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在黄土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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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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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婆子,哪能别人让你停,你就吓缩回去了?”苟石柱也说。

“那可怎么办呢?”刘炳坤像自语又像问他俩。

“那就别搞了,看着欧阳秋和陈鲁平结婚吧。”“本来人家就是一对,是你说她是你以前的梦中情人,横着插了一杠了,撤就撤吧,咱再找别的。要不让二妞给你介绍一个村里的姑娘?”杨树林和苟石柱一人一句和刘炳坤开始涮来。

放弃,刘炳坤也不止一次想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说远处,钢铁厂的姑娘,北京知青和当地小姑娘,长的俊的也不是没有,对自己有好感对自己热情的也不止一个。可是自己从骨头里就是喜欢陈鲁平,一看见陈鲁平,一想到陈鲁平,自己浑身的血管都喷张,那是一种不能抑制的爱。

陈鲁平好像一块强力的磁铁,自己是一个铁砂做的人。一靠近,全身的铁便全部倾向于她那个方向,不迈脚,心便被吸过去。一种疯狂的,有些失去理智的,刻苦铭心的爱,对其他姑娘,任你长的再漂亮,也无心主意了。

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但答应陈鲁平不再纠缠她,自己是否就真的不再纠缠她?刘炳坤笑道:“那是傻子,哄她呢。”

自己目的是和她交朋友,哪能因为她的一句话把大目标放弃呢,自己已经背上骂名了,抢一块工作同时的女朋友,冒天下之大不韪,遭人背后指指点点和讥笑,但是爷们干事就要敢作敢当,不要考虑那么多婆婆妈妈的。于是刘炳坤想到一个英雄救美的点子。

陈鲁平今天捣松班,上午独身一人去县城买了点香皂,毛巾之类的东西。十来点钟便往厂宿舍走。此时路边的高梁已长有人高,密密麻麻连成一片,只有中间通往厂区的大路,被汽车碾压的连棵草也没有。

平时,这条路熙熙攘攘,厂里下班进城的,从城里或向下返回厂里上班的,拉矿石,焦炭,铁锭的汽车,拉渣的马车,不能说川流不息,但也是人流不断。

但今日此时,上午十点多,路上却鲜有人迹,一是因为星期天,上正常班的干部都在休息,而是去县城玩的工人一般都在县城吃过中午饭十一二点才回,而出厂回家的人又是早上**点钟便已出发。所以今日陈鲁平走在回厂路上,倒觉得人烟稀少,路面空荡。

正走中间,从路边高粱地立突然跑出两个人,用白布蒙着面,来到陈鲁平跟前也不问话,抢过陈鲁平的包便想跑。陈鲁平一时惊慌,但握住包没松手,那小个子便去推陈鲁平。

陈鲁平正不知所措时,只见一个骑自行车的人飞速赶到,大喝一声:“大白天抢东西,你们哪的贼啊!”说着跳下自行车,和那俩人打将起来,初时那两人占上风,但骑车人越打越勇,过手两三分钟,那俩人便被打跑,钻进路旁的高粱地。

那两个歹人跑了,骑车人累得坐在地上,陈鲁平一看,呵,是刘炳坤,只见他衣服被扯破两处,鼻下还流着血。“你鼻子流血了?”陈鲁平惊魂未定,见刘炳坤鼻子喷血,忙说道。

“是吗?”刘炳坤用手擦擦鼻血,不擦倒好,一擦擦得满脸都是血印子。

“你擦了个满脸花!”陈鲁平忍不住笑,边说边把自己的手绢递了过去。刘炳坤到路边沾了点清水,把手绢弄湿,才把脸擦拭干净。

“怎么今天你赶上贼了?”刘炳坤问。

“谁知道啊,大白天这路上有贼,哎,你干吗去了,也刚好让你赶上?”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死缠烂打

“我刚好去县城回来,远远见有人抢包,便忙骑过来。”

“你去县城骑自行车?”陈鲁平问。

“我今天事急,借了辆车。”

“谢谢你啊!”

“怎么谢?”刘炳坤两眼又盯住陈鲁平的眼睛,陈鲁平忙瞧别处说:“你说怎么谢?”

“嫁我吧?”

“你?!”

“嫁我吧!”刘炳坤突然单腿跪下了,像电影里的欧洲武士向心爱女子求婚一样。

“你?”陈鲁平又窘又急,忙掉头走开。

陈鲁平越想越不对头,回厂的路怎么会出现抢包的贼呢。大白天的,而贼一出现,刘炳坤便出现,平时少骑自行车的他,偏偏这时骑车赶到,真这么巧?是不是演戏啊,可是看他和那两个贼打,真是打的,鼻子都打流血了,自己亲眼看到的,能是假?

