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在黄土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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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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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插不上口,便不是和姑娘聊天了,而是觉得坐这里听别人和姑娘讲话,自己插不上嘴是无聊了,无聊了,便烦了,有了更胆大的便溜回宿舍区,干点偷窥的事,当地话叫背窗台,就是偷偷趴在人家窗外,看人家男女两口子干那事,一般都是运料班当地的老乡,据他们说这是自古下来的风俗,不犯法,也不缺德,晚上十一点多要下班了,运料工便齐聚运料口,准备交班。这时一两个从宿舍区跑回的偷窥者,便大讲起看到了谁家屋里谁和自己的婆姨怎么干,谁谁的婆姨皮那个白,肉那个嫩,谁谁家灯虽熄着,但听到婆姨乐的叫出声。

第二天下午两点,杨树林,溜冰快,王大力,赵亮一块相跟着去上班,刚一上路杨树林说:“他们被窗台真过瘾,如果今晚上悬料,咱们也去宿舍区偷看一下,我看咱车间王主任的老婆来了,四十岁上下,挺白净的,头发挺黑,脸挺白,嘴唇挺红的。”

“你胡说什么啊,看人家主任,别惹什么祸?”赵亮说。

“咱偷看,又不是当面看,怕什么?”杨树林说。

“都四十岁了,人家也未见得干那事?”赵亮又说。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主任一个月都没回家了,他老婆肯定耐不住,寻上来了。”杨树林笑了笑。

“别胡说了,看那事没好下场,那事不是随便让人看的,谁看谁倒霉!”刘炳坤插了句话。

“谁信啊!”杨树林一歪脖子。

四人走到厂区,仰头一看高炉上升管,两个上升管都呼呼地往上冒着白烟,但时而浓,时而淡,细听一下,也听不到料车在炉顶“哐哐”倒料的声音。王大力说:“又悬料了,今天咱们又是一个闲班。”

“好啊,又能背窗台了!”杨树林小声道。这时,他们走过厂区办公室的平房,见一辆骑车正在往下卸东西,他们正想走过时,厂里司机宁三贵突然拦住他们:“帮一下忙,往下搬个东西!”

“什么东西?”刘炳坤问。

“咱厂财务室买了个保险柜,财务室除了科长老李是男的,其余三个都是女将,保险柜又沉,他们搬不动,你们帮搬一下。”

刘炳坤四人便上前从车上把保险卸了下来,搬到财务室后,赵亮说:“咱厂有了保险柜,以后财务室就不用夜夜有人值班了。”

“是吗?”杨树林轻蔑地一笑。

走在路上,赵亮突然想起杨树林刚才的一笑,觉得笑有含义,便问。杨树林不屑和他多说话,又只笑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嫌保险柜不好呢,还是你能打开保险柜?”赵亮用话激他。

杨树林这才牛气地说:“保险柜只能防住三等钳工,碰到一等钳工,那一偷一个准,还好偷,因为不用到处找钱,钱都落那呢?”

“你能弄开保险柜?”赵亮不相信问。

“咱不说别的,也不往深里说,就是那数字锁,保险柜上的,只要用耳朵贴上听,拧动锁,听到“呯”轻轻的一声,就知道对上一个数字了,再对第二个……”

“你真能开保险柜?”赵亮睁大眼。

“我可没说我能开啊?”杨树林谦虚起来……

“走,咱们去宿舍区背窗台去。”杨树林对刘炳坤说。

“我不去,我觉得瞧那东西冲运,瞧一眼就冲走一年运,瞧两眼就背两年运,我可不去!”刘炳坤说。

“现在悬这么长时间料了,一时半会也不用咱运料,呆这干吗?”杨树林继续劝。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刘炳坤靠在磅房外的墙上,坐在长条板凳上,闭上眼,假装睡觉,不理他了。

杨树林没法,只得扯上赵亮,赵亮又扯上王大力,三人对刘炳坤说:“班上照料点,如果上料轮到我们,你先帮推几车。”刘炳坤眼也没睁地“嗯”了声。

三人悄悄来到宿舍区,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他们在一排排平房后窗上窥视,大部分房间已熄灯,车间王主任的屋里也熄灯,杨树林蹑手蹑脚地来到这屋的后窗下,细听了半天,除了王主任的鼾声外,没有其它任何声音,他们又来到一间亮着灯的后窗外,赵亮悄悄过去,扒在后窗外的一角,看到一个二十来岁冶炼车间的工人正在洗涮,而屋里连个女人毛也没有,整个宿舍区转了个遍,也没看到一个天景。“真不走运,看了半天甚也没看到。”王大力叹道。

“回吧!”赵亮说。

三人便往厂区去,走进厂区,走到刚进厂区那两排办公室房子时,赵亮瞥见有间屋亮着灯,“嘿,那间亮着灯呢,是不是有景?”赵亮边说边走了过去,杨树林和王大力只得跟了过去。

蹲在后窗外,王大力听到屋内有两人谈话,一男一女,杨树林兴奋地说:“怎么样,逮着了吧,没白跑,你们先看看,看实在了,我再看。”

王大力觉得是办公区,可能是干部值班,所以没上前。赵亮上前看了一下,也只看到财务室主任老李坐在椅上在和财务室的另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会计在谈话,他们都着衣齐整,并未看出有苟且之态,所以看了一眼,便也离开。

