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蛮腰·千年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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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蛮腰·千年洞天-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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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国大将军府……'

    独孤伽罗、普六茹坚、赵昭,他们三人仍然停留在舌桥不下的面面相觑中。这时候,忽闻一阵呼啸的声音由远至近,恰似鬼吹灯的魍魉之声。

    “呜……呜……”

    柱国大将军府里又现凛冽的风声,树枝被迫走斜,树叶扫落一片。

    紧随其后,屋子内突然怪异地刮起了无源大风,外面带进来的灰尘、碎石、树叶扑面而过,打得人皮肤叮叮生痛,立时叫人掩面眯眼。

    这阵妖风来得快,消失得更快,它瞬间就停止,空气登时凝固,屋内冥冥生香,于是三人几乎同时撤手睁眼。

    “啊……!”

    无人不惊魂失声。

    赢溪先祖的衣钵弟子明明在刚才眨眼离去,可是神都还没回过来,她又在发愣的睁眼中“哗”地乍然现身,谁也没有心理准备,活生生的妖精简直比坟地里的鬼魂还恐怖。

    小妖精她说话了:“赵相士,老身问你,这幅绢画是从哪里得来的?”

    赵昭原先的沉稳尽数失去,神色非常慌张,“是,是在下的师父所遗留。”

    “那好,此刻便带老身去见他。”

    相士汗颜,“可是,可是他已经死了,两年前病故的。”

    她再问:“那,你可知道画像的来历?”

    声音微颤,“不知道,师父没提及过。”

    孟赢溪失望地颔首,尔后深度叹息,“唉……告辞!”

    “呜……呜……”

    风声大作!谁都没眨眼,眼睁睁地发现她人凭空就不见了,简直就象鬼魂一样可怖,来无影,去无踪。

    矬身的赵昭又来了一次伸手空悲叹:“诶……我的画!那是我师父的遗物,尊上怎可凭白无故地夺人所爱……”

    在相士中颇有名气的赵昭其实并不相信这世上真有妖精,他此番来到大将军府故弄玄虚地表演了一场以命相搏的闹剧,只不过是为了证明和揭发赢溪这个妖精是假的,根本不存在,目的是以此获得柱国大将军的青睐,好跟随其左右混口饭吃,幸运的话,没准能糊弄到一官半职来光宗耀祖。

    事情就是这么奇缘蹊跷,赵昭万万没想到他师父所遗留下来的这幅画是真实的赢溪画像,他当初还以为师父是说笑的,或者干脆是师父被他人骗了。不仅如此,相柱国大将军府内的小妖精竟也是真的,赵昭原先也只当这个美貌女子是个善于伪装的骗技高手而已。

    假戏被真作,绝对是几近要出人命的危险游戏!赵昭相士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心悸和后怕不已,他更是暗暗可惜了那幅最是精妙的,有人欲出千金相购的稀世美人画。

    '长安城……'

    古城长安的夜晚不再宁静,接连二三地发生恐怖怪案,每日都有十数名恶人和横行霸道的乡绅相继毙命,死者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验尸也没发现中毒的迹象。豺贼虎匪被吓得一律龟缩门户,就连官府内的衙役也人心惶惶。

    这非恶人不杀,杀人于无形的诡秘手法与书中所描述的情形如出一辙,独孤伽罗和普六茹坚仿佛猜到了点什么,但不便声张。还好,令人毛骨悚然的怪案在十数日后便突然销声匿迹了,恶迹斑斑的人舒解了紧绷的神经,独孤伽罗和普六茹坚夫妇俩也松了一口气。

    '时间:隋朝;地点:终南山……'

    终南山,在长安南出五十里,它脉起昆仑,尾衔嵩岳,钟灵毓秀,宏丽瑰奇。连山接海隅的终南山千岩万壑,尽布苍松古柏,不缺怪石清泉。中央主峰把终南东西隔开,各山间山谷迥异阴晴多变,蒙蒙青霭中遍布着奇花异草,并盛产着药材。

    峭丽挺拔的圭峰高冠峪内,响声如雷的瀑布急流飞溅,半空白皑皑,喷壁四时雨,直下深潭。由山下望去,素练悬空,气势可谓磅礴。

    瀑布上游巨石突兀,环绕而成一潭,潭清见底,细石如鳞,历历可数。

    瀑布的下游流势平缓,形成一湖,水面波平如镜,湖的周围青山似屏,非常秀丽,真是秀色难为名,苍翠日在眼,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

    千峰碧屏,深谷幽雅,一位丽肌秀姿的绝色女子与一位采药的英貌青年道士在山中不期而遇。

    两人互相打量了好几眼,然后友好地笑颜擦肩而过。

    错身过后,这位道士眉头一紧,停住了脚步,他回头道:“诶……姑娘,请稍等一下。”

    颜炜含荣的她犹豫着转身,“小道长有事么?”

    青年道士正色道:“贫道观姑娘气血上冲而又神气若散,隐显罕见的重症病象,不知姑娘可愿诊治?”
第一百九十九章 逆血北周——孤伽罗3
    柱国大将军府的菜肴名目繁多,但分量却适可,什么都是一小碟,属于主打花样品种,这样既能够显示出隆重的待客之道,却又不会造成不必要的浪费。这份心思来自于独孤伽罗,孟赢溪十分佩服她的精巧持家骟。

    独孤伽罗亲自斟酒,她问:“不知尊上的酒量几何,可否与庄严一道开怀畅饮?”

