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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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10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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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笑道:“古人之言经过千锤百炼流传下来,自然不会错。”一语之后关切问道:“易先生,不知内人患了什么病,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过来”,这林先生之所以对易寒态度变得恭敬,却是已经相处一天见识了易寒的博学,在这学文庙,以文为尊。

易寒道:“多谢了,内子水土不服又染上了风寒,已经看过大夫了,这种病急不来,要慢慢调养好身子。”

林先生笑道:“后面有个池塘,有鱼打捞,若有易先生需要,可自给自足,不必拘谨”。

易寒施礼道:“有劳林兄了”,称呼变得亲近了许多。

那林先生称呼也变得亲近:“易兄,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那林先生离开,易寒朝西厢方向望去,屋门却是紧闭着,他还是与拓跋绰住在同一个院子,这院子除南面以外,三面厢房,他所在的屋子属于东厢,离西厢屋子也就十几丈远。

易寒这边寻了个落脚之地避难,学文庙外面,整个泉城实行宵禁,禁止任何人外出,军队士兵挨家挨户搜查嫌犯,并通告发现西夏人必须到府衙禀报,若敢有窝藏者,同罪论处,这一条通告可惨了那些西夏商人,真的可以说是无地容身,酒楼客栈容不下他们,他们只好主动前往府衙,自表清白,却被官府统一收押审问。

好好的一个荷花节染上了阴沉的色彩。

隔日一早,易寒便被那林先生请去教导学子书文,看着这些身穿儒服,十几岁的少年,易寒似乎看到当年自己的影子,只是他们中规中矩的模样倒与自己大庭相径。

易寒倒自认自己没有资格来当别人的老师,只是林先生盛情邀请,他也就答应下来了,心想:“为人师者,岂可误人子弟”,倒也收起自己的不羁,正正经经起来,他讲书倒也不按书里那般照字读经,凭着自己的见识,讲述了一些地理人文,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易寒将自己的见识经历口述出来,也就相当于给这些学子开拓眼界见识。

相比之乎之也,这些少年对于易寒的这种教书方式更感兴趣。

不是什么人都有易寒这种丰富的阅历,他信手沾来,夸夸其谈。

拓跋绰托送饭之人拿来一套笔墨纸砚,并给他一些碎银子作为回报,那人却没有收下,说道:“林先生吩咐下来了,易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不必客气”。

拓跋绰本来的一脸和颜悦色,一听到易夫人三个字就来气,强硬的将银子塞给那人,冷声说道:“我们不领情,银子你拿着。”说着转身进屋,关闭房门。

这学子一愣,却将银子房子门口,静静的离开,这些在学文庙打杂的学子一般都是出身贫苦人家,他们可以留下学文庙读书写字,不过平时必须干些杂活作为补偿,他们秉持道德礼法,自然不会轻易收取他人钱财。

望舒执笔静静做起画来,易寒教过她作画,所以她的画风秉承大东国山水墨一纸囊天地的风格,她一闲暇就一个人作画,作画的时候就好像感觉易寒捉着她的手在教导她作画一样,她感觉到易寒在她身边,也就缓解相思之苦。

女子就是奇怪,明明心上人就在身边,宁愿想着却也不愿意来相见。

望舒在纸上画了几只老鼠,几只老鼠看起来都憨憨的,鼠头鼠脑,看起来也没有老鼠本性的机灵狡猾,反而显得笨笨的,拓跋绰不知道主人为什么突然有闲情画起老鼠来,老鼠这种动物一般都惹人讨厌,自然也好少人将它来入画。

拓跋绰静静看下去,几只老鼠并不是这幅画的全部,只见主人又画了一堆粮食,几只老鼠鬼鬼祟祟的盯着那粮食,只有一只老鼠,虽然跟在最后面,却扭过头看着后面,这只老鼠很是瘦弱,与前面那几只又肥又胖的老鼠形成鲜明的对比。

拓跋绰看不懂这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画一群老鼠去偷食物,那为何还要画一只瘦弱的老鼠扭头回望着。

望舒继续作画,后面的却还有内容,她在瘦弱老鼠回望的方向画了一个身穿长裙的女子,这女子挽着裙角,露出一双绣花鞋来。

拓跋绰感觉怪异,只见主人在老鼠脸上左右各画了三道胡须,那老鼠的眼睛上费了些笔墨,这样一来老鼠的眼睛就显得大而有神,这老鼠瘦弱,偏偏一双眼睛特别出彩,可是拓跋绰感觉这老鼠望去的地方就好似在窥视女子的裙底,这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变的成|人性化的猥琐好色了,拓跋绰感觉十分厌恶,恨不得将这老鼠一脚踩死,它实在是太令人感觉讨厌了。

望舒再落笔添墨,长裙女子目光盯着那瘦弱的老鼠,黑瞳透出慧黠的神色,这个时候拓跋绰才发现画中女子只是单手挽裙,另外一只手却拿着网罩藏在背后,只露出一截杆架子来。

只听望舒搁笔道:“好了”,满意的看着画作,看样子心情不错。

拓跋绰总感觉主人这幅画很有深意,好像在寓意着什么,她边看着边思索,这只瘦老鼠都瘦的皮包骨头了,不寻吃的,却反而去窥视女子的裙底,这是不是暗示着这老鼠虽聪明一等,却不安分守己,反而惹祸上身,可是拓跋绰又感觉不仅仅如此,她实在猜不透主人这幅画所透露出来的意思。

这个时候传来敲门声,望舒道:“拓跋绰你去开门看看是谁?”

