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修行者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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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修行者之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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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显得不甚融洽。

    虽然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但父子间并没有太多交流。今日聂长风怜爱心疼自己儿子的心情露于言表,聂云失落之下闻言,竟隐隐的有泪花溢出眼眶。

    “明日爹将秘密前往西凉,但此事有些不同寻常,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无论如何,你都要听娘和大伯二伯的话,勤加练拳,希望等爹回来时看到你的突飞猛进。”说完这些话,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聂长风才缓缓离开。

    夜里,春风化作了春雨,淅淅沥沥地滋润着大地,雨打窗外的青叶泛起朵朵水花,嘀嘀嗒嗒的响声衬着桌上的孤灯,更显得夜色宁静。

    看着妻子收搭行装的背影,性格沉稳的聂长风很少表露过离别相思此类的情绪,但今夜却生出些许孤独心境。以往多次领兵征战,只有在大漠行军的间隙才会偶然生出离家后的感慨。

    驾长车,跨骏马,纵横奔驰在千里草原上,挥刀长歌,饮血大漠,自己平日有多少激情挥洒在疆场上,每每出征,总有万丈豪情。

    血性男儿的生活,理当如此。唯有这次仿佛不同,聂长风心想这次不过是一次边境事件,何必如此警惕惶恐,不觉哑然失笑。

    感觉到自己丈夫的不舍,妻子商易涵回过头来,星目深眸,幽幽叹道:“每次你要出门都是数月,今次不知又要多久时日。”

    看着西窗桌前红烛,聂长风笑道:“在边塞中围着炉火,便会想起与你共剪西窗烛火,所以便归心似箭,其实你如此贤淑,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应是我最不担心牵挂的才对。我现在最担心云儿,他那里还得多开导才行!”

    商易涵仰起面庞,看着眼前伟岸男子,微微点头道:“云儿你不必担心,咱儿子最不会的就是懦弱,消沉只是暂时的,过段时日他便会重新振作起来。何况他每日仍勤练拳脚,真是一个乖孩子。”

    “逐浪刀已经给你擦拭好了,真希望这次你用不上它!”妻子温柔的提醒道,顺手将一件长形包裹递了过去。

    逐浪刀,聂长风已经很久没有在战场或争斗比武中用过,那是自己最心爱的武器,普通世俗较量中,的确没有多少人值得他拔出逐浪。

    这些年最多也只是三次将风云诀全力使出,想想这把心爱的宝刀,聂长风轻扶窗栏,望向深深的夜空。有风雨拂面,心仍不得安宁。

    唯有夜阑人静,细雨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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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杀戮起于草原
    一大清早,背上黑布包裹的逐浪刀,聂长风率领着二十余战场上过命的兄弟战友,简单的带着些行军装备,乔装改扮,便骑着战马,踏着雨后尚未风干的春泥匆匆上路了。

    雄鸡一唱天下白,有人踏上了征途,不知前路是否艰辛;

    有人忙忙碌碌,没日没夜的经营着自家的生意;

    有人明知不可为却依然每日继续练着没有任何气感的功法;

    有人在府里将珍爱的霸王回龙枪仔细打磨,就像决战前夜,细心的准备着什么;

    有人闲着翻书,却心不在焉,仿佛在计算眼前的局势;

    有人却在比聂长风更早之前便打马启程,离开汜水关,向着草原奔驰而去了。

    而与此同时,有人则坐在舒缓安逸的马车上,等待着春寒料峭中的来人。草原上的春风不像汜水关里,风中夹杂着干燥和阴冷的气息。

    过了天佑国和西凉国的边境,远远的是一望无垠的草原,草原上新鲜长出的嫩芽刚刚铺满了解冻了的荒凉土地,虽然有了些生机,但同繁华热闹的汜水关比起来,仍然让人觉得了然无趣。

    一队马车缓缓走在草原的路上,因为刚下了一夜的雨,道路有些泥泞,马车自然有些颠簸,同时行进的也十分缓慢。

    车队大概有三十余人,大多数人是骑马,腰间跨着钢刀,有些背上还背着弓箭,穿着打扮像是西凉国的武士,护送着七八辆马车。

    同其他马车比较起来,车队中间的一辆马车外观显得格外华美,车窗上雕刻装饰着精美的图案。

    车中坐着一微胖的卷发男子,面色青黑,深眉阔目,鼻梁高挺,毛孔粗糙,密密的胡须恣意妄为的生长,看着有些彪悍之意,一看便知非中土天佑国人士。

    此时卷发男子掀起车帘,远眺窗外,缓缓对着马队的扈从道:“天色还早,再慢一些”。

    伴着些疑惑不解,马队再次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一位扈从策马来到车窗前,低首询问道:“老爷,凭着多年在这条道上的经验,此处马贼颇多,再往西走六十余里,就是丹淡河,那里有我国驻军,所以马贼若抢掠,通常多发生在此段,为了人和货物的安全,还是应加快速度才行”。

    卷发男子并未答话,只是探出头来看了看早春的天色,才冷淡说道:“马镖头不必担心,我已经和汜水关的聂将军说好,他会派遣一队人马过来护送,毕竟,我是他们家的大主顾,草原马贼虽厉害,但那些个马贼又岂能是聂长风手下强悍边军的对手,我们慢一点再慢一点,就是等他们到来!”

