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谋: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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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谋:后宫-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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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御史!”

    “本官不会包庇你的。”

    宫素衣惊愣了一下,包庇?何来包庇?啊,他肯定是以为自己……宫素衣口莫辩,大骂自己愚蠢!真乃愚人千虑必有一得,智人千虑必有一失!她怎怎会想到对方会以为是自己?!

    “呃……我……不,不是,不是的,李御史误会了。”

    “误会……呵呵,你以为你聪明到足以瞒过我么?嗯,该说你不够聪明还是聪明了呢?”

    “不不,不是的,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宫素衣收住嘴,这可不能说,说出来就坏事了,这件事必须越少人知道越好,人命关天,千万不能说……

    “就请李御史替民女一问吧。”宫素衣说着双膝一弯,直愣愣地跪了下来,这一跪,膝盖都疼了。

    李溯立吃惊地干笑一声,“呵,呵,你终于承认了,竟然还有这招……”

    “求李御史了,民女这辈全仰赖李御史而活了!”

    “你……”李溯立整个人顿住了,这么说,自己要么看着这个女人被毁灭,要么被自己违心地救起。

    “李御史一定不忍心看着民女坠入火海吧,一个女人的终生幸福,全在御史一念之间了!民女以后一定听李御史的话,好好做人,好好做……女人……”

    “你真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这种事,只怕李溯立再活十辈都不会遇上。这个女人可人是可人,奈何是个……“本官最看不起你这种女人了!”

    “民女知道,民女有罪!”

    “你说你一个、一个好好的女人,论相貌有相貌,论智慧有智慧,论风骨有风骨,偏偏这么不自爱,自欺欺人,你要真敢做,就要真敢认,你若如此,我倒还看得起你,如今你是连那风尘女都不如了。原以为你跟其他女人不同,算我看错,你也不过是那污泥烂垢里面的蛀虫而已。好好一个女人……实在是,徒有其表,实则败絮其内!”李溯立不知哪来的愤怒,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当他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分时,正了正衣襟,补充道:“真是自己糟蹋了自己!也罢了,想来你也只是那些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街头村妇而已。仅此一次,下回见了本官,有多远绕多远,别说认识本官。”

    “……是、是。”宫素衣拉开湿漉漉的衣服,委屈地起身了。

    李溯立摒弃地冷哼一声,“明日一早到灵犀楼来。”

    。。。

 ;。。。 ; ;    一句话将后面的话都给堵住了,宫素衣最希望得到的答案没有了,这岂不是一切都白搭了?!

    秦木匠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相反,尽是回味的甘甜,宫素衣不禁歪了歪嘴,那清秀的脸竟然做出了一副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恶心表情。

    “啧啧,你要是个男人,我就给你讲。欧阳小倩永远都是我的女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他苏郎得到的只是我用过的。”秦木匠咬着一根稻草,甜丝丝般回忆道。

    宫素衣不知该怎么进行这个话题,看秦木匠那样,实在感到有些恶心。她一个大闺女,怎能在狱里跟陌生男人大谈初夜!?

    宫素衣左右无计,直想挠心,秦木匠又满足地说道:“你不懂,你不是男人,你根本不懂。那个女人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这是永远都不可磨灭的印记。小倩,小倩,我真想你,真想再抱住你,你一定也忘不了吧,哈,哈哈……”

    秦木匠冷笑着,宫素衣想捂住耳朵,又生怕错过只言片语的线。

    秦木匠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里了,那是一个男人关于那方面的回忆,关于征服的享受,宫素衣只觉得一个原本美好的故事来到这里就变得丑陋了,假如没有这一段该有多好。

    也难怪,宫素衣本就是个孤儿,生活中根本接触不到什么夫妻,除了从书上零零丁丁地了解到一些夫妻之实外,其他一概不了解,妄谈对男人那点心理的看法。

    圣人书上,根本不会提及这些,这会儿,宫素衣是真正陷入两难境地了。

    在进入公堂之前,宫素衣对处女根本没有什么直观的了解和体会,只是照搬书上的东西,这会儿才明白那东西对男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从秦木匠的脸上,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享受和征服,这让她感到十分难为情。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或许,她应该找一个男人来……

    “时间到了。”

    外面的狱卒一喊,宫素衣的心咯噔一下,白浪费了那么多钱币和油饼了。

    宫素衣急切地想问出那个答案,然而一看到秦木匠那甜腻腻的神情,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宫素衣走出牢房,直想大锤心口,那狱卒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她,宫素衣只得装出一副没事的样离开了。

    “怎么样?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没有?”

