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姐姐,我以前也得过阑尾炎的,只要害掉了就没事儿了……”
简思点点头,她知道,可是还是免不了的担心。
女同学坐在她的一边。
“简宁和你是一个母亲生的吗?”
简思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摇摇头。
女同学噢了一声:“简宁是这学期下半年才进学校的,我们学校的人都说她有靠山,不然怎么会在下学期才入学呢,简宁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生,每天打很多工,半夜才能回学校,已经被关在学校大门外,我没见她难过沮丧过,只有看你照片的时候她才会在脸上有落寞,不过说起你的时候,她总是在笑,说我简思姐怎么样怎么样…… 闹心死了,我们全寝室都知道姐姐,知道姐姐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果然!
并不是只有一个于玲。
简思一只手捂着脸,鼻子有些湿。
沈让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罐牛奶,很烫,放入简思的手中,女同学懂事地退到一边等着。
沈让拥住简思。
这一次,他用一个男人的身份拥抱了她。
隔着厚厚的冬衣,他却感觉到了她周身散发出的浓浓的哀伤气息。
等了没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先走了出来,然后看见沈让愣了一下,最后恍悟地点点头。
拍拍沈让的肩:“没事的,小手术,小女孩年纪小,恢复的快。”
简宁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简思一步也不离的跟随着手术车。
简宁被送到病房里。
因为沈让的关系,医院给简宁准备了一个小单室,简思先把简宁的同学送走,然后坐在床前看着简宁。
简宁长大了,不会再跟在自己的身后喊着,姐等等我。
可是这个妹妹很爱她,将她装在了心底,听着她同学的述说,简思只觉得活着真好,幸亏那时候没有跳下去,幸亏……
她用干毛巾为简宁擦擦额头上的汗。
沈让晚上很忙,总是待不到一会儿就被叫走,简思静静地看着简宁,守着她。
生病的人,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亲人的关怀。
下半夜的时候简宁醒了过来,说渴,简思用小汤匙一口一口喂她,她却突然哭了出来。
这是简宁第一次在她面前哭,简思吓得手足无措。
简宁的麻药过了,觉得身体哪里都疼,一睁开眼睛,看见简思就觉得更疼了,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下掉,控制都控制不住。
简思握着简宁的手问着:“是不是疼?”
简宁点点头,才动完手术的脸孔有些白,孩子气地重重点点头。
她简思姐这么好,那个男人凭什么不要她了?
她替简思姐委屈。
这个世界没一个男人是好人。
原先只以为简思姐离婚是因为两个人过不下去了,后来在无意当中听到爸爸和妈妈说话,才知道,简思姐是被人给撵出家门的,那家凭什么?怎么可以?
简思用棉签沾了点水,小心翼翼地在简宁的唇上滑动着。
“听话,不去想就不疼了,你现在不能喝太多的水,睡吧,睡了就不疼了,姐姐守着你。”她的手指在简宁的唇上轻轻滑动着:“我们简宁的嘴真小,真好看……”
简宁用手背抹掉眼泪孩子气地重重吸了吸鼻子。
“姐,下辈子我变成男的,我娶你。”
简思手一顿。
她微垂着脸,头发挡住了简宁的视线。
眼眶有些温热,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简思看着简宁,半响才问:“是不是觉得这个城市不属于自己?”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
简宁也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然后想起入学的时候,也不是排挤,而是他们已经习惯了,会用自己的语言来交流,除非是和她说话,不然,她是听不懂他们是说什么的。一开始是觉得这个城市不是自己的,然后就淡然了。
简宁摇摇头,笑笑,笑的时候露出了那两颗小虎牙,显得格外的可爱。
“开始会,之后就不会了,姐,通往成功的道路上总会有那么一点阻碍的……”她用手给简思比量着,拇指和食指间的一点小小缝隙:“我是个强人,你不是都夸过我的吗,我一向没心没肺的,适应的又快,没什么的,我的同学,老师学校都很好,何况我有这么可爱的姐姐……”
简思一直低垂着头:“简宁,如果需要钱……”
简宁一撅嘴:“姐,我不是孩子了,我的人生要我自己去探,你们不能陪伴我一辈子,是苦是甜要我自己去尝,就算我跌倒了,你要扶起我,看着我就好,我会站起来的,会笑着站起来……”
简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荡漾着一种神圣的光芒,照亮了简思的心。
他们家简宁是个坚强的孩子,比她好多了。
摸摸她的头:“你比姐坚强,好孩子睡吧……”
自己和简宁比起来就真的不如她,想想自己离婚的时候,就差点去寻死了……
简宁因为有姐姐陪在身边,睡的很安稳,很踏实。
室内一点一点晕黄的灯光慢慢、慢慢盈满整个房间,一种暖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亲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好!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有门响。
简思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向门口看去。
沈让一脸的倦容,揉着眉心,手中拎着他的西装外套,走到她身前给她披上。
“怎么不去休息?”简思熬了大半夜脸色有些不好。
沈让拍拍她的头,笑着道:“没事,怎么样了?”
