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胎前三个月,是禁止同房的。但过早尝到女人甜头的少年莫家运,岂会放过刘小兰。从刘小兰住到莫愁园的当晚起,等夏微睡下后,他总会偷偷溜到刘小兰的床上。结果可想而知,在一次长时间同房后,刘小兰小产了。
看到自己的孙子就这么没了,空欢喜一场的莫万英,气得狠狠搧了莫家运一个大耳光,摔手而去。莫万英前脚刚走,莫家运就将五千元钱扔到病床上,转身就要走。头上扎着毛巾的刘小兰问,“家运,你站住,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的青chun损失费,我们俩的恋爱关系结束了。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你自己回厂里去休养。”
夏微痛斥道,“狼崽子,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小刘为什么流产,你每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砸断你的狗腿!”
受到夏薇痛斥,莫家运仓皇逃出病房。但他再也没有出面,保姆偷偷告诉刘小兰,少爷带着另一个女孩,到g省爷爷nǎinǎi家去玩了。
“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孽种,和他爸爸一个德xing!”夏微仰天长叹,捶手顿足,自感束手无策。莫家运只崇拜父亲,自从生下莫家运后,莫万英便开始厌恶她,受父亲影响,儿子从不尊敬她这个母亲。
莫万英有无数情妇,而夏微也有几个自己的临时情人。他们夫妻之间这些秘密,少年莫家运了如指掌。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仍未成年的莫家运,便对夏薇与莫万英的管教、约束从来都是付之一笑,他们拿他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莫家运逃去爷爷nǎinǎi家后,夏薇将刘小兰从医院接回莫愁园的家中,尽心抚慰、服侍刘小兰做小月子,以减轻自己内心的深深自责。
见刘小兰痛不yu生的样子,夏微心疼,只能抱着她陪着一起流泪。“丫头,你遇到的不是人,和他爹一样,就是一条狼。我不让你去讨什么公道,你会吃亏的。阿姨求你了,你就跟着阿姨,相信我们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但刚烈的刘小兰没有听进夏薇的劝告,她离开莫愁园,来到莫氏物流,想找莫万英讨一个公道。大门前四五个保安,如临大敌一般。车辆进进出出,异常繁忙。在如狼似虎地保安面前,弱不禁风的刘小兰,连公司的大门都进不了。
她没有气馁,又怀着一腔悲愤来到派出所,控告莫家运玩弄她的感情,并多次强jiān她。接待她的是一个和气的女jing察,刘小兰哭着将经过都说完后,jing察耐心地问,“保留强jiān的证据了吗?”
“什么证据?”
jing察将手里的记录一扬,耐心地解释到,“小姑娘,你们都是未成年人。你说了这半天,听着都是在早恋,你情我愿的,而且还是你主动的。控告人家强jiān,要有强行发生xing关系的证据。比如,第三方的证言证词也行。”
刘小兰不懂法,她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那你的控告就不成立,我们就不能给你立案。而且,对方如果知道了,还可以告你诬告!”jing察爱莫能助的样子。
刘小兰绝望了,也豁出去了。她买了一张大白纸,上书大大的“冤枉”二字,举着头顶,到县zhèng ;fu大门前跪下。她见着每一个进出县zhèng ;fu的人,就诉说莫氏物流的公子莫家运玩弄、抛弃她……
当天夜里,刘小兰就消失了。有人说,当晚看见她一个人,在灌河的渡口边徘徊。有人说,她疯了,一个人静静地走进灌河,投身滚滚激流之中。
那天,恰巧是中国传统的情人节-七巧节!
第二十章 天降神火
刘小兰失踪数ri后,才在灌河北岸被一个当地农民发现。尸体被芦苇缠住,已经象气球一样膨胀,高度**。一周后,县公安局公布了死亡结论,刘小兰殉情自杀,系自已投河身亡。
刘小兰的死,那段时间,成为灌江县城街头巷尾热议的主要话题。主流的版本是,一个农村来城里顶替上班的青年女工,贪慕富贵,追慕虚荣,追求富家公子,试图嫁入豪门,逼婚不成,便因爱成恨,投河自尽。
那天下班前,张迎chun就将三个爱徒叫进办公室,然后将门紧紧关死。她悲痛万分地说,“刘小兰死了!”
“……”
林雪和张玲、陈玟三人,被这一消息震惊得张大了嘴巴,感到难以置信。几天之前,刘小兰还在模特队向她们展示过情郎送给她的凤凰牌自行车、上海牌手表、时尚的衣裙、名贵的法国化妆品,甚至还有一台市面上根本没见过的ri本三洋小录音机。
“咋天有人发现了尸体,今天傍晚,公安局已经通知了厂里。刚才厂办专门召开会议,才进行了通报。一个十八岁的好姐妹,一个象花一样美的小姑娘,一个曾经活蹦乱跳的美丽生命,瞬间说没就没了。”张迎chun说着,痛哭失声。
三个女孩都倍感心酸,无声落泪。
良久,张迎chun擦一把泪,“小林还有你们两个女孩,娄厂长刚才悄悄跟我说,莫家盯上你们了。莫万英与李香兰狼狈为jiān,隔三差五到厂里来看模特训练,其实就是来看小林的,他让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们!”