    马镖头听后心中略安:是啊!马贼虽然多为大白天行事,但多在晌午后,一旦得手,便会通宵达旦的喝酒吃肉玩女人,这大清早断然不会前来,前方的路段如有边军护送定当是万无一失。

    纵然有这般念头,镖头却又转念一想,为何边军不一开始就护送出境,出关后一旦遇上我西凉边军,岂不是会误生摩擦。虽然心中有一系列疑问,但看车中老爷如此笃定淡然,便未再问,赶紧吩咐下属放慢了速度。

    草原的行程却如蜗牛般速度,加上满车的财货,着实让护送的镖师们心急,三十多人的队伍不免有些抱怨。面对着手下的怨声,马镖头心中也有不满,又无处宣泄,便对着这些手下吼道:“你们着急个鸟甚,皇帝不急太监急!”

    然而再粗鲁的谩骂也挡不住人们心中的惶恐担心,草原马贼杀人越货的事情时有发生,镖师们也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找些辛苦钱,最终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经历过血腥场面,谁也不愿意在此地多一刻停留冒险。

    雨后的天空有些不羁的淡云,平坦的草原让人视野极其开阔。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些小黑点,随着马蹄声近,渐渐的有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车队的镖师们警惕的望着渐行渐近的人马,解弓搭箭,紧握钢刀,结阵于马车一侧,做好战斗准备。作为常在草原荒漠间行走的他们,平日的牢骚抱怨骂娘是一回事,真正有事发生时又是另一回事。在敌友不分的情况下,做好迎战的准备,便是多年摸爬滚打中经验的自然养成。

    随着黑点越来越大,场间只剩下马蹄声和风吹草动的声音,场面安静的可怕,每个人仿佛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人马瞬息而至,来者有五十余人,皆是满身盔甲,长枪大刀的精壮汉子,一看装束便知是汜水关的精锐骑兵马队,只是令人奇怪的是未打旗号,所以不能确认是隶属哪部的队伍。

    威风凛凛骑兵停在了众人十余丈远之处,队伍安静整齐,训练有素,显得沉默而恐怖。为首的是一名将官模样的黑脸大汉。只见他在马上抱拳一揖,朗声道:“汜水关边将施豹,奉聂将军之命,前来拜见大人!”

    老爷和大人,这显然不是同一个或相近的称谓。拜见和护送,所表达的也不是一个意思。结阵的镖师们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细节,见是老爷先前提到过的护送队伍,便放松了下来。

    这时,豪华马车上的卷发男子缓缓下来马车,同他一道下车的还有一名身材壮硕的贴身侍卫,镖师们闪开两旁,两人走到骑兵首领面前,卷毛男子一拱手道:“将军辛苦了”。

    黑脸将官命人牵出两匹战马,两人翻身上马,卷发男子面无任何表情,向着对面的镖师们喊道:“各位,对不住了!”

    先是迷惑不解,然后是醒悟、惊恐、愤怒,当马镖头大喊贼人上当了的时候,漫天的箭雨扑射过来,就在刚才镖师们放松警惕以为边军到来就高枕无忧之时,对方却弯弓搭箭,以迅雷之势向这边发动了意想不到的齐射。

    还来不及想想为什么会这样,更来不及想想自己的家人,这些行走江湖靠着腰间钢刀养家糊口的可怜镖客,便纷纷中箭、倒地、在血泊中悲愤死去。许多人到死时都睁着眼,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一阵乱箭之下,岂有活口,马镖头和少数几名镖客此时也中箭,鲜血布满了衣衫。仗着手中的钢刀、相对敏捷的身手和多年的走镖经验,他们挡住了大多数箭羽,没有立即毙命。

    黑脸将官一招手,骑兵队伍便没有再射,军人们策马围拢,将这几人围成一圈。

    也许是严重受伤并知道今日必当命丧于此的原因,马镖头此时面色狰狞恐怖,他咆哮着冲着卷发男子吼道:“胡舍仁,为什么,你为什么设计陷害我们,我们草原镖客与你无冤无仇,却被你害死,难道你不怕老天对你的罪恶进行惩罚吗?”

    卷发男子面无任何表情,双眼盯着已经重伤无力反抗的几人,缓缓道:“我不叫胡舍仁,不过也没有必要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因为你们这些卑微的奴才根本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姓氏。伟大的真神既然让我来安排你们的死亡,又怎会惩罚于我。此事其实与你们无关,但你们是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环,谁叫你们是草原镖客呢?当初你们接银子的时候,可是曾想到过焉有今日?”说完,一摆手,便见一片刀光、血光,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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