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台,陛下太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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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落台,陛下太妖冶-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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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那样,身处无奈的漩涡,一生求而不得,得而非所愿……”南宫缅沉声说道,“你想要的,我可以帮你得到,不一定只有那一个方法……而至于凤凰诔,凤凰血族历经百代也不曾开启,便让它永远的沉睡不好吗?”

    “我想要的……你如何帮我?”云倾垂眸开口,轻缓的侧头望向南宫缅,眼眸中有让人读不懂的痛处,她想要的,他从来不知道是什么吧?

    “帮你收复黄巾军,重整玄墨教。”南宫缅语声清淡,好似这番话寻常的如同日间问候一般。

    “呵呵,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大凉天子帮助乱党收编叛军?然后呢?你是不是还要帮我兴兵上京,讨伐新帝?”

    “如果你需要,也无不可。”南宫缅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这是皇帝做腻了,想当当反贼是吗?”云倾看疯子一般的盯着他,搞不清楚状况。

    “刘禾是个人才,如果按照大凉的例律他是要灭九族的,但是他起初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给百姓谋一条活路,只不过被有心人利用了罢了!”南宫缅说着,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云倾,“如今让黄巾军拜托有心人控制,又能让刘禾免于一死的最好办法就是归顺玄墨教。”

    “你不是忘了玄墨教也是朝廷重点围剿的对象么?”云倾满含讽刺的反问。

    “那就要看你这个圣女如何治下了……反贼也可以洗白,朝廷并不是兵力多到可以随意浪费,如果能够不用到武力那是最好的……何况玄墨教乃是凤凰一族的分支,他日若是凤凰一族在大凉重新光大起来,玄墨教又有什么理由被剿灭?”

    闻言,云倾眸光一亮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让凤凰一族重新……”

    “重新复兴……”南宫缅接话道,“这本就是先皇做错的一件事,我不过是想要尽力弥补而已,你……可信我?”

    云倾掩住眸色中的情绪,故作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入秋这地上凉,别坐久了,起来吧——”南宫缅率先站起身,超着云倾伸出手臂。

    抬眸给了那人一个灿烂的微笑,云倾欢脱的拉住他的手,“啊——”起来的一瞬却觉得双膝痛若锥骨,稍稍离地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坐了回去。

    “怎么?”南宫缅眉头深锁,眼底划过一丝浅淡的几乎是抓不住的不安。

    云倾捂着膝盖,整个身子缩作一团,“没事,膝盖有点痛……”许是最近烦心事太多,一时间就忘记了自己一双“老寒腿”的事,随着入秋天寒,这里湿潮气又重,坐了这么大半天,寒凉入体,腿不痛才怪!

    南宫缅眼中的不安更重,弯腰毫无预兆的将她抱起往回走,“早说了不让你坐在地上……”

    “皇上万岁,万万岁——”兰花带着一队人走过,见到二人慌忙跪下磕头。

    只是云倾清楚的看到那小姑娘,在看到自己窝在南宫缅怀中时,眼底窸窸窣窣有忧伤爬过。

    “兰花不必多礼,辛苦你们了。”南宫缅含笑点头。

    云倾缠绕着南宫缅脖颈的手臂不由收紧,歪头在他耳畔悄声说道:“才出来几天,便惹了一身风流债,可教相思情累!”

    环着她身子的手臂紧了紧,南宫缅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她的臀肉,面无表情的低声道:“只有你才是我的相似情累。”

    云倾脸色一红,不再开口,头依靠着他的肩膀,吃吃而笑,好似一只偷了腥的小猫,憨态可掬。

    待兰花等人走远,面上的笑方缓缓收起。

    南宫缅虽注视着前方,却好似下巴长了眼,此刻不由失笑道:“看来女人若是演起戏来,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绵歌不在,南宫缅也没有随身带着御医,一时间樊篱的郎中因为水患都逃得一个不剩。

    “倾儿,我带你回玄墨教可好?”南宫缅坐在床头望着抱膝蜷曲着的云倾,想了想开口道。

    “什么?”云倾不顾疼痛噌愣一下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着南宫缅,像是活见鬼,“你疯了?玄墨教黎幽可是见过你的,你去找死吗?”

    那人危险的眯起双眸,“三番两次的辱骂天子是疯子……你是又皮痒了吗?”

    看他故作冷酷的神情,偏偏眼角带着风情无限,妖媚艳丽的如盛夏蔷薇,云倾不觉看得呆住,痴痴的道:“我的腿不碍事……咳咳……那个你还是好好督建你的大坝吧!”

    话还说着,南宫缅却已将她抱了起来,边往外走去边道:“这大坝自有人看着,现在我的首要任务的是看着你……”说着顿了顿,声调忽然抑扬顿挫起来,“玄墨教危机重重,烦请圣女护我周全。”

    云倾忍不住失笑,“你莫要坑我就好,何须我护你的周全?”

