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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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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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强大的妖魔。

    雪公子说:“请你配合我们的询问,你希望我现在催眠你吗?克莱蒙多先生?请相信我,那一瞬间的感受比死亡要难受的多。”

    克莱蒙多一屁股跌倒在地,眼睛抬起,望着我们身后的某个房间,他颤声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在最紧要的关头抛弃了我?萨佛林?”

    萨佛林,这似乎是个女人的名字。但又似乎是英文“苦难”的单词。

    雪公子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让我们好好谈谈吧,教授先生。”他走上一步,眼珠开始慢慢变幻成紫罗兰色。

    就在这时,一个先前被催眠的保镖突然站了起来,举枪瞄准雪公子的后脑勺,我大喊一声,卯足全力撞了过去,那保镖手掌成刀,劈在我后颈上,我觉得头脑嗡嗡作响,轰隆一声砸在地上。

    这重重的撞击让我头疼欲裂,几乎丧失知觉,但我很快回过气来,勉强转过头,望着场上的局势。我见到保镖接连朝雪公子开了三枪,但雪公子有了防备,用手将子弹一一挡开,他手掌上冒出白烟,发出嘶嘶的响声,他问:“银子弹?”

    那保镖没有回答,手中骤然变出一柄银色长鞭,宛若一道银蛇般朝雪公子脸上咬来。雪公子朝后躲闪,避开了那人的攻势,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原先他还站在保镖面前,但我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来到了保镖背后。

    雪公子没有急着进攻,但我发现保镖的墨镜却裂成了两半,此人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严肃而沧桑的脸。

    他的皮肤有些像地中海的居民常有的肤色,白中透黑,健康而阳光,他一头黑色的卷发,年纪并不大,但眼神中流露出智慧的光芒,嘴角和腮边留着短短的胡须。

    我发现他与克莱蒙多长得有一些相似。

    雪公子的眼球此时又变成了湛蓝色,苍白而秀雅的脸上有一道淡淡的血痕。他依旧保持着冷峻的表情,抖了抖手,手掌中流下几道触目惊心的鲜血,落在地上,仿佛滴在滚烫铁板上的水一样,瞬间化作血红的蒸汽。

    他什么时候受了伤?我一点儿都没瞧见。

    地中海保镖——我打算这么称呼他——用充满憎恨的声音说:“我可以毫不留情的杀死你,妖魔,如果你胆敢上来送死的话。”他说的是带着口音的英文,有一股文绉绉的气质。

    雪公子捏捏手掌,鲜血渐渐止住,他问:“为什么教皇厅的首席血族猎人会出现在这人身边?刻耳柏洛斯先生?“

    刻耳柏洛斯?那是希腊神话中看守地狱之门的三头猎犬,这是这位保镖的本名吗?还是他的绰号?

    刻耳柏洛斯说:“我无需回答你,妖魔。”他看了看倒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克莱蒙多,问:“你没事吗?克莱蒙多?”

    克莱蒙多忽然哭泣起来,他说:“救救我,兄弟,救救我!这些恶魔。。。。。你务必要将他们从这世上铲除。”

    刻耳柏洛斯点点头,鞭子在空中一点,我见到从鞭子尖端落下点点银光,如同点缀夜空的星辰般开始绕着他盘旋。

    雪公子终于露出惊叹的表情,他说:“真没想到,这真是圣血之匙。我们今天能相遇,真是巧合的很,不是吗?”他这样说着,手上又浮现出那柄黑血禁锢之剑。黑剑与银鞭,隔着大约十米的距离,如同圣骑士与行刑人一般遥遥对峙。

    只不过两人的身份是颠倒的,从外表上看还真看不出来——雪公子美的仿佛纯洁的少女,而那个地狱猎犬强悍的有如暴徒,任何目睹这一幕的人,只怕都会替雪公子捏一把汗。

    我匆忙爬过战场,跑到挚友先生身边,他从一开始就谨慎的躲在一旁观察战局,似乎对雪公子颇有信心。

    我问:“先生,圣血之匙又是何物?”

    挚友先生说:“你不会相信这有多么巧合,面具。在梵卓族的传说之中,黑血禁锢据说是关押某个恶魔的锁,圣血之匙是解放那个恶魔的钥匙。至于那个恶魔是什么人,我们已经完全找不到起源了,也许就是梵卓本人?我无法确定。我们一直不知道圣血之匙居然落在了血族猎人的手里,而且是猎人之中最著名的家伙之一,这一定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因为我查看过以往的资料,记得三头猎犬在之前的捕猎中更依赖于枪械和圣水。”

    我说:“一切失踪者都是这家伙在捣鬼,是他帮克莱蒙多解决了那些猎人和侦探。雪公子。。。。雪公子能否应付此人?“

    挚友先生说:“很难说,很难说。”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紧张,但我却隐隐看出他眼中闪烁着轻松而享受的光芒。
三十七 念
    停车场旁的路灯照亮了周围,但周围的黑暗仿佛窥伺在周围的未知怪物一样狰狞。在恐惧中,我遥望着远方豪华的大楼,想着令人绝望的前景,开始瑟瑟发抖。

    挚友先生摆弄着手中的电脑,表情专注而困惑,他说:“奇怪。”

    雪公子说:“有什么奇怪的?”

