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才对我充满了敌意。”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将我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独孤秋叶和独孤悠然。悠然和我多有感情,自然相信了我,但独孤秋叶还是对我将信将疑。我将我身上的所有东西,包括从盗匪手上抢来的战利品都拿了出来,让独孤秋叶过目,确实没有什么宝物,只是对那盏老道人留下的铜油灯多看了两眼,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也就没有再去留意了。我想,老道人可能不是魔门长老,即便是,他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宝贝,也没有叫我去干什么坏事情,他对我仍然有师徒情分和养育之恩,所以我仍然在心里感情上敬重他,并将那盏铜油灯保管好留作纪念。”
“独孤秋叶是一个开明的人,看到独孤悠然和我是真心喜欢,便没有再反对,反而将我接到了山上,为了将来的安全起见,他叫我放弃了魔门秘宗拳,改学独孤山的功法。”
“我本是心性开阔的人,再说不管学什么功法,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并不是什么坏人,便拜了他为先生。秋叶先生和我相处了一段时间,认为我确实不是魔门中人,学武天分也好,便将他的功法悉心传授给我。那段时间,我和悠然的感情也十分的要好,到了真正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也许是先前和一些宗门的才俊的比武切磋中显露了武功家底,渐渐的有些宗门长老开始追查我的踪迹,后来有人查找到了独孤山上。我记得那日,好几个大宗门的许多好手和长老聚集在独孤山得意堂,要秋叶先生将我交出来,其实他们的目的,不是单纯的追杀魔门余孽,而是想得到传闻中的魔门瑰宝。”说道这里,古岚大师原本微微有些笑意的脸上有些无奈和悲哀:“秋叶先生本是性格刚强之人,独孤家族在云海深处的地位也高,自然不肯将自己的徒弟交出来,双方剑拔弩张,便要动手。这时独孤家的长老尊者们纷纷赶到,当时态势确实是敌强我弱,秋叶先生再如何强大,也不能和各大宗门为敌,为了避免进一步的冲突,家族会议决定,将我交给大家处理。”
“可是秋叶先生又岂是轻易服软的人,他知道如果将我交出来,定然是凶多吉少,更何况他知道我是无辜的。所以独孤秋叶先生早早就让悠然和我悄悄的离开了独孤山。”古岚大师说着说着,闭上了眼睛,仿佛内心痛苦,不愿提及往事:“没有想到,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彻底改变了独孤山的命运,也改变了我的命运。”
“那人便是北冥圣山的长老,修行了五百年的老怪物雀青子。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修行界小字辈的人,怎么可能把这样的一个大人物给惊动了,所以异常惊讶。后来想想,他定然是为了传闻中的魔门瑰宝而来的。想不到风声传的这么快,北冥圣山离独孤山远隔万里,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宝物,能让这样的大能日夜兼程的赶来。”
“那老怪物听说非正非邪,武功深不可测,我想只有抢攻,同时让独孤悠然逃走,才能保住性命,所以一出手便是我最熟悉的魔门秘宗拳。谁知他看到我使出这拳法,哈哈大笑,说道终于找到我了,那宝贝定然在我身上。于是不出一招,便将我击败,他并没有将我杀死,而是要留下活口,说出宝物的下落。”
“他看到悠然没有逃多远,也不问青红皂白,出手便杀了她,这也是为了震慑我,要使我生出惧意,屈膝投降。当看到悠然奄奄一息的样子时,我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果真是万念俱灰,便从山崖上跳了下去。可怜悠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这都怪我,如果我不认识悠然,不去独孤山找她,悠然定然会快快乐乐的生活,断然不会这样跟着我逃亡,也不会就这样白白葬送了花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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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古岚大师的往事(下)
古岚大师说道这里,几乎哽咽,此时的他已经不像平日里那般散淡悠闲的样子,痛苦全然写在了脸上:“我受了伤,跳了崖,没有能救下自己最心爱的人,真是百无一用。而且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哪些人在找我,要我交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宝贝。我在崖下醒来,仓惶逃离了开去,独孤山也不敢回,便隐姓埋名,四处流浪!”
