还有人炒股,买彩票,挣的钱都往上面砸,可是老天不眷顾,无法。
合伙开公司,卖碟,赚了很多钱,后被封了,又打回了原形。
很多很多,一直活在底层,努力地想要爬上来,可是,永远徘徊在边缘。
很正常的现实。
不过管他嘞,我们也不是救世主,得过且过呗,长长大家伙喝得烂醉。
她愣了一会儿,又说,今出来也是一伙人喝到醉,又吵了架才出的事,我不敢说,怕他们把我搁牢里。
他笑着,说他知道。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
她又说她以前也出过一次车祸,很小,似只有四五岁,父亲骑自行车载她上学,她坐在前面,突然,也就是一瞬,父亲便摔去了,腿上都是血,无法站起来。
那时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一直把我举过头顶,坚强的父亲居然倒下了,他在我心里像超人一样。
所以从那时起,怀疑父亲,以及他的情感,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也不再相信男性。
他说,只是怕失望。
是的,怕,非常怕,怕缺陷,怕不完美,所以宁愿姑且或者拒绝。
不爱吗?
非常早熟,十三岁就与人恋爱,亦相信爱着是最好的,可是如果没有爱便不相信爱,亦是完整的。
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少年,一定要把我抱到比他身高还要高的墙头,他把我抱起来,踮起脚努力放上去。
虽然无法,却感觉他在尽力,尽自己全力给我他拥有的一切。
所以开心。
他望着她,良久默语。
你呢。她问。
没有,生活负担非常重,已经无力再思考这些问题了。
又说。
少年时十分沉默,并且独自。
成绩优异?
是的。
她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只能读书,没有朋友,也没有爱情,像一头沉默的机器只用来读书。
并且没有人愿意接近,认为是太孤傲了。
曾经花掉两个月时间用来沉默,一句话都不说。
也不喜欢运动,或是女人。
非常自闭。
她听得认真。
在想什么。
昏暗的,不明什么。
有去看医生吗。
没有。
他说。
她指着她耳朵说,你瞧我的耳垂上,各扎了七个洞,因为七是命数。差点痛死,后来结痂就不疼了。像生来就有是的。
跳舞时,戴满耳环,晃荡个不停。
曾经把一边头发全剃光,另一边染成红色。
不停不停地抽烟,喝酒,还有*。
抽过大麻。
你该不会把我抓起来吧。
她突然问。
他笑了,听她说下去。
抽大麻最大的好处是忘记一切,低下头来一片空白。
之后便是一场虚脱,两天两夜没吃东西,水都没沾一滴。
想死。
她说。
儿时有一次学校组织去游泳,第一个跳下水,轻飘飘的头发全扬起来,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模糊的暗暗的光在周围,非常美,像极乐世界,并且没有重量。
后来才知道是溺水了。
他说17岁的时候,泡在网吧一天一夜,暗无天日地打游戏,沉浸其中。
是父母离异的那天,他们在我17岁离异,很多争吵。
我准备离家出走。‘
坐在我暗恋的一个女孩子家门口一个晚上,非常静,而且是冬天的晚上。
然后去打游戏。后来我母亲找到我,对着我哭,求我原谅。
我失语了两个月。
离开他们,并且独自生活。
不再有爱。
他眼中没有泪水,只是点点光芒。
独自爬上高山,望着远不可及的城市。
非常疼痛的日子。
一天, 我对那女孩说,你喜欢我吗。
她说是的。
和她*,然后对她说,可是我不爱你。
怀疑世界,缤纷抱有怀恨之心。
沉溺于喧嚣,黑暗。
后来离开了那座城市,离开了所有人。
他们都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她哭了。
他问她怎么了,她拒绝他的眼神。
她说,非常厌恶。
人性的恶,邪恶。
他默语,然后说对不起。
他说他从未与人说起,只对她。
她说她知道,又说,我没事的,眼泪一会儿就好了,就是很会流泪,从小如此,没办法。一会儿就好了。
他说你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她说好的。
我知道人性的恶是人性的泯灭,不是那些超速撞车的人,他们只是违反了人类定的规则。
