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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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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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二公子求见。”一阵细碎的步履声音掠过,瓶儿娇俏的身影走了过来,见到这个情形也忍不住心中怦然而跳。

“唉,也不知是谁多嘴,让他知道许家来人的事情。”沈瑶轻微笑叹,一对迷离朦胧的媚眼顷刻之间恢复了清明,顾盼生辉,似乎有着盈盈水光。

“二公子也是关心您。”瓶儿小声说道。

沈瑶微笑,轻柔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茶桌旁坐了下来,举起还冒着热气的茶汤轻微抿了口,仔细品味片刻,感觉酒意淡了些,纤手微微理了个仪容,这才说道:“本来也没有想瞒他,瓶儿,请他进来吧。”

瓶儿应命而去,过了片刻,沈辽匆匆走了进来,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愤然道:“姐姐,那个姓许的在什么地方?”

“咦,睿达,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沈瑶微笑说道:“平时你不是最厌待客的吗,从不管家中事务,难道是想通了,转了性子,想要担起沈家男丁的责任来。”

听闻这话,沈辽的气势似乎弱了三分,但是又立即一振,硬声说道:“姐,这事我们以后再谈,先说那姓许的事情。”

“什么姓许的,叫得这样难听,好歹也是亲家。”沈瑶柔唇绽放出一缕笑容:“睿达,身为温良君子,可不能如此失礼。”

“什么亲家,姐,你不要胡言。”沈辽脸色微沉,哼声道:“我们沈家和姓许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显然是在自欺欺人,沈瑶轻微摇头,柔声道:“睿达,……”

“姐,你不用说了。”沈辽闷声说道:“姓许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让我遇上,不揍他的话,难解我心头之恨。”

“睿达,非礼勿言,你这可不是君子的言行啊。”沈瑶轻笑说道:“况且天下姓许的,也不仅是一家,记得城南有个表亲就是姓许,待你可不错,难道你还想连他们也一起……”

“我不是在说笑。”沈辽俊逸的脸庞掠过郁闷之色。

“我自然知道。”微微一笑,沈瑶声音轻柔道:“睿达,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况且这些年来,也多亏了人家的帮忙,沈家才有今日,固然谈不上什么大恩大德,但是这个情面总归要给人家的。”

“宁愿没有他们的帮忙。”沉默了下,沈辽说道:“姐,当初你就不应该拒绝那退婚书。”

沈瑶淡淡微笑,也不言语,一纸书契,解除容易,但是权衡利弊,还是维持这个关系比较实惠。

“姐,如今大哥已经成为榜眼,江宁通判,日后的前途自然不用说,也用不着再和许家客气下去。”沈辽说道:“不如……”

“不如怎么样?”沈瑶唇角含笑道。

“借这个机会,让姓许的写下退婚书契。”沈辽说道,神情似乎有些期待。

“然后呢?”沈瑶问道。

“自然是……,寻个好人家。”沈辽声音低沉,满面肃容道:“姐,你已经为沈家付出那么多,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沈瑶艳丽的容颜似乎有些微的触动,随之朱唇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巧妙将心情掩饰过去,清音轻吐道:“睿达,是否我留在家中,你心中厌烦,所以急着将我赶走啊,如果你真有此心,也不妨直言……”

“姐,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辽无奈说道。

轻笑了下,沈瑶悠悠说道:“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依我看来,你心中所想就是这个意思……”

揉了下额头,沈辽叹道:“姐,不要再绕圈子了,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也不怪沈辽心里着急,在古代,男子二三十岁成亲,虽然有些迟,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女子二十未婚,就算她自己不在意,旁人也替她忧心不已。

“明白了又如何。”沈瑶秀眉微扬,纤手拂了下飘逸的秀发。

“那就听我的,让那姓许的退回婚书,身为许家嫡子,他应该有这个权力。”沈辽说道。

沈瑶眼波盈盈,淡声说道:“纵使退回婚书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应了下,沈辽清俊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只是这消息传了出去,翌日家里门槛恐怕就要被上门求亲的人给踏破了。”

“那门槛早已陈旧不堪,自然经不住踩踏。”沈瑶轻笑回应道。

“前些时候不是刚换了个新的吗,怎么这就旧了。”沈辽说道。

“文通回家的时候,又让前来拜访的人给踩旧的。”沈瑶笑道。

说了几句笑语,沈辽顺势说道:“姐,杭州城内仰慕你的人数不胜,难道你还想让他们继续失望下去不成。”

听到这句话,沈瑶表面上不置可否,毕竟也是女子,听到这胜似赞美之言,心中还是有一丝喜色的。

“城东的崔大郎,……”沈辽掐指算了起来,自语似的说道:“这些人虽不是经天纬地的大才,但也是杭州城素有名有望的名士一流,也算是配得上姐姐,对了,还有仁和县的张元善,嗯,钱塘县尉李明达对姐姐也……”

听了几句,沈瑶娇媚的容颜也不由泛出丝丝晕红,嗔怪瞄了眼沈辽,好气笑道:“睿达,你什么时候也与瓶儿一样,关心这等琐事来,有空的话多读几本先贤经籍才是正理。”

