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约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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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约的不是人-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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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是想跟她在一块儿的,因为我还要找高大雨的头,可是现在看这样子有点够呛,我只好跟她说了声拜拜就先走了。

    我没打算回家,而是给朱罗唇打了电话,还好,她的手机信号畅通:“你挺闲着啊,不忙?”

    我一听忍不住笑了:“今天经理给我放假,我想去你们单位看看你。”

    朱罗唇听到这儿沉默了好长时间:“我很忙,没时间接待你。”

    “忙不要紧啊,你就告诉我你们单位在哪儿,我去了在附近等你,中午咱俩吃个饭逛逛街多好。”

    朱罗唇笑了:“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么?你身上的鬼赶走了?”

    我一听这事儿又泄了气:“基本上赶走了,你就让我去看看你呗。”

    电话那头朱罗唇好像叹了一口气,不过这叹气并不是故意让我听见的,而是没遮住。

    “这样,你到北纬路31号等我,到了打电话给我。”

    我一听乐坏了,赶紧打了辆车去了北纬路31号。车开了一会儿我就问司机,那地方都有啥单位。司机一听差点笑喷:“北纬路31号正拆迁呢,啥单位都没有。”

    我靠,难道朱罗唇是拆迁办的?嗯,有点意思。

    北纬路离我上车的地儿不远,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我透过车窗往外面一看,这地儿还真是尘土飞扬的,到处都在拆房子。

    我下了车,一股子黄烟就钻进了我的鼻子,我抬头瞅了瞅,看见有一栋居民楼已经拆了一半儿,楼顶上有几个工人抡着大锤拼命砸着。旁边推土机也隆隆隆地开着,真是吵死了。

    我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儿给朱罗唇打了电话,让她下来,她说让我在一面写着“拆”字的墙边上等着。

    放下电话,我一拍脑袋才想起来:空手过来看妹子有点不太好吧,多少得买点啥。我瞅了瞅四周,也没个超市小卖店水果摊啥的,靠,就看见一个卖冰棍儿的。算了,就它吧。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买了冰红茶、七喜、美年达等五六个牌子的饮料,装在一个超大的塑料袋里,我寻思这地儿尘土扬天的,买点水倒也算是应景的东西。

    我来到朱罗唇说的那半堵砖墙附近,等了一会儿,忽然有个人走了过来,我一瞧,这是扫地的还是执法的,穿这么多?不对!看这身材和发型,不是朱罗唇吗?

    妹子今天这身装备真让哥跪了:一个遮阳帽,一副太阳镜,一副大口罩,一套浅蓝色的工作服,一双平跟儿的黑皮靴,我能认出她来我也是醉了。

    “你……是你啊?”虽然她穿成这样,可我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上的一股独特气息。

    “这是给我买的?”她隔着口罩跟我说话,声音含混不清,我赶紧把那个大塑料袋递了过去:“都是喝的,我估计你肯定渴了,看你这打扮,你还真是拆迁办派过来监督施工的吧?”

    朱罗唇没接饮料,很不耐烦地说:“这块儿空气太差了,你赶紧回去吧。”她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拽住她:“别啊,我大老远来看你,你也不对我笑一下。”

    她扭过头,用那双能挡住半边脸的墨镜看着我,口罩好像动了下,貌似就这么笑了?

    “笑完了,你走吧。”朱罗唇说着又要闪人,我这时候也不知道犯得什么虎劲儿,一下子抱住了她就要亲,可我的嘴还没贴近她,她就一个大巴掌扇了过来,我反应快抓住了她的胳膊,结果把她的长袖给拽下来一寸。

    就是这么一拽让我的小心脏吓尿了:她、她这胳膊上怎么有花纹?

    那花纹是黑褐色的,非常醒目非常违和,让人看了极度的不舒服,我还想仔细瞅瞅是咋的了,朱罗唇马上把袖子拽过手腕,扭头走了。我觉得她好像有事儿就跟了过去,可是刚追出两步,朱罗唇一闪身拐进了一个小胡同。当我跟过去时马上傻眼了:胡同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溜得也太快了吧。”我赶紧给她打电话,结果显示不在服务区。日了狗了,本来好好的约会又是以杯具收场。

    我正郁闷着,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儿拎着个麻袋走过来,问我有没有空瓶子啥的,我一低头才注意到我还拎着给朱罗唇买的饮料,我寻思这老头也不容易就给自己留了瓶脉动,剩下的都给他了。

    老头没想到我这么大方,从怀里掏出根自己卷的纸烟给我,我正心情不爽就接了过来,没想到老头主动跟我唠起了嗑:“小子,你刚才追啥呢?”

    我很无耻地告诉他我追我女朋友,老头儿猛吸了两口:“我天天搁这儿转悠,从来没见过啥女娃。”我说,我刚才亲眼看见的还能有错?

