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权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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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权奸-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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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追赶着他,他逃啊逃,跑啊跑,被一块石头伴倒,帽子掉了,头发散乱。那人将他追到悬崖边,他才惊醒。

醒来时细细想来,追他那个人虽然看不清面目,很像是中书舍人裴宽。

这个梦是吉是凶,李林甫心神不安找来解梦书,翻了半天,见上有:“身落地,失官位,忧凶!”

他被裴宽追得绊了一跤,又被他逼到了悬崖边上,李林甫胸中的嫉恨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第二天早朝,皇帝李隆基出人意料地宣布:“中书舍人裴宽忠君爱民。德行清廉。治政有方,着升户部侍郎,御史大夫。仍兼中书舍人。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皇帝任用裴宽为相,竟然没有跟他商议?裴宽肯定是伏波王李岩举荐的,李林甫心头嫉恨,脸上平静自然,还带着惯常的微笑。

就是得罪伏波王李岩,也得把裴宽搞下去。

回到府中,连续几日李林甫独自坐在精思堂中,思考对付裴宽的对策。诬陷他沽名钓誉,欺骗皇帝。告发他东都的弟弟广置田宅,鱼肉百姓,告发他与伏波王互相勾结,谋朝篡位。估计皇帝也不信。

裴宽出了事,伏波王李岩能不搭手?我还是以父子之情,对伏波王晓以利害,这样德行兼备的人才。对皇帝感恩戴德,忠心耿耿对他也是一个威胁。

平康里,同一个坊里的伏波王府。

伏波王李岩坐在书房里,展开李林甫叫忍卫给他送来的密信,上面无头无尾,只有几个字:有要事商谈。

看来今夜只好再做一次飞贼。李岩早早地躺下睡了,到了半夜,月华透过漏窗户铺在屋内,李岩被冷霜儿叫醒,换上灰色的墨蛟甲,外面套上灰色的夜行衣,从杨府的侧门出去绕过金吾卫的武侯铺。翻墙越院,进了李林甫府第。

精思堂中。

一灯如豆,微弱的光让缩身在黑暗里的李岩觉得十分安全,静静地听着。

李林甫的声音很焦虑:“伏波王,裴宽文武双全,曾任左金吾卫大将军,德行才能为皇帝所称境,早晚是我们的劲敌,宜早早地除掉他。”

我才没那么笨,将自己好不容易招揽的左膀右臂断去,李岩摇了摇头:“裴宽对人友爱,性情和善。其才能为前任好几位宰相所赞赏,这样的人正应招揽到我们的阵营。”

“伏波王糊涂。依裴宽的德行才望,能屈居在你我之下?皇帝对他青眼有加,他对皇帝势必感恩戴德。忠心耿耿。”李林甫第一次着了急。

如果我谋朝篡位,裴宽会帮助我吗?李岩慢慢被李林甫说动。

我要成就大事,朝廷不需要忠臣。而是奸臣,阻断言路,把持朝政。胡作非为,让皇帝彻底成为亲小人,信谗言的昏君。

如果裴宽被皇帝贬出京去,我就举荐他到西域,好日后为我所用,这层心思不能对李林甫说。

就让李林甫一伙把持朝政,事事都由他们说了算?我也得提拔几名心腹进入朝堂,作为羽翼。

李白性情豪放,不适合呆在帝都长安,与这帮奸臣争斗,先让他到登州去。建海港。办水军,推行新政,对付日本朝鲜。

杜希望,封常清,吉温,田承嗣。张巡等都不错,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心腹,不过能动的只有杜希望,吉温。将这两个提拔过来,李岩沉思良久,终于点了点头:“陇右节度使杜希望可入朝任兵部侍郎,青海营田使吉温可入朝任侍御史兼刑部郎中。我举荐他们进京,你不会反对吧?”

这就是伏波王的条件,他要将兵部掌握在手中,这两人的威胁哪里赶得上裴宽?李林甫点头再意。

虽然父子俩达成了共识,杜希望。吉温也奉调进了京,但李林甫却始终没有找到构陷裴宽的方法。

秋末冬初,暮色中朔风渐起,将落叶卷得漫天飞舞,只有枯枝在风中颤抖。

身兼数职的裴宽骑着伏波王李岩送他的青海聪,快马扬鞭,来到王府。不经通传便到了伏波王处理政事的书房,于石商议宗朝廷政事末了低声向伏报!“刑部尚名联呀及复尖海上扫荡海盗。谎报军功,犯有欺君之罪。”

弹劾裴敦复,我不会吃饱了撑的,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伏波王李岩听罢,叹了口气:“裴侍郎,我们正在推行新政,还是少树敌为妙。”

裴宽腰板儿挺得笔直,凛凛有威:“伏波集,朝廷如果多是尸位素餐之辈,这新政能推行得下去么?”

君子当藏污纳垢,犯得着吗?李岩叹了口气,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裴侍郎,我眼下这处境,你也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吧。你去禀报李侍中,看他怎么处置?”

喜宽倒是明白李岩,出了伏波王府。往李侍中府上去了。

听得裴宽来访,李林甫亲自迎了出来。微笑着听完裴宽的禀报,心中有了计较,隐隐感到有机可乘。便追问道:“裴侍郎所言,刑部尚书裴敦复谎报军功,你可有证据?”

