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天墉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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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天墉纪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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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步,微笑着朝她喊一声:“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说完之后才想起来……这貌似是某版欧阳克公子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她神情恍惚地停下来,看了我良久,眉眼才渐渐松动:“原来是你……”
  “是呀,真巧。”
  我看着她的佩剑,想起那时我对她的冒犯,又想起她说的话——
  “你还是个孩子呢,没经历过便不能懂得。”
  ……
  现在……我不知道。
  我看看陵越,保持着嘴角的弧度。
  大概我给她留下的印象不算太坏,她随意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哦,我寻我姑姑。你呢?”
  陵越一直站在我身边,没有说话。她又恍惚了一会,然后轻轻抚摸着剑身:“我……找到他的转世了。”
  “诶?”
  是她说的那个天才剑客么?转世……这个女孩子也不简单呢。
  她轻轻一笑:“可是他不再记得我了。他娶了妻子,很幸福地过着平凡的日子……真是,一点剑客的样子都没有呢。”
  果然是。
  “你……还是喜欢他么?”
  “我……我喜欢他,他却并不是他……”
  我笑了笑:“不是说是转世么……其实就是同一个人吧。”
  她眼神清凉地看我一眼:“怎么会是一个人。我和他经历的一切,他都没有,连最基本的记忆也没有……一个人并不只是要灵魂就可以了,还有那些过去,也是作为他的一部分。这个人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些过去,又怎么能算一个人?”
  说完,她再次像在藏雪镇一样,转身便走了。
  我愣在当场。陵越走过来,轻声说:“走吧。”我才回神。
  “哦,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似乎写快了一点……说不定以后会改。不过看在我奋战到一点的勤奋,请大家放过我吧……
  希望还有人记得这位有爱的抱剑大姐(小小透露一下,那个剑士的原型是我最爱的伊庭八郎哦~重点是:美剑士啊哈哈哈哈)
  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品出一篇大姐的番外……哦,提上日程!
  
                  之五
  之五
  在城郊却没有找到姑姑。循着记忆找到了那所房子,怀着半忐忑半期待的心情敲了门,只听里面有个陌生的声音应道:“来了,来了!……咦?二位找谁?”
  门开了,露出的是张陌生的脸,四十开外的夫人,一脸的疑问:“今天老爷没有说有访客呀?”
  我与陵越对视一眼,弯了弯身子问:“这位嫂子,请问此处主人可是姓秦?”
  那妇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们是来找之前的那位主人吧?那位秦先生,还有位夫人姓林的。”
  “正是。”
  “哎呀,搬了,早搬了,三年前就搬走了。你是他什么人哪?”
  搬了?也是,这都五年了吧。我笑一笑:“我是他甥女。不知您是否知道我姑姑姑父搬到哪里去了?”
  好心的妇人想了想,最后说:“琴川吧。我记得那位先生是这么说的。”
  “琴川么……多谢了。”
  “不用不用~”
  琴川啊,真是个让人无言的地方。这个时候的我完全没有想起在琴川曾发生过什么,倒是陵越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没注意,只朝他笑,然后自发地把手腕伸给他:“大师兄,我们去琴川好么?这次也要麻烦你了~”
  陵越沉默了一会,才慢慢握住,最终说:“好。”
  御剑到琴川,虽然不像游戏里那样快,但至少也没多久。脑子空了一阵,就听耳边陵越说:“到了。”
  打游戏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琴川,景色也美,结构也精致,更重要的是,这是他们刚刚相遇的地方呢。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发酸。倒是陵越很自觉地向那位驿站的npc询问了三年前搬来的秦先生。我还对着清澈的水面发呆的时候,他已经走回来,说:“问到了,你随我来吧。”
  “哦,是……”
  这算不算反客为主?
  只是反客为主的陵越很顺手地握住我的手腕,我一愣一愣的,也就没有注意陵越的表情。直到走到一扇紧闭的木门前,我正想敲门,他却说:“芙目……”
  “嗯?”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很难得一见,我又问了一声,他才说:“我刚刚问了茶摊的老伯,他说……”
  我心里升起某种不安,嘴角不自觉地僵硬:“……怎么了?说了什么?”
  陵越盯着我,之前手还握着我的手腕没松开,现在又紧了紧。我的心脏也跟着紧了紧,还想说什么,忽然“吱呀”一声,背后的门开了。
  门后站着的,是姑父。
  姑父几乎是立刻便认出了我,他忽然红了眼眶,扶着门的手不住地颤抖:“阿、阿英……”
  我一愣。“阿英”是我姑姑的名字,我长得与姑姑虽然像,但是……某种不祥的预感在脑子里闪过,我嘴唇一抖,对姑父说:“姑父……我是小莲啊。姑姑,我姑姑……”
  手腕上陵越的力道又加重了,姑父瞬间清醒,眼神复杂得我更加心慌:“原来是小莲……你回来了啊。来,进来吧。”
  姑父脚步虚浮地领着我俩,对陵越一句也没问。我无意识地跟着他到了厅堂,陵越让我坐在一张椅子上,自己站在一边。
  “姑父……”我看着姑父花白的鬓边,心里忐忑又心酸。其实说起来,姑父现在也不过是三十左右,却……“我姑姑呢?”
