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饶你不得!”
咬牙切齿的韩非终于动了震怒,双拳之上凭空出现三座山岳,月辉姣姣,大日金轮同时普照,寂灭中孕育死气。
“莽山拳!明月出山,白日依山,空山无人!”
三拳齐出,三座山岳似乎把这片空间都压砸的出现了坍塌之相。
“天啊,这是什么杀招,这么大的威势,虽然感受不到威压,但是光看这气势就已经足够骇人!”
“他。。。原来他真正擅长的是拳术,之前竟然一直未曾使用!”
“太可怕了,他绝对有在内门排进前三的实力!”
一道道惊愕声在人群中响起。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传入韩非两人的耳中。
鲁有志寄出的这一方天地似乎能隔绝除视觉以外的所有能量波动,是以,韩非在这里即使使用兽气也不会有人发觉,更别提《莽山拳》了。
三座山岳同时压砸在鲁有志身上,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空间坍塌,周围充斥着喧闹声重新回到韩非的耳中,他的身上也已经鲜血淋漓,苦笑一声,自嘲道:“早点儿拿出真本事,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了。”
再看一旁的鲁有志,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完全失去了生气。
韩非瞟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咎由自取,他不会有任何同情。
“死。。。死了。”
“韩非杀了鲁有志!”
“比斗不是禁止杀戮的吗?之前他不是也出手救下了那个灰衣人?”
“鲁有志可是一样处处尽显杀招啊,是你的话,你会坐以待毙吗?”
韩非不去理会周围众人的议论声,目光冷冷的注视向仍未登台的莫冷,语气平淡的说道:“莫长老,人都死了,还不上来报幕吗?”
此话一出,愣神的莫冷突然恢复眼中的澄明。
“是谁给你的权利,可以在比斗场上随意杀人?!”莫冷一个跳跃来到韩非身前,语气森冷的喝道。
“莫长老,请注意的言辞,我本来很敬重你是一位执法堂长老。”韩非面无表情的回道。
“你是说,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荣幸谈不上,但是鲁有志的死,原因你很清楚,我也是被逼无奈。”韩非不想在此刻与整个栖霞宗闹翻,但是,也不代表他会轻易受人要挟。
“伶牙俐齿!我今天就以长辈的身份教训教训你!”
话音刚落,莫冷竟是直接战气化铠,一股骇人的气息弥漫开来,压迫的韩非瞬间有股口吐鲜血的冲动。
“莫老稍安勿躁,此时我自有定夺!”
就在这时,韩天阙的声音终于从远处传来,随即,他的身影便降落在了韩非身前,与他同来的还有另外四位内门长老,皆都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你叫韩非是吗?”韩天阙的声音听上去很和气。
“是。”韩非随意的回道,谈不上恭敬。
“不错,这样的年龄便拥有如此实力和心性,当真非常了得。”韩天阙满意的夸赞道,“你可愿意拜我为师,由我亲自教导你的修炼?”
此话一出,站台内外哗声一片。
韩天阙是谁,那可是内门大长老啊,栖霞宗的终极武力,有了他的亲自教导,韩非想不出人头地都难!
只是,旁人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左右韩非的思维。他有冰凌、向离以及神女战典,这样的他早已把目光望向了整个世界,根本不可能去拜一个小国家的宗门掌权者为师。
“我暂时还不想拜任何人为师。”
如果韩天阙的话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风波的话,韩非此时说出的话便真的是一时惊起千层浪了,还是惊涛骇浪。
“你确定你在说什么吗?”韩天阙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是谁被当众驳了面子也不会有好脸色的。
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拒绝,事实上他拿这个问题去问任何一个除韩非以外的少年也确实不会遭到拒绝,但是唯独不包括韩非。
韩非双目炯炯的注视这个不怒自威的老者,郑重其事的回道:“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确定了!”
“好,很好。”韩阙天的面色越发阴沉,“没想到我平生还会遇到你这般狂妄的小子!”
“非我狂妄,只是说出了真实想法而已。”韩非并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但是却苦于无法抽身。
“那我们来算算账如何?”韩元金突然走上前来,狠戾的插嘴道,“你无故在比斗场上杀死同门,该当何罪?”
