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吓倒他。
秦富贵手举宝剑,驰马上前,喝道:“大胆蟊贼,我走南创北,杀了无数的劫匪,你若听说过秦富贵三个字,就赶快让开道,若未曾听过,我让你人首异处,你去阴间慢慢思索吧。”
许霸龙听后,知道自己挡住了秦富贵的车队,吓得小腿肚子抖动了一下。
原来,在以前的潼关,并不是许霸龙说了算,许霸龙有一个实力派竟争对手是匪首韩冰,他们俩经常为争夺劫财的主动权而刀剑相向,互不退让半步。有一日,听说来了个商队,财物丰厚,有30多匹驴子驼着茶叶,瓷器,丝绸等贵重物品从长安运往沿海,潼关是必经之路,为了取得劫取这批财物的优先权,韩冰和许霸龙进行了决斗,起初两人不分胜负,时间一长,许霸龙的体力明显不支,再战下去,就有丧命的危险,许霸龙败下阵来,按照事前的约定,由韩冰去劫取这笔财物,韩冰带领喽啰挡住了商队的路,此商队正是秦富贵的,秦富贵在与韩冰的交战中,杀死了韩冰,由于韩冰是当地凶猛无比的劫匪,能杀了韩冰,武艺肯定十分了得,韩冰为民除害,受到官府的表彰和客商的赞扬。从此,秦富贵名声大振,劫匪听到这三个字,无不为之胆寒。韩冰一死,许霸龙成了一枝独大,称霸潼关黑道。
今天,许霸龙听到是秦富贵的商队,心中“咯噔”了一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动还是不动”,激烈的思想斗争扰得许霸龙心烦意乱。
秦富贵见许霸龙呆在马上,不言不动,生气地说:“战与不战,快快说来,胆小就逃命去吧,真是磨蹭的娘们。”
秦富贵雷鸣般的吼叫,使许霸龙惊魂不定,许霸龙心想:“今天遇上了对手,心里面不踏实,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害怕,今天……唉!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我不能拿命打赌,还是忍忍,回家。”许霸龙提了提马缰绳,打算回家,抬头看见一队队马车上堆得小山似的财物,顿时来了精神,贪欲占了上风,许霸龙不甘心放弃这么多的财物,左手一提马缰绳,双腿一夹马身子,举起大刀,冲上前来:“秦富贵,拿命来,我今天霍出去了,我要财还想要命。”
秦富贵手持宝剑,纵马上前,喊道:“到底怎么样?那就要凭本事了。”
许霸龙一刀朝秦富贵劈来,秦富贵最近身体有点小疾,看到许霸龙人高马大,不敢强碰,身子一滑,从马背上滑到了马脖子上,许霸龙一看人不见了,吓了一跳,由于用力过猛,刀已抽不回来了,一刀砍在了马鞍上,马匹受到强烈的振动,“嘶”地叫了一声,前蹄腾空跃起,此时的秦富贵左手半抱着马脖子,右手持宝剑,与许霸龙近在咫尺,秦富贵举起宝剑,刺向许霸龙的心脏,不料此时的马匹受到许霸龙大刀的振动刺激,前蹄跃起,产生了强大的掀击力,使宝剑偏离了方向,刺向了许霸龙的左眼,秦富贵左手没有抓住马脖子,“扑咚”掉在地上,马的前蹄在回落时又踩在了秦富贵的胸口,秦富贵吐了一口鲜血。
许霸龙几近疯狂,大叫一声:“还我眼来。”立直了身子,双脚在马鞍上弹跳,在下落的过程中,大刀尖朝下,直插秦富贵的上身,秦富贵当场气绝身亡。
许霸龙还不解气,用刀剜下了秦富贵的左眼,说道:“还我眼来,吃眼睛补眼睛。”活生生地把秦富贵地眼睛吞咽了下去。许霸龙血淋淋的动作,使在场的人目瞪口呆,许霸龙看见喽啰们站在那儿,张着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大声骂道:“一群废物,有什么好看的,杀啊!快去抢财物。”
喽啰们这才反应过来:“杀啊……”。
秦家的家丁仆人见大势已去,纷纷逃命,跑得慢的都被劫匪杀死了,秦富贵的儿子秦和从小娇生惯养,说文不会写,论武不能舞,看到母亲被杀,惊慌不知所措,幸亏老家人在身边,把自己的马匹递给秦和,扶秦和上了马,这时,一个喽啰朝老家人背上戳了一刀,老家人在临死之前用上全身的力气拍打了一下马屁股,马匹飞奔而走,很快跑出了劫匪的包围圈,老家人这才放心地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秦和骑马的技术并不高,一路上在马背上摇摇晃晃,也不会操纵马匹,任凭马匹跑,一直跑到来到了长安城,饥寒交迫的秦和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这时,一位老妇人开门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秦和,由于外面的各种诈骗比较多,老妇人起初没敢动秦和,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妥,回过头围着秦和转了几个圈,看了看周围,凭借几十年的经验,感觉秦和不像是坏人,就用手拉,试图拉起秦和,一个女人家如何能拉动壮年男子,拉了几下都是纹丝不动。就朝屋子里面叫起了女儿兰兰:“兰兰,快出来。”兰兰走出屋子,看见地上躺了个昏迷的小伙,二话没说,就和母亲把秦和拉进了屋子。
这个老妇人的男人已去世多年,家中有一儿一女,儿子被征兵戊边去了10年,生不见音迅死不见尸体,女儿兰兰因为不能生育,被婆家休了,母女俩艰难地生活着,家里面没有男劳力,担水都成了问题。
第048章 突如其来
