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应,南宫宸自然觉得无趣。
“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你和我装作恩爱夫妻,我帮你打探你想要知道的事!”
闾丘月没有做声,打算就此默认。猛地,忽然想到些什么。
“妾身想知道任何事都可以?”
“任何事!”
南宫宸不假思的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闾丘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宸。
“任何事?”
不过一个交易,自己所需要做的不过是认真演好一场戏罢了。可南宫宸竟然要为此,交换这么不公的条件。
南宫宸这一次虽没有上次那么痛快的回答,却也没有过多迟疑。嘴角略微噙着一丝浅笑。
“任何事!不过……”
果然有前提!
“不过什么?”闾丘月就知道南宫宸才没那么傻!
“不过,是我能查到的事啊!”南宫宸一边回答着,一边朝闾丘月展露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原来如此!
“南宫宸,你竟然这么狡诈。”闾丘月禁不住腹诽道:“若不是我提前问清楚,到时候岂不是要被你哄骗住了?”
“妾身可不依!”闾丘月当然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若是到时候妾身要王爷查的事,王爷都用一句查不到来搪塞妾身,那妾身岂不是白白便宜了王爷你!”
南宫宸本就是一时心血来潮故意戏弄闾丘月,这番看闾丘月嘟起嘴,瞪大双眼的模样,倒是更觉得好笑了。
“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南宫宸虽然玩心不减,可是正经之事,却不会就此耽误。
“我既然已经应承,就断然不会使诈!”
南宫宸说完,闾丘月自然而然的就使了一记白眼。
就算天下之人都不会使诈,他南宫宸也绝对会不遗余力的将使诈进行到底。
南宫宸不理会闾丘月眼神中的轻蔑,继续说道:“可是我也不能不管青红皂白,是非缓急不是?”
“那王爷何故信誓旦旦的跟妾身承诺,妾身又不是那等贪得无厌之人!”
闾丘月不满的朝南宫宸抱怨着。殊不知,南宫宸已料到她会这么问,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了。
“因为本王相信,本王的王妃,是个知轻重,识大体之人。断然不会跟本王提及那些个无理的要求。他日若是跟本王张口,也一定是本王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既然这样,我自然要应承了!”
南宫宸说的自然,却是给闾丘月戴了一顶高高的帽。这番既似奉承,却又毫无违和感的说辞,着实让闾丘月哭笑不得。
“想不到,王爷不光心怀雄才伟略,连口才都是这世间无人能敌的呢!”
两个人就这样,不知从何处开始,竟然你来我往的互相揶揄。
闾丘月说完这句话时,和南宫宸同一时间发现了这番状况,不禁得都莞尔一笑。
“妾身失礼了!”
闾丘月向南宫宸躬了躬身。
南宫宸随意的挥了挥手:“无妨,你我夫妻情切,又何须在乎这些细节!”
南宫宸进入角色倒是快,闾丘月心领神会,既然要“恩爱情深”,总不能有旁人在场时,现装现卖。最好最不容易找出破绽的方法,就是从平时的点滴之事开始着手。
闾丘月正在思忖着,南宫宸忽然没有预兆的朝自己走了过来。
“额……”
闾丘月蓦地一个心惊。
南宫宸,不会连就寝入眠都要假装吧!
。。。
 ;。。。 ; ; “我怎么会不信我的小月亮?”
虽然南宫宸这么说,闾丘月的神色却没有稍作缓和些。
南宫宸见状,只好悻悻的继续说道:“你来乌国已有大半年了吧!”
闾丘月闻言,点了点头。
“若是我没说错,你还没有丝毫进展吧!”
南宫宸虽未明说,可两人心里都清楚明白,南宫宸所指之事是什么。
闾丘月没有作答,只是静静的听着南宫宸接着说道:“我想,这其中原因,你我都心知肚明。虽然你在等待时机,见机行事。可却也是有诸多不便阻碍你的进程。”
南宫宸说到这里,闾丘月的面色才开始真正的凝重起来。从刚才开始,南宫宸已经不知不觉的说道正经之事上了。所以闾丘月也不再在意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王爷虽然没有和妾身接触过多,却多妾身的事情了如指掌。妾身当真是佩服的紧!”
闾丘月的话语中,略带嘲讽,南宫宸却不以为意。
“小月亮不如和本王结盟,让本王助你一臂之力,好让你尽快完成你的使命,如何?”
