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浓,”崔礼脸上闪过满满的无奈,他继续劝道:“你难道不明白,豪门恩怨是非多,失败者的下场哪一个敢让人恭维?今后我们一起打拼事业,生个宝宝,过着平凡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争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呢?”
白亚浓被他那句‘一起打拼事业,生个宝宝,过着平凡的生活’明显戳到了内心深处。她有些微微出神,终是说道:“我只是想让今后的未来少走些弯路而已。崔礼,你信我,等我拿回了属于我应得的那份后,咱么一起远走高飞好不好?”
她仰头充满期待的看向崔礼,不放过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唉。。。”
崔礼几不可闻的低叹了声。
小浓,若是你拿了属于你的那份家产,或许那时候,你早已不可能全身而退。
有些事情,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
李家背后所隐藏的黑暗和复杂,哪如你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所以,
李家的浑水,蹚不得啊。
第七十一章 巴黎来电
“为什么我要帮你照顾他?!”赫连程话一急,几乎咬了自己的舌头。他瞪大了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他转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那位半死不活的昏睡的某人,又狠狠的把头转了过来。
“老子不是保姆!”
“那好,我就给你家老爷子透漏一声,失踪了近一星期的赫少爷在我家,赶紧领回去结婚生子要紧。”李千机挑了挑眉,双手环胸,面无表情。
呼。。。赫连程深深的吸了好几口空气,终于将满胸口的愤懑压制了下去。
“老子要照顾这残废几天?”他幽幽道。
“两天而已。”李千机淡淡的笑了。“赫少爷果然识相,事情好办多了。”
“李千机我警告你,这期间若是他把我挠了或是打了,你可要付我损失费,并且把你之前澳洲吞进肚子里的钱也吐出来,一分都不能少!”赫连程面红耳赤,头顶直冒烟。
他又恨恨的瞥了眼大床上抓着小蛋糕的包装袋昏睡不醒的颜如玉,冷哼一声,“我算是看清楚了,他这货只有对自己真正爱的人,才会笑脸相迎。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毛线。”
李千机细细的打量了一眼颜如玉,嘴角扬起了几分,“所以,我就是喜欢他这种冷傲的性子。”
她微微侧头,轻描淡写:“我说,他回来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可饶不了你。”
最轻的语言,最重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赫连程胡乱的扯着自己的领带,下了催人令,“托这位少爷的福,今儿个我要喝上整整一瓶马尿才过瘾!”
李千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法国那边,不知又要有什么事等着她。
想来急匆匆的,并不是什么好事罢。
巴黎莫家。。。
“我说,临走前还看不看你家沈小爷最后一面?”赫连程顿时忘了他即将要做保姆的事实,开始八卦起来。
李千机看着他,然后扬起嘴角淡淡的笑了。
赫连程见状,也是十分的欢喜~
然后,他就看见,那女人的表情缓缓地、缓缓地,冷了下来。
微眯的凤眼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赫连程笑不出来了,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过。
他拖着自己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躯,甩了甩黑亮垂直的发,嘴里嘟囔着几句辟邪的话,主动的转身离去。
“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
非礼勿。。。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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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管家将车靠边停下,李千机摇下车窗,细细打量着玻璃窗内的那道熟悉的人影。
