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贾母荣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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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贾母荣华录-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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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府长辈从不给儿子安排通房。

水凝也颇为好心,专程过来跟妯娌推心置腹了一回:公公婆婆从不插手儿子们的房里事,能拿捏住丈夫就是你的本事!

难怪姑姑说服了爹娘,一力主张让我嫁进荣府!王咨趁着娘亲过来探望,母女悄悄话一说,亲家母回家再和亲家公传话,王家看女婿真是越发顺眼,越发和颜悦色……

要不怎么说体谅和尊敬都是互相的,史令仪让了“一寸”,儿媳妇们回报了“一尺”都不止。

史令仪轻叹一声,“政儿扶你媳妇坐好。”又看向长媳,“去库里收拾料子出来,让针线上人用些心。咱们娘俩还得等消息再进宫哭灵,家里就让政儿夫妻两个看顾吧。”

命妇用不用进宫哭临,还得听旨意。幸好次子贾政身上有功名,无官职,正好可以看家,顺便照顾好他媳妇儿——国丧期间少不得折腾,别因此动了胎气才好。这个时候动胎气可都是要命的事儿。

家里有条不紊,从上至下换上丧服,史令仪还派人去宁府问了问,嫂子史氏没比自己大上几岁,这些年便病了好几场,敷儿娶了媳妇,媳妇又给她添了个胖嘟嘟的大孙子,史氏才见了些起色。

重生这十几年,史令仪自己过得顺遂,自然有心思也有余力帮衬亲朋——尤其是史氏这样知恩图报的明白人。

却说史令仪身边大丫头早都到了年纪,一一放出去配了人,有嫁给年轻管事的;还有出府嫁给殷实人家的儿子:如今也是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的时候,尤其是听说鹦鹉乃是荣国公夫人跟前得用的大丫头,这家人更是乐意得不得了……鹦鹉也做了当家少奶奶,儿子比史令仪的小儿子还大几个月。

现今史令仪跟前的大丫头还是那四个名字,但是人已经换了一茬,最得用也最体面的大丫头则换成了珍珠。珍珠去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回来仔细禀告:宁府太太带着两位少奶奶一起操持,府里齐整得很。

宁府无需担心,史令仪便关心起娘家。

母亲韩夫人年纪大了,哭临又是个力气活儿,年纪轻的命妇归来都得好好歇上一阵子,有了春秋的就更得病上些时日,以韩夫人这身体进宫光嚎上几声兴许就撑不住了。可惜丈夫不在,敏儿南下,身边连个说话的贴心人都没了。史令仪歪在榻上,难免郁郁。

换过麻衣的小儿子此时却走了过来,拉住母亲的两根手指,“娘忧心外祖母?”

史令仪欣慰地笑了,摩挲了会儿小儿子粉嫩的小脸蛋,“真没白跟着你姐姐。”仔细一想,敏儿知冷知热好似也是从她爹身上学来的吧?这温柔体贴的性子莫非也是代代相传……还是近朱者赤?

不过她心里再偏疼小儿子,也不能不分轻重的宠他了。小儿子相貌上比她前世的命~根~子宝玉还俊俏几分,却哪有混世魔王的样子?有老爷在,连赦儿都得服服帖帖,更别提本就乖巧的小儿子了……

史令仪越发舒坦,这时贾代善也打发了亲兵回来报信:一切平安。史令仪向传信的人道了声辛苦,又赏了银子,便带着全家人斋戒,替大行皇帝祈福。

随着宣布遗诏,太子继位,宫中发丧一切照着规矩行事,而后宫中便传出旨意,免命妇哭临。

半个月后,太子登基。先帝如今可以称呼为太宗皇帝了。

再过了半个月,二儿媳王咨临盆。因是头一胎,有些艰难,再折腾了小半天之后,产下一子,且母子平安。

王咨看过哇哇大哭,还奋力蹬着小腿儿的儿子,虚弱地笑了,然后脑袋一歪,放心地睡了过去。外面贾政知道妻子无事,就是累得直接睡了,他从奶娘怀里一把捞出了还一团粉嫩的长子,居然一反常态,兴冲冲地向娘亲、弟弟一通显摆。

可惜荣府如今在家的就这么几个,贾政转了一圈,还是觉得弟弟好欺负,“你侄子好看吗?”

不满六岁的弟弟眉毛一挑,“侄子好看,可二哥得意忘形更好看。”

贾政一噎,回头看向亲娘,“娘,弟弟什么时候这么口齿伶俐?”

史令仪轻咳一声,“你弟弟都是你爹和你妹妹在教。你妹妹……赦儿政儿你们哥俩自小不也没能说得过她?”

贾政抬手“狠狠”地揉了揉弟弟的额头,“没大没小!”

