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对一般官家小姐册封乃是后宫之事,一般多是降下懿旨封赏,不会降下圣旨的。
而且就他们墨家而言,不应会有如此恩宠能让皇上破例在墨璃一回京便降圣旨册封。
“公公可否说得明白些?”这突然的封赏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墨大将军不免要为女儿忧心。
小德公公闻言满脸笑意,“说起这事,我还要恭喜洛将军生了一双好儿女,咱家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疼妹妹的兄长?”
“公公何意?”
“墨参将进宫述职,辞了皇上一切封赏,说要用这十年累下的战功,为妹妹谋一个出身!”
小德公公一脸艳羡之色,顿了顿见墨家父急不可待想听下的样才接着道。
“这不?兄妹情深连皇上深为感动便允了墨参将所请,降下这册封圣旨了吗?这圣旨可是皇上亲手所书,可见皇上对墨小姐的重视!”
不得不说这小德公公睁眼说瞎话的功底,明明是皇上打发了身边的监总管去掖庭,一时间也懒得再找人拟旨,才性自己写了。
离王爷听了这话心中可是般滋味,这墨璃本是他的嫡亲孙女,及笄之时朝庭看在他的面上定会降下封赏,何需他拿军功去换,他这嫡长孙是在向他表达,当年他对墨璃的不公的不满,这是要借这圣旨打他的脸啊。
难怪当年他离家时会说,‘他们兄妹不需要依靠墨家给他们分毫,他们能给的他一样也能给墨璃,没有墨家他一样也能给墨璃撑起一个家。’
原来这十年的沙场拼杀,屡建奇功竟是要向他们证明自己所说不虚。
这孙出息在谁家都是个长脸的事,偏偏放在这离王府,墨云飞的所为却是实实在在在捥他的心啊!
如今还堪堪送到他们面前,这兄妹俩的性还都是出奇的像啊,离王爷感叹一声,瞬间一脸颓色!
悔!早在他追出京城时已经是后悔了,只是那时已经晚了!
墨大将军看着父亲这般,心里竟莫明有了一丝畅快之感,凭什么这噬心之痛只有他一人承受,可是再这短暂的畅快之后,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又有了一丝心痛。
不管对错,那个人始终是生养自己的父亲没错。
“德公公,小女此时尚未回府只怕无法接旨了,还请公公见谅,明日早朝后,在下自当去向圣上请罪!”洛将军向着皇宫方向一抱拳,返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小德公公出府。
看看已然不早的天色,再不回宫只怕宫门关了就进不去了,小德公公点点头,捧好圣旨便往外走,然却在一脚踏出门栏时,状似自言自语的摇头叹息。
“唉……难怪今早皇上问墨参将可曾回过家时,墨参将会说不曾入得离王府了,看来是真的被拒之门外了,也不知这墨小姐流落到何处去,当真是可怜!”
说是自言自语,却偏偏声量控制的刚刚好,让墨家父听得一清二楚。
“爹……”墨大将军看着一脸颓色的父亲轻唤出声。
没想到这事会这么快传到皇上耳里,那便不是离王府的家事了,而皇上选这个时候下了册封圣旨似乎也有敲打之意。
“我知道……不管这事是谁做的,爹给你一个交待便是!”
听到老王爷的承诺,墨大将军面上也好看了些许。
她知道娘亲不会做这种事,更何况这些年娘亲也因墨璃的事郁郁寡欢,但是谁敢保证她身边的人不会作怪,偏偏娘亲对她娘家的人又十分坦护。
。。。
 ;。。。 ; ; “不必了,我看就是连离王爷自己也没搞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不若还是先回去弄清楚再来也不迟!慕白送客!”
刚刚父俩的话镇国公父听在耳里更是气愤不已,他离王府由谁当家他们不管,反正李家的女儿还在佛堂里,也没想过争那中馈之权。
但是,他们竟然宠着一个不知从哪来的野丫头,以至于离王府上下只认这雨晴小姐,不记得有璃儿这个嫡出大小姐,更甚者竟然不让璃儿和云飞进门,单凭这点就不可原谅。
“离王爷,墨将军,请!”李慕白,镇国公世,谨遵父命请二人出府。
离老王爷本还想再说什么,只见镇国公一派端茶送客的架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走挥挥衣袖带着儿打道回府。
想到迎接自己的必定是老妻的眼泪,离老王爷便又是一阵头疼。
父俩出了镇国公府,便有一辆马车候在门外,他们本来是准备接墨璃回府的,还特意让人赶了马车前来,没想到却是白跑一趟。
离王爷脸色阴郁的可以,他从没想过府中究有人这么大胆竟敢拦着大小姐回府。
他相信镇国公不会说谎,既然他说是府中管家亲口说的就一定不会有错。
等等……
“刘管家是谁?”