    “通过摄像头来看,克莱蒙多请了几位保镖,就住在他公寓的房间中。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在害怕吗?”

    我问:“保镖是否呈现出尖牙利齿,是否拥有凡人暴力的器具?”

    挚友先生花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回答:“他们带着手枪和防弹衣。”

    雪公子对保镖本身毫不在意,他说:“也许他仅仅是谨慎,也许他也有需要睡眠的时候。走吧,他也许早就发现了我们,藏头露尾毫无意义,我们需要去见见这位躲过洪水劫难的先民。”

    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颤抖,要不是雪公子将我抛出车外,我恐怕还如同死人般瘫痪在车里。

    他并没有携带那柄名叫黑血禁锢的长剑,而是将它通过奇妙的法术隐藏了起来。他是个大妖魔,是现存的血族中赫赫有名的怪物,面对着凡人,他根本无需武器。而面对着元祖,要武器也没啥作用。

    我们三人穿过地面停车场,走到豪华公寓之外,一位保安走了上来,他身高体壮,似乎有退役军人的架势,他用猜疑的目光看着我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很显然,他看清了挚友先生与雪公子的脸,也许误以为他们是变装的应召女,或是穿着男装的女学生。

    他迟疑的问:“请问三位来找谁?是否知道楼层和姓名?”

    我说:“他们两人并非卖身之妓,来此有要事在身。。。。。。在下更非掮客,兄台莫要胡思乱想,噗————”雪公子轻轻回肘,打在我肚子上,我惨叫一声,一句话就此中断。

    雪公子说:“我们来找克莱蒙多先生。”

    保安的眼神一片迷离,雪公子对他施展了催眠术,他拿起对讲机,让远处的同事打开铁门,放我们过了关。

    穿过美丽高雅的花园,雪公子按响了楼下的门铃,克莱蒙多的某位保镖通过通讯器发问:“什么人?”

    由于摄像头拍不出雪公子的影像,于是挚友先生上前说:“我们是克莱蒙多先生的朋友,来这儿与他谈些要紧事。”

    保镖的态度蛮横、无礼,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说:“先生说不见客,你们走吧。”

    我突然高兴极了,大声嚷道:“他不见我们,他不见我们!”

    雪公子的眼神冰冷而凶残,仿佛复仇的女神般令人心动,他说:“闭嘴!”

    我放低声音,吃吃笑着说:“他害怕我们啦,这说明他外强中干!我们索性倾巢而出,将这地方一锅端了。”

    雪公子看了看我,仿佛想要将我吞噬,就在这时,一个笑声从通讯器中传了出来,他说:“oh;‘。。”

    这混蛋说的是英语,但却难不倒我,我花了一辈子钻研语言,就算说不算纯正,但好歹听得懂——他的意思是放我们进去了。

    雪公子冷酷的表情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他笑着对我说:“凡人,有时候我一点儿都摸不透你们,但你刚刚做得很好。”

    走出电梯,克莱蒙多的保镖打开了房门,这屋子装修的极具艺术家特色,所有墙壁分别由不同的色块拼接而成,黑色的天花板,红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挂着简约而明亮的小吊灯,将房间照的灯火通明。四周挂满着后现代主义的画作,还有他本人得意的照片。

    这屋子极大,单单一层,大约有三百多平方米,走入大厅,我见到克莱蒙多本人坐在一堆五花八门的沙发和垫子之间,这些都是贵的吓人的家具,其貌不扬,但堆砌起来,让人震惊于房间主人的阔绰与独到品位。周围是一些橱柜,橱柜中都是些颇有年代的古董,大多是石板和羊皮纸,还有一些丑陋的雕像和木头人,这又恰到好处的突出了主人的学识和兴趣。

    克莱蒙多用一种极放松的姿态依靠在沙发上,带着随意而自然的笑容看着我们。正如照片上给人的印象一样,他是个中年的花花公子,一个英俊的女性的猎手,一个爱好打扮的猎·艳爱好者。

    他用英语说:“我猜,诸位,你们的前来并非友善,不是吗?”

    雪公子同样用英语回答:“您误解了我们,克莱蒙多先生,我们是带着真诚和友好前来的,更多的是我们尊敬的心。我们为之前带来的叨扰和不便而道歉,这些误会让我们更想接近您,从而获得您的宽恕。”

    克莱蒙多做了个手势,让我们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这沙发十分柔软,我一下子深陷进去,舒适感几乎将我淹没,让我感到慵懒而不想动弹。

    挚友先生与雪公子倒坐的很优雅,相比之下,我简直成了无知的猩猩,这让我深感虚伪,但我也只能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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