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然梦之无游天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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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然梦之无游天下录-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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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然一副“我就耍无赖,你能把我怎么办”的表情,脸上难得露出邪邪的得意的笑容:“既然你不脱,那我撕了。”说着,手重新搁到衣襟上。
  “别!”冰依急得大叫,特委屈得看着他,“我脱还不行吗?”
  看到冰依伸出颤抖的手解开他的衣扣,祈然开始还能笑着调侃她:“冰依,你为何总这么害羞啊?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没见过?是不是等到我们都老了,你还是像这样……”
  祈然的声音消失在冰依恶狠狠的瞪视中,他眯起眼看着那颤抖的单薄身躯,隔着里衣都能看到泛起的玫瑰色潮红,看着晶莹修长的手臂忽伸忽屈,感觉那小小细腻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衫贴在他皮肤上,颤抖地剥去衣物。
  祈然忽然笑不出来了,他感觉自己体内像藏了头干渴的野兽,奔腾着咆哮着,要冲出来。喉咙是干烧的,欲望是火热的,下腹是胀痛的。他已经,无法忍耐了。
  
  

Text 4。 铃铛的来历(下)

  结果,凌乱破碎的衣服,还是散了一地,唯一的区别大概只在于,衣服撕裂的程度,究竟还有没有缝补再穿的希望罢了。
  冰依无法抑制自己羞人的呻吟。开始的时候,还能搂着祈然回应他,亲吻他毫无瑕疵的身体,到后来却只余本能。
  背部被墙纸摩擦的火热,却没有这房中的激情热。冰依觉得自己快变成一摊水融化了。不过估计现在她就算是融化成水,也逃不过被祈然喝掉的命运。
  好不容易有个喘息的空档,冰依断断续续,用根本无法连贯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抗议:“……然,我……麻……腿麻……了。”
  她的左腿一直被祈然托高着,缠绕在他身上,时间久了,确实很麻。
  祈然用沙哑的嗓音“哦”了一声,从她体内退了出去。冰依刚松了一口气,谁知祈然却马上抱着她转了个身,让她面朝着墙上,然后单手扣住她的腰猛地往后一拽,又火热地冲了进去。
  疯狂的律动,缠绵的深吻,湿发的相交,还有婉转粗重呻吟的混乱,成了这个古色古香茶室中,唯一的主旋律。
  冰依已经记不得自己和祈然变换了多少体位。从墙边到藤椅上,从藤椅上又到茶桌前,冰依甚至怀疑祈然到底是真的体贴怕自己身体麻痹,还是根本就是爱上了这种刺激的移位。  
  所以,当她倒在绒毛地毯上,然后面朝下被祈然再度侵入的时候,几乎已经连惊叫得力气也没有了。
  祈然他,很明显是想将一个礼拜的温存统统补回来。可是,冰依却忍不住在心底连连哀嚎:萧大哥,萧大爷,就算你真的是欲求不满憋到内伤,可也要考虑到我这个普通人和你这怪物的体力差别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祈然的双手贴着冰依的手背,与她十指相扣,迷恋地轻吻她滑腻柔软的背部肌肤。潮红的面颊,迷离的双眼,还有那如猫咪般细碎的婉转低吟,这就是他的妻啊,他要爱一辈子,守护一辈子,然后等候她来世的妻。
  为什么爱她?何时爱上她的?祈然都已经记不清了。可那张在雷雨夜后就深深刻入他心底的平静睡颜,却自此从未消退过,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鲜明入骨。
  祈然扣紧那纤细素白的手指,让她毫无间隙的贴在自己身上,仿佛一团泥捏的两个塑像被打碎了,然后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
  “冰依……”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叫她名字,那是从灵魂最深处发出来的呼唤。 
  身下原本筋疲力尽的人,仿如忽然被这呼唤注入了精力。她抬起头,媚眼如斯,却带着浓浓的深情和温柔看着他,然后柔软小小的唇,轻轻贴上他的。
  其实,祈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不安不是源自于大哥的深情,也不是源自于冰依太多的选择和退路,而是他对自己深深的不信任和恐慌。
  萧祈然,并不是一个如表面看来完美无暇的神,相反,他的体内潜藏着太多人类最极端的劣根性,他甚至比疯狂的洛枫更残酷更冷血更具破坏力。
  这些都是他拼了命想要对冰依掩饰,却明知掩饰不了的。所以他害怕,他怕冰依在选择嫁给他时,其实并不了解他的可怕,并不知道他是一个恶魔而不是神子,他更怕冰依了解真相后可能露出的绝望鄙夷的眼神。
  可是,就在这一刻,祈然忽然想起冰依很久以前曾对蓝烟说过的话。
  “在他是你心目中那个温柔的少主,或是残忍的魔鬼以前,那个人,他首先是祈然!萧祈然!不管变成什么样,不管他潜藏着什么样的本性,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我会为他变得不快乐而难过,会为他失去了往日的善良而悲伤,会为他遮住了我的眼睛而生气,会希望他变得快乐、不再残忍。可是,我绝对、绝对不会去否认他任何一面的存在。”  