    “赢溪先祖”窃笑:“千杯不醉,万杯不倒,至多不过是唇口劳累而已。庄严,你还敢与老身开怀畅饮吗?”

    独孤伽罗展露出她那北方女子的性格,“即便醉死,也要陪尊上痛快一气。”

    普六茹坚追随妻子奉趣道:“只要尊上喝得高兴,罗延就算倒下了,也要睡在地上再喝它三杯方才别席。”

    席间一阵欢笑,孟赢溪道:“二位不愧是龙凤人杰,好爽快,老身喜欢,那咱们就敞开了喝。铪”

    为了搜罗话题,孟赢溪忆起普六茹坚即便在后来做了隋文帝,他和独孤皇后依然是少年夫妻老来相伴,彼此感情非常深厚,普六茹坚为爱妻不置嫔妾、六宫虚设。

    在臣子们都有姬妾成百上千的时代,隋文帝作为皇帝却只有独孤皇后一个女人,一生都不忍拂她的意,反而显得相当另类,以至于独孤伽罗不但被烙上了“性忌妾媵”的标签,更背上了千古第一奇妒的恶名。

    这到底是因为品端方、雄才大略的英雄人物普六茹坚痴情,还是明-慧娇艳的独孤伽罗独占丈夫身心的强烈意愿造就出了这段佳话,孟赢溪对此很有兴趣。

    “赢溪先祖”故意以询问的口气道:“诶,对了。老身有一事不明,罗延为何不将姬妾一并唤来用膳,这样不是显得更为热闹吗?”

    普六茹坚喉音了了,然后才红脸道:“回尊上,晚辈不曾纳妾,仅有庄严一良人。我俩是倾心钟情,所以誓无异生之子,相约白头,永不变心。”

    “哦……”

    “赢溪先祖”将脸转向独孤伽罗,“是庄严不许夫君纳妾吗?”

    独孤伽罗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并非庄严不许夫君纳妾,他只须将我休了即可纳娶千嫔百妾。”

    “赢溪先祖”会心地掩口而笑,一点没错,独孤伽罗果然是将丈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悍妒之人,怪不得这柱国大将军府的丫鬟个个都相貌平庸,这必定是她故意为之,以免普六茹坚心生邪念,继而产生私情。不过,这也证明普六茹坚对14岁就嫁给他的独孤伽罗是一往情深,否则一纸休书寥寥几笔,很是简单。

    饮食不久,一个护卫进来,“报……”

    “讲”

    “禀报将军,有位自称赵昭的相士说是想要求见赢溪先祖。”

    独孤伽罗略有难堪地对孟赢溪致歉:“定是那帮多嘴的兵士们走漏了消息,居然连市井之徒也知道了赢溪先祖的行踪。”

    普六茹坚听说过这个名为赵昭的相士,他在长安小有名气,拒访有些不妥。于是他便看着赢溪先祖,用征询意见的口吻问:“尊上,您看这……”

    孟赢溪无所谓,更没有任何的顾虑,所以顺口就道:“带他进来吧,老身也想看看相士长什么模样?”

    稍待片刻后,身材矮小面生鼠容的赵昭来了,他首先对席间自己所认识的人施礼,“赵昭幸见杨将军和夫人,小士多有打扰,不便之处还望大人宅心体恤。”

    普六茹坚只是很随便地点点头,而独孤伽罗却待客有数,她回礼作请道:“赵相士来得正好,请一同入席用膳。”

    赵昭渡前两步,专注地看了看席间的这位陌生美貌女子,然后很是迟疑地大礼道:“晚辈见过赢溪先祖,祝尊上仙生万福。”

    孟赢溪紧跟着释礼,“赵相士不必客气,快快免礼。”

    丫鬟拿了一副新的碗筷上来,赵昭不再说话,也不客气,旁若无人地一通大吃特吃,就好象饿惨了一般狼吞虎咽。

    普六茹坚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严肃道:“赵相士,阁下既是专程来探访赢溪先祖,为何只是打打招呼,而不言其它?”

    “稍等,稍等。”

    赵昭好似不耐烦般地随便应了应,继续埋头抢吃他的饭菜,转眼间半桌子的菜就被一扫而光。

    独孤伽罗使脚和眼神拦住了大怒的普六茹坚,她一反常态地温柔道:“赵相士,别吃这么急,咱们边吃边聊岂不是更有意味。”

    “砰”

    赵昭将碗筷往桌上一搁,抚着肚子自虐道:“啊!终于吃饱了,死而无憾。”

    孟赢溪也看不出这个相士玩得是什么道道,于是鄙夷地笑道:“我看赵相士不是来看老身的,倒象是肚子饿了,乱打一个旗号进来混口饭吃的,是么?”

    赵昭忽然离座对三人行大礼,“杨将军、夫人、赢溪先祖,适才多有得罪了,望多多体谅。在下知道见过赢溪先祖的**福难料,不是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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