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妹小跟班已经交头接耳起来了,也觉得无聊吧。
“要你管!三八!找打!!”她瞪了墨殇一眼,口气很生气。
“想当年我读高中也是无所事事,到处混,”墨殇将购物袋挎在肩上,“第一次有家伙威胁我。”
吴亚走到墨殇跟前,嗤笑:“才不屑打女人。”
二话不说的,陌殇甩下购物袋一个过肩摔向吴亚招呼过去,当吴亚被墨殇狠狠摔在地上时,痛的只发出一声闷哼,脸疼的扭曲在一块。
墨殇拍拍手,拍掉灰尘:“女人都打不过,你混什么?!都说了,姐姐我也是混过的。”
我在一旁……看呆了。杨尘,你的姑姑果真好强大,一家子不会都是混过来的吧。
那个女的也看呆了,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吴亚,又满眼惊讶的望着墨殇,吞了吞口水。
墨殇抚了抚自己的长发,视线落在发尾处,对那女的说:“嗨~~我也是圣樱毕业的,不叫声学姐?”
那女的嘴角抽了抽,很汗颜。
“我上高中时也有一帮人来找麻烦。”墨殇从地上拾起购物袋,购物袋上棕色的商标‘x’,低调的奢华。她对我巧然嫣笑:“我的过肩摔很有范是吧?”
“明星都没你有范!”实话啊。
“是吗?”墨殇轻阖眸,桃花色的唇角微扬,上前挽着我的胳膊,“走吧,唐忆,要记得叫我阿桑,姑姑很显老。”
我无语了……那你还让杨尘叫你姑姑。
墨殇拉着我,很拉风的对那几个太妹说:“学妹,给学姐让路~”
那几个太妹别说让路了,立马就溜开了。
墨殇的那个过肩摔彻底雷到了我,还真是真人不露相?
“是不是吓到你了?”墨殇微微偏着头看着我,唇角保持着月牙状的温和弧度,没有那种很疏离的陌生感觉,反而还觉得很亲切。
我摇摇头,笑起,眼睛微微阖起,而后对上她的视线:“很意外你居然读高中的时候也混过。”我也好想那样好好玩一回,可就是不敢,太放纵自我,迟早有一天会伤害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其实刚上高中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我跟了我爸,周围邻居都说是我爸找了小三,那时候我就开始叛逆起来了,什么不好我就专玩什么,”她很平静的叙述着,眼里平静之下的伤心有抹苦涩的味道,“一次我和几个朋友深夜去干架,我爸去追我结果过马路时有个酒驾的司机撞到了他。”
“后来我才知道,我爸根本没有什么背叛过我妈,只是他们根本没爱过而已。”墨殇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眼里升起一层薄薄的朦胧雾气。
她说:“我很爱我的父亲,他是一个医生。”
天吻了海所以有了岛; 海流了泪所以蓝了天;
“上高中的那会我也是很叛逆的,看谁不爽就打谁,”墨莹无所谓的笑,看着不远处的街道,继续说着,“也很喜欢过一个高高的很会打篮球的男生,那些情歌我为他唱过,只是他喜欢不了我。”
天色逐渐暗下,街边的路灯开始亮起,橘黄色的暖光照在灰原殇一边的侧脸上很漂亮,明亮动人。
“他不喜欢我就算了,追我的男生多的去了。”墨殇看着我,对我笑的很亲切,和我在街边走着,我也不着急着回家。
“唐忆,以后你要是受了伤,一定要撑过去。”她盯着我,倏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眼里深沉的感情我无法窥视,只知道她应该不会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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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乐迪’ktv二楼包厢外的黑色走廊上,清冷的女生响起:“哥哥,这是我的工作,请你尊重。”
女生骨子里的高傲和疏离。
女生对面的男子蹙起了好看的美,俊朗的侧脸微微透出一丝不悦,声音低沉,像是野兽发怒前的低吼:“安心,ktv的服务生这就是你的工作?”
“是。”不卑不亢。
“辞了。”
安心倔强的咬住下唇,抬眸与安晨对视着,一双眸子清澄非凡,‘清阴澄夏首’干净明亮也不过尔尔:“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哥哥。”唯一的哥哥。
“我们没有关系!我是被安家领养的!”名义上的安家二小姐而已。
她是一个孤儿,在安家就是一个傀儡娃娃,只要安静就好了,不需要理睬。
安晨眼底滋生出怒火,黑色的、映出安心苍白的脸:“什么叫没有关系?什么叫被领养?我就是你的哥哥!”