  姑父捂着眼,颤声道:“前些日子,琴川来了一场疫病,你姑姑身子弱……抵不住……”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到。以前听人说脑子里炸雷,我现在终于知道是什么滋味。好像是知道心里要下雨了,于是一个雷带着闪电劈下来,视野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
  疫病,疫病……是了,我怎么会忘了,我怎么会忘了?!琴川是有过一场疫病的,许许多多的人要么死了,要么成了焦冥……而我姑姑,这世上我最后的一个亲人,也是其中之一么?
  我想起师尊说的只剩三年寿命,又想起来之前心底隐约的期待,而现在……
  “多、多久了?姑姑……现在在哪儿?”
  姑父摇头,低声道:“半个多月前便……入土了。”
  “是么……我能去看看么?”
  姑姑的墓不远,姑父带着我没一会便到了。陵越不出一言地走在旁边,给了我莫名的安慰。
  “这就是。”
  姑父指着一处新坟对我说。我走过去,跪在姑姑墓前,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姑姑,抱歉,现在才来。不过小莲现在也只有三年好活,过不了多久,咱们到下面再好好说话吧。
  在心里默默说完之后,我自己都意义不明地笑了。
  姑姑的死对我的影响,大概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拜完之后,我并不想再留在姑父家,于是和陵越又御剑到了江都。陵越很体贴地提出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天墉,我自然不会反对。
  日暮时分,夕阳金红的光铺满江都的时候,我忽然一阵兴奋,拉着陵越说:“大师兄,我们去喝酒?”
  陵越眉头一皱,道:“修道之人,不可饮酒。”
  我抬头朝他一笑:“哎呀,可是我是目莲呀~”
  他眼里光片翻飞,没有说话。我权当他答应了,拉着他就往记忆里酒楼的地方走。“嗯嗯嗯,我记得是往这边,大师兄你有没有带足够的银子?对了,大师兄你还记得自己的本名么?我还记得哦,我是目莲,目莲……”
  陵越被我扯着,一句话也不说。
  果然,我记得酒楼就在客栈不远处。半拉半扯地拖着陵越进去,寻了个角落的位置,然后像我无数次期盼的那样,扬声招手唤来小二,说:“来两坛烧刀子,两斤烧牛肉!”
  小二囧囧有神地望着我,我极有气势地一眼斜过去,他遂一脸纠结地退下了。临走前不忘问一句:“客官,您是修道之人……”
  “修道之人也有钱!快去!”
  小二终于放心地走了。陵越不赞同地说:“不仅是酒戒,你练辟谷之术也要一并扔了么?”
  “不不不,烧刀子是真,那烧牛肉是拿来摆看的。那些江湖好汉不都这么说的么,我们要入乡随俗嘛。”
  陵越无语了一阵,才低低说了声:“真是胡闹。”
  与以往不同,这次半分威慑力都没有,于是我也低低笑两声,说:“是呀是呀,咱今天来不就是来胡闹的么。”
  这小店效率很高,不一会两坛烧刀子就上来了。牛肉自然也上来了,不过我当没见到,而是把酒坛往陵越跟前一方,那些杯杯盏盏的一律靠边,把自己面前的酒揭了,妄想和陵越碰“坛”:“来,大师兄。没尝过醉的滋味,今日试试又如何?嗯,不醉不归!”
  陵越没有动作,只平静地看着我。我咧嘴一笑,正准备自己开喝,没想到他忽然干脆地将酒封揭了,提着酒坛就碰上来,“不醉不归!”接着仰头便喝。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充分理解了一个事实:喝酒原来也是要敦促的……然后别开脸,提着坛子也开喝。两颗眼泪落进坛子里,谁也没看见。
  至于这酒的味道么……嗯,像白酒兑水。
  陵越显然是没有喝过酒的,一口下去就脸通红,偏偏还不自量力,喝得又快又急,总的来说就是四个字:不醉才怪。
  而我,嘿嘿,在今天喝酒之前,我还真不知道我有千杯不醉的体质……两人都是一坛酒下肚,我完好无损,陵越已经趴在酒桌上混沌不清了。
  第一次看见醉了的陵越,我有点想笑,但嘴角刚扯起来一点,就听到他低喃一声:“师弟……”
  ——僵住了。
  我抬头看看外边渐渐昏黑的天,再看看已然倒在桌上不断喊着苏苏的陵越,忽然想起半句话:转头空。
  这大概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像陵越,若不是现在喝醉了,不然这伤指不定要在心里埋藏多久。许多美好的东西会遗忘,痛苦也会。等岁月的长河流过,再回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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