他看向床上的简宁。
简思笑笑,这个笑发自内心:“没什么事儿了,昨天因为疼,还哭了。
简思说道简宁的时候,脸上一直在挂着笑,是那种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就发出的笑容。
沈让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着,看着她的背影。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
他对简思是爱吗?
他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
可是他却离不开她,连顾西朝曾经带给他的伤痛都淡去了,好像连痕迹都已经看不到。
他有的时候觉得时间这东西真的很奇怪,一开始他对简思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女人,就算是极品的女人也留不住他,他曾经很讨厌女人,一路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走来,他竟然发现,在她跌倒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是抖的。
他想给这个女人一切,用尽一切去宠爱她,给她爱,给她买一切好的东西,给她吃最美味的好吃的,想把她揉进自己的心房里,然后一点一点温暖她,不让雨淋到,不让风吹到。
突然想抽烟,对着简思比比,简思点点头。
现在就连他的一个手势她都可以看懂。
沈让靠在窗边,这时候天空还没有放晴,呜呜暗暗的,天空竟是灰色的云朵,月亮不见。
到处是一片雾蒙蒙的,楼下已经有人在走动,穿着厚重的大衣,有高兴笑的,有带着悲伤的。
一股白雾从沈让的指间缓缓升起,他看着窗外,烟蒂最前端闪着火红的星点,一闪一闪的。
他将只吸了两口的烟,摁在烟缸内。
转过身,长久地靠在墙上。
简思啊,如果我爱了,你会用同等的爱来回报我吗?
沈让低低发笑,然后掏出电话。
“嗯,托你一件事,我女朋友想找个实习的地方……对,不要太好,一般的就行……不要和任何人讲……对,不需要照顾的……”
桂了电话,沈让叹口气。
他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简思打的那些工,他全部很清楚。
曾经她在超市的里面,而他就在外面透过一层玻璃看着她。
慢慢长夜他就一直站在外面看着她,和她同班的人总是趴在柜台上睡觉,而她即便打着哈气,也在看着手中的那本书。
简思手中的那本书,沈让翻过。
不得不说,她确实不是学习的料。
学的很累,连他看着都累,整整一本书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中文注音。
他想让她有信心,对自己有信心。
简宁可能昨天真是疼厉害了,一直在睡,医生说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吃,简思先简单的到医院给沈让值夜班用的小单间休息了一下,头发有些痒,找到热水,将塑料盆放在凳子上。
将头发解开。
才放入水里,沈让就走了进来,简思一抬头,水就顺着脸颊流进了眼睛里,她按着眼睛,沈让无奈地摇头。
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笨呢。
脸上带着宠溺将袖口挽起来,固定她的身子:“不要动。”
取过放在一边的木瓢,兑好冷水和热水,然后浇在她的发上,将洗发水倒在她的头顶,简思不习惯要动,沈让低低出声警告:“说了,别动。”双腿固定住她的腿。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丝中穿梭,然后又取清水从上面浇下来。
最后白色的毛巾盖在她的头顶。
简思有些迷惑地偷偷看着沈让。
吞吞口水,沈让最近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不然怎么跟变了个人是的?
韩晓宇很不高兴。
因为在婚礼上她的婆婆只给了她一百块的改口钱。
这口气憋在胸间憋的她要死。
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她的脸全部都丢光了,当她的同学闹着打开婆婆给的改口费的时候,全部都傻了。
她只能干笑。
韩晓宇提着包走出大楼,开车到了某地。
下车,很远就看见有执勤的岗哨。
“干什么的?这里是你能随便来的?”
有穿着警服的人发现了她,立马横眉竖眼地冲着她咆哮。
韩晓宇笑笑,将一个红包和一封信交给眼前的人。
“大哥,帮帮忙,麻烦你了,这封信麻烦您交给沈备山,沈老先生。”
那人眉头一立,脸僵硬得像是僵尸,把钱退还给韩晓宇。
“这是什么?”
韩晓宇心中不屑地冷哼:“是一封写给首长的信,当然您也可以先看看,里面没有危险的东西。”
那人用手在信封上滑了一下,然后呵斥着:“东西会不会交到首长手中要看秘书室的决定,还有,请你以后不要随便到这里来,这里禁止外人出入的。”
韩晓宇点头哈腰的离开,打开车门将手提包扔向后面的座位。
“简思,我看你怎么幸福,哼!”
说着开着车离开。
那封信被交到秘书室。
言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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