“后来听说,独孤悠然当时并未身亡,被独孤家的人发现救回,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她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师父,这才撒手人寰。独孤先生后来悲痛欲绝,发誓要找到雀青子报仇,这就有了后来师父独上北冥圣山,找到雀青子决战的那段故事。”
“其实独孤山和北冥圣山的势力有一定差距。先生这次远赴北冥,家族反对的人居多,先生便一人前往,在北冥圣山上连射雀青子七七四十九箭,凭借自己燃烧本命真元的同归于尽的方法,杀死了雀青子。这一战打的惊心动魄,也引来了许多的大能不远千里前来观战。听说最后一箭叫“绝命”,更是惊天动地,估计当世之中,没有几个人能接得住这一箭。由于这次公开挑战,先生指明了为女儿报仇,是一对一公平对决,所以北冥圣山的其他隐世大能没有出手。由于当场击杀了北冥圣山的老怪物,震慑了全场,所以先生趁机全身而退。在接下来的北冥圣山的暗地追杀过程中,先生被我救下。”
“原来我四处流浪逃亡,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局势,就是为了给悠然报仇。见到先生上山报仇,我便暗中在山下接应,由于事先有些准备,所以就和先生逃了出来,一路辛苦跋涉,独孤山是回不去了。因为北冥圣山一直在找独孤山要人,为了避免给家族蒙难,先生说自从他下山,便再也没有想过要回去了。我两一直逃亡,最后逃到了大悲寺里。”
“大悲寺的枯水大师收留了我们。先生射死雀青子时已经身受重伤,到了大悲寺后已经是油尽灯枯。他在最后的这段日子里,将啼血箭的功法和摘星手教给了我。他临终时说,我的那盏灯有些古怪,他也是生命尽头时,天眼洞开,隐隐有所感应,但仍然不知道这灯的门道,要我好好保管好。后来先生便去世在了大悲寺。我由于看到啼血箭便想起独孤悠然,心情异常沮丧自责,常常心志失守,所以后来带着独孤秋叶先生的骨灰来到小松山,便选了这处僻静的地方,将啼血箭和先生一并安葬在了这里,可惜这里连块墓碑都不敢给他老人家立。”
古岚大师讲到这里,仿佛从记忆里短暂的走出,对着独孤红和蔼的说道:“这把啼血箭便是你家祖父用过的武器!”。
独孤红看着古岚大师,又看了看这张铁胎弓,慎重的拿起,掂量了一下重量,眼里露出惊叹的光芒,赞道:“好弓!”
弓身沉重,仿佛有她自己的弓箭十倍的重量,不知这玄铁之中加了什么材质,她一拉弓弦,竟然没有拉开,不觉一惊,心中感叹当年自己这位祖父的强大实力。她抱着弓,感受了它的气息,不解的问道:“既然你是救了我祖父,为何还会被我家族追杀,一直不敢见人和出世说明呢?”
“北冥圣山当时为了追杀我们,特意放出风去,说是我将独孤秋叶救走,就是为了完全学得啼血箭法,霸占独孤家的绝学。”
“北冥圣山的谋划甚是歹毒。他们知道我将师父救走,便散步谣言,说我将独孤秋叶的绝学悉数学会,便谋害了先生。并屡次到独孤山寻仇。没有了独孤秋叶的独孤山,实力自然无法和北冥圣山相抗衡。而因这是私人门派间的恩怨,其他宗门也不便插手。而且云海深处的宗派最大的缺点便是互相之间不团结,无法一致对外,自然有些宗派还有些看热闹的和浑水摸鱼的想法。此后,逐渐独孤山被削弱。再也不复当年云海深处第一宗的美誉了。”
“而我则在大悲寺正式出家。悠然的死让我无法介怀。北冥圣山的人又在四处找我,独孤家的人怨恨我的到来毁了宗门,我便真的心如死灰。大悲寺的枯水大师将我收入门下,取法号古岚。便是我现在的名字。这么多年来,为了给悠然报仇,我曾多次暗中刺杀了几名北冥圣山的在江湖行走的高手,并发现了他们的一些秘密。”
“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和魔门有一些联系,至于北冥深圣山的一些隐世强者,我终究无缘与之相抗。这些年来我行走于江湖,又相忘于江湖。从来不留什么名号,所以行踪颇为隐秘。这一百年来,我通晓了啼血箭法,却从不使用,摘星手也已经大成,我遁入空门后,枯水大师教给我的乾坤法相阵倒是经常使用的法门。这也是南方佛宗的上乘功法,我在大悲寺的几个师兄弟也会这套功法。后来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主动到从大悲寺到了灵隐寺当住持,这么多年了,孤苦的在这世间游荡,像是被关在了一所牢笼里,不得自由。”
“那件当年各大宗派想得到宝物,我几经琢磨,仍然未得揭开这谜底,这油灯还是这油灯,恐怕到我死时也未尝解开。数年前我将这一盏油灯送给了枯水大师,大悲寺原来的上一任的方丈,他道行高深,比我看得通透,虽然不知如何使用这宝贝,却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这魔门的圣器,封印之中隐隐的有一股邪恶之气外漏,于是教我妥善保管,千万不要落入北冥圣山和魔门之手。我想想自己带着这东西每年的东奔西走,甚是不妥,便交由我枯水大师保管。他圆寂后又给了另一位隐世的师叔保管,只待机缘巧合,有缘人去破解它的秘密了。”
古岚大师收回了眺望远方的目光,看了看身旁听的入神的独孤红,缓缓道:“这许多年过去,人们渐渐淡忘了那曾经的往事,独孤家的人后来也断了找到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