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左边好似脱离星系的地方,是绝美的“澳美拉”星云群,一层又一层轻纱般轻柔的层雾星云弥漫在一起,构成千奇瑰丽的星云。
星云的右侧,隐藏极深的是一颗黯淡无光的星球,与整个星云极不搭调。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贝尔斯纳这个残酷冷血的星球会出现在如此绚丽的星云附近。
“嘀嘀——”略淇脑袋上的红色晶石闪了闪,神出鬼没的用脚下的轱辘滑到男人身后。
“报告指挥官,舰艇三分钟后到达贝尔斯纳,气象显示:贝尔斯纳正下着暴风雨,请指挥官下舰艇时带好雨伞及御寒工具。”
“嗯。”他低低的回了一声,伸手按下墙上的按钮,面前的星云眨眼间被厚重的金属仓遮盖起来。
“这次的玻璃做的还不错,可见度、清晰度很高。”
略淇知道他是指能看见星云的玻璃,他面容沉静的低头:“回克斯贝斯后,略淇会适度奖赏舰艇制作人员。”
“嗯。”
见贺斯哲又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略淇用那双红红的大眼睛看向贺斯哲:“指挥官……您来到贝尔斯纳的事儿,真的不需要通知指挥官夫人一声吗?”
听到指挥官夫人这五个字,他轻轻的勾起嘴角:“暂时不需要,她在贝尔斯纳还有自己的事儿要做,我们的出现会打乱她的计划。”
“哦。”略淇闻言,点了点头。
可略淇还很好奇,很不解,指挥官这几日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中提前处理了一大堆的文件,这才空出一个星期去贝尔斯纳。
不用想,指挥官这么拼一定是为了指挥官夫人,可为什么偏要保密呢?
身为机器人,他对此表示很困惑。
……
舰艇平安着陆在贝尔斯纳,由于外面下着雨,贺斯哲拿了一把深蓝色的雨伞,而略淇则是披上一件银白色的雨衣。
雨衣很大,对于只有一米高的略淇来说足以当裙子穿。
这次,贺斯哲带来的人不多,只有徐靖辰和五名高级星际特警,外加……一个机器人略淇。
随便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徐靖辰把定位系统的信息给了贺斯哲。
“指挥官,据定位系统显示:指挥官夫人在南纬62。5°,东经138。7°,即:老九门所在位置。据调查,陈诘九最近正在招新,指挥官夫人极有可能参加招新作为新生潜了进去。”
徐靖辰一板一眼的把查到的消息和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贺斯哲略扫了一眼资料,笑了笑,又把资料还给了徐靖辰:“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顺便拜访一下陈诘九。”
徐靖辰神色微怔:“拜访?恕属下冒昧问一句,我们要以什么身份见陈诘九?”
“实话实说。”贺斯哲高深莫测的轻挑嘴角,顶着雨,大步离去。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儿,立马跟上贺斯哲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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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刚睡醒的林暄就听到一阵儿急促的敲门声,立刻下了床,睡眼惺忪的去给来者开门。
伴随着“吱”一声,门外的人让林暄怔了一下。
“流亡掌教?”
。。。
 ;。。。 ; ; 刚走了没几步,笑的像花儿一样的易仪希就跑了过来,看起来有些得意洋洋:“陈少主,九爷找您。”
陈离诺侧眸,面色沉沉的撇了易仪希一眼:“你看起来很幸灾乐祸。”
易仪希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不见,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着:“不不不不不,小的哪敢啊!”
“剩下的三门考试,要是让我知道你难为林暄,立马卷铺盖走人!”陈离诺目光沉沉的看了眼他,厌恶的勾起嘴角,大步离去。
易仪希愣在原地,好半会儿,不屑的朝着陈离诺的背影呸了一声,骂骂咧咧道:“我呸!让我滚出去?要不是你爹是九爷,你早就被杀了!在这个星球,还想要和平?真是痴人说梦!”
骂了一通,他心中的气总算是消了下去,刚想转身离开,却倏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看得他浑身发毛。
他朝四周寻摸了几眼,却什么都没发现,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真晦气!”
