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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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武士- 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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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腿抬的老高,复又轻轻地落在比较稳固的书堆上,打鸟慎重地往内走。其余人还呆立在后头,考虑着自己该不该进入这陷阱堆,松已经迈开大步往里头跨。很明显的,他不够细心;也很明显的,他高估了自己的平衡感;而更明显的,他太过信任这山般的书本堆。

匡啷嗙当声不断,不提肇事者在第一时间被埋在书堆中,挤在门口的一群人也因逃生不及,被涌出的书潮给吞没。陈旧的灰尘散布在整个空气中,其中当然也少不了打鸟的咒骂声。总之一群人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探出一只手,继而探出头后,总算看到的是此行所要找寻的传奇人物──奥方,与他的仆人。

专注于实验中的两人似乎没发觉到身后的天崩地裂,穿着黑色洋装搭配白色围裙的蔚儿更是依着某种奇妙的频率,细心地搅拌眼前看起来快炸开的液体。五彩的变化不断,过滤器所滴出的液珠缓慢而有规律的滴进那只危险的烧杯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雾状的绿色朝中心收拢,红色从烧杯的一角扩散开来,异样的亮光随着两个颜色的相互侵蚀而溢出。瞬间!金黄|色的光珠出现在液体的正中心,奥方与蔚儿都是怪叫一声,躲入一旁的掩蔽物后方。

‘哄!’

不是强烈的爆炸声,只是一声低沉的闷响与飘出的一阵轻烟,那就像是修成正果的味道。五彩的液体自烧杯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粒白色的药丸。

‘哦~成功了,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吗?’打鸟来到兴奋的二人组身旁,好奇的眼睛就盯在烧杯中的药丸上。

‘咦,这不是打鸟先生吗。好久不见了。’摆在脸颊旁的双手兴高采烈地摇着,在大圆眼镜下的双眼已经眯成弯月,蔚儿热情地打着招呼,但表情随即变成困惑。一旁的老人家还自顾自的欣赏自己的成果,他的女仆人则扫视着周围。‘咦,我家的墙呢?’

‘墙?’意会到那个字眼所代表的可能是刚刚倒下的书堆,打鸟只觉奇怪。‘你们把书当墙用呀。’

‘至少还有隔间的功能嘛。’笑嘻嘻的回答,让听的人都有点无力。

后头的一大伙人都还在发呆,打鸟倒是先提出了问题来。指着烧杯,开口问那年龄不祥的老头。‘那是什么东西呀?’

‘喂,把裙子撩起来。’

‘是的,主人。’

黑色的裙摆被白皙的玉手高高撩起,裙底风光自然是一览无遗。白到发亮的紧身袜包裹着那曲线迷人的双腿,吊带扣住了引人遐想的蕾丝边,而那件小裤裤当然也是……哦~哦,打鸟看到一张嘴合不拢,只知道发出阵阵猪哥声。同一瞬间,老人的手指施展出与那堆皱纹极不搭配的高级技巧,将一粒白色药丸弹入打鸟嘴中。

弹着点的位置太妙了,打鸟只有在吞下药丸后,才有闲嘴破口大骂:‘死老头,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壮阳药。’

‘壮……’略为考虑这个名词所代表的意义,吞药的男人有些傻眼看着眼前发苍苍的死老头子。‘壮阳药?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得到的反应却只是笑笑不语。打鸟颇为无奈的搔搔鬓边。‘况且你让我在这种地方吃这样的东西,摆明着要我生不如死。没得拔可是很痛苦的。’

‘你不是带来一些女伴。’奥方探了一下门口的人们,只见她们是高矮胖瘦、各有巧妙,依他老人家极具假学性的审美观而言。打鸟听了只有无力地摆摆手。‘别闹了,──’双手摊在面前,伸出十指,‘──我还不如靠我的十兄弟。’

‘是吗?那一定很不舒服吧。’若有所思地想着,奥方转头指示身旁的女仆人。‘那,喂,待会你帮打鸟解决好了。’

‘是的,主人。’

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回报呢?乐上头的打鸟反而不那么厌恶被迫吞药这一回事了,他只是衷心期待着药效发挥。两只手已经痒了起来,对握摩擦着。心中正考虑待会儿要如何下手,面对这么一个肌肤是吹弹可破,身材是苗条可人的尤物。该从山峰玩到溪谷呢,还是先让洪水氾滥成灾,或者是先把自己的手给找回来……?

‘手呢?’举到面前的袖子口没有五指的踪迹,试抓了一抓。虽然在意识中还是能感觉到对抓的动作,但眼前的的确确没有任何称得上是“手”的部位。除非自己的眼力又更上一层,可以看透实质的物体了。

不太对劲?静下心来可以感觉到身体好像开始天翻地覆,有种古怪蔓延开来。屈起右脚抓着。嗯,脚还在。不对!它也不见了!或许该说看不到脚了。心中愈来愈担心的打鸟是直接拉开裤裆……消~失~了~!探手一抓,不对,也还在?

嗯~……

‘打……打鸟,你的脸……怎么不见了?’

后头颤声说话的尼尼亚让打鸟心中的疑惑漾开,致命的事实就从老者口中说出。只是那种蛮不在乎的口气,让打鸟有点想杀人。‘噫,奇怪?怎么阳还没壮,人先变透明了。莫非做成了透明人药?’

