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在黄土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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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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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故作神秘地说:“刚晒干的虾米皮是白的,放时间长了虾米皮就泛黄,就和纸一样,刚造出来的纸倍白,放几年就黄了,老古董的纸哪个是白的呀?”他这几句诱导,说的那几个买主都点起头来,于是便都买他的虾米皮了。

王大力见老王头明目张胆地抢自己买卖,心里生气,但又想,确实是自己的虾米皮只要搁几天就泛黄了,为什么呢,是自己每次买卖后,没把箱里的塑料袋扎紧,使其迅速跑掉水分和蒸发,不想老王头,每次卖只往塑料袋里倒几斤,然后把箱中的塑料袋马上扎紧,可能是这个原因,可是,自己明明看到老王头也有卖剩下发黄的虾米皮,第二天早上又变成白色的了。

于是他观察了一下,头天发黄的虾米皮,第二天出现在老王头塑料布上,不仅变白,摸手里,还有一种潮润的感觉。他放到鼻子前一闻,好像闻到一股硫磺味。王大力立刻想起黑心商贩为了使馒头变白,用硫磺熏馒头。心想,莫非老王头也把发黄的虾米皮用硫磺熏了熏?

“你闻什么,虾米皮除了虾米皮味,还有什么味?”

“我怎么闻出一股硫磺味?”王大力说。

“你是猫鼻子,还是狗鼻子,在虾米皮里还能闻到硫磺味,昨天一个顾客在那儿放了个屁,你闻到屁味了吗?”老王头笑着说。

“我没闻到昨天的屁味,我倒刚刚闻到你放出的屁味。”

王大力回去做了实验,把剩下不多发黄的虾米皮放到蒸锅屉上,用个小碗搁上块硫磺,也放到屉中间,国立放上水,上了气候,蒸了几分钟,把盖子拿开一看,发黄的虾米皮果然变白了,而且也不干燥,有些潮乎乎的了。

王大力心说:雕虫小技,哪能蒙的了我,于是把七八斤发黄的虾米皮都依法变成白色的了。

第二天早市,王大力打开箱,亮出虾皮,一开箱盖,他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虾和硫磺混合的气味,但是早市在大空场,这气味只持续了几十秒,便被北风刮跑了。

“买虾米皮哟,买虾米皮,刚晒干五天的虾米皮!”王大力吆喝。心说,你老王头不是吆喝刚晒干一星期的虾米皮么,我吆喝刚晒干五天,比你一星期还少两天,看看顾客买谁的,气死你这个老家伙。

他斜眼看了一下隔摊老王头摊在塑料布上的虾米皮,两种虾米皮一比,王大力的虾米皮个又大,又白,而老王头的虾米皮相比较之下便显得不光个头小,而且颜色也没有王大力的虾米皮白。

几个买虾米皮的顾客来了,听了王大力的吆喝,不禁问:“大兄弟呀,你的虾米皮刚晒五天,那么新鲜?”

“可不是新鲜吗,你瞧这虾米皮多白,拿手一捏肉乎乎的。”王大力夸赞道。

“是吗,我拿几个瞧瞧。”一位中年妇女用手捏起几个虾米皮,仔细瞧了瞧,“是挺白的,挺肉乎乎的。”那中年妇女夸赞道。

“卖虾米皮啦,我卖的虾米皮是没拿硫磺熏过的!”老王头蹲地上,又像上次一样突然喊了声。

那中年妇女立刻走上前去,问:“大爷,你说嘛,谁卖的虾米皮让硫磺熏过?”

“我不知道谁卖的虾米皮让硫磺熏过,我只保证我卖的虾米皮没让硫磺熏过。”老王头斜眼看了一下王大力说。

“大爷,你教我怎么能看出虾米皮硫磺熏过没熏过?”那中年妇女继续问。

“这个好判断,虾米皮太白了,味道太呛了,就是硫磺熏过的。”老王头低声说。

“那咱倒要看看。”那中年妇女拿了几个王大力摊上的虾米皮,又拿了几个老王头虾米皮,一比较,果然王大力摊上的虾米皮白,老王摊上的虾米皮略黄些,又闻了闻,王大力的虾米皮味浓些,老王头摊上的虾米皮味淡些,于是问王大力:“你的虾米皮让硫磺熏过?”

王大力见那妇女问,知是老王头故意揭穿自己,于是脑瓜一转,计上心来说:“大姐呀,这虾米皮都得熏,不是用硫磺,是用一种药,是防虫保鲜的,如果不熏着防虫保鲜药,那就要把虾米皮多加盐,才能起到不长虫保鲜作用。您想盐是多少钱一斤,虾米皮是多少钱一斤,虾米皮你面还应该买熏过白的好,因为它盐少啊,您买一斤虾米皮就是一斤虾米皮啊,总比买一斤,里面只有半斤虾米皮,另半斤是盐好吧。”

老王头见王大力胡说八道,便在旁不阴不阳地插了句:“没听说虾米皮都是熏的?”