如果是演戏,那代价也太大了吧,不是演戏,事情为甚么那么凑巧呢,那一高一矮两个坏人,是不是杨树林和苟石柱扮的,看身形还真有点像,如果真是刘炳坤导演的戏,那这人也忒坏了,如果不是他导演的戏,那这人还不赖,挺见义勇为的。

陈鲁平越琢磨越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心里隐隐的还有些怕,怕如果抢包的戏真是刘炳坤导演的,这个胆大包天的人,今后不知要做出什么事呢。

今天刘炳坤单膝跪地向自己求婚,自己觉得十分可笑,可是心里还是动了一下,想:刘炳坤向自己求婚,玩笑也好,正是也好,总是向自己求婚了。欧阳秋却从来没有这样向自己求过婚,在村里恋爱时,也只是说了一句咱们交朋友吧,仅此而已,爱情的甜蜜话没说过两句。

只是这次让自己调来钢铁厂,心里写的甜蜜话倒不少,自己也是因为信上的甜言蜜语感动,才调了来。欧阳秋啊欧阳秋,你这个傻蛋,你的女朋友你不守住,让别人抢走就晚了。陈鲁平想到这,便敲响了欧阳秋的宿舍。

欧阳秋已从王大力的宿舍搬出。现在他和生产科的另一名技术员同住一屋。那位技术员家在忻县,离厂也只二十来里路,所以,不刮风下雨,一般他都骑车回农村的家。无力只有欧阳秋一人,他正坐在桌前,看一本机械制造方面的书。

“欧阳秋,你在呢?”陈鲁平说。

以前,陈鲁平在村里刚和欧阳秋恋爱时,曾叫他为“阳秋”,欧阳秋纠正说,欧阳是一个姓,要叫就叫欧阳秋,或叫秋,不能叫阳秋,叫阳秋等于把人家姓拆了一半叫,不尊敬别人。

陈鲁平觉得不能叫阳秋,叫秋,又太过肉麻。所以索性还是叫全名欧阳秋吧。

“你来了,什么事啊?”欧阳秋放下书,站起问。

“恋人来你这,还问什么事?”陈鲁平听了这句话,心里便有三分不畅快。“我跟你说呀,我今天去城里,回来路上碰到两个打劫的,从高粱地里冲出来就抢我包。”

“在哪呀?”

“在回厂路上。”

“白天黑夜?”

“就是上午十点多钟。”

“那大白天也有抢劫的?”

“可不是么。”

“抢了东西吗?”

“你不问我伤到我人了吗,到问抢了东西没有。”陈鲁平心里又增了一分不快。

“没伤到你吧,我见你脸上无伤,身上不痛的便没问。”

“没伤到。”

“那我就放心了,包抢走了吗?”

“没有。”

“两个抢劫的没抢走你一个女人的包?”欧阳秋有些不相信。

“被打跑了。”

“你把他们打跑的?”

“不是我,是刘炳坤。”

“刘炳坤怎么在哪?”欧阳秋瞪大了眼。

“刘炳坤刚好路过,正赶上,便上前将那两个抢劫的打跑了。”

“他一个人能打跑两个人?”欧阳秋疑问道。

“当然把那两个人打跑了,刘炳坤打架厉害着呢。”

“别不是他自导自演的英雄救美人吧?”

“我也怀疑,可是我见他打的鼻子都流血了,还流了挺多的。”

欧阳秋沉默了,在屋里踱了两步,说:“我听闲话说,你最近和刘炳坤走的挺近。”

“都是北京知青,原来你和他还是一个运料班的。”陈鲁平说。

“你俩走的近点倒没什么关系,但不能越线,你要记住,我是你男朋友!”欧阳秋加重语气。

“你是我男朋友怎么了,你是我男朋友就能管着我,你被人抢劫,你去哪了?”陈鲁平被他的话激怒,心里想,还没结婚呢,就对我颐指气使的,结了婚那还不指挥的我团团转,心里便又添了一分不快。

欧阳秋见陈鲁平发脾气,一下便不敢大声说话了,停顿片刻,便柔声地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全厂都知道的,你如果和刘炳坤弄出个事来,让我怎么向你在河南的父母交代,让我在厂里怎么呆,我这张脸怎么挂的住?”话说的柔声柔气,但又咄咄逼人。

陈鲁平平静了一会儿,心想也对,自己和欧阳秋谈对象,市场里尽人皆知的事,自己也是因为这层关系才从河南调到这的,欧阳秋也没什么不好,自己调到这钢铁厂,不就是要嫁给他,和他过一辈子吗。想想,气也消了,可是心中对刘炳坤的隐忧还在,于是说:“欧阳秋,咱们结婚吧?”

“结婚,哪时候?”欧阳秋感到有些惊奇,问。

“马上。”

“马上,指什么时候?”

“明天!”

“这么急?”欧阳秋走到陈鲁平身边。

“我想马上结婚,不想拖了,早结婚心里早安定!”陈鲁平说。

“可是现在,我刚进厂一年多,钱也没攒多少,房也没有,工作上也没做出什么成绩,我想两年后在结婚。”欧阳秋说着自己的打算。

“钱,咱们钱多就多花,钱少就少花,房没有到忻县县城租一间老乡的房,一个月也只十元钱,工作你想干出什么成绩?”陈鲁平不接地问。

“怎么说也得混个副科长,科长吧?”欧阳秋满怀信心。

“你这么说是近期不准备结婚了?”陈鲁平有些心凉。

“对,男人总要干出点成绩再结婚,才好看点吗,和要饭的似的,穷的叮当响,结婚,吃没吃的,住没住的,穿没穿的,别人还不戳脊梁骨。”

“那你就不怕别人把对象抢走!”陈鲁平说。

“你是说刘炳坤吧,我估计他也不敢,他就是和你玩笑玩笑,过个口瘾,我在这儿呢,我看他不敢真抢别人的女朋友。”

“要是敢呢?”陈鲁平问。

“我和他拼命!”欧阳秋激动起来。

“我今天捣松班,夜里没班,不想走了,今天就在你这儿吧?”陈鲁平说完这句话感到心呯呯跳的厉害,脸上烧得火辣辣的。

“你说什么?”欧阳秋好似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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