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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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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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问魏王为何生气?

原因太简单了,那位袁刺史是他的人,细究起来,两人还是远房亲戚,魏王妃的妹妹便嫁给了袁氏。

另外,负责考校袁刺史的吏部员外郎姓闫,有个弟弟叫阎三郎,有个姐姐叫闫婉,当然,你也可以称呼闫婉为魏王妃。

崔幼伯特意找出袁刺史的案子来发难,摆明就是冲着魏王来的,你没见太子脸上激愤难平,眼中却漾满笑意嘛。

要知道这货刚才还一脸焦急,唯恐韦季和崔幼伯被皇帝罚处呢,结果,前后不过半柱香,形势逆转,看热闹的被拉上了舞台,而被迫登上舞台的那个则得意洋洋的去贵宾席看戏了。

太子怎能不高兴,他一面板着脸跟皇帝一起愤怒,一面在心里欢呼:肃纯,干得漂亮!

自魏王回京后,太子就一直过得有些压抑,说话行事的时候也分外小心,唯恐被魏王系的人抓了把柄。

反观魏王呢,则步步紧逼,不但在朝政上频频插手,不断推荐自己的僚属入仕。

偏圣人喜欢魏王,爱屋及乌,也很欣赏他荐来的人,很大方的给了官职。

一来二去的,魏王回来还不足一个月,就已经成功安插了三四个亲信入了大理寺、金吾卫等重要衙门。

取得如此成绩,魏王还不满足,他的目标有两个:第一,安插自己的亲信,经营自己的人脉;第二,则是打击太子系人马,最好能干翻几个太子的心腹重臣。

这两个目标是同时进行的,不过,为了谨慎起见,魏王打击太子系人马的时候,并没有直接上御史,而是悄悄的命人搜罗这些人的把柄,合适的时候予以狠击,然后各个击破。

第一个被瞄准的是崔幼伯,没办法,谁让这厮最近如此活跃呢,再加上魏王身边有个超熟悉崔幼伯的李敬做军师,不拿他开刀真是太浪费资源了。

魏王的人虽是悄悄进行,但水过必留痕,太子还是察觉到了,不过,那时他也只是怀疑,直到今日吴御史上了弹章,太子才确定,他的好四弟果然动手了!

靠,还一下子抽中东宫的两名干将,甚至还企图牵上太子,太子心中的小人儿已经跳脚怒骂了。

不过,崔幼伯真心给力,当场把吴御史抽了回去,紧接着反手又是一剑,直刺魏王的妻弟和心腹干将,且刺得稳、准、狠!

在场的百官也都暗自思忖,这个崔家郎君,果然不简单。

然而,崔幼伯接了下来要做的事儿,则让大家深刻明白到,崔家郎君不止不简单,而且极凶残,心狠手辣的绝不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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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一战成名(一)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今日之事虽没有这么严重,但皇帝是真的生气了,下头的群臣隔着十几步远都能感觉到皇帝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怒意。

大家都很知趣,被亲点的三位‘专案小组’成员自是不必说,如今已经在心中打好腹稿,决定下朝后就开始实施。

而其它官员则努力反省,看看自己以及好基友们可有什么违法乱纪之事,如果有,回去后赶紧抹平,切莫被政敌抓住了把柄——没办法,现在可是大考呀,升官容易、降职也不含糊。

是以,皇帝宣布‘散朝’后,百官鱼贯而出,步行速度极快,与往日那种轻踱方步、遇到熟人还寒暄几句的悠闲状态不同,今天的大家就像春运去赶火车、飞机的乘客,快就一个字呀。

但,也有例外。

比如崔幼伯童鞋,以及与崔幼伯同行的韦季。

“肃纯,今日之事,多亏你了!”

韦季双手抱拳,轻轻做了个揖,满是感慨的说道。心中的小人则两眼小星星的看着崔幼伯,不服不行呀,看看人家肃纯,大殿之上,神态自若,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挤兑就怎么挤兑。

吴御史偶有言语不当,崔幼伯便能死掐着不放,硬是逼得吴御史当场道歉。

随后,更是弄出一个惊天大案,成功夺去了众人对耿子西一案的关注,同时还狠狠的打击了下他们的集体敌人——魏王一党。

崔幼伯笑得和缓温文,他轻声道:“韦京兆太客气了,这事原就是冲着我来的,却险些连累了京兆,我心有愧疚,正想邀京兆去我家吃杯水酒,只是不知京兆可还得闲?”

韦季眼底一亮,连连点头。“早就听闻肃纯家有好酒,今日有幸品尝,某岂有不去的道理?”

说罢,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相偕出了皇城,寻到各自的仆役,接过马鞭,翻身上马,齐齐朝亲仁坊的崔家赶去。

宴席上。韦季连饮了三杯滴露春,酒气上涌,他说话也带了几分醉意,“肃纯。你放心,这件案子我定会办得让你满意!”

不就是个告刁状的市井闲人嘛,以民告官,上来先打他一顿,让他知道厉害,然后再慢慢收拾。

衙门里的道道多了去,即便不要人命,也有的是法子折腾得他欲生欲死。到时候,韦季定要让耿子西乖乖的‘张口’。主动承认是诬告,然后直接结案!

