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灏抓起一旁的遗诏,眼神冷淡,语气坚定的说道“母后,无论如何朕都会将云凌曦接进宫,哪怕丢掉皇位朕也在所不惜!”
欧阳倩噌的一下站起身,手条件反射般的朝东方灏的脸扇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众人屏气凝神,倒吸一口凉气,欧阳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手上传来的刺痛感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的手在衣袖下颤抖,欧阳倩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抚摸东方灏印有五个红指引的脸颊,东方灏冷笑“怎么,太后还要再赏朕一巴掌不成。”
“不是的……灏儿,我………”东方灏不听她的解释转身离开。
欧阳倩看着东方灏离开的身影,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向后倒去。
宁心冲上前抱住欧阳倩“娘娘——娘娘——来人,快传太医——”
东方灏站在床前,看着太医们一个个皆摇头,面色凛然“怎么样。”
李太医低下头沉思一阵,说道“回皇上,太后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气血虚弱,气血冲心以致晕倒,臣开几服药多静养调理即可,不过要切忌,不可情绪过激。”
“来人,快带太医开药抓药。”
当所有事情处理妥当后,东方灏在明月星稀的陪同下回到御书房。桌上的明黄色的丝轴,丝轴的两端龙头衔着明珠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刺眼。
坐到蟠龙金椅上,靠在椅背上,莹莹烛火稀疏的洒在他的面庞上,显得有些落寞孤寂,刘益走进来“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不知………。”
“滚!!!”东方灏一身怒喝,刘益赶忙退出御书房,紧闭房门,果然伴君如伴虎,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东方灏的目光落到诏书上‘…………太子登基后,望应承父皇遗诏,迎娶云府嫡长女云卿若为妻,执掌凤印,统领后宫,母仪天下………………’嘴边扬起一抹惨淡的笑容,又是这些字,他读了无数遍,看了无数遍,找不到一丝漏洞。
他时常幻想,有朝一日一觉醒来,诏书上面的字变了,将‘云府嫡女云卿若’变成‘云府之女云凌曦’,那该多好。
“刘益——”
刘益推开门走进来“皇上——”
“去给朕取些陈年佳酿,朕今日高兴要好好的喝一杯。”
“是,皇上。”
这夜卿若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嫁给了东方灏,可是她的眼睛,却是两个黑漆漆的窟窿,像是被人挖了去。
“啊——”卿若从床|上坐起,双手隔着白色的纱布抚摸着自己的双眼,感受到了双眼的存在,两行清泪不禁流出,无助的将头埋在双膝之间。
擎苍在她发出尖叫后就推开了门站在门口,小心的守护着她,看着她无助的样子慢慢的靠近“若若……。。”
卿若感觉一个人靠近,被褥有些凹陷,擎苍坐在床沿,卿若往擎苍的身边小心的蹭了蹭想要寻找一丝一靠。
“你来了?”
从你惊醒的时候我就守在门外,只是你不曾发现“睡不着,过来看看。”
如果你不想我看到你的无助,不想我看到你的眼泪,那我便什么也没看见。
卿若尽可能地找话题打破这沉闷的沉默“今天的天气好吗?”
擎苍看了看外面的月亮和灿烂的星空,想也不想的说到“好,很好。”
只要你高兴,颠倒黑白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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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关心则乱
银狐上前便要给卿若号脉,卿若正准备抽手,擎苍快她一步,一把拉住了银狐要探过去的手,银狐摸摸鼻梁“主子,不号脉,怎么看病。”
卿若一听‘看病’,脸红的要滴血般,然后极小声的说道“我没事。”
擎苍有些没听清身子往前凑了凑,问道“你说什么?”