“看到了么?”杨树林问。

“看到了,两人正要入港……”赵亮瞎编一句。

“真的?”杨树林兴致大起,凑上前,无奈窗子高了些,王大力和赵亮踮起脚尖能从窗的底部看到屋内,杨树林比他们矮两寸,而矮这两寸,刚好使他踮了几次脚,都看不到屋内,他心里想像着屋内的西洋景,馋的口水都流了出来,黑暗中他抹了一下嘴,用双手扒住窗台,往上一窜,看了一眼,一松劲又掉下来,又一窜,又看一眼,又一松劲,又掉下来,这样四五次,他只看到屋内两人各自坐在桌前,一人面前落着一叠表格,可能在算账。“我怎么没看见?”他问赵亮。

赵亮嘿嘿一笑:“我有运气看到了,你没运气看不到,有甚办法?”

早上,王大力还没睡醒,便被丁开山叫了起来。

“什么事,觉也不让人睡了?”王大力边揉眼边说。

“都上午九点了,还睡,走,到厂保卫科开会!”

“到厂保卫科开会,开什么会?”王大力感到奇怪问道。

“昨天夜里,咱们厂财务室让人偷了,丢了三四万块,把这月发工资的钱都丢了,公安局来过来,查了一下,发现后窗台上有两个可疑手印,让咱们大伙都去保卫科按手印去!”

“怀疑咱们啊?”

“咱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让咱们按,咱们就按,按了好把咱们择情了,省得不清不白,咱们都成了嫌疑犯!”

王大力来到厂保卫科,厂保卫科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工人一个一个进保卫科,一个一个又出保卫科,进时手是干净的,出来时双手十指都红红的,沾着印油。“是这谁这么缺德啊,把全厂工资都偷了,我家还等着工资买粮呢!”“可不是啊,我答应给你娃买件袄,一条裤,可这工资被偷了,工资怕发不了了,让我咋跟娃说呢?”“我刚说下个媳妇,彩礼还差那么几十块,就等这工资把彩礼凑足给人家姑娘家送呢。”等候按手印的工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咒偷钱的小偷。

杨树林排在王大力身前,回头对王大力说:“这钳工够有本事的,一下偷了三四万,那么多钱,财务室怎么没人值班?”

王大力还未答,一个炉前工说:“咱厂昨买了个保险柜,钱都放保险柜里了,所以财务室的人值班到夜里十二点,一位放保险柜里保险,才离开的。”

“那贼那么灵,财务处值班的刚撤,他们就来了,掐时候掐的那么准?”杨树林问。

“所以说呢,”那个炉前工继续说:“公安局怀疑内部作案,让全厂都按手印。”

“按手印就能破案了?”杨树林又问。

“财务室后窗台上贼留了两个手印,如果是厂里人作案,一对手印不就对出来了。”那个炉前工说。

正文 第十八章 冤枉

“这贼也够傻的,保险柜都能给弄开,偏偏在后窗台留手印。”杨树林低声自语。

“听说,公安局判断着贼个头不高,和你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个小,能从后窗不大的地方钻进。”另一个他们身边的工人说。

“是啊,公安局说这小偷有两个特征,一是个小,二是会开保险柜,厂里先查具备这两个条件的人。”王大力看到,杨树林听到这话,脸刷地一下白了。

王大力和赵亮中午刚要去食堂吃饭,杨树林便把他们叫到自己屋:“哥们,你俩中午到我那喝两杯!”

一进屋,王大力看到,屋内木板钉的小桌上,已摆了两瓶白酒和四五个碗,碗里堆放着刚从罐头里倒出的熟猪肉和几个食堂里打来的炒菜。桌前坐着刘炳坤和苟石柱。“怎么想起请我么来了?”王大力问。

“哥们,先坐下!”刘炳坤一边招呼王大力和赵亮坐下,一边给一人满上一杯酒说:“咱先把一杯酒干了,再说话。”五个人各自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脖,全把酒灌下肚。刘炳坤这才说:“我们和你们哥俩不是太过话,因为你们哥几个在北京时是好学校的,学习比我们好,可是咱们都是北京来的,又都是一个运料班,在这儿咱们要互相帮扶,现在杨树林可能要遭难,咱们帮他一下,就是保卫科问时,咱们能证明一下财务室后窗台上两个手印,那天是想背窗台,想看西洋景留下的,你们哥俩当时都和他一块,能证明吧。”说着两眼望了望王大力,又望了望赵亮。

“我能证明,那天他就是要看西洋景,他个小,扒窗台时留下的。”王大力说。

“好,哥们敬你一杯!”刘炳坤给王大力满上酒。“哥们也敬你一杯!”苟石柱瓮声瓮气地也举起酒杯。

“你呢,哥们?”刘炳坤看看没说话的赵亮。

“我只能证明他和我在一起时,确实往里偷看了,但是不是那时留的手印我就不知道了。”赵亮不紧不慢地说。

“你就不给哥们面儿,你就看哥们载了?”刘炳坤盯住赵亮问。

“这事是大事,我当时确实没看见他在窗台上留没留手印,也没看到咱们下班后,他是不是又折回去,你让我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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