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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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出书版)-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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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中众仙听到此言,急忙朝堂外走去,景涧乃天帝的二子,如今代天帝贺寿,自是不比一般的身份。
  凤染见众仙一脸的惶恐、紫垣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模样,撇了撇嘴,跟着朝外面走去,她拂了拂绣摆,眼底泛起几抹庆幸。
  幸好后池还未上山,否则遇到了天帝之子景涧,还真不知会出什么事来!
  仙邸外的空台上,头戴冠玉,身袭碧绿蟒袍的青年从一只青色的凤凰上走下,见到众仙相迎,笑道:“让诸位仙友相迎,景涧实在惶恐。”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方通体碧绿的锦盒递到东华上君面前:“这乃景涧数月前在济安山寻的一株灵草,听闻闲善仙友不日会渡上君之劫,希望能有帮助。”
  东华上君本欲相推,一听这话面上显出了几分喜色,知道景涧所拿定非一般凡品,也不客气,感激道:“劣徒根基薄弱,劳二殿下费心了。”
  众仙听到东华上君言语间的唏嘘,也不由得有些感慨,闲善仙君乃东华上君首徒,为人正直公道,在仙界人缘极佳,当年和妖族一战后根基大毁,差点形神俱灭,多亏东华上君一直用灵药护其本源,才逃过一劫,如今修炼了数万年才重新迎来天劫,但仙力到底不如从前,应劫一事凶多吉少,是以这件事一直是东华上君的心病。
  “景涧受父皇嘱托,老仙君不必介怀。”景涧笑了笑,神态间一派高雅从容。
  凤染站在众仙之后眯着眼细细打量,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天帝一家子都是这么个德行,惯会笼络人心,不过……她朝笑得温文尔雅的翩翩青年看了一眼,暗道:这个景涧比他哥哥景阳那副嚣张的样子还是顺眼多了。
  似是想起了当年的仇恨,凤染盯着景涧的目光就有些灼灼起来。
  被注视的人似是有所感,略带疑惑的朝这边望了望,见凤染一脸不屑的挑眉望着他,倒是一怔,迟疑了一下后对着凤染笑了笑,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好奇。
  这女仙君,倒真是好大的煞气。
  “二殿下,凤凰一族素来极是高傲,没想到您居然能收服,殿下真是好本事!”不合时宜的夸赞声陡然响起,紫垣越过众人,走上前笑道,还朝凤染的方向看了看。
  凤染上君的本体乃是火凤凰,众仙知道这是紫垣在刻意羞辱凤染上君,纷纷闭紧了嘴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景涧听见这话明显有些不悦,但看开口的是和兄长交好的紫垣,只得抿唇笑了笑,见众人将目光落在刚才那煞气极重的女仙君身上,便好奇的问道:“众位仙友,这位仙君是……?”
  “二殿下,这位乃是清池宫的凤染上君。”紫垣立马凑到景涧身边,见景涧因这话面上露出异色,忙不迭的又接了一句:“凤染上君好大的心气,不请自来不说,刚才还要发作本君呢!”
  后池
  上君凤染?
  景涧不自觉的将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看着众仙之后与他遥遥相望的那双凤眸,里面的嚣张霸道竟让他生出了恍惚的熟悉感,就好像他曾经在何处见过一样。
  他压下来心底的惊疑,暗暗道:难怪会有如此大的煞气,原来她就是当初重伤大哥,让父皇震怒、为其在三界颁下诛杀令的上君凤染?千万年以来的唯一一只火凤凰,果然名不虚传。
  只不过……听说她已经万年不曾出过清池宫,这次怎么会来东华上君的寿宴?
  景涧朝气急败坏的紫垣看了看,又见凤染神态间一派悠然,便知这素来跋扈惯了的紫垣定是没在凤染手里讨了好,现在是来借他的势逞威风罢了。
  众仙见景涧面上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俱都暗暗提了口气,凤染上君和景阳大殿下仇怨不浅,如今……这场面可如何是好?
