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悲哀和怜悯的眼神,辛若彤死的盯着临墨染的背影,嘴角讽刺的笑容依旧挂着,对临墨染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不满,依然在心头压着。
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叫嚣着给她一个答案,一个让她感到一片满足安乐的答案。
为什么会生这种满足呢,因为她的心在这一刻已经找到了归属感,有了可以暂时停留的港湾。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的理解那句老话,有些事情并不能看表面,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心里真正感受到的,也有可能不是事实。
例如今天她现在所面对的临墨染,从她们今天两个人初次见面,到现在为止她一直都是被她牵着鼻子走,所有的局面和情绪情节的发展,全部被她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从她们的第一次争吵,到后面她被气的怒不可竭。她从头到尾一直是保持着一幅淡然飘渺,踏出三丈红尘的世外高人模样。
从来都是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眉眼微潋,将她所有的真实情绪全部控制起来,而对自己始终保持着淡淡的,让人无法捉摸态度。
甚至说,因为她太过高超的伪装,她根本是抓不到她的心理活动,猜不透她内心深处究竟在想些什么?因此,不能对症下药,破解出临墨染为她设置下来的死局。
而如今,在她看来从始至终从来没有表现出半分痛感的临墨染,在自己的刺激之下,终于还是抵抗不住地泄露了自己的真实情绪。
这种情绪给了她莫大的鼓舞,看到她黯然伤神,她的心里会觉得通体舒畅,血液和毛孔在一瞬间打开,叫嚣着欢愉和快乐。愉悦的仿佛找到了共鸣一般,虽然临墨染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情敌。
可是这一刻,她也透过临墨染看到了自己,执着,死心眼,霸道狠厉的真实自己。
也正因为这样,她偏执的那些心理状态,注定了她要比别人敏感的多,比别人想的多,也因此彻彻底底的明白过来。原来感觉到痛的人不只是只是自己,还有着她。
。 这么一想,她内心深处的那一丝不满,突然间的消失了,浮躁翻涌的心思,也在说教中沉稳了下来,就连对临墨染的纠结和恨意,在这一刻也得到了平衡。
心理平衡了,心情自然舒畅了。对于临墨染羞辱她的那些冷冽狠辣的话,也就只是听一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不那么放在心上了。
只是听到她说出了那一个滚字,她还是会不自觉的从内心深处泛出一丝自卑,卑贱如泥土的自卑。
而临墨染,那个在她看来,此时此刻应该是世间最为悲哀的女人,即使这样,悲哀的她也看上去依旧高贵如同女王的存在一般,即使在最后徒留着自己的高傲和自尊,她也要获得一场完美的谢幕。
而自己,一直以来,用伪装和泼辣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妒忌,苦涩和不甘心。从来不敢直面的面对自己的个性和人品。这样的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与她相比,有着云泥之别,根本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也正因为她明白了这个道理,看透了其中的层次关系,她才更不能容忍在这个时候,那个让她恨及一生的女人,依旧能保留她那高贵的姿态,触不可及的淡然面具。
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所以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撕掉她内心的那一层伪装,将自己心中的那把刻骨铭心的刀,狠狠的插在她内心深处最痛的地方。
她自己曾经所承受过的痛苦,她要她一遍一遍的尝个遍,让她也好好的感觉一下自己曾经因为她,而经历过的那绝望的一切。
她看着临墨染的背影,喑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快意,冷笑的讽刺道:“临墨染,这只是刚刚开始,你便这么快就受不住了吗?我以为你真是铁石心肠,感受不到一点疼痛呢。”
凉凉的话语,带着一份漫不经心,将她此时此刻的尖酸刻薄发挥的淋漓尽致。
临墨染听着她的声音,垂在两侧的手掌,紧紧地握成拳头,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刺进掌心细嫩的肉里面,发出针扎似的疼痛。
她薄唇微抿,眉头微皱,绝美的脸蛋上一抹苍白点缀而上,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她静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言论,也不回答她任何问题。她需要一些时间,来对她之前作出的一些事情做一个结束。
只有彻彻底底的和之前的所有断绝了关系,她才能涅盘重生,获得一个全新的自己。
届时辛若彤也罢,南宫昱泽也好,她都能够淡然处之,笑而面对。
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她在什么样的书上看过这样的一句话:“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答曰: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而她如今面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只有此时此刻痛得足够刻骨铭心,她才能记住这时的伤疤,不至于好了伤疤忘了疼,再一次任由自己跌入爱的幻境,无法自拔。
