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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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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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处理荣康堂庶务的便是崔叔伯两口子。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夫妻两个忙得不亦乐乎。

“郎君,永安郡公要举行昏礼了,如何随礼,要不要跟隔壁商量一二?”

韦氏算完一天的账目,脖子都有些酸了。不过现在不是歇息的时候,她手头上还有一堆请柬要处理呢。

崔家是丧家,不能赴宴,可是亲朋故旧家里有事儿,他们人可以不去,但随礼必须照旧送去的。

崔叔伯也在外头忙了一天,眼瞅着要过年了,各处庄子上的庄头也开始陆续往京里送一年的盈余和年礼。过去这些事儿都是崔彦伯倚重的大管家负责,现在那管家跟着崔彦伯夫妇一起去洛阳了,接收银钱和年礼的,就只能是崔叔伯这个临时管家了。

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睛明|穴,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口问道:“永安郡公?是哪位?”其实他想知道的是。这位贵人跟崔家有何关系。

韦氏知道夫君是忙坏了,不顾自己的酸痛,忙上前来帮丈夫揉捏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嘀咕:“郎君真是忙晕了,竟忘了永安郡公?他是魏王的嫡长子,两个月前刚被圣人封为永安郡公,且给他赐婚苏氏,这个月初八正式举行昏礼呢。”

崔叔伯一怔,旋即想了起来,可不是,魏王府的大郎定了太子妃的娘家侄女,定亲的时候,老相公尚未离世,他还跟着大兄去魏王府吃过喜酒呢。

只是,父亲临行前曾反复交代,他们崔家只忠于圣人,哪怕太子是下一任圣人,崔家也不会贸然相助,更不用说一个被世人宠坏了的魏王了。

偏魏王长子又定了太子妃的侄女,若是送去的贺礼太薄了,又可能得罪苏家,继而引得太子不快。

崔家可以不掺合皇子之争,但也不能随便得罪皇子呀。

想了想,崔叔伯点头道:“唔,我想起了……至于贺礼,唔,这样吧,我晚上去问问八弟。”小八是太子的心腹,太子有什么计划,小八最清楚。

被崔叔伯两口念叨的小八崔幼伯童鞋,此刻也正在跟萧南忙着年终算账。

过去,崔幼伯不喜欢弄这些庶务,但自从认识到自己过去犯下的错,以及长子渐大后,崔幼伯深刻明白到‘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道理,毕竟收买人、培养心腹眼线什么的都需要钱呀,他可不想连自家具体有多少家底都不知道。

是以,今年他破天荒的提出要帮萧南一起整理账目。

但习惯真心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望着堆成小山的账册,崔幼伯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脑门上的青筋都要蹦起来了。

饶是如此,他的好娘子还不怀好意的笑道:“郎君,这只是京城的产业,洛阳、解县、东海等处的还没有送过来……”

他心里的小人不由得哀嚎:唉,丁忧不得安静,过年也不得清闲呀。

崔幼伯并不知道,相较于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家里的这点子账册真心不算什么,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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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麻烦事

“郎君,中堂的三郎君来了。”

就在崔幼伯被一堆堆的账册逼得快要抓狂的时候,小丫鬟的通传解救了他。

他长长舒了口气,急切的对萧南说:“娘子,我、我去看看!”

说罢,也不等萧南回话,他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褶儿,一兜袖子,嗖嗖跑了出去。

望着崔幼伯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萧南好笑的摇摇头:这人也真是的,又没人逼他,是他主动要帮忙,结果下人们刚抬来账册,他就奔逃了,弄得好像是她逼迫一样。

玉簪见萧南的心情不错,也笑着说道:“郎君素不喜这些俗物,今日能陪郡主看账册已是不易了呢。”

“是呀,确实不易,”逼着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确实不容易。

对于崔幼伯的变化,萧南感觉最强烈,说心里话,自己的丈夫能变得成熟、稳重,她是高兴的,但、但崔幼伯似乎变得有些过于彻底,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心狠、冷静、点滴算计、步步为营……

现在的崔幼伯,越来越像一个政客,竟与当年那个善良、纯真、耳朵软的崔玉郎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萧南有时很迷茫,是一个善良得没底线的烂好人适合做丈夫,还是一个冷酷得视人命如草芥的黑心政客更适合?

“娘子,铁娘子求见!”

就在萧南走神儿的当儿,门口小丫鬟又尽职的通传着。

萧南回过神儿来,扬声道:“让她进来吧!”

不多会儿,铁娘子匆匆的走了进来,萧南看得分明,她的脸色不太好。

萧南挑挑眉,难道家里又有什么事儿了?

铁娘子屈膝行了一礼。而后跪坐在萧南榻前,低声回禀道:“娘子,阿槿又病了,求您恩准她病愈后再还家。”

萧南手里的账册一顿,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哦?又病了?自从郎君放还了她的户籍,准她回家另嫁,她已经病了七八回了吧?!”