末了,他骂了一句,给自己壮壮胆,快步的离开。
女生宿舍楼,林暄站在阳台上,凝望着易仪希刚刚呆过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
……
老九门中央高层。
天气一如既往的阴沉,常年见不到太阳的世界电力发展的十分缓慢,以至于即使是身份最高贵的陈诘九,也只能在油灯下工作。
油灯散发着昏暗的幽光,好似从地狱中来。
不大的空间中,一道高挺的男人站在忽闪忽灭的油灯前,映衬得男人俊秀的脸有些灰黄。
“父亲。”他身子微微前倾,垂眸叫了一声坐在办公椅上看书看到入神的陈诘九。
“来了?”陈诘九未抬头看他,语气不愠不恼。
“是的,父亲。”陈离诺心中一沉,听父亲这不愠不火的语气,就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陈诘九生气,向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大发雷霆,也不会沉默不语,而是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却能把人逼疯。
“那女人是你什么人?”
陈诘九把书盖在脸上,掩饰住自己的神情,淡淡道。
陈离诺一哽,假意不懂的问道:“您说哪个?”
陈诘九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张纸,不轻不重的拍在桌子上:“她叫林暄,是这届的新生。”
陈离诺抿了抿唇,伸手拿起资料,这是林暄刚来时填写的资料。
“她不是我的什么人,跟我没有关系。”
说这话时,陈离诺的眼睛在灯光下有些闪忽不定。
“没有关系……”陈诘九苍老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情绪,“系”字一落,他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笑,竟有几分刺耳。
陈离诺紧紧的攥着手中的资料,低了低头:“是的,父亲,没有关系。”
“易仪希已经把她的表现跟我说了,她的资质不错。”陈诘九摘下脸上的书,一张皱巴巴的脸带着阴惨的笑,那双浑浊的眼好像也染上了别样的色彩。
闻言,陈离诺的脸色刷的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他身子微微前倾,呼吸急促起来:“不可以!父亲!请不要……”
“出去。”陈诘九随手拿着桌子上摆的一本书,手腕一转,把书扔给了陈离诺,刚好打在他的脸上。
“父亲,林暄她不适合做你的……”陈离诺极少会忤逆父亲的话,可今天却因为林暄执拗的留在办公室内。
陈诘九脸色骤然沉了下去,身子往前倾了一下,胳膊肘部住在桌子上,未等陈离诺说完,他便目光恶恶的打断了话:“我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更改,即使你是我的儿子。”
“父亲!”陈离诺红了眼,倔强的往前大跨一步,对视上陈诘九充满杀意的双眼,语气格外的坚定,“无论您说什么,我绝对不允许您这样做!”
陈诘九双眼微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嘭”的一声,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真是反了,儿子居然敢管老子了?”
陈离诺的身子一颤,心中打起鼓来,陈诘九的性格向来强势,无论是谁,忤逆他的话必死!
即使自己是他的亲生血肉。
因为陈诘九这人心狠手辣,只要触了他的眉头,惹他生气,就必死无疑。
之前的陈离诺,是绝对不敢反抗陈诘九,即使他杀了多少人,即使他杀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甚至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陈离诺也不敢说一句话。
长久以来,陈离诺的心逐渐麻木,对于死亡也见怪不怪,可今个儿,他就是不想让林暄死在陈诘九的手里。
哪怕自己被处死,也要保林暄一命。
他抱着这个念头,再次抬眼看向气的不轻的陈诘九,缓缓道:
“父亲,如果您非要林暄,就先把我杀了吧,我知道我对您来说就是个挂名的儿子,对您来说并不重要,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她死。”
此刻,陈诘九的怒火也压了下来,他目光复杂的紧盯着陈离诺,许久,苍老的声音徐徐响起:“你喜欢上那女人了?”
陈离诺身子一僵,目光闪烁着摇了摇头:“不、不喜欢。”
“不喜欢又为何拼死保护?”
“我……”陈离诺支支吾吾着,注意到陈诘九审视的目光,又低了低头。
 ;。。。 ; ; “闭嘴!现在立刻带着还有呼吸的学员滚出去!记住,死一个,你就立刻收拾包袱滚出老九门!”
陈离诺语气冰冷,句句戳中易仪希心底的恐慌之处,他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是!是!我知道了!”
陈离诺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转头,打量了一下用棍子拄着才能勉强站着的文杰,虽然他瘦的皮包骨,但那双眼中却充满倔强,相貌也十分俊秀。
“你去医院治治耳朵的伤。”陈离诺向来摆着一张臭脸,明明说着关心的话,偏要装出一副厌恶的样子。
文杰微怔,失望的摇了摇头:“可我没通过考试,没有资格去医院。”
“废话少说,我让你去就快点去!”
文杰眼中一亮,嘿嘿一笑,傻傻的问:“陈少主话中的意思,是说我通过考试了?”
陈离诺厌恶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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