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月信口说了个理由,想来这些都是小事。真正的较量,等一下才会开始。
南宫宸啊南宫宸,此刻你大可尽情演戏。你到底是个吃啥废物,还是个颇具心机之人,等一会自见分晓!
“那你今天可要赔给我!”
南宫宸见闾丘月这么说,转而露出了一副欣喜的表情。旋即拉住了闾丘月的手:“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上一次见面,闾丘月是意外的被南宫宸抱了个满怀。而这一次,又冷不防的被他拉住了自己的手。
闾丘月只感觉有一股热量经由南宫宸宽厚的手掌传递开来,蓦地身一震。不着痕迹的想要挣脱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她只要微微一用力,南宫宸的手上的力就会随之变大。
“妾身复姓闾丘,单名一个月字。”
为了掩饰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尴尬举动,闾丘月装作没事发生一般回答道。
“月,是天上的那个月亮吗?”
南宫宸还真的貌似认真的思起来。
“回禀王爷,正是。”
这一次,南宫宸没有再纠缠,倒是很快的放开了闾丘月的手。
“月亮……月亮……你的名字还真和你人一样,你就像月亮这么好看。”
一句话,南宫宸说的倒是轻松自在。
。。。
 ;。。。 ; ; “王妃恕罪!奴婢只是时刻谨记殿下的嘱托和自己的使命!”流伶不自觉的屈了双膝跪倒在地。只是嘴上还是不肯认错的强词夺理。
“流伶,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心思缜密,颇有能力的人。所以才被他看重,委以重任。可是你今天一而再再而的犯错,难道是我高看你了?”
闾丘月并没有让流伶起身。
“奴婢不明,请王妃明示!”
流伶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倔强的抬起头看向闾丘月。
闾丘月默然的看了一会流伶。片刻,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明白,我就说与你明白。”闾丘月缓缓的说道:“其一,我们远离故国来到这里,所为何事,你我都心知肚明。可是你今日居然在王府树敌!”闾丘月所说的其一,便是流伶今日打紫嫣耳光之事。
“其二,你刚才居然不顾隔墙有耳。在没有确认是否有无人的情况下,将我们的事情随口说来!”
听到这里,流伶不禁心里一阵瑟缩。刚刚倒真是她不够谨慎,若是真被人听了去,坏了殿下的事,还真是不好收拾。
“这其,你不分主次尊卑,对主指手画脚!”
点说完,流伶已经听的一身冷汗。
“还有最后一点……”闾丘月并没有就此放过流伶。
“你们明知道外面传说郑王是个痴傻的废物,却死死的隐瞒着我。到底意欲何为?”
阮竹刚才虽然没有亲口回答,可是她的反应也足以让闾丘月确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断。既然阮竹知晓,那流伶就没有理由毫不知情。
“王妃恕罪,奴婢知道错了!”
流伶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任凭她再故作镇定,也无法掩饰她声音中略带的颤抖。她从未想过足不出阁的闾丘月已经知道了关于郑王的事情。
那闾丘月今天拒绝郑王过来碧落阁,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难道,她这大半年来的表现,都是因为如此?
流伶当初就是怕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所以才一直不肯相告。就连阮竹,也是她好说歹说才劝住的。
其实,郑王洞房花烛之夜不知去向的事,自己和阮竹早就知晓了。只是,闾丘月不说,自己就不能提及。本来以为,郑王只要留宿一晚,那殿下的命令也就实现一半了。就算到时候闾丘月发现了,在那种情况下,也不能把郑王怎么样。
可是……
闾丘月已经先知晓了这件事,那么想要她和郑王圆房,就是难上加难了。
流伶心里现在七上八下,但是顾忌到闾丘月,嘴上还是说道:“郑王一事,奴婢以为大婚当日王妃已经知道了。”
现在,也只能装傻充愣了。只是,要瞒过闾丘月,谈何容易?
闾丘月其实也不甚肯定洞房那晚的事流伶和阮竹是否知晓。可是现在见流伶这么回答,倒是把自己心中的猜测证实了。
这个流伶,倒是想反将自己一车。
“流伶,你看看这是什么?”