  “蓝烟,你真的爱过他吗?只是单纯的,爱过萧祈然这个人吗?”
  只是单纯的,爱萧祈然这个人吗?祈然忍不住问着自己,冰依她不了解自己吗?冰依她,真的不清楚自己的本性吗?
  如果不了解,亲眼看着自己褪去善良残酷杀人的她,为什么还选择回来?如果不了解,明知自己发动冢蛊绝代的她,面对大哥的深情,为什么依旧选择自己?
  还是,从头到尾,真正没有想透彻的从来就是他,也只有他?
  这些问题,这些深思,在祈然脑中瞬息万变地闪过,然后他便沉沦在那温暖的柔情里,再无法自拔。感受她,拥抱她,亲吻她,占有她……这是他最直接,最赤裸裸,却也最深彻的,爱的表达方式。
   事毕后,冰依累极,只想睡觉。迷迷糊糊中,她感觉祈然抱起了自己进了浴室,湿暖的水汽,柔和的热汤。她一时觉得祈然好像摆弄着自己洗了很久,一时又觉得转眼就出来。  
  只是罩上薄薄的雪绸睡衣后,疲劳确实褪去了大半,身心也都清爽多了。  
  祈然用自己的外袍裹住她,然后横抱着她回自己房中。经过楼道的时候,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天空中堆积着厚厚的乌云,海风潮湿而蕴藏着力量,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 
  走进屋里,将冰依轻柔地放在床上后,祈然又到厨房用最快速度熬了三碗小米粥,尝一口,软软甜甜的,入口即化,滑而不腻。祈然露出略带得意的笑容。
  第一碗是纵身跃到桅杆上给步杀的,祈然望了望天,道:“你要留在这里吗?”  
  步杀握了握汲血的刀柄,眼中露出狂热的兴奋,随即掩在冷淡之后,继续吃小米粥。 
  祈然失笑,纵身跳下桅杆,暗道:有机会一定要试试步杀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何种境界,我还能接他几招呢?
  留在桅杆瞭望台上的步杀,此时却正看着空空的小米粥碗,百年难得一见得露出个无奈又懊恼的表情:冰依说得对,胃口……确实被养刁了……
  祈然回到房间时,冰依正睡得迷糊,似醒非醒的,说不出的乖顺。叫她张嘴就张嘴,问她好不好吃就傻笑着点头,用嘴喂她还会伸出小舌头不住翻搅攫取。
  祈然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分开两人,只能宠腻而无奈得笑。
  随即笑容微敛,他思索了片刻后,还是从血箫尾部的暗格中取出一粒极小的黑色药丸,塞到冰依口中。
  这是他很久之前研究出来的“避孕药”,对人体没有损伤,功效却极好。  
  祈然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低头亲吻冰依凉凉的额头。他们,还年轻,而且他不想强迫冰依。祈然只希望,有一日她能自己走出曾经的阴影。
  孩子,那个留在另一个世界,属于他们的孩子。他们却连一点点做父母的责任都没有尽到。祈然虽是冷血无情的人,可对于自己爱的人,关心的人,想守护的人,却从来都是不遗余力得付出。比如冰依,比如步杀,也比如……那个他没见过一面的孩子。
  所以,他可以理解冰依渴望救赎而近乎自虐的心理,真的可以理解。
  喝完剩下的小米粥,祈然正要睡觉,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他从药房出来后四处都找不到冰依,而气极败坏非常想做的事。此时此刻吃饱餍足后的他,虽然早已怒火全消,对于原先那个决定,却还是深感赞同。
  于是他离开房间来到仓库,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在大哥留给他们的礼物中,一箱箱寻找某个好不起眼的东西。
  终于,祈然看着手中小小的被红绳窜起的金黄色饰物,听着它清脆悦耳的“叮当”声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忽然,船身一个剧烈的摇晃,祈然差一点跌倒。他脸色微变,想起独自在房中睡觉的冰依,连忙匆匆赶了回去。
  暴风雨确实是猛烈的,甚至连冰依也被从酣眠中恍醒了,一睁开眼,便看见祈然匆匆走进房中关上门。她露出一个嫣然的笑容。
  祈然松了口气,随即想起了什么,露出个诡异的笑容快步走到她身边。然后抓起她的右脚,抓在手中,开始摆弄。
  冰依声音虚软,奇道:“祈然,你在干什么?”
  祈然没有回应她,只是专注得看着那精致的脚踝。冰依的身高不矮,全身骨架却极小,尤其脚踝和手腕,更是纤细异常。她的皮肤常年带着几分凉意,因为脱胎换骨过而如婴儿般的肌肤,摸上去更是如细滑的白瓷般,让人流连。
  祈然的指腹轻轻拂过她光滑的脚面,因紧张而微微蜷曲的粉嫩脚趾,还有她极敏感的脚底。然后将红色的绳子系在她脚踝上,那金色的坠子垂上她脚面,俨然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铃铛,由黄金制成的铃铛。
  祈然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将红绳打成死结,然后低下头,轻轻吻那白皙的脚背,还有精巧圆润的脚趾。皂角的清香仿佛还留在上面,让他迷醉。
  冰依啊地发出一声低叫,直起身来,然后看到了那个铃铛。她目瞪口呆道:“祈然,你在我脚上挂这个干嘛?”
  祈然回头看着她,邪着眼笑,微微露出洁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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