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很像。”那人也点头道。
“咳咳”凌乐凡不自然的握拳轻咳，借以消除尴尬。
两个警察缓了缓神，才把视线移到两个当事人的身上“姓名？”
“凌乐凡”
“呃……”怎么有这么巧的事，长得像，连名字也这么像“你认识凌乐卓吗？”
“嗯。”凌乐凡点点头。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不耐烦地道，从小到大这个问题不知道在他耳边响过都少次了。
“双胞胎？怪不得。”
“喂，你们不会徇私舞弊吧？”在一旁的叶玉岑一个起身不满的道。他哥在警局是大队长，指不定这么人看在他哥的面子要和自己过不去。
“小姐，请不要怀疑我们的职业道德。”
“那样最好。”叶玉岑这才满意的坐回位子上。
“你们应该也看到了，他把我哥哥打成那样，希望你们的处理让我满意。”
“哼！如果不是你哥先打我，我怎么可能会出手？”凌乐凡一拍桌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怒道。
叶玉岑一把把他推开，凌乐凡一个踉跄倒回座位。叶玉岑反过来处于上方大声道：“如果不是你侮辱人，我哥怎么可能会出手？”
“你们别吵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
“你身为一名老师，还是一名女老师，当着自己学生的面和人打架，你不觉得很不应该吗？”警察看着叶玉岑道，看不出这么柔弱的女子也会和一个大男人大打出手，还在自己学校门口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摇摇头。
叶玉岑低头不语，自己当时实在是欠考虑了，现在想想的确不应该在学生面前做出这么有失身份是事。
“还有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一个女人打架，你也好意思？”
“我……”凌乐凡无语了，他也不想啊，可是这能怪自己吗？
见两人不在言语，两名警务人员才再次投入工作“职业？”
“妈妈，尿尿”小家伙皱着小脸抱着叶玉岑的腿仰着头看着她，叶玉岑一脸的为难尴尬的看看两个警察，又看向哥哥。
两个警察皱了皱眉，哎！
叶玉峰歉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小荣乖，来，舅舅带你去。”
“左边第三间。”一个警察好心的提醒他。
“谢谢。”
……
“好了。”
叶玉峰给小家伙穿好裤子“小荣在这等一下舅舅，舅舅一下就回来。”
小家伙乖乖地点点头。
“嘭！”凌乐卓走进卫生间，看到一个小孩站在中间，皱了皱眉，什么人怎么把这么小孩子也带局里来了？
“坏坏，脸脸。”小家伙也盯着凌乐卓看，他和坏坏叔叔好像哦，可是没有坏坏叔叔讨厌。
凌乐卓听不懂小家伙在说什么，不过看着可爱的小家伙，不禁放柔了表情，朝他微微一笑，然后走进卫生间隔断。
当叶玉峰出来时小家伙还对着那个紧闭着的门看着。
“舅舅，坏坏脸”叶玉峰一脸的不解小外甥的话，只是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呵呵一笑了之。
……
“妈妈，坏坏人，一个脸脸。”小家伙一回到叶玉岑身边就扑到她身上道。
“……”叶玉岑不明白儿子说的是什么，看着哥哥，叶玉峰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正在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凌乐凡和他身上瞧。
之前的气氛突然变了，叶玉岑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陡然凝固。好像啊！就是气质不一样。
凌乐卓走到凌乐凡身旁“我刚刚听他们说看到你在这，过来看看。”
“嗯。”凌乐凡心虚的地下头。
“那个凌队长……”
“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好了。”
“好的。”
凌乐卓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小家伙的目光不时飘向凌乐卓，也许是好奇，也许……“妈妈，坏坏，一个脸脸。”
叶玉岑这才明白儿子的话里的意思，不解儿子怎么分得出来一样的脸的他们不是同一人。
凌乐卓也微笑着看着小家伙，凌乐凡张着嘴，非常惊讶老哥竟然对着那个小鬼在笑，他可是最不喜欢麻烦的小孩子的，下红花雨了吗？他看了看窗外。
因为两人也没发生什么大的麻烦事，在做完笔录之后，就没什么事了。
凌乐卓熟络地抬起右手，握起了拳，砸在凌乐凡胸膛上。“怎么回事？”
凌乐卓如法炮制，以同样的方式打在凌乐卓身上“什么事也没有。”
“坏坏，不要。妈妈，坏坏，叔叔，不要。”
叶玉岑如果不是双手及时捂住嘴巴，她一定会笑声出来。
凌乐凡黑着脸看着这对母子，这小鬼一定没说什么好话。
“小荣，你说什么呢？怎么舅舅都听不懂？”叶玉峰抱起小家伙，去看着自家妹子。
“呵呵，他说，他是个坏人，”叶玉岑指着凌乐凡，又指着凌乐卓“要他不要和他好。”凌乐卓也笑了开来。凌乐凡脸部抽了一下，“小鬼！”
小家伙抬起下巴，不逊的看着凌乐凡，气死他。
叶玉岑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他又没说错。”
“你，你也看到了，这世界上不光我一个人长着这张脸，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负心汉其实另有其人？”