卿若顿时抓耳挠腮“我……那个来了……”说罢将头埋得低低的。
“那个是哪个?”擎苍一头雾水,所谓关心则乱,出身医药世家的银狐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就是一个月来一次的那个。”
擎苍还是一头雾水“到底是哪个?若若你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
擎苍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一时气急大喊“我月事来了——”喊完她就后悔了,擎苍自卿若眼睛坏了后就将面具取了下来,此刻他的窘态,银狐看得一清二楚,努力地憋着笑,尽快扯到安全境地。
然后捂着肚子大笑,狂笑,卿若听到远处的大笑要死的心都有了。
“哎呀,都怪你。”结果小腹更痛了,面色有些苍白,额头不满冷汗。
擎苍坐到竹榻上,让卿若躺到他的腿上,大手慢慢的扶到她的小腹,轻轻地揉,细微的动作让卿若一怔,索性欣然接受着擎苍的服务。
转眼数月过去。
卿若的眼上缠绕着白色飘带,发丝披于身后,一身白衣坐在竹林前的石凳上,擎苍站在远处矗立而望,唇角挂着淡淡的弧度,眼中是他不曾有过的温柔。
如果可以,他希望此时此刻时间可以静止,将这美好的一切保留。
卿若听着耳边徐徐吹来的清风,空气中夹杂着一股竹子的清香,很舒心很淡雅。但她的心却错综复杂,她在数日子,这些天她如同度日如年,她看不见,更看不见东方灏。
她担心云府,更担心东方灏发觉什么。
她着急,她着急眼睛不能快些好,更着急希望能早日看到东方灏。
她满脑子都是东方灏,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一切……。。
皇宫,庆阳宫。
欧阳倩端坐在蟠龙吐珠软椅上,东方灏站在她的面前,手中紧攥那日欧阳倩递交给他的遗诏,紧抿双唇,背部挺拔侧对着欧阳倩。
庆阳宫内的气压骤然下降,压得人心里发慌。
欧阳倩眉眼之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敛起眼中的光芒和心中的情绪,轻叹一口气,头上的凤凰珠钗,随着她的叹息轻轻抖动。
“母后没有想到”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忧伤,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时光境迁,物是人非,一切都今非昔比了。这才几年,灏儿不禁不将哀家放在眼中,更不将你父皇的一招放在眼中了………”
东方灏面色一凛,转过身面对欧阳倩,深深地拜了一个礼道“母后言重了,儿臣怎敢不将父皇的遗诏放在眼中。”眼神不断暗淡,垂下头微微闭眼。
“既然如此你为何屡次提出让云府庶女进宫?”
东方灏迟疑,他没想到他的母后会再次摆他一道,他更想不明白为何母后会如此执意让自己娶那个女人,只是因为一道旨意吗?
将遗诏放在一旁,目光坦诚的看着欧阳倩“母后,云府嫡女生死未卜,儿臣遵照您的旨意,一直派人寻找搜查,这都半个月了却找不到蛛丝马迹,您为何不肯退步呢?”
“那你又为何不肯听母后一次话呢?灏儿母后是过来人,知道什么人适合你什么人不适合你,你为何就是不肯听母后一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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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无药可救
那个小贱人也不知给她灌了什么**汤,要她这么的护着,皇后之位非那小贱人不可。
云凌曦没有因为二夫人的话而松懈,反而有些害怕,不过那匹马是皇上亲自送的,街边真的差到什么也不会怀疑是她,顶多就是云卿若那个短命鬼命不好,想到这云凌曦长长的舒了口气。
擎苍赶回树林的竹屋时已是一天一夜之后,当他推开门后,银狼除了震惊震惊,还是震惊……。。
从这里出发到邙山最快也要三天,而他家主子一去一回却只用了三天,难道是他们的办事效率太差了吗。
“看够了就赶紧干活。”将银狼清单上写明的药材塞给他,转身离开。
再出现时,擎苍玄色华服出现在屋内。
“她怎么样?”
“将药敷上,在服用我开的汤药,应该很快就能恢复。”银狼一边为卿若包扎眼部一边说道。
卿若再次醒来时,眼部觉得一丝清凉,而身边多了一股熟悉的气味“你回来了?”
“嗯。”
“哦。”二人就这样结束了谈话,陷入了‘永久’的沉默。擎苍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看得卿若浑身不舒服,就好像身上长了刺一样,怎么躺都不舒服。
“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再看得见。”
“也许半个月,也许一个月,这要看你的表现。”
卿若想到了那些每|日、必喝的黑漆漆的汤药,嘴里不禁泛起苦涩的味道。小脸扭成一团,嘴巴撅起,样子极为可爱。
擎苍的心中竟燃起了一股想要将她扑到的冲动,但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不能这么做,那样她和他就真的只能原地踏步。
“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出去。”语气里带着一点任性的小性子,可偏偏擎苍爱惨了她这个样子。
“好。”伸手将卿若抱了起来,卿若有些受宠若惊。
“啊——你…你放我下来。”小脸有些酡红,说话有些结巴紧张。
擎苍没有理她,沉默不语的一路抱着她来到一张竹榻前,期间不管卿若怎么踢腿怎么捶打他他都不予理会。
“向前三步有张竹桌,左手边是茶壶右手边是杯子。”说罢离开不知去做什么了,卿若顿时觉得有些无助,觉得擎苍这个人不负责任。
擎苍站在不远处仔细的看着卿若的一举一动,连她脸上的一颦一笑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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