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中的自己。
依着她目前的处境,跟在乔墨辰身边,只会越来越危险,越来越尴尬,谁都没法救赎她!
突然,镜里,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
慕倾倾吓了一跳,赫然转身,看向他,“我明明锁了门,你是怎么进来的,再说这里是女洗手间,别人看见不好吧?”
乔墨辰看着她素净的脸庞,唇角勾起抹笑,“一把破锁,还能难得住我?我想进的地方,我觉得合适,那就合适,谁敢说一句不是!”
。。。
 ;。。。 ; ; 她身体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想往唐御北身后躲。
秦逸夏几步走过去,插在兜里的手伸出来,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杯红酒,他唇角点缀上潋滟的光泽,忽然做了个惊人的动作。
他将酒杯伸向前,微微倾倒,杯中的红酒往下滴,男人从左往右,从齐微头上浇了下去。
鲜亮的红色液体,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又顺着脖流进胸前那道沟里。
她的唇角直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羞辱她,她自然敢怒不敢言,一声不吭地忍着!
这还不算完,秦逸夏狭长的眸微微上挑,看着手里空掉的高脚杯,又看看她的脑袋,手持着杯脚,突然一个恶作剧的心思,浮上心头。
他将杯往她头顶一敲,“啪”的一声,玻璃碎在齐秘书的头顶,就像脑袋顶着刚孵出小鸡的蛋壳。
秦逸夏满意的看着手中剩下的高脚杯底座,这个放在哪里呢?
他干脆把底座在她头顶放稳,他的大手移开,剩下一根尖尖的秃棍。
慕倾倾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放肆地笑出声。
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腹黑!
秦少这下圆满了,心里瞬间觉得痛快无比,勾了勾唇转身大步离开。
他在走到慕倾倾身边时,侍者低声道:“少爷,去换一身衣服吧,仪式马上要开始了!”
齐微狼狈的样,惹得众人哄笑不已,她又恼又怒,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怔怔站在原地,如落汤鸡一般。
怎么会这样?
那可恶的男人,究竟和她有什么仇?
这话一问出口,齐微觉得都傻不啦叽。
又是慕倾倾,她为什么总是占不到上风,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出尽丑。
她咬牙切齿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红酒,站着没敢动。
秦逸夏用余光看了慕倾倾一眼,果真看到她脸上的笑,稍瞬即逝立刻淡了下来。
他扯了下嘴角,低低的“嗯”一声,跟着侍者一起走。
慕倾倾提着裙摆,也换了个地方,好戏落幕了,她可没兴趣跟前夫站在那,让人评头论足。
唐御北目光深沉,一直到秦逸夏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他才拉起齐微低声道:“我送你去医院!”
他亲自送她,齐微心里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只觉得无比憋屈。
却也知道现在她的狼狈丢人了,这里没人同情她,她也不需要同情,所以跟着唐御北让助理扶着一起向侧门走去,这个样走正门引人注目了。
唐御北也不想再继续下去,自讨没趣了,为了利益,他当然会把事情的影响缩减到最小。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慕倾倾有种恍惚的感觉,甚至带着一种说不明的心酸。
只是一眼,她便收回目光。
曾经,她也为唐御北披上婚纱,走向神圣的教堂。
可他没有好好珍惜,两人的夫妻缘分就这么被冲散了。
再也回不去,彼此的当初。
此时,主持人开始报幕,讲起长长的开场白:“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今天是大吉大利的好日,恭祝乔墨辰先生,与秦悠涵小姐吉日订良缘……”
。。。
 ;。。。 ; ; 远处林希微跟在秦悠涵身边,像个陪嫁丫鬟似的,忙着挡酒。
乔墨辰没了踪影,此时发生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看到这一幕,秦悠涵唇边还带着笑意,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有人搅乱她的订婚宴一样。
其实她跟身边的林小姐说:“我叫你早点上来对了吧,慕倾倾还真是个扫把星,谁沾上她谁倒霉!”
“你说万一我刚才也一时冲动,这样对她……”林希微一阵后怕,还好她没有对慕倾倾做出格的事情,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我哥什么时候,跟她都这么熟了,要不是这意外的小插曲,我都要被蒙在鼓里了!”