崔幼伯亲手执壶给韦季倒了一杯酒,听到他的话,微微摇头,“韦郎办事,我自是放心。不过,耿某不过一介市井奴。没必要为了他脏了韦郎的手。”

韦季端着酒盏,怔愣的看着崔幼伯,两只眼睛仿佛在说:你确定不要我帮忙?这件事虽是个荒唐官司,可一旦闹起来,却对名声的影响极大。

尤其是崔家那位已逝的老夫人,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贞烈,为了家族、为了幼弟,终身未嫁。皇帝怜她一生坎坷、敬她巾帼不让须眉,这才准许崔守仁、崔守义兄弟给她请封。

如今却爆出丑闻,说她六十年前曾嫁过人、还生了个女儿,只是她贪恋娘家财权,舍不得离去,气得夫君一怒之下携女远遁。之后崔氏守贞不思悔改。趁着战乱户籍制度崩坏,硬是抹去了嫁人的那一节,堂而皇之的以未嫁长女的身份,待在崔家当她的大家长。

如果这件事‘属实’,那崔老夫人一辈子赚来的美名将悉数尽毁,且还有欺君之嫌,一个弄不好,圣人还会褫夺了她的诰封。

这样一来,整个崔氏家族都会跟着丢脸,就是崔泽估计也要请罪,再严重些还要主动辞去中书侍郎一职。

可以说,耿子西一事看着微不足道,但真要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对崔家的打击绝对不小。

崔幼伯当然明白这一点,不过,相较于用衙门隐私手段,他有更好的法子,且这个法子光明正大,绝不会落人口实。

当初,萧南想提前了结了耿子西和孙灵,是崔幼伯拦了下来,他倒不是不想收拾那一对闲人骗子,而是想以此为契机,用实际行动告诉世人,他、崔幼伯以及荣寿堂不好惹。

面对韦季不解的目光,崔幼伯没有解释,只是将斟满的酒递到韦季面前。

韦季见崔幼伯只笑不语,想着他们的关系终究不够亲近,有些话也不能说得太透,也就没有深劝。

反正他已经表达了足够的善意,且看崔幼伯的反应,对方也已经接受了,看来,之前两家因平安郡主而生的嫌隙如今有了和解的可能,如此一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就放心了。

端起酒盏,在面前举了举,权作敬意,一仰脖子,韦季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这边,崔幼伯跟韦季吃酒,那边,萧南与来访的柴玖娘吃茶用水果。

萧南亲手削了一个苹果,仔细的切成小块,插上银签子,摆到柴玖娘面前,嘴里还略带埋怨的说道:“你也是,有什么事只管让人传个话来,我过去与你说。你现在正是要安胎的时候,还这么四处乱跑做什么?”

柴玖娘捏着银签子将苹果块儿丢进嘴里,听到这话,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三两口咽下苹果,不满的嘀咕道:“你还说呢,要不是为了你,我又何必走这么一遭?”

萧南一根手指反指向自己,疑惑的问道:“我?跟我有关?何事?”

柴玖娘却不肯说话了,直接闷头吃起水果来,足足把一碟子的苹果块儿吃完,拿起湿帕子擦了擦嘴角和手,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当然与你有关。”

萧南眉头微蹙,柴玖娘不顾安胎特特跑来寻她,应不是为了日常琐事,要知道,柴玖娘盼孩子盼了这么久,好容易怀了孕,万般小心都不足以说明她对孩子的重视呀。

不是琐事,那就是大事咯?

可京中有何大事与自己有关?

想了想,萧南问道:“难道你也知道有人去京兆府告状的事儿?”

柴玖娘点点头。目光直直的看着萧南,道:“你也知道我家阿婆与你家老夫人的关系,她老人家听闻此事后,很是生气。说实话,乔木,自我懂事起,我就没见过阿婆如此愤怒的样子……”

崔氏老夫人与平阳长公主既是相知几十年的密友,又对长公主有救命之恩。别看老夫人在时,两人的交往似是很平淡,但她们间的感情之深绝不是外人能想象得到的。

别人不知道,柴玖娘却非常了解自家祖母。为了避嫌、也为了躲清闲,长公主十几年不问政事,对外的交际也非常少。平日里,老人家种种花、练练剑,过得很是悠闲,对外面的八卦也不甚关心。

但当她听闻坊间有人说崔老夫人的‘丑事’时,老人家立刻怒了,用力拍着凭几喊道:“胡说八道!我与守贞相识近四十年,难道我还不知道她的为人?到底是什么黑了心肝的鼠狗奴。竟敢这般污蔑她?连她死了都不得安宁?!”

柴玖娘缓缓将自家老祖母的话一一说给萧南听,最后还有些犹豫的说道:“阿婆还说——”

欲言又止,显然她接下来的话不怎么好听。

萧南当下便猜到了几分,笑着说道:“长公主可是有什么训诫?呵呵,她老人家与我阿婆相识相知数十载,情比姐妹,阿婆的姐妹也就是我与郎君的长辈。再说了,论辈分,我也该唤长公主一声姑祖母的,老人家有什么吩咐,我们也当听着。”

柴玖娘见萧南说得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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