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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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的天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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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是!老婆大人。

  放下电话,我突然想起了件事,因此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向教室走去。

  我的那些临时抱佛脚的兄弟姐妹们,饭盘刚丢就全都扎进教室里来了,7点钟没到,桌椅上已经是座无虚席。我真佩服他们的那股用功劲。

  我要尽快赶到教室,跟各位听话的同学们宣布,我安排的写作任务被临时取消了,各位可以安心啃书本了。

  因为,我已经拿到了问题的答案。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   怪梦困扰
这个月到月底还剩2天的时候,我被团市委主办的《南宁青年报》聘用,成了这家报社的见习记者。

  学校安排的18门课程已经全部结束,并且考试过关了15门,剩下的3门要等到7月份统考。我还是住在我原宿舍的原铺位,只不过每天早晨6点从西乡塘站搭车到市中心,在市内各处跑上整天,傍晚6点半左右从百货大楼站点出发,向西乡塘返回。因为我每晚必回来,大多时候还会到教室里坐上几小时,看看那3门备考的课本,跟同学们沟通沟通,所以我的提前就业,在同学们中间并未掀起什么波澜,也没有人特别向我表示祝贺,包括我的那几位死党。反正这4年来,教室里原本就很难见到我的人影;现在只剩下最后几个月了,抱佛脚就如救火,谁还顾得了那么多窗外事呢?

  《南宁青年报》是份周报,从主编到记者,加起来总共就15个人。我本来并不看重这份报纸,我看中的是报纸的主办单位:市团委。我们这代的青年学子,有谁不希望能向个有朝气有活力有闯劲有未来的青年组织靠拢呢?所以在副主编张宏大姐亲临中文系点名要我的时候,我并未想到学科还没有完成因此拒绝她,而是在系里和班主任的认可之下立马就答应了。

  刚到报社的头两个星期,我的主要工作是派送报纸。张宏大姐给出的理由是:让我先熟悉熟悉环境,锻炼锻炼腿功,编织编织网络,好为今后的新闻采访铺路,打下个牢固而广泛的人际基础。我当然愉快地接受了,服从安排是对每个学生刚步入社会最起码的要求。

  每天每天,我踩着辆后座吊着两大袋报纸的破单车走街窜巷去跑,每家单位每家单位去送,就连修车铺和废品收购站也不会漏掉。走得最远的是大沙田开发区和设立在市郊半山腰上的邕江大学,每个来回要花上将近3个小时。往往整天下来,腰酸腿麻还不算,连屁股都被磨破了皮,晚上洗澡时刚碰上水就火辣辣的痛。这些困难我都可以克服,依然风雨不改,如此这般顶过来了。我们的周报从每次出来那天起,除了市直机关是在同个地点发送外,其他的单位和门面全靠我们自己逐处逐处去送达,往往要送到下期新报纸出来前的两天才能完成。哪天如果有人因事缺班,那恐怕就得期期连着,日日接着地送下去了,别想有半天闲着的工夫。

  可是还好,我坚持下来了。风里雨里,烈日当空照的大热天里,我坚持了整整两个月!直到毕业前夕,我的送报差事才算结束。经过报社全方位考核,我正式成了名市级报的记者,发到了记者证。

  在送报期间,我去达的单位和店面不下1000家,确实也结识了许许多多不同阶层的人士,我和他们中间的部分人互换了电话号码,并许诺在今后的日子里继续保持联络。用张宏的话说,是“打下了牢固而广泛的人际基础”。

  学校方面,我的那3门待考科目,已经在7月上旬全部通过了,是在送报的间隙分别请了3天里的9小时事假完成的,其中的5个小时还是花在路上。关于毕业论文,7月初就已经写好了,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下午答辩,也已经过关了,我的成绩是:优。

  接下来,我就开始了我的“记者生涯”。

  我们的报纸是团报,采写对象当然是以青年为主。写青年队伍中涌现出来的先进人物和他们的先进事迹;写他们在创业中的心路历程和光辉业绩;写青年中的业界精英和成功典范……我初出茅庐,当然得向资深同事学习,边摸索边取经;还要经常阅读其他大报,尝试掌握人家大记者的新闻视角和写稿手法。然后试着外出采访,首先是做陪访,几经磨练后再单独行动。渐渐地,我掌握了整套采访的必备要素和写稿手法,在报社里终可以独立上阵了。再过几个月,也就是这年的年底,我成了我们这家报社的主笔,在团委大院里开始崭露头角。

  现在来说说我和魏敏的事儿。

  身上别着魏敏为我买的Call机,彼此联系方便多了。有时我Call她,有时她Call我,我们的沟通从来没有这么顺畅过。

  在7月份离校以前,我从市区回民院的途中,经常顺道进西大去看望她,陪她逛逛校外的商场,买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送她;有时也陪她吃吃饭,然后看场电影什么的。只要她开心,她想做什么或者要去哪里,我都愿意听她的。