“先贤经籍自然要读,但是身为弟弟,怎么能对姐姐的终身大事漠然置之。”沈辽满面正容说道。

“行了,这事我心中自有打算,你就别管了。”沈瑶微微一笑,柔声道:“过几日就是那西湖盛会,听说还要考校城中学子的才学,你可准备妥当了,别到时候当着全城父老乡亲的面出丑才是。”

七月份,气候闷热,天上骄阳如火,照射大地,若是身处暴晒之下,根本不动就已经热汗直流,而且汗水瞬息又被蒸发掉,如此循环,让人难以忍受,富贵人家,自然是坐在宅院中郁郁葱葱的树荫底下纳凉,喝着冰爽的酸梅汤、莲子羹之类的膳食,寻常百姓,没有这个条件,也头戴毡帽,手执蒲扇,招风吹热,给自己带着凉爽。

而城外躲避干旱的流民自然没有那么幸运,老幼妇孺还好些,可以在草棚内避暑,而青壮年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冒着酷热的阳光,在城里城外忙碌起来,城中各个仓库、官衙、城墙、驿站、宅院都有他们的身影。

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做以工代赈,而且就算是不干活,官衙也会定时定量发放米粮,但是他们心中自然会有一笔账,救济粮总有发完那天,这等年景,靠天靠地还不如靠自己,有一份活计,领取工钱过日,要比什么都强。

转眼间七月七日即将到来,灾情再怎么严重,也影响不了世人的传统习惯,七夕佳节还是要过的,而且杭州城中以及周边县镇干旱的情况并不明显,所以进入七月,商人小贩的身影立即穿梭于城中大街小巷之中。

各种应景应节的商品琳琅满目的出现在各个商铺摊位,针线饰物等即刻受到上到七旬老妇,下到妙龄少女的追捧。

七夕节、乞巧节,这个节日具体在什么时候有已经不可考据,但是从古籍文献中知道起源于汉代,又称女儿节,少女节,是传说中隔着天河的牛郎和织女在鹊桥上相会的日子,七夕时候在民间的活动主要是乞巧,所谓乞巧,就是向织女乞求一双巧手的意思,最普遍的方式是对月穿针,如果从针穿过,就叫做巧。

当然,每项传统佳节的活动,经过长时间的演化,或多或少有些许的改变,像这样热闹非凡的日子,居然是女子的节日,男人们自然心有不甘,也随之凑起热闹来,况且传说之中,七月七日这天,是魁星的生日,魁星主文事,想求取功名的读书人自然崇敬有加,所以一定要在这天祭拜,祈求保佑自己考运亨通。

已经考中进士,授予官职,成为官场中人,如果不是七夕这日范仲淹要主持传考生童学子的仪式,楚质恐怕连祭拜的样子的懒得装下去,如今却不得不在刘仁之的提醒下,吩咐衙役准备好各式祭品。

西湖岸边,杨柳依依,湖面平静无波,却不清静,反而有些喧嚣之意,大大小小近百只船舟在附近游弋,在船工们的调度下,慢慢拼合在一起,几十个人拿着绳索、木板、锤子、钉子之物,手脚麻利的忙碌着。

“大人,照着这个进度,再有大半日就可完工了事。”一个匠师说道。

“嗯,时间还充裕,不必着急,小心为上,要仔细检查,不能出现丝毫差错。”楚质点头说道,手中清雅的折扇微微轻拂,感觉有几分凉意,这几日他时常在外奔波,固然没有吃苦受累,但是处于烈日暴晒之下,使得原来白皙如玉的脸庞有些古铜之色,这让他心里有些喜悦,大呼庆幸终于不再是小白脸了。

这种要有专业技术的事情楚质知道自己不在行,也没有胡乱指挥,在现场瞧了片刻,叮嘱了几句,就转身离去,虽然衙里公务暂时由刘仁之代理,但是签发盖印的事情却容不得别人代劳,而且还要出城巡视流民百姓情况,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在这里耗下去。

七月七日,清晨,盛夏时候,天色亮得总是比较早,太阳还没见踪影,天空就已经白昼起来,巷陌里已传来了铁牌子的敲打声了,来自寺院的僧人,沿门高叫着“普度众生救苦难诸佛菩萨”之类的佛家用语,扯开噪门报告现在的时辰。

然而还有比他们更加早的人,宋时没有宵禁,坊巷市井,直至四鼓后方静,五鼓又有买卖商人趁着早市,刚躺下片刻便爬了起来开门做生意,仿佛是约好似的,顷刻之间,大街小巷又热闹起来,诸多行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迅速布满城中各个角落。

而城中的文人士绅、官员百姓更加不会忘记今日是什么日子,当红通通的太阳从东边泛出一丝边角,就已经洗漱完毕,整理容装,准备出发,心中坦然的,见到时辰未到,就取出书籍悠然翻阅,心中急切的,干脆连早膳也没有吃,就直接出门向西湖奔去。

辰时二刻,西湖边上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有些小贩甚至连生意也不做了,收起摊子凑过来瞧热闹,可见吴人闻闹事并虚言,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少说也有几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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