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周的功夫,权至龙的发色又变了,带点深咖的黑发,比之前更有层次,一张帅气的脸,凸显出他不凡的气质。他人很瘦,平整的双肩把一件白衬衫撑得非常有型,衣服上的几颗黑钻纽扣点缀得恰到好处,干干净净的,精致且不失贵气。腰上卡着gd字样的皮带,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紧身长裤。整体看上去,与电脑上的平面图没什么区别,可看似一样却又略显不同。抛却那些作秀的表情,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神情有些淡漠,说起话来很随性,是一种介于柔和与冷漠当中的模糊感——他有可能冲你弯起嘴角,也有可能面无表情地当你是透明?
崔研希很费解,越是好奇越是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被人“耍”过一回,她就长记性了,无论这男人是善是恶,她都得小心提防才是。
权至龙哪知道崔研希在盘算什么,行程紧凑再加上赶路到这儿,他很疲惫,吩咐对方早点休息,自己则拐进浴室去冲澡。
等浴室里传来清晰的水流声,崔研希发现,新的问题又来了。。。。。。
夫妻?
那么,等下,她要跟权至龙同床共枕咯?
哦么!
这个问题很尖锐啊!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然而激动之后,便是紧张、不安、惶恐、窒息。。。。。。
万一权至龙要跟自己。。。。。。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啊!她还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呢!!
一定不行,她要坚守阵地!不,是坚守节操!啊啊啊啊啊啊,好乱好乱。。。。。。
“你在干嘛?”
身后骤然出现的声音,使陷入臆想不断甩头的人差点扭断了脖子,“呃。。。。。。睡前运动。”
“赶紧睡吧。”
权至龙披着浴袍,头发还滴着水,走过来从床上拿走其中一只枕头,淡淡地说:“我睡沙发。”
“诶?”
疑惑的声音令权至龙顿住脚步,“怎么?”
“没,没怎么。”
“晚安。”
“。。。。。。晚安。”
怎么就去睡了沙发呢?
关了灯,屋子里陷入昏暗,崔研希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说,之前的权至龙和崔研希也是这样“分居而眠”的吗?
好奇怪哦。
嗯,有问题。。。。。。 明早要搭乘班机去哈尔滨,晚上七点,经纪人把bigbang召集到工作室,说明演唱会的行程编排。
下午的时候,bigbang已经完成了在韩国的最后一次彩排。出道近十年,巡演对他们来说,几乎是驾轻就熟。他们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磨砺与殊荣的沉淀,使他们从年少的青涩蜕变出男人的沉稳。
这个平均年龄为27岁的男子团体,由五人组成,又以权至龙为首。十几年的友情积累,默契与担当,是他们一成不变的宗旨。他们经历过波折,也承受过坎坷,其中,身为队长的权至龙兼顾数职,从制作人到词曲人再到优秀的rapper,他囊括了所有音乐人的天赋与才能。凭着一股执着与认真到苛刻的行为态度,五个人齐心合力,成功占据了韩国乃至全球音乐领域的顶尖地位。
十年间,他们历练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而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的友情和坚持梦想的决心。旁人看来,荣耀的光环已是高不可攀,但其实,刨除工作之外,他们跟其他同龄人差不多,甚至可能比同龄人玩得更欢脱。私底下,他们会自觉隐匿偶像的身份,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爱说爱闹,偶尔也会因为一点点小事而闹脾气。唯有面对工作,面对舞台,他们才会拿出真正的干劲儿,力求完美地呈现给大家发光发热的bigbang。
当然,在这当中,他们还拥有一个秘密——一个经纪人和他们五人共同保守的秘密——权至龙已婚的事实。
别的国家他们不清楚,但在韩国,对idol恋爱极其苛责的本国粉儿,是绝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恋爱都不行,更不要说是结婚,用胜励的话说,“假如公开了,你就找个犄角旮旯自我引爆吧,那样还能死得痛快些。”
这话一点不夸张,单是想到那场面,所有人都替权至龙捏把汗,唯独他自个儿,悠哉哉的,好像不甚在意。就跟他当初云淡风轻地说出“我上周结了婚”一样。
可想而知,其他人是有多震惊。
震惊之后是一系列的盘问,权至龙只回答了一句“不是奉子成婚”,其他一概封口不谈。而且,权至龙把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到位,权夫人又是深居简出,夫妻生活简直低调到寻不着蛛丝马迹,别说是被蒙在鼓里的媒体们,就连他们这些朝夕相处的队友都开始怀疑权至龙是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哪有结了婚不在一起生活,且从不联络的?