闾丘月一边说,一边挽起了自己右臂的袖管。只见洁白如玉的手臂上,赫然鲜明的印着一颗朱砂痣。
“王妃……”
流伶没想到闾丘月居然给自己看她的守宫砂,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和王爷并无肌肤之亲。”言下之意,她自是不知郑王痴傻之事。
“女婢斗胆,既然如此,奴婢认为王妃更应该把握好今日的机会。王妃洪福齐天,或许只要一晚,就可以大功告成。”
流伶毫不掩饰心中所想。
“流伶,你真是越来越没有长进了。”
闾丘月忽然说了一句在流伶看来不着边际的话。
……
流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耳朵莫不是聋了?”
闾丘月的双眸微微眯起,让流伶蓦地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相处时日良多,这是第一次,她从闾丘月身上感觉到了危险。
这是个危险的女人!
“奴婢知错,不该妄加干涉王妃的事情。奴婢这就去回禀王爷说您今日身不适不能伺候。”
闾丘月轻轻的点了点头。
流伶也是邀功心切,想要尽快完成使命,才会如此。所以,她也不打算多加怪罪。
“流伶,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又何尝想将日耗费在这郑王府中。只是,我心中有些事情尚存疑惑,待我寻得事情的真相,自然会有所行动。”
闾丘月缓缓的站起身,走到流伶身旁伸手搀扶。
“我记得自己的使命,记得我们人为何离开故国来到这他乡异国。”
流伶望着闾丘月的双眸,片刻,点了点头。
“你先下去吧。”
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完,闾丘月也不想再多做纠缠。
流伶福了福身:“谢王妃饶恕。”
闾丘月没有答话,一抬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流伶离开后,偌大的正厅内又剩下了闾丘月一人。她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刚刚见到南宫宸时的情景。
那种眼神,虽在外人看来确是痴傻的与孩童一般无异。可是她却明明觉得,在南宫宸听到自己表明身份的时候,双瞳中清楚的闪过了一丝认真。
没错,一定是这样。
难道,南宫宸并不想外人传说的那般?他的痴傻疯癫,是装出来的?
这样的念头在闾丘月心中虽是一闪而过,却稳稳的站住了脚跟。
而他南宫宸,冷落了自己大半年,这时候突然要过来,又是为何?
想起这一连串的疑问,闾丘月不禁用力甩了甩头。
既然有这么多不明,就待自己一件一件弄清真相。
……
一轮明月挂在漆黑的夜空。
夜色如水,人心却不亦然。
阮竹和流伶服侍闾丘月更衣洗漱后,各自退下。闾丘月躺在榻上却辗转反侧全无睡意。
片刻,终于起身,缓缓的走到窗前,看着如墨般的星空。
“南宫宸,你到底是真的废物,还是装成那般痴傻的模样?”
进府至今,破天荒的,闾丘月第一次失眠想起了那个名义上是自己夫君的男人——郑王,南宫宸。
。。。
 ;。。。 ; ; 因为恼怒,闾丘月一张秀气的脸涨的通红。
“王妃?你是王妃?”男人嘴里念叨着,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半分惧色,反倒是一脸的轻松自在。
“你问我是谁?我是谁?”男人笑着回答道:“我叫南宫宸。”
男人的一番话让闾丘月登时一愣。
南宫宸,他是郑王南宫宸!
大婚半年多,他们竟然彼此不相识。只因大婚当日的红盖头,是她闾丘月自行掀开的。而郑王,早就在洞房当晚不知去向。
这样的事,除了她自己和南宫宸,并没有第个人知道。
“妾身见过王爷。”
闾丘月福了福身。虽然刚才被他轻薄,可他毕竟是王爷,不知还好,知道了自然要向他行礼。
“免礼免礼,你要不要一起?”
南宫宸对闾丘月刚才的责难丝毫没有任何不快。
“一起?”
闾丘月被南宫宸的邀约赶到十分迷茫。
“对啊,我捉迷藏哪,你要不要一起来?”说着就朝闾丘月身后跑去,竟然没有等闾丘月的回答。
“都藏好了啊。我来啦!”
闾丘月看着南宫宸又蹦又跳的背影,心中漾起一种不能明的怪异。
郑王已经是弱冠之年的男,怎么还会玩“捉迷藏”这种孩童才玩的游戏?
原来郑王痴傻是真的!
可是……
为什么刚刚有一刹那,闾丘月似乎看见了南宫宸貌似认真的眼神。
若是真的痴傻,怎会认真?
“王妃,原来您在这里!”
闾丘月还在盯着南宫宸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发呆。不知什么时候,阮竹已经找到了自己。
“王妃,殿下来信了。”
阮竹见闾丘月没有答话,便上前一步悄悄的在她耳边说道。
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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