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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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外史-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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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得一身本事。”

    闻得此言,李淳风才恍然大悟,道:“哦。。。。。。呵呵,想起来啦,十年不见,你都长这麽大了,令兄龙剑峰还好罢?”雨潇道:“托恩公洪福,好著呢!”遂向太宗、无忌抱拳道:“拜见两位前辈!”二人含笑承受。

    雨潇道:“恩公,我只晓得你道号,能否以尊名见示。”李淳风道:“姓。。。。。。”太宗干咳一声,他就吓得不敢说了,道:。。。。。。呵呵,贱名不足挂齿,小姐也别叫贫道恩公了,随意称呼就是。”

    李淳风做官後,在朝中很少用‘黄冠子’一号,外界鲜有人知,自然而然,龙雨潇也就知号不知名了。她见恩公刻意隐瞒,哪还好意思去问,笑了笑,道:“听叁位前辈口音,应该是从长安而来。”

    长孙无忌道:“不错,初临汉阳县。”龙雨潇道:“向前不远处,有家‘关凤楼’,晚辈敢邀三位赴宴,不知肯赏脸否?”太宗拍著李淳风肩膀道:“沾你的光,省我的钱,不去白不去,走罢!”四人咯咯欢笑,大步前行。

    须臾,就至关凤楼,上得二层jīng阁,龙雨潇吩咐店家设席,请太宗叁人上座,即道:“前辈,我有个朋友,也是长安人,请他出来一同赴宴如何?”太宗道:“甚好!”龙雨潇一路小跑,到顶楼上拍门大叫:“公冶风潋,快快出来!拜见同城老乡。”

    太宗、无忌一听“公冶风潋”这四个字,心里顿时明了,李淳风笑道:“长孙兄,你这未来女婿人品如何?”无忌道:“人品相貌,真个是万里挑一。”道:“二位切勿表明身份,待我试探试探他。”无忌皱眉道:“还是先去看女儿罢!”太宗哈笑道:“大舅子且放心!担保两个孩子无xìng命之忧。”
第四十七章 翁婿初会
    却说公冶风潋,闻声趋步出屋,道:“哪有同乡?”叁楼客房与贰楼雅阁遥遥相对,雨潇向“敞顶轩”指定。风潋注目俯瞰,又惊又喜,暗忖:“天哪!天哪!龙大小姐老大脸面,竟能请得动太宗!”

    任他富贵无极,亦无缘面圣,唯向年皇帝摆驾,迎接陈玄奘,方可得睹龙颜,故此识得。转念又想:“陛下微服出京,刻意隐瞒身份,我得揣著明白装糊涂才行,他身旁那两人又是谁?”

    “晚生公冶风潋,拜见列位前辈!”作揖到底,礼数周全,朝太宗等分别控背躬身。雨潇见他垂手站立,神情肃穆,咯咯笑道:“何以拘谨?堂堂男儿,颠倒像个害羞娘子!”风潋仍未就座,抱著“长者坐,幼者须立”的心态,直到太宗打手势,遂拱手相谢,才敢同席。

    太宗君臣,未假托名姓,风潋不便叩问,长孙无忌道:“小兄弟家住长安哪处街坊?”风潋恭敬道:“东市长乐坊一带。”无忌道:“师从何人?”

    风潋一怔,自思幼承家教,何来师徒之说,忽想起十来岁时,在城内求学,道:“曾在国子监读书,荷蒙祭酒严谨训导,未及几年,‘六学’略通,即胁从父辈营生,同时修习武功,直至今rì。”无忌暗喜,心道:“这般看来,这小子文武全才,我女儿所托非人呀!”

    雨潇站起来,亲自侑酒,先给李淳风斟满,次而无忌、太宗。风潋擎著盅子,也等候这份“敬意”。岂料雨潇专门抓弄他,给自己添完酒,将巨觥往桌上轻轻一放,举杯道:“浊酒劣菜,前辈们莫要嫌弃,小女子敬各位一杯!”太宗瞟了风潋一眼,见他倒了一衷茶,还笑著说:“小子不会饮酒,愿以茶代之。”无忌欣然,暗想:“酒乱人xìng,少年人不学更好。”

    五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太宗乘机考验风潋,以“四子经”下酒,问他些《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之义理,风潋应答如流,另加新颖诠释,娓娓道来,无不融汇於道德范畴,大有引申儒术之鸿才,无忌愈听愈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雨潇与众人话不投机,不禁意兴阑珊,萌生去意,插口道:“诸位,雨潇来汉阳县,乃受公冶兄相邀,探望我那好姊妹夏子嫣,她受了些伤,现下未知情况如何!恕我先行告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罢!”

    风潋大喜,道:“那事不宜迟,咱们快去。”雨潇转头对李淳风道:“前辈在哪里寄居?”李淳风大放厥词,道:“贫道听说本州刺史遇难,此行乃为吊唁故人。”雨潇大喜道:“那敢情妙呀!子嫣就住在刺史那里。“长孙无忌心急火燎,起身道:“先去官署再说。”

    半路上,雨潇见李淳风两手空空,道:“前辈,我先去置办祭品,咱们在街头张记当铺处回合。”没管他答应与否,就拉著风潋跑了。太宗等径往西行,沿途冷冷清清,两旁无摆摊叫卖之人,道上也不见挑担货郎,各家各店,门廷悄寂。没多久,一所院落映入眼帘,内中搭建灵棚,无忌道:“就是这里了,李道长快去拜祭!”