    宫素衣不知该怎么告诉她这个白搭的消息,愣愣地摇了摇头。

    “摇头?”

    宫素衣又点点头。

    “白花了?”

    宫素衣又点点头。

    蓝采芹两手抓到宫素衣肩上,张牙咧嘴地说:“你……把我们的,钱花了,最后啥都没得到就回来了?……”

    宫素衣身拼命往后倾斜着,用手挡住蓝采芹越来越贴近的脸:“采芹,我今天出去摆摊吧。我可以帮人题字题画,应该能赚回来一些。”

    蓝采芹故意冷哼一声:“算你聪明,要是没把钱给赚回来,今年腊月你还得出去卖炭。”

    “知道了知道了。”

    宫素衣知道采芹的性,刀嘴豆腐心,两人这么一唱一和地,也过得很知足。

    接下来的两天里,宫素衣还是一直在县衙门前等,蓝采芹拿她没办法,又放不下家里的蚕,只得由着她去了,只提醒她千万别闹出事来。

    这天,天气凉了几分,县衙门口终于又有人擂动状鼓。

    “咚……!咚……!咚……!”

    沉声如瓮,震耳欲聋,宫素衣没想到这面久经岁月的老鼓声音竟然还这么大,听着一下一下的鼓声,不知为什么心口也跟着一下一下地跳动起来。

    他到底会不会来?

    宫素衣看了看天色,她担心的不是自己没有雨伞,而是怕这种天气他不会来。

    过了一会,但见街上的人都跑动起来,宫素衣望望天,豆大的雨点蓄在乌压压的云朵里,仿佛再看一眼就要雨崩了似的。

    宫素衣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绑紧幂篱(带纱的笠帽),站在衙门门口坚定地等待着。突然头顶噼里啪啦地跳下一大串水珠,水珠打在地上发出泥土的气息。衙门门口的守卫不解地看着这个女,不知她在等的谁?

    宫素衣退到门口边上,却被两个守卫喝令走开些。

    宫素衣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淋雨。

    又等了许久,公堂里已经开审了,宫素衣第一次没有心思去旁听,站在雨里瑟瑟发抖。

    过了许久,宫素衣打了几个喷嚏,掀开幂篱一看,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天色昏暗昏暗地,连都快看不清楚了。

    “再忍忍,再等等吧。”宫素衣告诉自己,听着里面惊堂木的响声,只要堂审不结束,她就不打算离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声高呼:“退堂……”

    宫素衣整个人像垮了一般,白淋了一场大雨了。

    宫素衣拧了拧衣服上的雨水,发现雨已经停了,宫素衣掀开幂篱,忽见一个人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面前……

    不是他,还是谁!

    “你……”宫素衣半天叫不出来,差点连对方的姓氏都忘记了,对方衣冠楚楚,气质轩昂,一手打着雨伞,风雨不沾,而自己却被淋得像一只落汤鸡。

    宫素衣拨拉拨拉脸上湿答答的头发,眨巴眨巴眼睛:“……真巧。”说着有意退出他的雨伞范围。

    “不巧,我已经留意你很久了。”李溯立说着又将雨伞移了过去。

    “我?”

    “我适才一直在公堂里。”

    “啊?!”

    宫素衣大吃一惊!

    等了半天,对方竟然在公堂里!这么说来,人家一直在公堂里看着你淋雨、淋雨、淋……雨。

    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她刚刚吹完柴火,脸都没擦,整一个灰头垢脸,这一次,却像是刚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真是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看你像是在等人?”李溯立挑了挑眉,那剑一般的眉毛张扬着一股傲气,让宫素衣更加自惭形秽。

    “呃……哦,嗯,是啊。”

    “好像等了几天了。”

    “……呃……哦,嗯,是啊。”宫素衣心想这么说来,他这几天都在公堂里了!

    “……不知在下能否帮你?”

    “这个……这个……”宫素衣眉毛都快交叉了,就是憋不出一个字来,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会跟男人说话。心想那天之所以能够聊那么多,一定是没有注意到对方是个男人。

    怎么办,要怎么告诉他等的人就是他?!

    或者暗示也可以,可暗示要怎么做?!

    宫素衣完全木然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溯立用奇怪的眼神询问着她,让她更加窘迫了。

    宫素衣好不容易才说道:“我想已经……不用等了。”宫素衣说着压低了头,恨不得马上钻出李溯立的眼帘。

    “姑娘等的莫非就是在下?”

    。。。

 ;。。。 ; ;    宫素衣听过这个故事,却什么也没说,她已经大致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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