‘搞什么东西!这下子该怎么办?’

充满怒意的质问没带来任何效果,因为做错药的人已自陷入个人的思考中。拿起一旁的清单与配方,指着上头的文字喃喃自语,有时抬头看了看天井,但大多时候是埋在纸张中。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景象,衣服拱成|人体形状。虽看不到人,却听得见打鸟的声音正咆啸着。用食指塞住耳朵的蔚儿紧闭着眼,希望稍微减轻生气男人所带来的声压。这样的动作似乎带来一些回应,怒意与声音都稍稍降低,已成透明的男人只是击掌明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嗯~’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蔚儿斟酌着字句。‘依主人习惯的话,我替您在七楼准备一个套房如何?那里视野辽阔,通风良好,鲜少有闲杂人等出没。住在那儿呀,心情都不自觉飞起来呢。’

‘把我当那堆肉泥僵尸的同类呀!’

‘太失礼了。’蔚儿气呼呼地嘟起嘴。‘它们可都是有自己的名字呢。怎么可以用肉泥呀,僵尸的,这么简单又没礼貌的代称呢。’

‘那你说,那只矮矮肥肥,活像是变形侏儒牛的白色肉块叫什么名字?’

‘它叫做天川掌缩小失败三十六号。我比较喜欢叫它做阿牛喔。’

‘下巴非常厚道,脸皱的跟八十岁老阿婆一样,三不五十高举着右前肢发出喉喉噪音。好像在讲民什么欲,常什么心的。背后还会亮一阵、暗一阵的?’

‘它是自走台灯变体一十九号。我都叫它灯灰先生喔。’

‘鸡冠脑袋,脚上就像连了颗皮球滚来滚去的……?’

‘移动炮塔错误七号,我最爱叫它小贝客汗了。’

空无一物的袖子指向曾存在一张脸的部分。‘我?’只见蔚儿得意的伸出一根手指,另一手叉着腰。‘壮阳变透明怪奇Number One,卡哇伊诺吉赛打鸟!’

看着一个透明人穿着衣服,踢书与翻桌子有一种不知该如何说明的感觉。松只觉得假如这番话是一旁的痴呆老头所说的,可能打鸟早就出手打人了。由不得对方跟现在的蔚儿一样,只知道躲在一旁尖叫,或者那该叫做偷笑?这的确是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过破坏并未持续相当长的时间。就在打鸟又看见自己的手时,整个人呈现定格的动作,僵在原地。当确认那五根手指头是自己的后,他才把举在头上准备丢出去的椅子放下。

‘嗯,看来效用不久。’突然冒在打鸟身边的奥方只撂下这么一句,他便走经打鸟,朝着自己的女仆人,同时也是实验上的好帮手命令。‘喂,做一下活体解离检查。’

‘是的,主人。’

虽然听不懂专有名词,但光听“活体解离检查”的字眼,打鸟就下意识抱住自己刚出现的右手保护着。‘你想做什么?再过来我就要喊救命喔。’

楞在当场的蔚儿看向自己的老主人,只见背着大家的奥方发出阵阵怪笑。‘活体解离检查,就跟字面上的意义一样。要做检查前,得先把实验体五花大绑在解剖台上。再拿出尖尖且闪闪发亮的手术刀,从胸膛慢慢划下一刀,一定要记得经过腹部、肚脐眼跟下腹部。再缓缓地将两手五指插入肋骨的箭突处,一口气向两边扒开。这时应该可以看到活跳跳的心脏,千万要注意不可以拿刀乱叉那颗有点碍事的小东西。然后,然后,唔哈,唔哈,唔哈哈哈哈!’

似乎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奥方发出意味不明的怪笑声。直笑到其他人打个寒颤,倒退三四步。打鸟更是把双手藏到身后,脑袋虽然还没从透明中恢复,但仍看得到斗大的汗珠顺着脸型的轮廓而下。

众人惊恐的模样逗的蔚儿轻轻笑了几声,弓起的食指拭着眼角因笑而流出的眼泪。‘不是这样啦,主人。那是很久以前的老方法了。’

‘嗯~?有新方法呀吗?’奥方的疑问同时也是众人的疑问,只见蔚儿走向松。‘我先请这位先生协助做个示范好了。其实方法相当的简单,──’在这种怪地方还不至于不懂保护自己的男人出手阻下女侍的接近。不过突然被抓住的右手好像被铁箍圈住,完全动弹不得。左手抽剑,准备发出致命的斩击。笑咪咪的女侍却是抓着松的右手往自己胸部拉,直让自己柔软且极富弹性的右|乳被半抽出长剑的男子一手掌握。同一时刻右手迅速动作,松只觉被刺了一下。‘──这样就好了。’

‘好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时说出这个字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松还望着自己右手发傻,那柔软的触感的确会让人难以忘怀。

右手举起细针对准天井的灯光晃了一晃,蔚儿笑嘻嘻地说:‘拿到了,现在请各位跟我到解析仪前一趟吧。’

顶着大圆球的机械中冒着不知名的液体气泡,底下似是钢铁的部分则闪着异样的光芒。跟上来的只有寥寥数人,至于年纪最大的那个则是岔入其他“隔间”中。

将保存有松血液的银针放入解析仪凹槽里,怪异的哔噗声响随着变换的色彩起伏,圆球中的气泡也轮流泛出不同色彩。尖锐的打印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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