裴宽面色凝重,缓缓点了点头。肯定地道:“此事属实,李侍中。你想想,流窜东海的海盗有多少?力量极其有限,裴敦复却虚张贼势,夸大说在庙岛群岛有数万海盗。以突出他的功劳,满足别人的请托。将军功分到大家头上,这是裴敦复的一个亲信酒后失言传出来的,想必不会有假。”

小眼睛一转,李林甫问道:“裴侍郎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裴宽大声道:“裴敦复为贪军功,欺君罔上,为官不忠,理应面奏天听,让圣人裁断。”

他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声,让人胸中有股子气血激荡。

装着被感动的样子,李林甫灵机一动,仔细叮嘱道:“裴侍郎是大唐的忠直之臣。此事应慎重而为,不可道听途说,待确切核实后再上疏奏陈不迟,免得有不实之词,被裴敦复反诬。”

还是李侍中老练,可以信赖啊,裴宽请求李林甫暂时不要对人提起此事,以免打草惊蛇。

裴宽告辞走后,李林甫禁不住喜上眉梢。二裴之争,让他们相互攻击,名声弄臭,我可以坐山观虎斗。又不用亲自出手。

这真是天赐良机!李林甫叫来书吏,低声道:“悄悄到刑部尚书裴敦复府上,就说我有要事召见他。”

小半个时辰后,裴敦复到了李林甫府第。行过礼后,站在精思堂上垂手而立。

裴敦复虽是刑部尚书,却不是宰相,侍中李林甫也未让他坐下,一边品着茶,一边暗中观察他,裴教复身材魁梧,相貌堂学,年龄不过四十多岁,为人直率,看上去城府不深。

“请坐,裴尚书网回帝都长安。一身的风霜征尘,辛苦了。”李林甫给了他一些压力,开始打听起平寇的情况,问道:“裴尚书此番驾船出海,讨伐海贼,战事艰难。一定历尽十辛万苦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裴敦复心里咯噔一下,叹道:“海战不比骑战,飘泊在茫茫大海之上,随时可以遇敌,日夜都得小心翼翼,整军备战,李侍中想必知道,下官生于陆地,长于陆地,虽然屡经战阵,但出海作战却是初次。海上风大浪急,战船每天在波峰浪谷间航行,食物、淡水也不充裕,真是苦不堪言!”

知道裴敦复在为自己表功,李林甫表面点头深以为然,故意问道:“听说东海盗寇人数众多,又擅长海战,很难应付?”

见李侍中似乎同情自己,裴敦的赶紧答道:“正是。东海盗寇在海上神出鬼没,忽聚忽散,常趁唐军水师疏于戒备时偷袭,待我组织反击。他们又迅速逃去。他们驾着轻舟小船,又熟悉暗礁等情况,行动方便,我军虽然船多势众,常常是船自为战,人自为战,又多在夜间出没。扰得我军将士难得休息。”

“那么,裴尚书用何计破敌呢?”李林冉追问道说到高兴的那一两场小战事。裴敦复眉飞色舞:“下官自幼苦读兵法,对带兵作战略知一二。面对海贼的狡黠刁顽,下官采取了孙。武所言“利而诱之”之法,即叫军士驾着小艇接近海贼,拿出金帛财物,晓以利害,去招降他们。东海盗寇都是贪图钱财的鼠目寸光之辈,他们见利而动,趋之若鹜,我则乘其斗志松懈。一举将他们歼灭。好比李侍中坐在池边钓鱼,几枚香缘,就钓起大鱼。

这人也不那么直率,编着谎话,还拍了我一下马屁。李林甫见他志得意满的样子,禁不住暗觉好笑,心想,海盗们会如此蠢笨,上钩不说。还被你端了老巢?要是伏波王在这儿,问起细节,将你编造的战事一戳即穿。

但李林甫为了利用他对付裴宽,却装作很认真地倾听,并伸着大拇指赞道:“裴尚书智谋超群,劳苦功高,真不愧为大唐良将,圣人会重重赏赐于你!”

“还请李侍中为我在圣人面前美言。”裴敦复脸上堆满了喜悦,故作谦虚:“下官不过是平灭了几个海盗,有什么功劳值得夸耀?还不是李侍中栽培提携,我在东海平寇,得了一株两尺高

瞧着这份重礼的面上,李林甫微笑着道:“哪怎么好意思,裴尚书为人忠厚,清正廉洁,今又立了剿灭海盗的大功,理应受到皇帝奖赏。”

突然脸上带着疑惑不解的神情。李林甫问道:“有人曾私下议论裴尚书谎报军功,话都传到我耳里来了。此事你可知道?”

宛如头顶响了个。炸雷,裴敦复顿时大惊,醒悟过来,掩饰自己的慌张。愤愤不平道:“我在出海讨贼。出生入死,有目共睹,何曾谎报军功。一定是卑鄙小人忌妒于我,暗中诽谤,还望侍中明查。”

李林甫微微笑道:“裴尚书不要生气,真的假不了,弄假也难成真。这些风言风语。还是不听也罢。”

裴敦复站起来,拱手道:“我裴敦复行事堂堂正正,一心为公,岂容卑鄙小人任意涂抹,歪曲事实?李侍中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李林甫面有难色,只顾低头喝茶,把裴敦复等得心里跟猫抓了似的。

既然消息都传到侍中李林甫这儿来了,这事情闹大了,裴敦复牙一咬:“实不相瞒李侍中,我这次剿灭海盗,颇有斩获,下官明日就送两百两黄金到府上,请李侍中说出那人姓名,替我在圣人面前多多美言。”

在裴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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