“怎么?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了吗?我杀他是因为什么,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他的死更源自于你们的放纵!”韩非毫不妥协的喝道。
这话把几位长老全部得罪在内,一时之间,满场寂静,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他们都不敢相信一个弟子能够当着众人的面出言忤逆长老的意思,更不敢相信他会将诸多长老全部囊括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内。
贵宾席上,诸多外来势力的到访者皆都看着战台上的闹剧,个个表情不一,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很乐意看上一出内斗的好戏。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比斗场上杀同门在前,出言忤逆众长老在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韩元金的火爆脾气终于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说完,他瞥了一眼身旁的韩阙天,见后者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越发的嚣张起来,“在栖霞宗,内门长老想要处置一位违规弟子,连执法堂也不会出手阻拦!”
“哈哈。。。”韩非不怒反笑道:“偌大的一个宗门,竟然无处说理吗?!你们的强权想让我卑躬屈膝,那么,对不起,我只能让你们看看我野蛮的骄傲!”
豪气的话语从这样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口中说出,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包括贵宾席上的诸多到访者。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欲以一己之力颠覆整个宗门的强权!
第一百六十五章。邀战长老
豪气的话语从这样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口中说出,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包括贵宾席上的诸多到访者。
豪气的话语从这样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口中说出,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包括贵宾席上的诸多到访者。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欲以一己之力颠覆整个宗门的强权!韩元金双眼喷火,死死地盯着韩非吼道:“你当真这般强硬,想要反了不成?”
韩非双目同样散发着异常夺目的光泽,尖利的回道:“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认真过!”
“好,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可怨不得别人!”撂下一句话,韩元金走到战台边缘,对着台外众人高声说道,“此子包藏祸心,有意扰乱我栖霞宗秩序,我欲将其就地正/法,以镇我宗规!”
如此强词夺理的理由,竟无一人站出来替韩非辩驳。
“哈哈。。。我算是看明白了,今日宗门是不打算让王兄弟平安离开了!”
司马尔罕稍作犹豫,最终还是站了出来。
“难道你也想造反不成?”韩元金瞪着突然跳上战台的司马尔罕,暴喝道。
“造不造反,我说了可不算,得长老们说了才算,若是我无论做了什么,长老们都要给我安上一个造反的名头,我何处说理去?”司马尔罕镇定自若的回道。
韩元金身为内门二长老,身边拥护、崇拜、尊敬之人不计其数,随手一招,立即有成百上千的人处理讨好,为他马首是瞻,哪怕随便找个像样的借口,也能致一名弟子于死地,何曾收到过这样的质问。
这一刻,他的怒意可谓滔天,犹如熊熊烈火,一经燃起,便越烧越旺。
“哼!”他冷哼一声,脸上的怒意收敛,低沉的说道,“若想自保,就速速离去,不然算作同谋,一并绞杀!”
韩非丝毫不去在意韩元金的话,脸上更是没有一丝惧意,他对着司马尔罕一抱拳说道:“司马兄仗义,我韩非记下了,他日若有帮得上的地方,必当义不容辞!”
“我司马尔罕没佩服过谁,你韩非是第一个。”
“客气,司马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这种阵仗还不足畏惧,还请司马兄先行退去,我自有善后的办法。”韩非平静的语气,多少让司马尔罕有些疑惑,只是,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他也不好继续留下。
“既然你成竹在胸,那我就先不掺和了,你若有难,我司马尔罕绝非怕死之人。”说完,司马尔罕跳下了战台。
“谢过!”
“大哥,这小子简直狂妄的没边了。”韩元金气急反笑,对着一旁不再言语的韩阙天说道。
“看来想要安抚可没那么简单啊,既然这样,便由你去处理吧。”韩阙天叹了口气后说道。
他这话说的含糊,但是有心人一听便知道个中道理,既然无法安抚,索性把危机扼杀在萌芽中!
“小子,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把我们这些内门长老放在眼中。。。”
韩元金的话音未落,韩非直接将目光定格在他身上:“这位长老,你高高在上,想要嚣张跋扈随你的便!但是现在,你找错对象了!”
韩元金嘴角一咧,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你在不服气又能怎样?我杀你犹如碾死一只蚂蚁。”
“这么自信?”
“哈哈,对你,我有不自信的理由吗?”
“既然如此,那么赌斗吧,我押上性命向你挑战!”
任何一个武者都有独属于自己的骄傲,天赋越高,越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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