王大力见他又拆自己台,忙反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秦始皇那时候是晒虾米皮,现在都四个现代化了,还把虾放到沙滩上晒,怎么从虾米皮里你吃不到海滩的沙子。”那几个顾客见两人搬起杠来,笑着看了一会儿,也没买虾米皮,便走了。

王大力回家把没卖完的虾米皮,炒油菜时抓了一把放菜里,油菜便变得鲜味十足,徐风霞最爱吃炒绿叶菜,见是虾米皮油菜,就着白米饭吃了不少。

两小时后,徐风霞便感到头昏恶心,撒出的尿泡沫也比早上多,又过了两个多小时症状才慢慢减轻。

怎么回事,也没出门,病情一下就重了呢?王大力琢磨起来,突然想到油菜里放的虾米皮,使自己用硫磺熏过的,自己和忻钢身体没病的人吃了未觉得异常,可身体有病,或对硫磺敏感的人吃了后,马上就产生反应,身体不适。

这不是害人么,害来害去害到自己身上,他心里有些愧疚了,看着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妻子,王大力的良心受到猛烈的撞击,好在熏过硫磺的虾米皮他只卖出两三斤,还剩下几斤,便都扔到垃圾堆里。

第二天出摊,他打开新的一箱虾米皮,学着隔摊老王的样子,也在地上铺块塑料布,从箱中捧出几斤堆在上面,再把箱中塑料袋扎紧。

“怎么不卖你硫磺熏过的虾米皮了?”老王饶有兴趣地上前看了看地上的虾米皮说。

“那东西人吃了对身体有害,我不卖那东西,不丧良心。”王大力像嘲讽自己似地说。

“昨天那虾米皮你没卖完,扔了?”老王问。

“扔了。”

“真扔了,哄鬼呢,你卖给别人了吧?”老王不相信地问。

“真扔了,我不能让那东西在我手上卖出去害人!”王大力气正腔圆。

“得了,做买卖的人还能有十分良心,有八分就不错了。”老王头说……

欧阳球自打当上项目经理后,几年下来,干了三两个项目,起了几座楼,工程质量合格,也没耽误工期,按时完的活,得到了工程甲方的满意,和建筑公司领导的夸奖。

有一个工程就要完工了,看着十八层的楼房拔地而起,他心中充满自豪,像欣赏工艺品一样,站在地面不远处观察这座拔地而起的楼房。

这几个工程下来,给建筑公司挣了不少钱,但是他自己并没挣到多少钱,他是项目经理,有权决定对建楼材料的采购,他也知,从这材料的采购中他可以材料的采购中他可以捞一些钱,用些次些的钢筋水泥,或把水泥和石子的比例略微感动一下,他都可以捞些钱。

但是,他不敢这样干,楼房是百年大计的事,不说楼刚盖完,就是几十年后楼房出了质量问题,也会寻根找到他的,所以,处于这种担忧,在材料采购使用上,他没有丝毫对要求的改动,几乎是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而对于起地基和主体结构,那更是一个工都不敢省的,材料不省,工不省,盖楼就只能挣到预算挣到的钱,楼是盖起来了,他很放心,钱也给公司挣了,他也安心,就是自己腰包没有像别人想象的那么鼓起来,他还觉得对自己有点亏心。

这两年,工作之余,他买了些股票,开始时,也就是玩玩,没想,越玩越深,把自己的钱全都投进去了,害得张兰把家中收的房租都给了他,可是他仍在琢磨,从哪再弄些钱呢?再投入股市之中,现在投一块,也许明年就变成十块,投一万,明年就变成十万,投十万,明年就变成一百万,有一百万,还上什么班,每天钓钓鱼,看看电视,把钱存银行,一百万一年利息就拿十多万,多爽啊!可是从哪里再筹钱呢,他望着这高楼发呆……

“铃铃”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刘炳坤拿起电话一听,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炳坤,回北京几年了,也没见面,鲁平和刘业现在好吗?”

刘炳坤一听,对方说出自己爱人和孩子的名字,马上意识到是熟人,但立时没想出是谁,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怕熟人骂自己忘性太大,于是问:“你现在怎么样,孩子和爱人都好吧?”

“乐乐和张兰都挺好,咱们约个时间碰面聊聊。”

刘炳坤一见提张兰和乐乐,马上猜出电话那头是自己的老对头欧阳秋,不禁奇怪道:这家伙又碰着哪根神经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还要和我坐坐聊聊。有意思,看他歪下屁股能放出什么臭屁来。

抱着和他耍耍的心情,于是说:“行啊,咱约个星期天,在哪见面?”

“宣武门烤鸭店吧!”电话里欧阳球说。

刘炳坤穿着一件黑貂皮领子的褐色皮大衣,这大衣是他花了八千块钱买的,平时他也懒得穿,一是嫌东西太贵,穿身上碍手碍脚,怕扯破弄脏,二来自己是干盖房拆房活的,整天和砖瓦泥土打交道,平时带人干活穿这衣服和工人干活时穿的藏工作服不般配,所以这件衣服买是买了,扔家里没穿几回,这次欧阳球约自己见面,刘炳坤听人说欧阳球现在在建筑公司当项目经理,也是人五人六的,像个体面人似的。自己虽然是个小包工头,比人家干的工程小得多,但咱也算个小领导啊,也不能让人扁了,由于以前两人又有些过节,更不能穿戴上显得寒酸便特意穿了这件八千多块钱买的皮衣。

刘炳坤走进烤鸭店大厅,只见欧阳球坐在一张桌子前,叼着一支烟,百无聊赖地望着顶棚上的灯。刘炳坤走过去,叫了声:“欧阳,来了。”

“来了,坐。”欧阳球指指身边的凳子说。

“回北京这么几年,一直没见,听说你现在是项目经理,位高权重,发了财了吧?”刘炳坤首先说道。

“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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