“不是!”清脆的声音,直接了当。
假卑微和伪微笑。
你有你的骄傲,我有我的放纵。
谁也不是谁的谁。
她不是谁的谁。
安晨恼火的忍住想一把扯走安心的冲动,沉下性子,节骨分明的手指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放下身段温柔道:“安心,回安家吧,这儿的工作不适合你。”
安心的眼里闪了闪,也敛起脾气,声音软软的,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带着淡淡的哭腔:“我不是安家的小孩,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用安家的东西……”
痛,一种莫名其妙的受伤。
“那我们一起离开安家,我们自食其力,”安晨伸出手臂拥过安心,嗓音低沉温柔,像是仲夏夜里火花绽放的繁芜,“哥哥陪你,我们一起。”
这是亲情,最温馨的亲情
“哥……”
与爱无关,只剩你了,哥哥。
黑色走廊的拐角处,黑暗的影子下,像公主一样的女生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里,静默了许久。
黑色为她的眼镀上一层迷蒙。
“安。”
三个都姓安的人。
安。安。安。
安凉阖上眸,长而卷翘的睫毛随着轻微的呼吸在颤动,却有些紊乱。
为什么会有些不安?
猛然挣开眸,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会落寞也不需要施舍。
这就是安凉,公主一般的安凉。倔强也单纯。
青春流年里,谁没有倔强过。
也有期望过在一个十字路口会有一个漂亮的男生能牵起自己的手,对自己说,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互不惊扰。
对不起不小心错过了你谢谢你曾把我当成唯一
“那个,我叫夏尘,你呢?”
——“安凉……那个女生是你妹妹么?”
“嗯,她是夏心。”
孤儿院的大叔下,浓荫一片,那年,安凉七岁。
仲夏的风微熏。
安凉:
安琪孤儿院。
小小的安凉趴在柔软的草地上,略长的头发落在肩上,一张可爱到一塌糊涂的小脸。
湛蓝的天空上,绵白的云朵勾勒出天穹的弧度,远远地,一架飞机飞过后留下的飞机线,像是用铅笔细细描绘的图画,没有一丝杂质的沾染。
“院长伯伯,为什么安凉没有爸爸妈妈呢?”安凉偏着脑袋看着眼前戴着老花镜而一脸和蔼笑意的老人,语气天真,用来束头发的大大的粉红色的蝴蝶结纯真可爱。
“谁说安凉没有父母的?”和蔼的老人唇角泛起慈祥的笑容,“只是他们在深海里迷路了,他们也正在找安凉呢。”
“那深海是什么呢?”
“就是找不到的地方。”
安凉睁大了杏眼,水汪汪的晶亮眼睛像镜子一样,又问:“其他的小孩也是这样的吗?”
老人合上眸想了一会儿,又悠悠的睁开眼,柔和道:“安凉是最与众不同的,和别人不一样呢。”
像公主一样的小女孩,可爱、纯粹,因为安凉你生来就是公主。
逐渐的,时光渐渐长大,我们渐渐老去,一切不再,就这样跟过去说后会无期。
微凉末蓝,有一场流年,于是幸福未央。
回不去的旧时光。
阳光捂不暖的深海海域。
那青涩的年纪,到了某一日也终会褪去。
纸飞机在眼前在眼前飞过,背景是天空。
有那么一个人说,天空不一定永远是蓝色,更多时候是一种尽了极致的苍白。不像蓝色,这种苍白有些形容不出,却使人一下想到了‘凉薄’这个词。
世态炎凉,何尝不是?
她安凉第一次被人摔了巴掌,就是因为天真的一句话——“你算什么?”
渐渐长大,有了喜欢的人,默恋微凉。
放纵的青春,可不可以不忧伤?
某年某月,独自一个人负上行李,在那个人流量很大的十字路口中心,一见倾心。
花火一般的纪年,还会不会拥有最初的模样?
新瓶里装旧酒的伤感。
你说,阳光会是什么味道?是暖的还是甜的?只知道海水是咸的,很咸很咸。因为含盐量太高。
那为什么眼泪也是咸的?
“一,二,三,木头人。”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
谁沉默在街头?
微笑渗透覆水难收。
蒙上眼,睁开眼,就已经长大。
梦想中红瓦红装的童话般的小房子,只存在格林童话里。
信不信,没有什么童话,一场话剧的青春,自己是自己的主角。
未来,一切都会好的。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未来,一定是美好的。所有人都这么说,那么,就相信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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