    ********

    樊篱若有似无的下着小雨,淅淅沥沥,打在地面上激起层层薄烟,一股股泥土的芬芳萦绕鼻端。

    云倾一手绕过南宫缅的肩头,举着油纸伞,整个身子被他抱着,二人默契的分工合作,静默的在雨中缓缓行走着。

    “你就不知道弄匹马或者弄辆马车吗?”云倾看着南宫缅无奈的开口,何苦为难自己呢?

    “樊篱一场洪涝,家禽牛羊都死光了,更别说马匹,如今从京城带来的马还要用来拉石头,帮助将士们修筑堤坝,哪里还有富余的?”南宫缅淡淡的说道。

    云倾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就是再有一百匹马,你也是不够的……“

    “唔……有我抱着你,受累的也是我,你又抱怨什么?”

    “还不是怕你累?”

    “抱你……不觉得累。”

    看似甜蜜的话语,而人却知道这不过是更大的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温情。

    “是不是快到你的生辰了?”记得何时曾听风南翀提及过,南宫缅的生辰是在九月。

    南宫缅闻言轻笑道:“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九月二十……生辰……我似乎很多年不曾好好过过了。”说着好看的眉眼淡淡的望向远方,清冽无匹却又哀愁无限。

    云倾被他身上的愁情感染,竟是有些鼻端微微发酸,忍不住甩了甩头,转开话题:“生辰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我送你。”

    南宫缅再次轻笑,“我没什么想要的,不必费心。”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过生辰,一定要费心才行!”云倾眯起眼笑道,虽然只是一句敷衍的客套话,却让人看着她的笑就情不自禁的开怀起来。

    “如果一定要说……我希望待我生辰那日,你可以再跳一次选后那日你跳的舞……”南宫缅叹了口气,轻柔的开口,“只给我一个人。”

    云倾一愣,过了好一会才木然的点了点头,如果那时候他们还在一起的话……

    “什么人?站住!”道路深处的树丛里横刺跃出数个男子,手拿大刀,胳膊上系着一块藤黄色的汗巾子,敞胸赤膊,一身精干短打装扮,看上去颇有几分绿林气息。

    云倾和南宫缅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这些人。

    南宫缅垂首在云倾耳畔道:“你自是不认得,这些便是黄巾军了……”

    “怎么会……这里明明是我约好跟黎幽会和的地方……你没走错吧?”

    “貌似是你指的路。”

    云倾干咳两声,尴尬的转了个头,看着那几个黄巾军喽啰,“几位好汉实在多礼了……我们不过是路过……您看……”

    “少废话,即日起这里就是一只鸟也不能飞过去!”

    听言,云倾木讷的指了指刚刚低掠而过的一只紫燕,“那这个怎么过去的?”

    “……”

    南宫缅侧了侧身,将云倾的脑袋甩远,亲自道:“几位有礼了,我们乃是玄墨教门内弟子,不知几位可见我们的当家人了?”

    带头的黄巾军闻言,不由得和身边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最后上前一步打量了一会南宫缅,这才道:“跟我来吧——”

    云倾悄声道:“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还是那句话……”南宫缅气定神闲的跟着那人的脚步,淡淡道。

    “什么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这脑子呀,真不是一般的笨。”

    被取笑了,但是云倾却没有心思还嘴,只因眼前的景象令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黎幽与云倾商量好的会合地点本来距离黄巾军就不远,乃是樊篱城郊一处高坡上的山林,与刘禾的军队首尾相望。

    极隐秘也极是易守难攻,可是这才没几天怎么就被人占领了?若说是把黄巾军收编成功,那为何一脸垂头丧气的被人家包围着?

    而且,那在正中央搭建的帐篷里供奉的灵位是谁?青白黑三色的奠旗迎风飘飞,更让这密林有一股无法名状的诡异之感。

    领头大汉默默带着南宫缅和云倾走至摆设灵堂的帐篷前,这才回头说了句:“稍等。”便一头扎进灵堂里。

    门口许多路过的黄巾军纷纷用戒备和猜测的目光望着他们俩,只要云倾稍稍动一下,便会有人警惕的握住腰间的刀柄,好像随时准备着跟进行一场恶战。

    云倾挣扎着自南宫缅怀里下来,不安的四下张望着,在角落的一方小帐篷前看到熟悉的身影,忙想大声招呼,却被身侧之人拉住了手臂,不解的抬头,看他微微对自己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人也看到了他们,妖魅艳丽的美目一怔,随即流露出满满的无奈和焦虑,仿佛有很多话想要说,只一瞬就消失在了帐篷尽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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