直至半年后,在按捺的好奇心与期待指数攀升到爆表时,他们才有幸瞥见“权夫人”的真容。结果,却令他们大失所望。
按理说,不是奉子成婚那就是真爱咯?
那么,说明真爱的权至龙的妻子,总要有些过人之处吧?
权至龙是顶尖艺人,粉丝遍布全球,他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个路人就结婚吧?
然而,他们却失望地发现,权夫人除了有一张称得上漂亮得脸蛋儿以外,她其实是个内向的,甚至有些孤僻的人。作为兄弟,他们来到权至龙的新婚居所,受到的待遇不是热情相迎,而是对方漠然的冷遇和看见他们便转身进房的背影。。。。。。这说得通吗?待客礼仪呢?教养在哪儿?
那一瞬间,他们突然就懂了权至龙平淡的笑容里隐藏的些许无奈,“别问了,你们看到就知道了。”
他们看到了,也死心了,再也不期待!
剩下的只有好奇,但想想权夫人的态度,也懒得再追问。
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过日子,与他们何干?
所以,再听见权夫人怎样怎样,他们便自动屏蔽,十分默契地选择了无视。
“研希失踪了?”
经纪人一离开,权至龙就回拨了刚刚按掉的电话,是权妈妈。
“哎一股,让她出去遛狗的。狗回来了,但是人没回来,这天儿都黑了,我又没她电话。。。。。。”
“好,我知道了。”权至龙简短地打断母亲,“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吧,妈。”
挂断电话,权至龙滑动手机屏幕寻找联系人,当中眼皮一掀,看向嘚嘚瑟瑟一脸幸灾乐祸的胜励。胜励冲他扬起嘴角,“老婆丢了?”
权至龙没搭理他,拨通了崔研希的手机。
长音刚响了一半,电话便被接起,哭音紧跟着传来,“权,权至龙。。。。。。家虎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略低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悦。
“我,我也不知道,刚刚明明还在的,一转眼就没了。。。。。。”崔研希边说边拨开横在身前的枯枝,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林里走。
“失踪多久了?”
“大概。。。大概两个小时?”天都黑了,她只顾着找狗,没留意时间。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忙,我,我怕你分心。”怕是真的,一是怕惹怒权至龙,二是怕惊动权家父母。他们那么宝贝家虎,唉哟,丢了命也不能丢了它啊!咋整咋整!崔研希越找越心焦,越找越绝望。
电话那头的权至龙垂眼盯着自己的手指甲,慢慢扣掉一小块死皮,说:“如果找不到就回家吧。”
“不行。。。。。。应该可以找得到的啦。”
“你注意安全,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略带冷漠的声音,听得人心里更不安,把手机揣回兜里,崔研希继续抹黑前行,“家虎!家虎!祖宗诶,你在哪儿。。。。。。”
“你们说,生了一场病,性格会不会大变?”权至龙问。
“多大的病?”
“譬如。。。。。。”权至龙认真地想了想,“脑子进了水?”
大诚一听,眼睛都笑没了,“哈哈哈,那脑子有没有被门夹?”说着,还双手击掌做了个“夹”的动作。
其他人也跟着笑,只有权至龙笑不出来,跳汉江本来就该进水嘛。
“你在说弟妹吗?”崔圣贤问。
权至龙摇摇头,否认了。“她挺好的。”
“她那性格,变能变成什么样?”东勇裴撇撇嘴,语气不屑。
崔圣贤则笑叹一声,深邃的眼若有似无地瞥过来,“不过呀,这弟妹挺好,弟弟可不咋地。明明知道狗没丢,还让人家去找,安的什么心?”
“对呀,权腹黑。”
胜励挨近权至龙,不怀好意地挑挑眉,“夫妻闹矛盾了?”
权至龙抿着嘴默不作声,想着什么想得出神。。。。。。
一个多小时后,遍寻无果的崔研希满是疲惫地回到度假山庄,除了老实交代,她别无他法。她想过报警,但又不知道韩国警方会不会受理狗狗失踪的案件,想来想去,她还是硬着头皮回来了。。。。。。
“哎呀,研希啊,你去哪儿了啊!”权母一见到她,便急切地迎上来,“我都担心死了。”
“妈,我。。。。。。”话一出口,崔研希就看见了围着权父打转的狗,嘿!可不就是家虎嘛!
“它怎么在这里?”
“就说是呢!你说你遛着狗,狗自己回来了,主人却不见了,这怎能不让人担心呐!”
“不是,妈,我刚刚一直在找它啊!”崔研希糊涂了,什么情况啊?
“找它?家虎聪明着呢,它能自己找到家的,你说你,怎么不给至龙打个电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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