叶玉岑不以为然的说道“反正你的嫌疑最大。”
“你为什么就一点都不怀疑我哥？”
“那一看就是性格沉稳，一看就是正直的人，哪像你轻浮又小人！”叶玉岑一个轻嗤。
“哥，你一定要好好帮我查查，还我清白。”
凌乐卓看着叶玉岑，想看出点什么，可是很疑惑，她眼里什么也没有“我来问你，四年前十月十六号晚上十一点至十二点你在什么地方？”
经过这段时间的斗智斗勇，叶玉岑也觉得凌乐凡虽然品质恶虐，可是应该也不是会干出那种事的人，她也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了。
“那么久的事了，我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凌乐凡瞟了她一眼，顿了一下“你说是晚上十一点至十二点？”叶玉岑点点头。
“四年前十月十六号晚上……”凌乐卓嘀咕着，陷入了沉思……
凌乐凡想了想“那么晚了，我如果不是在医院值班就应该是躺在床上睡觉了。你问这个干嘛？”
“没干嘛，只要那天有人能证明你是在医院或是在家那么我就承认是我误会你了。否则你就背着着黑锅好了。”
凌乐卓一直沉默着，静静地看她，眼底神色让人看不透。
叶玉岑对着一旁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的叶玉峰道：“哥我们走吧。”
“等等，那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叶玉岑悻悻地收回脚，“是，在那一天一个女孩子的一切梦想和希望都碎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留下了一股冷气……
凌乐卓看着门口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心底有什么东西在升腾……
看着发愣的兄长，凌乐凡心中很是诧异，推了他一下“哥，你怎么了？”
他不自然的握拳轻咳，“没事，走吧。”
第十五章 乐卓的心事
恬静的幽夜里，凌乐卓在躺自己房间阳台上的躺椅上，浓缩于方寸心间的心事慢慢的散开来。往日的记忆，虽然被时光打磨，逐渐模糊，但是不论隔了多久，那都是他这辈子无限的愧疚，是烙在他身上永远抹不掉的印记。
那是一个无风的黑夜，他潜入追捕已久的一个毒品组织，不幸的是被头头给注意了。可笑的是并不是因为怀疑他的身份，而是看上了他。
在喝了他递给他的那杯酒之后，他开始感觉到身体有点不对劲，使劲全身的解数才逃离出包厢。
他努力的压制着身体内的燥热与不适，在黑夜里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知道没有人追上来之后他才放松下来。当时的他神情已经开始迷糊，只知道身体如火焚烧，躁动难耐。就在那时，有一个恬静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听声音是一个小女孩，他睁开眼看了看她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沙哑的开口到“不用，你走，快走开。”
他异常艰难的控制着自己，希望眼前的小女孩能过尽快的离开，他不想做出伤害任何人的事。
她不放心，上前拉拉他“你这样子不行的，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你快走！”见她还是不肯走，他猛的推了她一把，粗声粗气道。希望能把她吓走，可是显然，眼前的小女孩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种危险之中。
她刚刚碰到他感到他身体的温度很高，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你在发烧，好烫啊！不要再逞强了，你这样很危险的。”
他想说危险的是你！可是自己当时已经失去的自制，虽然他拼命的对自己说不可以，但……
凌乐卓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心痛万分，想过要找那个女孩弥补他对她所造成的伤害，可是他连她长的什么样都看的不是很清楚，茫茫人海怎么找？
这几年他一直活在内疚之中，他是一名警务人员，可是却……他没有在家人面前提过一个字，他不知道如果家人和同事知道这件事会怎么看他，那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懦弱，可悲，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是她吗？今天那个女人？不，她的声音不对，可是她为什么要提那天？只是巧合吗？是他太敏感了吗？还是说他是做贼心虚……
次日，车站里，叶玉峰摸了摸外甥的头向他保证，“下次妈妈休假让妈妈带你回家，外公外婆还没见过小荣呢，到时候舅舅一定陪你去游乐园。”
小家伙想了想，伸出小拇指“打钩钩”
叶玉峰很认真的伸出手，“好，我们勾勾手。”
“妈妈，也要打钩钩”
叶玉岑点了点头，她当然也很慎重的跟儿子勾勾手订下约定。
“哥，再见了，替我向爸妈问好。这么多年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让他们操了不少心。”
叶玉峰一把连孩子一起搂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