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晴,你一定要幸福,那些痛苦的过往,我希望你能像失忆了那样,忘记。”
说着,司云寒的身体开始渐渐的虚幻……
童以晴察觉到不对劲,注视着他:“你要走了么?”
“对,我要走了,我任务完成了。”
司云寒看着她绝美的容颜,清澈有神的美眸,长长的黑发尽数刻在心中。
他的身体愈来愈虚幻,透明。
最后,童以晴看着司云寒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边。
“云寒,我也希望你幸福。”童以晴大声呐喊。
在天际边化作流光消逝的司云寒忍不住,大声说道:“以晴,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爱你。”
离开所有让她又爱又恨的人
童以晴听着那远远传来的声音,神情渐渐忧伤。
“对不起,云寒。”
当她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的场景开始变得虚幻了起来……
病房内,金夜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他的手依旧紧紧的握着童以晴的右手。
童以晴睁开眼睛,视线朦朦胧胧的,过了几秒才清明。
眼前一片雪白,除了白色还是白色。
她的手腕和脖子都被包扎了一层纱布,,手背插着针,吊着点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手腕传来的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闷哼了一声,慢慢坐起身,即时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金夜。
她的眼神好复杂。
那复杂的眼神中,有爱、有恨、还有怨……
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和她离婚了,一个多月前又结婚了……
而且还有了他的孩子,结果被温泽雨侵犯,流产了……
为了活命,他被温泽雨逼迫,来杀她,结果那一刀被司云寒挡下了。
他杀了她最好的朋友,司云寒……
她答应过司云寒,不报仇,不恨任何人。
从记忆恢复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不再爱他,或者是温泽雨。
她的心已经碎了,哪怕已经和金夜再婚。
她不想和他生活一天,不愿和他说一句话,更也不想再看他一眼。
只见她转头,拔掉了手背上的针,手背以一疼,他没叫出声,咬着牙,脸抽搐了一下。
轻手轻脚的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在另一边下床,穿了鞋,一步一步的向病房门口走去。
她要离开,离开A市,离开金夜……
离开所有让她又爱又恨的人。
打开房门,即时发现,门口守着两个身材彪壮的男人。
这两人正是张凌和司徒南。
虽然站着,不过他们睡着了。
两人可能是站久了,觉得累了,打了一会盹。
结果睁开眼睛后发现,房门大开,童以晴已经不知去向了。
司徒南快步走进病房,摇了摇金夜的肩膀,畏首畏尾的道:“董事长,董事长夫人不见了!”
你们都是魔鬼,都是魔鬼……
听见声音,金夜眯了眯眼睛。
一听童以晴不见了,立即睡意全无,抬头一看,病床上空荡荡的!
“你们不是守在门口吗?人呢!”金夜一声怒吼,站起身,一脚踹中了司徒南腹部。
金夜这一脚力道十足,司徒南立即被踹倒在地上,五官扭曲,额头冷汗淋漓。
金夜看都没看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斐,以晴不见了,估计在走不远,很有可能医院附近,你召集一百人在这附近找找。”
“知道了,温泽雨那人渣不知道躲哪去了,没找到。”
“别提那混蛋!!先找到以晴吧,她身体虚弱。”
一提起温泽雨,金夜愤恨!
还没等黑斐答话就挂断了电话,冲出病房找童以晴去了。
跑出医院大厅,服务台上的护士和门口的保安也诡异的打着盹。
也正是因为这样,童以晴才顺利离开了医院。
……
深夜里,童以晴一身病服,由于失血过多,走起路来不太稳。
又是黑夜,马路旁的小道上没什么灯光,因此摔倒了好几次。
春天的夜晚,温度很低,童以晴冷得瑟瑟发抖。
身无分文,又两天滴水未进的她,没什么力气,看起来又瘦又憔悴。
“即使我冷死,饿死,也不想见到你,也不用可怜!”