一个恶人不一定就要坐牢,枪毙,往往好好的活在世上。
可是他就是恶。
伤害别人的感情。
她打断说她知道这个,要抬起讲点别的,别的什么。
她问他为什么要当警察。
因为会很危险。他回答。我是一无是处的人,所以遇到危险,我会殉职,死得光明而没有阴暗。
要别人纪念你。
是的,我唯一能做的事。
她说,有时候活得也很累,并且厌倦,像今天,如果掉下去也是好的,如果是你的话,就方手了吧。
可是,死随时发生,不死才是幸运。
并且有希望。
不能让血液停止,呼吸停止。
愿望是什么。他问。
攀登世上最高的山,并且独自,去空旷无人的地方,去遗忘,忘记一切。
这人群让人窒息。
或者拍他的电影,拍他关于时光的电影。
是什么。
时光,记得的,遗落的那些。
为了纪念。
她笑笑,让它结痂,成为永恒。
他说他已经无愿望,活着亦仅仅是为了活着,并且为了随时准备死。
她不理解,他们有矛盾,但并不争论。
因为无关。
他们都闭上了眼睛,一会儿。
然后各说各的事。
他说他已经好久没找到人这么痛快地说了,可能是除了盘问之外说的最多的话。他说他今天很开心,非常高兴。
渐现笑容。
她说自己的理想,儿时渴望环球旅行,可是性格太过叛逆。她说她上头还有个姐姐,已经死了,是自杀,但不知道原因。在家里总是很乖,成绩也算好,上过大学,也没见恋爱过,工作了一年多就自杀了。
那时她刚刚辍学,父母极伤心,要她回来。
可至今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人就这么消失了。
他说他自己做过一个梦,在父母离异两年后,他梦见自己飘在一个四周极空荡的玻璃材质的球中,又似在水中的,反正就漫无边际地飘,自己一个人,但没有爱憎,言语或是动作。
极像一具被掏空了的尸体,飘在福尔马林中。
不停地说,各自说,没有对话。
然后他说他想再抽一根烟。
她想上个厕所,再喝一杯水。
于是各做各事。
非常冷。
他说你的身上有纹身吗。
有,当然有。
给他看,在右肩上。一朵紫得诡异的花朵,纹路清晰,似有邪恶。
他问她疼吗。
当然疼,可是是在后背,无法触碰,很快结疤。
他说他极想纹个兽类,像跟伤口一般跟随。
说着,他吻她,她的那朵花,不停地吻,想褪掉她的衣服。
唇冷冷的似没有温度,只有呼吸温热,想与她*。
她突然推开他说,她说,她不能,不能与他*。
他问为什么。
她说她会爱上他的,她会爱上那个与她*的人,不知为何,因为*所以就会爱上,否则无关。
她说,你不会想要我爱上你的吧,那样就不好了。
他说他明白,背过身去。
她说身体的触碰似虚假,虚无一般,触碰之后便不在,便可忘记。而与他*就好爱上,离开就好遗忘。
他说她说过。
是的,而我不想就此忘记,就此遗忘。
明天呢。
他问。
无语。
他说他早上五点就要去上班,就要在城里溜。
他们已经聊了很久很久了。
她和不舍,眼睛怔怔望他。
他也在看她的眼睛。
他说,我看见你的眼睛,像兽一样,非常敏感。
所以你相信了我。
如果可以相爱。
可是不会有结果,不会结婚。
是的。
是的。
他们笑。
我把我唯一地给了你。
我不会。
我知道,所以你有喂料器,我没有。
我还是无法与你*。
她说,把头埋下去。
他说没关系,没关系。
他们说,很知足。
她说她得睡一会儿,非常累。
他说,你的未来会怎样。
她摇摇头,说不知道。
全凭他活不活。
她不回答,说,我会帮你关门的,我要睡了。
说着,她背着他,入睡。
他走了。
她也走了。
后来。
一大早,医院打来电话通知她,男友被搜到了,并且还活着。
劫后余生。 。 想看书来
一
她说,我不知道,原来时间它是会自己来的。
任何的事情,时间都会帮你带来,不论你是期待或是厌恶。
这样的人世,她不应再有任何的怀疑,她已不再是那个经不起意外而一惊一乍的小女生了。她想到一个词叫见怪不怪或许是对的。
而人是那样的自私,即使有说过会为了你奋不顾身,可是在关键时刻却总让你失望。也许是自我保护的天性在作祟吧。她可不期待一段欺骗的尽是谎言的生活。她宁肯独自漂泊至孤苦伶仃一人,也不记得要与这世事妥协。离开,放弃,以此来忘却,证实自己的决心和决绝。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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