强势的遣散无子侍妾(杨婥除外),这也是崔幼伯最大的变化之一。

尤其是对阿槿,崔幼伯表现得极其冷血,仿佛两人过去十几年相处的情谊化作了云烟。他似是也忘了阿槿曾为他生过一个儿子。

面对阿槿的声声哀泣,崔幼伯眉毛都没动一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阿槿先是回忆当年她刚来服侍崔幼伯的温馨片段。试图唤起崔幼伯的回忆,继而产生共鸣。

努力无果后,阿槿也不气馁,继续哭诉她已故的长子崔令平,直说儿子多么多么的可爱。长得多像崔幼伯……一直回忆到崔令平病故。

阿槿的口才不错,演技也极好,听了她的哭诉,缩在角落里围观的奴婢,哪怕知道阿槿的德行,但还是被说得鼻头发酸——啧啧。阿槿也是个可怜人呀,明明是郎君跟前第一得意人,却因为被主人赐姓不能做妾。唯一的儿子还死了,如今年老色衰了,又要被郎君赶出去,可怜呀~

就是萧南,看到接连两辈子算计过自己的宿敌如此狼狈。也禁不住心生一丝怜悯。

但,最该心软、最该动容的那个男人。却还是一脸平静。

待阿槿哭得险些避过气去时,崔幼伯冷冷的说道:“阿槿,你还以为我是那个任由你蒙蔽的痴汉吗?”

阿槿的哭声一窒,愣愣的看着崔幼伯,当接触到他冰冷的视线时,又有些心虚的避开,细若蚊蚋的说道:“郎君说笑了,婢、婢子从不敢欺瞒、蒙蔽郎君!”

“嗤~”崔幼伯嗤笑出声,继续冷声道:“是,你是不敢,但却是做了。过去的事按下不提,我只问你一件事,娘子赏给孙灵的首饰怎么在你手上?别说是孙灵送你的!”

“……”阿槿刚要张开的嘴瞬间闭上了,她低下头,一句也不敢辩驳。

崔幼伯见状,又冷冷一笑,道:“你明明已经知道孙灵、孙耿是市井闲人,来我崔家是为了讹诈,结果你为了丁点儿私利不但不告发,反而帮着隐瞒,最后还企图参与分赃……”

说着,崔幼伯从袖袋里抽出一个纸卷,用力掷到阿槿脚下,“这个你应该认识吧?哼,你的胃口还不小,竟敢要我荣寿堂三分之一的财产?!”

四下里服侍的奴婢一听,也纷纷瞪起了眼睛。彼时阶级分明,主仆观念早已渗入到世人的骨髓里。而对于奴婢来说,最不能宽恕的过错便是‘背主’。

阿槿这个贱婢,竟、竟然跟孙灵那等闲人搅在一起,还妄图谋算主家财产,这样的奴婢,真该拖出去活活打死!

这下子,连方才那些可怜阿槿的人,此刻也都咬牙不已,心中更是把阿槿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郎君,郎君,婢子该死,婢子该死!”

阿槿终于知道怕了,也终有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早已不是她的玉郎了,她向前爬行两步,几乎是五体投地的匍匐着哀求:“呜呜,求郎君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看在阿平的面子上,饶过婢子这一遭吧……婢子、婢子也是一时糊涂,让孙灵那个贱人蒙骗了,这才——”

说着说着,阿槿又露出本性,使出浑身解数巧言狡辩,再一次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主位上的萧南看了,忍不住无声的叹了口气,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这阿槿,真是没救了。

习惯性的,阿槿一边告饶,一边悄悄抬起头,当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崔幼伯满是讥诮的俊颜时,顿时卡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崔幼伯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仿佛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见她张着嘴愣在那里,缓缓说道:“你又当我是痴汉?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

其实吧,如果阿槿‘光棍’的说,她是因为看萧南不顺眼,想给主母找点儿麻烦。或是恨崔家,想让崔家出丑什么的,崔幼伯反而会佩服她,处罚的时候,或许还会网开一面。

但此时,看到她事到临头还在撒谎,崔幼伯只觉得腻歪,更有些自嘲——这就是你眼中的好人?这就是你宠信了十几年的侍婢?为了这个女人,你甚至跟娘子吵翻,还险些伤了娘子腹中的胎儿?!

“嘭~”

崔幼伯将手里的茶盏砸了出去。

阿槿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堪堪避开那只砸向自己额头的茶盏。

精致的白瓷在阿槿的身前摔得粉碎,温热的茶汤洒了一地。有些流到了阿槿的身上,显得她愈加狼狈。

见此情况,崔幼伯心中的反感更盛,他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到面前这个女子了,每每看到阿槿。都会无声的提醒他,自己过去是怎样的愚蠢、如何的荒唐。

用力闭了闭眼睛,崔幼伯极力平缓的说道:“按照你的过错,我立时杖毙了你都使得——”

此言一出,阿槿的心瞬间跌入低谷,双股发软。身子抖似筛糠,嘴唇哆哆嗦嗦的想求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萧南却等着崔幼伯的‘但是’。

果然。稍稍顿了顿,崔幼伯道:“但,你终究为崔家生养过一个孩子。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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