“祸水还不是他招来的,搞这么个破模特训练班,这回又来装好人。”张玲不满地道。
“他病急乱投医,你们别怪他了。他跟我说,莫万英已经了解清楚你们三个是好姐妹,他向厂长提出,想高薪聘请你们三人到莫氏物流任文员或秘书。以莫万英的为人,下了这么大本钱,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事到临头,林雪万分冷静,她咬着牙说,“师傅您放心,我会想办法的。莫家害死了刘小兰,又来祸害我们三人,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回到无闲斋,张玲和陈玟急得在室内团团转,她们都看到了自己的卑微、弱小和无助。她们的家乡远在乡下,自己就是个穷人家的弱女子。在这个县城,她们就是农村小土妞,生命脆弱得不堪一击、不值一提!
“小雪,虞大哥他们几个都不在家,我们怎么办好?”张玲和陈玟岁数都比林雪要大几个月,此时,两人抱着林雪,却全都乱了方寸。
林雪也在苦苦思索对策,与虞松远在河滩上一年时间的历练,让她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了许多。虞松远处变不惊,能谋善断,让她深受影响。
可虞松远远在部队,三个兄弟都在上学,陈岚与“胖墩”秋天才毕业,这二三个月也指望不上。大哥虞松东在大圆镇上班,离县城也有十多公里。庄八虽然开着饭店,说白了就是个大的个体户,在莫万英这样的魔鬼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的公公婆婆了。她又想起虞松远临走时叮嘱过她的话,“遇到危险,一定要想法让大和妈、小爷小婶知道,他们见过大风浪,会保护你的!”
她提起电话打到饭店,将刘小兰惨死的情况跟温小林说了。不一会,庄虎与温小林开着新买的拉达尼瓦越野车赶过来了。林雪便将厂长和张师傅的话,全都告诉了他们。还把夏微写的卡片,也让他们看了。
庄虎看完卡片,神情紧张万分,他挠着头说,“这样,从今天开始,你们三人上下班必须同进同出。这里的门窗,明天我安排人全部装上防盗网、保险门。再有大将镇守,这里应该没问题。刘小兰刚死,莫家运这个小狗崽子,近期恐怕不敢明着再来sāo扰你们。后面的事,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对付他。”
林雪说,“庄大哥,你没搞清状况。现在不是莫家运盯住我们,而是他的老子莫万英这个老sè鬼,自己盯上我们了。夏微的卡片,就是说的这个意思。”
“要是这老王八蛋盯上你们,那麻烦还真大了,这可怎么办?让我再想想。”庄虎急得在室内乱转,转着圈子,却一筹莫展。
“庄大哥你不用愁,这个魔头再狠,他还能斗得过我公公婆婆?我是愁的我们总得住在灌江县城,总不能不上班了,躲到虞家村,藏在公公婆婆身后。”林雪为难地说。
庄虎虽然愚笨,听林雪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有主意了。
第二天,庄虎心事重重地开着他的拉达尼瓦,来到虞家庄。来的正是时候,正在午饭点上。佘文芳给他盛上饭,庄八长吁短叹,“哭”着说,“干娘,我苦啊,我有心事,吃不下啊。”
佘文芳笑着说,“先吃饭,吃饱了有劲再慢慢‘哭’。”虞新河理都没理他,自顾吃自己的。庄八见状,只好端起碗老老实实地吃饭。可心事重重的,怎么咽得下去。
好不容易吃完了,几家人也都过来了。庄八才将林雪她们的遭遇说了一遍,还拿出了林雪给他的卡片递给虞新河。大家传看了一遍,于月月当场就毛了,抬手给他一个大巴掌,“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这多险,啊,为什么早不来报信?”
庄八委屈地说,“干娘您冤枉我了,开始我没想这么严重,再说林雪也不让说。刘小兰自杀后,我越想是越后怕,这才瞒着林雪她们三个小姐妹,来跟干爹干娘们通风报信的。”
虞新民不解地问,“这个刘小兰就这么白死了?她家里人呢?服装厂也不管?公安局的结论呢?”
“公安局结论是殉情自杀,厂里也没法管,最后最多给点抚恤。家里人都老实巴交没见过世面,又胆小怕事。先想不干,不让火化尸体。可是zhèng ;fu一出面做工作,莫家也赔了五千块钱,顶不住压力,也就同意火化了。”
教授恨恨地道:“天道何在?正义何在?公理何在?!如果不受屈辱,如果不是走投无路,鲜花一样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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