母女俩给秦和喂了点饭菜,秦和苏醒了过来,在老妇人的追问下,哭哭蹄蹄地讲述了自己的遭遇,老妇人和兰兰非常同情,老妇人见秦和眉清目秀,人也诚实,再看看女儿,不能生育,想找个婆家非常难,儿子是死是活不得而知,自己年龄已大,不能眼看着惟一的女儿孤独地生活,决定让秦和与兰兰结婚,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
主意已定,老妇人把兰兰拉到一边,征求了一下兰兰的意见:“兰兰,娘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你看你的年龄也大了,又不能生育,你哥哥当兵没有音迅,在那真刀实枪的战场中,可能凶多吉少,我也老了,不能干了,我们娘儿俩总不能饿死呀,那个小伙无家可归,人也诚实,不如你们俩结婚,我也老有所养了,如何?”兰兰看了一眼秦和,低下了头,绯红的脸颊像涂上了一抹朝霞,不好意思地说:“但听母亲安排。”
老妇人看女儿同意了,走到秦和身边,说:“小伙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像你这细皮嫩肉的,出去非饿死不可。”
秦和听后,以为老妇人要赶自己走,慌忙朝老妇人做了一个揖:“我家的房子卖了,财物被劫匪抢了,我现在是无家可归,求你老人家发发慈悲,让我暂且在你的家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不会白吃白住的,我有力气,我可以干活。”
老妇人略显为难的样子:“你住倒是可以,不过我们母女俩和你这个大男人住在一起,有人问起和你的关系让我们如何回答,你知道吗,名声对一个女人是多么的重要,那时候,街道上的指头能把我们母女俩戳穿,唾沫星子能把我们母女俩淹死,你说说,我们俩敢平白无故地留下你吗?”
秦和一听,犯难了,走,没地方能去,平时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让他找个活,找个住的地儿,还真的超出了他的能力。不走,以什么名份留下来啊。
秦和无语,只是低头思考着。
老妇人观察到秦和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更加判断自己主意的正确,秦和与兰兰结婚,秦和有了家,兰兰有了男人,自己有人养了,三全其美的好事,现在时机已到,老妇人趁热打铁,对秦和说:“小伙子,我不多说了,咱们家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不能硬生生地把你赶出家门,现在打开窗子说亮话,我有个想法,你没处去,我的女儿又没嫁人,不如你们俩结了婚,你有理由住在我的家了,我也了却一桩心事,你觉得妥否?”
秦和听后,受宠若惊,忙不迭口地说:“我愿意,我一百个愿意。”
就这样,秦和与兰兰结了婚,不久,老妇人去世了。
俩人一直生活到45岁,还是膝下无子,每当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吵吵嚷嚷,打打闹闹,自己家里冷冷清清,想到自己老了将无依无靠,兰兰总是伤感地说:“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呀,我想要孩子,我想得都要疯了,我在外面都抬不起头了。”
秦和安慰兰兰道:“兰兰,别伤心了,我又没有埋怨你,这是命,我们就认了吧。”说罢,满腹委屈又无处发泄的秦和也“呜呜”地哭泣了起来。
兰兰抬起茫然若失的目光看了秦和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拖着身心疲惫的身子回屋去了。
这几天,已经没有做饭的干柴了,长安街头到处是担着担子的卖柴人,可他们买不起,秦和最近心情不佳,不愿意去山里面打柴,院子的墙角刚好有个老树根,可以烧几天饭。秦和拿起镢头,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老树根挖了出来,老树根挖出来后,地上留下了一个大深坑,秦和拿起铁锨开始往大深坑回填土,为了夯实土层,每填一点土,秦和都要抡起铁锨拍打土层,当快要填完时,秦和又抡起了铁锨拍打土层,这时,一股风吹来了宝石花,恰巧铁锨把正在飘荡的宝石花打了下来,刚好把根系埋在土中,回填完毕后,秦和放下铁锨,吃力地抱起老树根,用斧头一点点地地劈成小块。
阴暗的天气越为越暗了,一会儿,天上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俗话说“春雨贵如油”。干旱了一冬的人们多么喝望有一场雨,秦和同街道上的很多人一样,立在雨中,任凭细雨淋遍全身。
长安城的生活用水要到很远的地方挑取,雨水虽然不能吃但是可以洗衣服,秦和高兴地朝屋子里面喊道:“老婆子,下雨了,赶快拿东西接水。”
兰兰把盆盆灌灌放在屋檐下接水,这时,兰兰看见墙角有新填的土,仔细一看,树根不见了,原来树根的地方栽种了一株不知名的草,这株植物遇到雨水后,伏在地上的身子慢慢地竖立了起来。
兰兰诧异地问道:“你在墙角种了什么草?这株草见到雨水后就站竖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