原来是要结盟。
闾丘月心有戚戚,南宫宸这般说,显然是还不知道自己身负的是什么使命。
昨夜得知了南宫宸因常年服食毒药,已经无法再有嗣后,闾丘月就已经决定采取其他办法了。不过,若是有南宫宸相助,倒也能够费去不少麻烦。
看来,南宫宸抛给自己的,竟然是这样一个诱饵!
越有诱惑力的诱饵,钓到的,必定是条大鱼。
“不知王爷要妾身以什么条件来交换?”
闾丘月波澜不惊的朝南宫宸说道。
南宫宸盯着闾丘月的澄澈的双眸,冷冽的目光让闾丘月蓦地感觉到一种不祥的气息在自己周遭蔓延。
“做,我,的,妻!”
南宫宸一字一定的说完这四个字,目不转睛的盯着闾丘月的面色,静待她的反应。
闾丘月怎么也没想到,南宫宸的要求,竟然是这个。
可是转念一想,闾丘月却想不到南宫宸提这个要求的道理。
“妾身不甚明白,还请王爷示下。”
闾丘月断然不信南宫宸所要求交换是要自己做他的妻。现在,乌国和陈国,举国上下,甚至是其他两国,都已经知道了她陈国帝君的义女明月公主是乌国郑王的王妃。南宫宸所说的“妻”,莫不是要名副其实?
果然,南宫宸听了闾丘月的疑问,开口答道:“虽然表面上,你已经是我的王妃。可是我这王府里的眼线和细作,可都不是傻,当然都知道你我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王府之内,有眼线和细作,闾丘月倒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连南宫晔都不允许他的身边有含二心之人,南宫宸怎会如此泰然自若的处之。
南宫宸似是察觉到闾丘月惊诧之色下的原因,缓缓的开口说道:“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那些细作和眼线,都是南宫晔派来的。我能打发掉一批,他还会以各种名义各种赏赐安排另一批。我懒得费神,所以还不如随了他去。”
南宫宸说的云淡风轻,闾丘月心内却是一片波澜。
果然是帝王之心,最难测。
为什么闾丘月觉得南宫晔对南宫宸有所悔恨和亏欠的时候,南宫宸又能抛出一样让自己颠覆看法的筹码。
“王爷的意思,是让妾身陪您做戏?”
凛了凛心神,现在不是该自己感慨万千的时候。
南宫宸对闾丘月的反应很是满意。
“本王的王妃,果真是一个聪明之人!只可惜……”本是对闾丘月的一番夸赞,却不知为何,说到一半竟然顿住。
闾丘月疑惑。
“不知王爷所说的可惜,指的是……?”
“自古聪明之人,最终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南宫宸的一句话,不知是在说闾丘月,还是在说他自己。可是闾丘月却能明明白白的听出,南宫宸的语气里丝毫没有讥嘲,有的,只是满满的无奈。
“王爷不必忧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何须为这年之事困扰?”
闾丘月自从顺应了陈国帝君的旨意,决定和亲之后,便对生死之事看的开了。
“生死有命么?”
南宫宸似是自言自语般低声喃着闾丘月的话,片刻,薄唇轻启:“那我母妃的,还有我的生死呢?难道也是老天注定好了的?”
闾丘月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避开南宫宸母妃一事,就算是先前听说南宫宸的母妃亦是陈国之人的时候,她都没有细细追问。可是有些事偏偏不遂人愿,你愈是想要避开,却愈是避闪不开。
两个人又是默不作声,闾丘月的房间之内,只余倾洒的月光和药液的烛火。
半晌,闾丘月率先开口。
“只要妾身,和王爷假装真正的夫妻便可么?”
做戏这种事,对南宫宸来说信手拈来,对闾丘月来说,也未必是什么难题。
南宫宸飘荡的思绪也渐渐回复。
“不止。”停顿了一下,南宫宸继续说道:“要和本王无比恩爱,琴瑟和谐!”
“额……”闾丘月一个语塞。
南宫宸看见闾丘月的反应,不觉蔑然一瞥:
“不肯么?想不到慕容逸轩竟有如此魅力,人家都已经将你拱手相送了,你却还是念念不忘,连假装一下都做不来么?”
慕容逸轩竟然也知道慕容逸轩!
闾丘月很快的就把自己心里的讶异赶了出去,南宫宸这样的人,对身边之人的底细都是一清二楚。又怎会不知道自己曾经和慕容逸轩的那段,不算隐晦的过去。
只是,南宫宸这一次,却是猜错了。
“王爷您错了,慕容逸轩虽然曾是妾身心尖之人。”说着,闾丘月慢慢的站起身,缓缓的踱着步走到南宫宸跟前。
“可现在,妾身是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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