秦悠涵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意,好像自己的最宝贵的东西,突然被人染指了一样。
“我突然想起来,你未婚夫和慕倾倾……”林希微叹气,不知道该不该说,她那天一直以为乔墨辰是慕倾倾的前夫。
现在唐御北就站在下面,本人比照片上还要帅,她远远的看了好几眼,才知道自己一直搞错了对象。
“辰哥跟这个女人怎么了?”秦悠涵皱起眉头问。
“啊……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她借着秦少这层关系,跟你横刀夺爱,所以想劝你提防着点她!”林希微信口雌黄,随便扯了一个谎言,敷衍她。
心情却不由得忐忑起来。
原来悠涵姐还不知道她未婚夫和慕倾倾有奸/情,看来她得从长计议才是!
…
此时的一楼,齐秘书看众人反应,才意识到秦逸夏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时,唐御北已经闻声过来,他看了眼地上的狼藉,清洁人员正在迅速收拾着残局,便一目了然。
他嘴角带着笑说:“秦少爷,给我个薄面,这事儿算了,我改日登门拜访,准备薄礼以表歉意好么?”
慕倾倾心中冷笑一声,他身旁的齐微,倒是一改常态,变得低眉顺眼起来,活生生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能让唐御北这种身份的人叫“少爷”二字,可见这个白色西装的男人大有来头。
“你的面?你算老几?”秦逸夏挑挑眉头,语气不善。
唐御北的脸并未变色,还是像刚刚那样笑着,低声道:“我代表唐家!乔伯父亲自派人送的请柬,我跟乔少也算相识,交情匪浅,最近生意上也来往频繁。”
把乔老爷给抬出来了?他说这话,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
秦逸夏转过头,目光与慕倾倾相触,里面藏着只有他们才懂得的意味深长。
交情匪浅?是啊,他和少之间,的确是交情匪浅呢!
秦逸夏眯着眸,这个面是得给他,但看到齐微除了背上受伤之外,其余的地方还很整齐,脸色有些难看而已。
刚刚被摔的那一刻,齐美女双手撑地,所以头发并未沾上酒,秦逸夏越看,越觉得她全身上下那股妖娆的气息,有点碍眼了!
齐微见秦少的目光,在她身上不怀好意的打转,这个男人又想干什么?
。。。
 ;。。。 ; ; “你不就是想昭告天下,她是弃妇,还是那种被男人扔掉的二手货吗?”秦逸夏神色间阴晴不定,眼底的波涛汹涌骇人无比,仿佛要吃人一般。
他大掌一挥,身后的香槟塔零零散散全部掉落,接着用力摔掉手里的高脚杯,语气不喜不怒:“那么小姐你呢?是唐御北的小秘,情/妇?还是暖床工具?能有多高贵?”
齐微脸唰地一变,正想开口,秦逸夏揪住她的胳膊,二话不说,直接拎起她,一点都没有犹豫地直接将手里的女人,扔到碎玻璃香槟地上,齐微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周围的人冷气连连,被秦少这毫不留余地的惩罚手段吓呆了,大家憋着大气都不敢出。
慕倾倾的唇角也咧了咧,她都觉得痛了,暴力男好可怕。
秦逸夏冷冷叫来保安,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一身狼狈的女人说,“你们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乱七八糟的苍蝇都往里面放,她算什么东西!”
保安吓的赶紧将惹事的女人架起来,准备拖出去。
齐微这会知道害怕了,看着周围的那几位老板,都很面熟,她正准备开口求救,谁知人家看都不看她,转身就走了。
于是她惨白着脸,大庭广众之下被架着往外走!
真是要有多丢人,就又多丢人!
“我可是有请柬的,你们凭什么赶我走?”齐微一边垂死挣扎,一边痛苦的叫道。
唐御北只是谈了下工作的事,然后上个卫生间回来就远远地听到这边的吵闹声。
他让助理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齐秘书狼狈的被保安架着往外赶,背上还扎了许多玻璃渣。
男助理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扶住她,这下好了,她刻意穿露背的礼服,此刻布满伤痕,有很多地方都流了血。
这种场合,他这种身份,根本没资格说话,更不可能强出头了,只能默默搀扶着齐微,让她自己应付。
“你把香槟洒了一地,还说不是来捣乱的?”秦逸夏挑眉问。
“我明明是不小心绊倒侍者的!又不关你的事,至于把我弄的这一身伤吗?”她痛的要死,却不肯轻易饶过这个人。
秦逸夏优雅地掸了掸袖口,“好一个不关我的事?那你这是故意,还是有意来找麻烦的?这小小惩罚,算是轻的,没把你带回去严刑拷问就不错了!”
齐微奋力挥舞着双臂,像市井泼妇一般,冲着对面的男人叫道:“严刑拷问?你以为你是谁?黑/帮老大吗?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在场的大家都是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