离老王爷狐疑的看着儿,“管家不应该是老方吗?什么时候换人了?”
他记得今天出门还看到老方在门口和自己打招呼来着,好似有什么话要说似的,只是当时自己一心在接墨璃回来上,便匆匆出了府没有理会。
“儿也不知,儿也是不久前才从边城回来的,府中的事也不是很清楚!”
身为将军自然不可能常驻京城,军营才是他们常驻之所,就连离老王爷也要经常巡查防务,何况是墨大将军。
不过这些年边关少有战事,这一年之中待在京城中的时间就多了些而已。
再说男儿志在四方,后院之事自有当家主母打理,自从爱妻入了佛堂中馈之事便由母亲打理,他又怎么可能时时留意后院之事。
“不过说起来,这几年好像王府的老人到是越来越少了,除了身边这几个人,其他的人大多都是生面孔!”墨大将军眉头紧拧,若不是父亲突然提起,他根本就来还没察觉到。
“墨生,进来!”
墨大将军扬声传唤与马夫坐在一起的长随。
墨老王爷也没拦着,毕竟他也想知道。
那叫墨生的长随年纪十五六左右,一身皂色长衫,中等身材,许是长年跟在主身后,总是躬着腰,看上去脊背有点微驼。
墨生爬进车里要给两位主行礼,却被墨大将军拦了下来。
“墨生,王府的管家何是换的人?我为何不知?”
“爷,刘管家在咱们王府做大管家已经两年了,之前还做了两年的二管家!”
墨生老老实实的答着话,只是他却心生疑惑,虽说主经常在府中,但是这刘管家自从做了管家,这在主面前回话的除了主身边如他这般贴身的长随,便是管家了,主怎么好似不知道这事似的!
“两年?那方伯何时请辞的,为何没听说过?”墨大将军眉头拧得更紧,这方伯可是家中的老人了,方家几代人可都是做了墨家的管家的,为何方伯请辞他这做主的竟然完全不知道。
“没有,方伯没有请辞,是因为犯了错,雨晴小姐请了王妃的意思将方伯贬到大门处守门了!”
“什么时候的事?”这次问话的却是离王爷,这事他怎么没听老妻提起过。
再说老方与别人不同,乃是与他一起长大的玩伴,虽说主仆有别,但这份情份自是与别人不同,若真是老方做错了事,多少也会看在自己的面上从轻处罚,断不会直接把他贬去守门连知会也没知会他一声。
离王爷微眯的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挥手让墨生出去,闭唇不再说话。
马车晃晃悠悠在离王府门外停下,不等墨生下去敲门,只见角门边靠坐着一个老人,看见马车停下,忙不跌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冲了过来!
许是跑的急没看清脚下的台阶,一脚踏空直直向着马车扑来。
墨生看见来人正是刚刚被问起的方伯,连忙一把扶住老人,刚刚主才问起,现在若自己让老人摔在自己脚边,万一主还念着这方伯的情份,只怕自己落不下好。
墨生扶老人站好,才语带关切的问,“方伯,您老没事吧!”
老人看清扶着自己的人正是墨大将军的长随,立刻来了精神头,“墨生,可是主回府了,将军和王爷可在车里。”
还不及墨生回答,在车里听到响动的父俩便先后出了马车。
“好了,好了,主们终于回来了!”看到两位主都在,方伯更是喜不自甚,然却很快变了脸色,脸上笑容消失怠尽,即而变成慌乱!
推开扶着自己的墨生,着脚步上前道,“主,快,快去找大小姐,大小姐和大少爷,他们回来了!”
顾不得主仆之别,方伯又要推离王爷上马车。
被方伯推开的墨生看着他踉踉跄跄的步,也不敢真的放手,随后一步跟在他身后,若是真的要摔着也好扶上一把。
这时听了方伯的话不禁心中感叹,他们就是去接墨璃小姐的,可结果就面都没见着,就被‘请’了出来。
离王爷这才想起,他出府时也瞧见当时老方明明有话要说,却因自己走的过匆忙,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只怕就是此事了。
示意墨生好生扶着,才开口问道,“墨璃他们何是回来的?”
“辰时!”
墨大将军估摸了一下时间,他的一双儿女应是卯时开城门刚开便进了城。一风尘仆仆往回赶,没想到最后却被拦在门外不得而入,也难怪岳父和舅兄会生气,会处处不待见自己了。
墨大将军,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儿和女儿,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怨怼,虽说不言父过,但是这些年他生生被剥夺了教养自己儿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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