心从所未有的坚定,临墨染压抑着心底深处颤动的疼意,将辛若彤的羞辱,一声声地记在脑子里。(未完待续。)
第229章 出手
而这一瞬间,临墨染的内心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辛若彤却是感觉不到的。
她依旧用着她独有的尖锐声音,毫不客气地向临墨染宣泄道:“临墨染,你哑巴了吗?以为不说话,就可以把一切事情当做没有发生一样吗?我所说的话,句句事实而已,你这么大的反应,是觉得自己此时此刻选错了路,后悔了吗?可惜呀,常言道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又怎能收得回?我要你好好看着,看着你自己怎么样一步一步走进深渊,看着你是怎样被我一点一点的取代在老大心中的地位。”
说到最后,她的言语之中更是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的怒火和毫不客气的威胁。
临墨染一边压抑着心中的疼痛,一边忍受着身体本身带来的不适感,留给辛若彤的只有清冷淡漠的背影。
本以为她在看到这样的情况下会自觉没趣的离开,可是没有想到却是,她不仅没有离开的打算,反而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
可偏偏她每句话说的那么清晰,那么深刻,每句话又刚刚触到了她内心的痛点,让她连想要反驳她的话语都没有。甚至全身的力气被抽空,浑身颤抖,反驳的力气也用不上。
嘴唇微抖,她终是对辛若彤的话产生了耿耿于怀的心思。
依旧是背对着她,临墨染淡然清冷的声音中夹杂着压抑不下的冷意,在包间里响起:“辛若彤,你就这么爱他?可以失去自我,哪怕卑微到尘埃之中,只为获得他不经意的一眼?你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连你自己都不认识的女人,戴着虚伪的面具和你周围的人交流,你不觉得悲哀吗?”
辛若彤闻言,身形一窒,原本准备脱口而出辱骂临墨染的话,瞬间被她咽回了肚子里,开口就毫不客气的反驳道:“悲哀又如何?最起码我能时时刻刻的守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成长,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默默地守护着他。而你,将会成为他内心深处最肮脏的存在,只要一想起来,除了厌恶再也产生不了任何异样的想法。相比于你的不入眼,我的这一点点失去自我,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你倒是看得开,只可惜有很多事情注定了事与愿违。诚如你所说,你的老大注定站在人生的最高峰,这么一个钻石王老五,在这圈子里,即使没有了我临墨染,还会有更多其他的女孩子出现在他的身边,你能赶我一个,能赶走千千万万个吗?”临墨染浑身气息瞬间冷凝,散发着黑暗的气息,冷着一张绝美的脸蛋,缓缓开口说道。
听到临墨染客气地说出自己最担心的东西,辛若彤瞬间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亮出了锋利的爪牙,迎上临墨染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吼道:“你闭嘴,我不需要你这个无耻到连自己内心都可以出卖的下贱女人来说教。识相的,就老老实实的按照你的约定来做,若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听到如此具有威胁性的话语,临墨染眼睛微眯,眸子里一道寒光划过,尤其在听到辛若彤辱骂她的那些肮脏的字眼时,心中更是冰寒一片,散发着无尽的冷意。
寒着一张绝美的脸蛋,她背对着辛若彤的身子突然转了回来,在辛若彤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出手快如闪电,直接的上前钳住了辛若彤的脖子,扣在她的喉珠处,冷道:”你,找死!我早说过,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我的规矩,我怎么可能继续容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对辛若彤来说太过于玄幻。上一刻她还在肆无忌惮的说着临墨染的坏话,转眼间,她就成为了为人刀俎的鱼肉,她手中的待宰羔羊。
喉咙处传来的疼痛,脖子上传来的紧致感,都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这不是梦是真实存在发生的。
一双水眸此时此刻充满了惊恐的颜色,带着三分不敢置信,三分恐惧迷离,四分不甘心,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临墨染。
一直以来,她内心深处对临墨染的印象,始终停留在那种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受尽百般呵护千般宠爱的千金大小姐,不懂世间险恶,不懂阴暗危险的温室花朵。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朵看起来娇娇弱弱,淡然飘渺的花朵,居然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在别人稍不注意的时候就会给她重大的一击。
她更从来没有想过,一直觉得柔弱不堪的临墨染居然会有如此干净利落的身手,速度之快,简直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在道上混了十多年,经历的生死劫难,更是多不胜数,死在她手上的性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她的身手之所以精炼,是在千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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