  有那么几次,我们约好她在西大站牌下等候,她要和我回民院。公交车到达西大站,我招招手,她就上来了。我们挤在人满为患的车上,只能紧紧地相互搂着,就这么摇摇晃晃到达终点。

  蔡可婕虽然人在广东,离开学校也有好些日子了,但她过去宿舍里的床依然铺着,离开那天她只装了几件换洗衣服。仿佛这张床还要等着它的主人回来似的。魏敏跟我去民院的那几次,晚上她都可以不必回西大,直接住进可婕的宿舍就行。据说头晚魏敏敲门进去时,可婕的室友都把魏敏当可婕了,还围着她追问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家乡的土特产不带不说,怎么连衣服也不见带一套?唉,真是叫人哭笑不得!第二天早晨搭公车时,魏敏伏在我的肩膀上如是说。

  我没见过蔡可婕,因此并不清楚她俩长得到底有多相像,就只好笑笑。然后我说:既然你们姐妹俩那么像,索性你就以假乱真移读到我们学校算了,你不是挺喜欢民院的吗?或者你就西大民院两头跑,用功点拿双文凭。你看怎么样?

  魏敏挠了挠我,笑得连车把手都差点扶不稳:你想得倒美耶,天下哪会有那么好的事情!你以为我是孙悟空有分身术呀?况且我是魏敏,而她是蔡可婕;哪怕是改用我的原名,也还有一字之差呢!

  日子开始朝着条简单而明快的轨道慢慢向前推进。我还是过着平平常常的生活,在单位里兢兢业业,遵规守纪,多写稿件,多拿出好的稿件。偶尔做做发财梦。然后就是跟魏敏见了又散,散了又见。

  有一次,我确实做了个梦:我花2块钱买了张福利彩票,没想到我中了头奖500万,瞬间成了百万富翁。我正愁不知这500万怎么处理好,是先买房呢还是先买车,或者两样都买。可是买车的话我都还没有驾照,还得雇个人开车,如此想想感觉很不划算,就想派魏敏先去学车,好让她做我的专职司机。我找到她,却发现她跟着个陌生男人,两人靠在棵树下搂搂抱抱。我立刻冲上去,正准备和那男的开打,这时候——我醒了,感觉脚上挺痒的,就磕了巴掌下去,磕死了只吃得滚圆的蚊子,沾了我满手的血——妈的!原来是这只死蚊子搅了我的好梦。我这才清醒过来,那500万只不过是个梦!我再往回想,想刚才的梦,感觉那棵树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又动了动上身,妈呀!全身的汗,毯子也湿了大块……

  我从学校里搬出来,搬到现在这间出租屋,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我记得好像是7月16号正式离开的学校,从此走向人生的下站——社会。我还记得那天提着被套拖着箱子从学校大门走出来,走到马路对面的候车点时,回首望去,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有种解放了的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也有种依依不舍恍若隔世般的留恋,而我感觉后者更加强烈些。都4年了!4个春夏秋冬!在大学城里发生了多少事,多少喜怒哀乐在这里激情上演;现在终于离开了,又怎能不叫人牵肠挂肚?又怎能让人轻易释怀?

  现在是11月中旬,天气有些冷了。晚上睡的是只垫着张竹席的木板床,每到半夜不是腰酸就是脚冷。被套送去干洗了,这几天毛毛细雨下个不停,我几次去取都取不到,洗衣店阿姨总是说还没干透。没办法,我就只好盖一张毛毯,这毛毯在学校时本来是用来垫的,现在被我反过来使用了。我感觉很奇怪,今晚怎么会做如此荒唐的发财梦,并且还把魏敏也给牵扯进来了。梦离现实往往离得很遥远。这句话讲的没错。试想我这10几平米的空间——还是租的,这木板床——还是报社公物,这张毛毯——从学校用到现在……怎么能跟500万扯上边!对不对?完全是梦跟现实的差距嘛,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事情!

  我的魏敏怎么会背叛我呢?对不对?今天在报社时我还给她打过电话。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娇滴滴的,完全就是女孩子向男友撒娇时惯有的那种语调,完全是想我了才使用的声音!

  我又怎么能无端地去想起那棵树呢?唉!这该死的梦!该死的500万!该死的蚊子!

  我的简单而明快的生活轨道,为什么要加进这些不确定因素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登门造访
其实,我和魏敏之间,我们相恋那么长时间,并未发现有任何异样。她没有,我也没有。她还在念她的书,我还是做我的记者,闲时我们见面的次数会多些,忙时几周未见也是有的。我们见面的时候,魏敏越来越多地提到可婕,她说她非常思念可婕,经常在梦里梦见她,醒来后再也无法入睡,就那么眼睁睁地等待天亮。她还说:可婕这没良心的!是不是去了广东就变野了?居然不顾念同窗感情,电话不见打,信也不肯写,那么久了音讯全无,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魏敏讲到“同窗感情”这几个字时,我就纠正她:你们俩的感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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