    老头不信地摇摇头:“你年轻不懂事儿,这北纬路为啥要拆啊,就是因为这地儿不太平,有女鬼专门迷惑男的,你可小心着点儿。”

    总跟范大同在一起,我还不了解鬼的事儿,朱罗唇如果是鬼,她白天根本不可能出来,这老头儿,真是又迷信又顽固。我不愿意再听他磨叽,就说我有事溜了。

    从北纬路出来,我走向公交站点准备回家。走着走着,刚才那老头的话还是让我琢磨起来:自从遇到朱罗唇以后,发生了那么多的怪事,说她是绝对正常的女孩子也的确说不通。我这么跟她交往下去,不会有事儿吧?

    我走到公交站牌这儿,眼睛忽然一亮:咦,离这儿不远不就是老范的家吗?这混蛋失联这么多天,我上他家里看看是咋回事!

    这尼玛是我人生中最正确也是最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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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的头去哪儿了
    我也真是醉了,这尼玛费了半天劲捞出来一具无头尸!我一边叹着气一边拽着这尸骨上了岸,累得我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一动都懒得动。

    虚木走过来一看,脸色马上就变了:“这是怎么搞的?头呢?”

    我沉沉地喘了几口气:“不会是骨碌到河里了吧?我可是一点劲儿都没有了。”

    虚木指着那尸骨说:“不对,你看它的头是被砍下来的。”我一听赶紧去看那骨架子,果然在颈骨的位置上有一处明显的切割刀口,这高大雨也真是够惨,客死他乡外加尸首分离,难怪一身的怨气。

    “道长,没有头该咋处理?”我问虚木。

    虚木说:“没头的话倒是也能埋,不过高大雨还是会找上来。”

    这真是日了狗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拽起了那具骨架对着它说:“我说高大哥你能不能别缠着我,也不是我把你害成这样子的,冤有头债有主啊。”

    没了头颅的人骨架,说实话不怎么吓人,我估量了一下它的骨骼高矮,大约有个一米七五的个子,他的头会不会是袁芳砍下来的?

    虚木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了这具尸骨:“我分配一下任务,我去把这骨头埋到高大雨的老家,这样它的怨力会减弱很多,你去找他的脑袋。”

    我问这脑袋怎么找,虚木想了想说:“我估计这是袁芳故意想出的法子,不让我们找到完整的尸骸,所以那头肯定是被藏起来了,有可能在她家里。”

    “你的意思是让我上她家里去找?”卧槽,感觉这老道把危险的活儿都尼玛交给我了。

    虚木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笑了笑:“当初用你招魂,是因为你的生辰八字和高大雨一样,他的魂才能被吸引回来,不过你的寿命要被他吸走一部分……”

    “等等,你说我的寿命被吸走了?”我特么终于明白了:那天神秘消失的一个小时不是因为表停了,是被高大雨吸走了!

    虚木点点头:“我跟你说,让高大雨安魂投胎之前,你身上一直都有他的一部分魂魄,所以袁芳不会伤害你的,你还有机会接近她,直到你找到高大雨的脑袋。”

    我忍不住问:“这高大雨到底和袁芳关系咋样?怎么死的?”

    虚木一听眉毛竖起来了:“我不是告诉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么?!你就负责找到头,另外跟袁芳搞好关系,别去激怒她,她还有个婴灵你忘了么?”

    妈蛋,我感觉这虚木纯粹是把老子编进了敢死队。

    虚木用那条带子把高大雨的尸骨绑在了他的身上,然后转过身子对我说:“我这一去估计要十天半个月,咱俩的性命就得靠你自己了,等你找到了高大雨的头,就把它先埋在那个窝棚下面,我一回来就马上处理。”

    虚木交代完这些事儿,就背着那无头骨架走了,我盯着他的背影琢磨起来:这老小子对我还是隐瞒了不少秘密,可能这高大雨和袁芳的事儿也扯上了他吧。

    我一边寻思着,一边沿着河岸往回走。我看看表,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靠,我得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可别再碰见啥东西了。

    走了大概有半个多钟头,我回到了上游河段,可是这破地方也没有辆车经过,我咋回去?

    没办法,我一边顺着公路走,一边给自己的胳膊腿儿做按摩,刚才在水里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肌肉都尼玛拉伤了。我就这么慢吞吞地步行了有二十多分钟,忽然听到身后有汽车行驶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有一辆面包车从后面开过来,我一下子跑到路中央,摆着手去拦它。面包车也看到了我,在距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听了下来,从驾驶室里探出一个男的:“兄弟,你干啥呢?”

    “大哥,能捎我一段吗?把我带进城就行。”我几步走过去求着他。

    “这黑灯瞎火的,你咋一个人在这儿?”

    我赶紧向他解释:“大哥我不是坏人,我是跟朋友走散了的,送我一程吧。”

    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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