话刚说完,却看见门口冒出火光,拓跋绰疾步上前打开门,只见门前有一团火,也没有多想就伸出脚踩踏上去,啪的一声,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火焰瞬间熄灭,紧接着就传来一阵恶臭味,好像是猪屎。

拓跋绰的鞋子沾满了猪屎,立即一肚子怒火,眼神迅速巡视周围,敏锐的发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往院门奔跑,她飞奔追去,揪住他的后背将这罪魁祸首整个人揪了起来,却是一个十岁左右穿着儒服的学童。

学童便挣扎,边用稚嫩的声音喊道:“放开我”。

拓跋绰有些泄愤的将学童扔到地上,当然还是有手下留情,若不是因为是个孩子,现在已经被她打断骨头了,冷声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学童转过身来,闻到拓跋绰身上传来的恶臭味,又看了看她沾满猪屎的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我是来找林先生的,走错门了,对不起”,说着捂了鼻子,巴不得拓跋绰离自己远一点。

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难道没有看见拓跋绰气的要把他给生吃了。

拓跋绰将那只沾满猪屎的鞋子凑到学童跟前,沉声道:“给我舔干净,我就放你走,不然我就把你扔在茅坑里”,她做人很公平,或者说这一次看在对方是个小孩子的份上,大发慈悲。

“啊!”学童显然非常惊慌,忙摆手道:“是误会,我不是想捉弄你的”。

拓跋绰可不管是不是误会,冷声道:“看来,我只好把你扔到茅坑里面去了”。

学童却被拓跋绰恶狠狠的模样给吓到了,哭道:“下次我不敢了,放过我吧”。

一把轻柔的声音传来,“拓跋绰,算了,别吓着他了”。

第一百九十八节 代笔同心

女子天生有母性的一面,对于孩子都格外的宽容,当然似拓跋绰就另当别论,不知道她有一个外号叫小老虎吗。

主人有吩咐,拓跋绰只好作罢,原本她也没有真的想让这学童将她的鞋给舔干净,只不过吓吓他,发泄心中的怒气罢了。

望舒轻轻走了过去,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学童,不禁想到了西夏皇宫的儿子,她也为人母了,也知道小孩子的天性就是调皮任性,微笑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学童看见这个温柔的夫人,见她目光透着慈爱,立即就感觉非常亲近,一脸愧疚低声道:“我不是想捉弄你们的,我是想报复林先生,那里知道走错了地方”。

望舒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报复林先生呢?”

学童有些气愤道:“林先生上课的时候,我在打瞌睡,所以林先生就打了我的手掌”。

望舒微笑道:“你犯了错误,先生责罚你有什么不对吗?”

学童却无言以对,自如学文庙,他就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先生便如自己的父母,责罚自己又有什么不对呢,自己心存报复更是不应该。

望舒笑了笑,看着这学童的表情,已经清楚他知道错了,道理的事情人人都懂,可是要做到又谈何容易,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自我约束的能力并不大,拉起他的双手,只见掌心道道伤痕,问道:“疼吗?”

学童点了点头,望舒笑道:“到我房里来敷药吧”。

刚才还调皮任性的学童,却老实乖巧的跟在望舒的身边,走到门口,望舒对着拓跋绰道:“你去清洗一下鞋子”。

学童突然道:“不如我来给姐姐洗鞋子吧,算是给姐姐赔礼道歉”。

望舒道:“你的手受伤了,不好沾水”。

学童道:“那姐姐先脱下来,等我手好了就给姐姐洗”。

望舒笑道:“等你手好了,鞋子早就发臭了,好了,进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胆大妄为的学童进了房间却显得拘谨,望舒叫他坐下,他才敢坐下,望舒给他双手敷药,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学童应道:“回夫人,我叫张彩”。

望舒又问道:“先生可赐“字”了”在大东国,文人都有字有号,有的及冠才由父母赐字,似乎书香世家在入学院读书的时候,先生便会赐字。

学童摇了摇头,“没有”。

望舒原本给他取字,想想这是他的先生的情,自己不好喧宾夺主,于是作罢。

两人闲聊起来,由于望舒随和,孩童又没有戒备,很快就熟络起来了,他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说喜欢那个先生,又说讨厌那个先生,说与自己一起读书的伙伴,说学文庙的趣事

他说东道西,望舒对这里的环境不太熟悉有些听不太懂,不过却静静倾听,也不打扰他的思路。

突然学童看见桌上的画作,问道:“夫人,这是你画的吗?”

望舒微笑点头,学童目光期待道:“夫人,那你可不可以教我作画”。

望舒表情一讶,她倒从来没有想到过教导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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