他弟弟扁了扁嘴,捂着小脸跑回了娘亲身边。史令仪也刮了刮小儿子的鼻梁,“你就仗着你哥哥好脾气吧。”

小家伙不怕哥哥们,但怕姐姐和爹娘。让母亲这么一说,果然老实了下来。

政儿长子生在国丧期间,洗三满月甚至百日,都不能大办。不过对王咨来说,能安安静静地坐月子休养,不必应付几位心怀叵测的太太,也算是好事一桩。

不止荣府,百官与百姓都过了个略显冷清的元旦。只是人死如灯灭,活着的时候纵然是富有四海的世间至尊,死后过了百日除了宗室,官员们也都脱去孝服,民间更是早就恢复了之前的繁华与喧闹。

先帝对自家老爷有知遇之恩,自家又是在他的信任之下有了今时今日的声望和权势,史令仪心怀感激,哀伤也是发自内心,又默默祭了一回:自此又是一番新景象了。

对于史令仪来说,先帝驾崩百日后丈夫和儿子终于能回府歇上几天了——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贾代善贾赦父子便做了一样的安排:洗洗就躺下和媳妇说话去了。

贾赦都快二十五了,还是个直肠子,逗哭了儿子就开始围着媳妇儿打转了。

偏偏水凝在娘家,常年相处的都是话里有话,要不就是一句话绕好多圈子的亲朋好友,嫁给这样一个单纯明快的丈夫,她觉得很新鲜也很快意……

尽兴恩爱一番过后,水凝本以为夫妻俩还得聊上一会儿,没想到她刚喘口气的功夫,搂着她的丈夫鼾声都响起来了。水凝哭笑不得,伸手捏住贾赦的鼻尖,没想到贾赦只哼了一声,结实有力的胳膊反把她搂得更紧……

荣禧堂里,歪在床上的贾代善可比长子深沉多了。

他这三个多月受命守备京城,没出纰漏,精力和体力的损耗可想而知。回家终得轻松,腿上包住止痛活血的药包,他身心都舒坦下来,面上更是带着温柔笑意,徐徐问过府里以及隔壁府里的琐事,还向媳妇道了辛苦。

史令仪并不居功,先把政儿夸奖了一通:这个前世不通庶务的儿子,如今至少不会假装清高,而是通过家事耐心又仔细地学习和琢磨里面的门道,尤其是用人识人之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以她如今一碗水端平的慈母作风,再和儿子们柔声说话,就没有一个敢不认真听听的。

别说儿子们了,史令仪的建言连自家顶梁柱贾代善都会认真考量,于是这府里上上下下哪还有人敢对她阳奉阴违?

不过史令仪这辈子对管家之权也不再那么上心就是,说句实话,像荣府这样的人家,只有没了权势,才会想着疯狂敛财以保心安——自家逢年过节光是走礼时得着的金银,就够全家吃用还富富有余了,古玩摆设还要另算。

听了媳妇的话,贾代善又笑了,“政儿温厚,只是稍欠灵活。”

史令仪便把政儿儿子降生时,兄弟俩如何斗嘴说给了丈夫。

贾代善忍俊不禁,“臭小子。”

史令仪也笑道:“他倒是像敏儿。最晚明年也该开蒙啦,老爷该给他起个名了吧。”

名字早就取好,但他一直不敢拿出来!自从起名“起死了”个孙子,贾代善自责不已:瑚琏这样的名字,寓意自然极好,但福气略差一点的孩子可不就承担不起了?

好在小儿子一直妥帖康健,安抚他这颗“慈爹”心,贾代善便道:“小幺名攸,得空我亲自教他写。”

小儿子按照史令仪一贯的方式教养,正经读书之前,认字学习要比许他撒欢跑跳的时候还短。这样养下来,小儿子比他二哥那会儿都要结实……这么一说,史令仪便忧心起远在南边的女儿了:林家倒是真的避了祸,可惜她才十六的女儿就得跟着女婿一起回南守孝。

贾代善其实心里也不太是滋味:刚嫁过去公公就没了,多少有些晦气。可反过来一想,敏儿除服时都得十j□j了,这时候再怀孩子,也更稳妥。

自家两个儿媳妇也都是二十前后才怀的第一胎,好歹都生了下来,母亲身子纵有亏虚也能在一两年之内全补得回来。

这么一劝,史令仪果然心里也好受了一点。

贾代善又道:“趁着在南边的功夫,更该好好游历一番,将来回京春闱之后,凭咱们女婿的学问,准要留在翰林院里待上几年,跟咱们住得近的时候还长着呢。”

如今自家太显赫,连着姻亲们官职和品轶都不能升得太快。这话不必直说,史令仪也能体会一二。于是她在给女儿写信时,还刻意提醒她:除了服,别急着回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既然回南一次,就叫上女婿登山远游一番,你将来只能守着四角天空的时候还长着,为何不趁着年轻走走看看呢?

这封信让在旁看着的贾代善都有些惆怅,边疆那“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风光都恍如隔世了。

收到家信,贾敏心中喜悦,却也露不出来:她婆婆在公公走了刚刚半年,也跟着去了……

京城里史令仪得知亲家母也没了,叹了口气:在南边多待几年也好,南方的水土最是养人。孰料坏消息也不止这一条,史令仪的内侄媳妇,也就是哥哥史骞的长媳,肚里的孩子又没保住——这已经是第二回了。

跑回娘家,韩夫人和嫂子王彦的确兴致不高,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寻些好方子,慢慢调养也就是了。

再看着小月之后内侄媳妇苍白的小脸,和瘦弱的身子,史令仪话到嘴边,却还是收住了:怀了胎就躺床上不动……你这哪里安胎啊?思来想去,连嫂子王彦都没劝动她,她这个隔了好几层的姑太太还是少说几句吧。于是她放下备好的药材,又安抚了几句,便主动告辞了。

话说三年无改父道,圣上登基满了三年,自然要对朝臣以及各地大员有所调整。

先是北静王转去户部,贾代化调往工部,而史骞则去做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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