  “不请自来?”冷冷的声音划过众人耳际,凤染甩着袍子走过众仙,看着紫垣怒道:“我倒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冒着东华上君的名号给清池宫送去请帖!至于发作于你,紫垣,你纵容下仙妄入清池宫……别以为景阳为你撑腰我就奈何不了你。”
  紫垣被凤染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气震得心下胆寒,他退到景涧身后,掩饰性的哼了一声,稳了稳微微发颤的手。
  景涧见紫垣一副往他身后躲的样子,皱了皱眉,他素来不喜这欺软怕硬的紫垣,若不是紫垣救了大哥一命,他定不会和此人结交。
  只不过没想到替兄长为东华上君送一场贺礼,竟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见凤染眯着眼怒瞪着他,如今又牵扯到兄长的名声,景涧只得微微抬手,朝凤染笑道:“原来是凤染上君,果然名不虚传,这次我代父皇贺寿,能与上君得见,实乃幸事。至于紫垣上君所说之事……我想这其中定有误会才是……”景涧一边说着一边朝东华上君看去,神情微微带了一抹疑惑。
  既然一个说是‘不请自来’,一个说是‘有请帖为证’,那自然是要让东道主说句公正话了,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紫垣站在景涧身后,看着景涧的眼里闪过些许恼色,这二殿下怎的净说些服软的话,看来大殿下说的没错,二殿下的性子确实太软绵了。
  东华上君听见紫垣的话也是面色一沉,心底对紫垣的不依不饶暗暗生怒,不管凤染有无请帖,她拥有上君巅峰的实力,如今又代古君上神执掌清池宫,地位非同一般,肯来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但他几日前才从洞中闭关出来,自是不知道这些琐事,只得朝身后的弟子挥了挥手道:“闲竹,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首徒闲善为了迎天劫早已潜心修炼数年,是以仙邸中的这些事一向二徒弟闲竹安排的。
  “二殿下,紫垣上君,我一个月前就已将古君上神的请帖送到了清池宫。”一玄衣儒袍的仙君从众仙中走出,对着景涧行了一礼才道。
  众仙一听神情恍然,清池宫以古君上神为尊,送去的请帖自然是以古君上神的名号更为妥当。
  东华上君一听也舒了口气,打圆场道:“想来紫垣上君是误会了,老夫素闻凤染上君于武技一途甚精,早想好好探讨一下心得了。”
  众仙听到东华上君慢悠悠的解围也是好笑,世上有谁不知凤染上君一身好武艺皆是当年在渊岭沼泽中与众兽相斗才习成的,光探讨有什么用!
  景涧也摆了摆手准备安抚紫垣几句将此事作罢,哪知却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紫垣颇有些得意的声音:“凤染上君,你既是执了请帖而来,那倒是我说错话了,我给你陪个不是。”
  景涧转过身看见紫垣嘴里虽说着道歉的话,眼底却闪过一抹喜色,直觉有些不对劲,皱起了眉,这紫垣到底还准备惹多少事,为了几万年前的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怨,难道还真的要将执掌清池宫的凤染得罪死了不成?
  凤染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算是给东华上君一个面子把此事揭过。众仙见紫垣道歉,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却不想这口气吊在了半途中,差点把人给憋死。
  “既然凤染上君也承认是执的请帖才来的这大泽山,那……请你现在跟着我上九天之上向天帝请罪,不知可好?”紫垣满脸笑容的对凤染道,眼底的得色掩都掩不住。
  众仙一愣,连凤染也狐疑的看了紫垣两眼,眼底俱是不解。
  “闲竹仙友刚才也说了,他送往清池宫的乃是古君上神的请帖,听闻古君上神难寻踪迹已久,想必凤染上君你今日执请帖而来他老人家并不知道,冒上神之名可是大罪,凤染上君你不会不知道吧?”
  广场上一片寂静,上神与上君之位差之天壑,凤染虽代为执掌清池宫,可若是在无命令的情况下执古君上神之贴来此,确实……
  东华上君叹了口气,知道紫垣说得不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围,只得对凤染道:“凤染上君,若是古君上神有令,不妨明言……”
  凤染眯着眼看着得意洋洋的紫垣,又瞧了瞧神色担忧的东华上君,抿着唇并不言语。
  她素来刚直坦荡,自是不会说出虚假之话来欺骗众人,可若是用后池的名义……凤染朝一旁站着的景涧看了看,迅速压下这个念头,道:“我无话可说。”
  顶多也不过是受九天之上的雷刑、损失几千年功力而已,她有什么可怕的!
  见凤染直接承认未受古君上神之命,紫垣脸上的喜色压都压不住,从景涧身后走出,朝凤染不客气的摆手道:“那就请凤染上君你随我走一趟,天帝仁慈,自是不会为难于你,但……上神之尊岂容侵犯,九天雷刑可是随罪而降,凤染上君你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这蛮横的姿态一扫他刚才的胆怯软弱,广场上已经有几个上君不屑的哼出声来,紫垣也不管其他,径直走到凤染面前,神色倨傲。
  凤染眯了眯眼,看着站在面前的紫垣,皱起眉头,正准备抬脚,却听到……
  “凤染,这大泽山也太难爬了,东华既然肯费力气整个寿宴,怎么也不知道把这石阶修一修。”
  懒洋洋的抱怨声自广场之下的石阶上传来,声音不大,但却不知怎的整个广场的众仙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凤染和东华是天界数一数二的上君,哪怕是天帝之子见到这二人也得尊称一句上君,这人是谁,居然敢直呼二人名讳,还如此的不客气?
  难道……想来想去能有这么个资格的三界中也只有一人,众仙面面相觑,互相对看了一眼,神情里皆升起了不可置信的荒谬感,只是一场寿宴而已,不仅万年未出清池宫的上君凤染出现在此,就连……
  众仙收住心中所想,俱是眼巴巴的朝发出声音的石阶处看去,就连东华和景涧也不例外,唯有紫垣面色微变,似是不敢相信,铁青着脸转过了头。
  凤染将抬了一半的脚收了回去,叹了口气,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竟是忘了她仙力不足以驾云,这般爬着石阶上仙山,还明晃晃的抱怨,真是……丢脸丢大了!
  延绵千里的石阶顶端,玄青色的人影一点一点出现在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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