童以晴缓步走着,看着前方朦朦胧胧的路灯光,自言自语。
“不管是金夜,还是温泽雨,你们都是魔鬼,都是魔鬼……”
医院外,金夜并不知道童以晴恢复记忆,心急如焚,一声声的喊着童以晴的名字:“以晴,以晴……你在哪里……”
黑斐也带人赶到,分散而开,在医院附近找寻童以晴。
童以晴一步一步的走着。
她要回白夜居,拿回自己的东西和身份证,然后离开A市。
走了不知道多久,她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名字…………
金夜找你快找疯了
“以晴,以晴……我是黑斐,你在哪里。”
那是黑斐的声音。
童以晴听到声音,跌跌撞撞的躲进了路旁的草丛。
不多时,童以晴借助昏暗的灯光看到了满头大汗,神情焦急的黑斐。
“以晴……以晴……我知道你在这附近,有什么事情出来再说,金夜找你快找疯了。”
黑斐大声喊着,充满磁性的声音,划破长空飘入童以晴耳中。
“对不起,斐,我是不会出来的。”
看着黑斐越走越远的身影,童以晴在心里暗道。
对于黑斐,她只当他是朋友,普通的朋友……
直到黑斐高大的背影消息在远处,童以晴才站起身,由于站得太久,脚有些发麻,踉跄了一下。
站稳了,才从草丛里出来。
然后继续前行。
白夜居距离医院大概有10公里。
童以晴穿着拖鞋,一身白色病服,披着长长的黑发,又脸色苍白,在马路旁的小道上慢行,昏暗的路灯衬托下,看起来像极了孤魂野鬼。
待回到白夜居,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
白夜居静悄悄的,童以晴一声不吭的走进了白夜居大门。
那些看巡逻的黑蝠队员见是童以晴,不敢阻拦。
回到房间中,童以晴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三分。
她明知自己不能在白夜居待太长时间,要是黑蝠队的人通知了金夜,她就走不了了。
拿了身份证和自己的银行卡和所有证件,又收拾了几件衣服。
无意间看到戴在手上闪着耀眼的光芒的钻石婚戒。
童以晴惨然的冷笑,摘下了戒指,放在了桌面上。
换了一套衣服,拿着行李走出了房间。
由于何祥年纪不轻了,金夜没有惊动熟睡中的何祥。
走出大厅,那些黑蝠队队员们似乎还不知道她私自出院的事情。
童以晴拿着行李顺利离开了白夜居后,白夜居内的一人接到了金夜的电话。
难道就不觉得孤单么?
“她有没有回来过?”是金夜焦急的声音。
李氮心领神会,自然知道金夜说的她是谁:“回来过,不过又走了。”
金夜找了三个小时找不到人。
以为童以晴是不喜欢温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回白夜居去了,才打电话问问。
果然,她回去了,
但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回去了还要走?
“她走的时候有没有拿什么东西?”
“提着行李,走了十分钟左右。”
“你快带人去找,找不到就不要回来了!”金夜脸色铁青;怒声吓了命令后立即挂断了电话。
回到医院停车场,开车向白夜居赶去。
当回到白夜居时,天已经亮了。
而童以晴走了好多路,身体又虚弱,滴水未进,实在累得不行。
提着行李进了一个小公园,在长椅上坐下休息。
在天际边,渐渐练起了一道红光,光线越来越强……
终于,太阳离开了地平线,红彤彤的,仿佛是一块光焰夺目的玛瑙盘,缓缓的向上移动。
红日的周围,霞光穿透了云层,雪白的云层,经过霞光照射染成了淡红色。
那轻浮漫卷地云朵,仿似穿着红装的少女,随着微风吹拂,翩翩起舞。
在童以晴眼里,眼前的一切是这么的美好。
可是她却在这美好的一切中看到了悲凉。
那种悲凉源自于孤独。
每天太阳总是独自高高挂于天上,散发着光和热,无条件的给万物贡献温暖,贡献光明。
“太阳啊太阳,你日出日落了几万年,难道就不觉得孤单么?”
童以晴望着挂在天际边的那轮红日,深表怜悯同情。
她怜悯同情太阳,谁来怜悯同情她?
金夜?
温泽雨?
还是黑斐?
又或者是去世了的司云寒?
她不需要,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她什么都没有,但她还有自尊。
迟来的追逐
直到太阳高高挂起,童以晴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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