    李淳风笑道:“笑话,贫道根本不认识这方刺史。”无忌笑道:“原来哄小孩呢!以我之见,还须假戏真做,待祭物采办回来,你再推脱,岂非失信他人?”李淳风昂然道:“没这个必要!”太宗道:“朕下旨。。。。。。。”

    未及言毕,淳风忙不迭道:“微臣领旨谢恩!”太宗道:“记住,得像回事儿,别糊弄!”淳风心里憋屈,但想讨好皇帝,突然干嚎起来,跌跌撞撞去了,活像个醉汉。太宗和无忌转身偷笑。

    抢进灵堂内,伏在地上凄然大哭,拼命挤出几滴泪,攥著拳头用力捶打,忽又打了几个滚,口中直道:“你死得好惨呀。。。。。。好惨呀。。。。。。都怨我晚来一步,没能相救,呜呜呜。。。。。。”未晓得刺史名讳,就扫了一眼灵牌,上书“恩师孤铘秋菱之牌位!”。

    夏雪冰凝披麻戴孝,长跪灵前,寻思:“师父平素好得罪人,哪知客死异乡。。。。。。就我和风潋守灵,唉!这位道长,第一个来吊祭!”遂道:“小女子没会过道长,敢问是何法号?”

    李淳风呆呆不语,见灵牌上并无武职官衔,老大纳闷,顿生疑惑,碍於面子,小心翼翼道:“小姐是沔州刺史甚麽人?”冰凝道:“非亲非故,只有一面之缘。”淳风大叫一声:“甚麽。。。。。。”冰凝察言观sè,道:“我说道长,你或许搞错了,这灵堂,乃为星月派掌门所设。”

    李淳风面红耳赤,“嗖”一声窜出去,跑得比恶来都快,还踏地无声。见雨潇背对自己,对无忌笑道:“老丈太坏了,骗我恩公拜错死人,哈哈哈。。。。。。”李淳风怒气纷纷,骂道:“死老头儿。。。。。。你明知此处绝非刺史灵堂,怎骗贫道去出丑?”无忌笑道:“呵呵,也不想想,凭刺史之职,前来上祭者,会少的了麽?”

    风潋抱著一堆祭品,远远走来,跟众人汇合,没用几刻钟,即到刺史府邸,先至灵棚吊丧,事毕,转向内宅,迎面碰上长孙冲、薛仁贵,两人并未行君臣之礼,唯抱拳道:“有劳远降,列公舟车劳顿,请移步馨风亭,特设薄筵奉上,权表接风洗尘之意。”风潋自思:“想必陛下多次私访,同朝君臣相见,谨口慎言,以便隐蔽身份。”

    通名见礼罢,各叙寒暄,话未了,忽听府门外蹄声劲疾,烈马长嘶,隐隐有千百之数,自南向北驶去,太宗道:“瞧瞧是哪处人马。”仁贵、风潋飞星奔出,赶在前头,但见为首那员大将,锦袍金甲,一品冠带,率诸多jīng骑,铠装鲜明,戎装贯束,队伍做蛇形,旌旗招展,剑戟曜rì。

    仁贵闪出,欠身拱手道:“末将薛仁贵拜见王爷!”这大将叫李道宗,封江夏郡王,乃李唐宗室,骁勇善战,屡立大勋,曾为大唐开疆千里,声名煊赫。他收缰下马,叫道:“仁贵,你来江南作甚?”薛仁贵道:“奉诏捉拿叛贼!今见王爷统兵前来,莫非又有战事?”

    李道宗道:“本王接到密报,高句丽和薛延陀遣来一些异人,於翼际山跟各帮派交战,我领众特来支援,不期邂逅你,哈哈哈,此役再添你这员神将,可胜十万雄兵。”仁贵道:“承蒙抬爱,愧不敢当,容末将回府知会一声,就赶往翼际山,供王爷驱策。”道宗大喜,告辞而去。

    仁贵道:“风潋贤弟,大丈夫竭力尽忠,何愁不建功立业、将来封妻荫子,如此也不枉七尺之躯!今rì,正是男儿杀敌报国之时,你敢与我同上战地麽?”风潋听得热血澎湃,道:“薛大哥太也小觑我,小弟若贪生怕死,早就在汉江滩口当缩头乌龟了。”

    薛仁贵哈哈大笑,拍著他肩膀道:“贤弟忠义双全,仁孝兼备,为兄早有耳闻,方才戏言耳!”风潋道:“薛大哥先回府罢!小弟不放心冰凝孤身一人,把她接来後,就去找你。”
第四十八章 戎狄志态 不与华同
    却说李道宗一行人,风行神速,少顷赶往汉阳城北,弃马攀山,半山腰鲁肃暮前,猛听得呼啸连连,此起彼伏,乒乒乓乓,刀兵撞击声接踵而来,惨叫不绝,偶尔有碎石沿斜坡滚下,石上血渍斑斑,散发著浓烈腥味。这群人乃郡王府jīng兵猛将,身经百战,全无一丝惧意,个个争先恐後,飞奔前进。陡崖处,倏忽有几十颗人头跌落,鲜血迸流,脑浆喷出,都面目全非。李道宗定睛一看,见断头者,多为汉人,顿时义愤填膺,抬脚将一颗异族人头踏成肉泥,拔出佩剑,高高擎起,大吼道:“众将士听令:将此处胡贼赶尽杀绝,别放跑一人!”麾下军兵纷纷亮出兵器,齐声应诺。

    绕过峭壁,全速疾驰,俄而到了山顶,禹王庙周围,百多个薛延陀人挥舞胡刀,吆喝奔来,他们深绿sè窄袖短衣,暗红sè合裆条纹小口裤,长筒皮靴,服装类同突厥人。北狄诸部族中,薛延陀虽不及安国拓羯惨无人道、嗜杀成xìng,却也凶顽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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