那个闪耀的人,每一眼都是那么的让人惊艳。
为之疯狂而不罢休。
星工坊里生意异常火爆,所有的店员都忙活的团团转,一个人当两个使。唯有那抹清冷的人影一直坐在水晶桌的一侧,不停地翻阅着时尚杂志。
微颤的睫毛和狭长的眼线,莹色的唇倔强的微抿。他那精湛又专注的侧脸,着实让人难以移得开眼。
“李总,快误飞机了。”驾驶座上的管家看了看表提醒道。
李千机深深看了眼那浑身透露着冷淡的人影,缓缓摇上了车窗。
“开车。”
一直感到外面有道灼热的目光紧紧投在自己身上,那温度仿佛能把人烧个洞出来。沈罂皱着眉轻轻转过脸向窗外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有行色匆匆的路人低头走过,偶尔带过一片打着旋儿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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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小时的航程一转眼就到。刚下了飞机,一名少年就浅笑的迎上前来,颇有礼貌的说道:“李总?我是专程来接机的。”
李千机淡淡扫了眼男孩子,恍然有种被惊艳到的感觉。心里不自觉的微叹了一句,她默不作声的抬起腿独自向前走去。
少年苦笑了一下,随即拖着行李跟上。
“叫什么?”李千机坐在去往伯爵庄园的专车上,她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少年静静的坐在李千机的一侧,闻言问,他转头看了看那闭眼休憩的女人,良久才轻轻启唇:“秦瑾瑜。”
李千机没有说话。她并不对男孩的姓名有兴趣,之前的随口一问,只是用来打发掉沉寂氛围的手段。
少年细细看着缓缓睡过去的女人那盛气逼人的容颜,清晰可见的,上面隐隐透露着浓浓的疲倦。
他微叹了口气,倾身上前。小心翼翼的伸出了双手,然后轻柔又细致的打着转揉捏着女人的太阳穴。
鼻尖几乎抵着鼻尖,双眼深深的看着眼前人,他粉唇轻启又合上,只有一指就要与那人的薄唇贴合。
细腻又温热的气息,仿若有灵性一般的在两人之间铺散开来。
第七十二章 矛盾
车子一路上行驶的很是安稳,丝毫没有跌宕。窗外的景色缓缓变得幽静起来,路的两边种上了茂盛的阔叶树。
尽管叶子金黄。
不多久,那辆钢琴黑的劳斯莱斯就驶进一个气派的庄园内。
“到了。”司机微微扭头道。
李千机拧了拧眉,混混沌沌的醒过来。没想到这巴黎一趟让自己这么疲惫。
旁边座位的少年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侧着头盈盈的看着她。她懒得看他一眼,径直待车童颇有礼节的打开车门后下了车。
天气刚刚好,夕阳西下,微风柔絮。偶尔有一种悲伤地心悸在心中一闪而过,带过一丝闷闷的刺痛。
一大群人远远的站在喷泉前面,排列的整整齐齐。待她不急不缓的走进,站在人群最首的刻板管家微微颌首,一脸恭敬:“李总,老爷在书房等您。”
‘李总’这个称号是当年她从日本归来时亲自要求的,比起那些所谓的‘李小姐’而言,她更愿意听到的是不带一丝亲情羁绊的称呼。
“罢了,我这就过去。”李千机随手脱下外面的及膝风衣,随意递给一侧的佣人。
蓦地,一双白皙纤长的手顺势接过她的衣服,理了理收好。
李千机淡淡扫过去,是之前那位接机的少年。
挑了挑眉,她不置可否。愿意拿,就拿着罢。
在管家的带领下,她在后面一步步的上了旋转木梯,皮鞋踏在质感颇好的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嗒嗒声。
给管家一个眼神,待他退下后,李千机轻轻敲了敲门,在里面传来应声后推门而进。
屋内铺的是整整一块长毛地毯,桌椅书橱尽是古典风格,流畅的泛金曲线闪耀着动人的光泽,颇具旧时皇家典范。
红的严肃的西欧椅上端坐着一位老人,花白的头发,甚至连眉毛都沾染了些雪色。他的眼神不怒自威,示意李千机坐下。
“李千机。”老人缓缓张口,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六年没见,果真成熟多了。”
李千机几不可闻的冷笑了下,她坐在沙发上,随意的将双脚搭在古木茶几上。“比起在商海打拼的这六年,更让人成熟的是拜您所赐的在日本的十四年。”她漫不经心的抽开一支烟,自在的吐出一口烟雾。
“你这是什么态度!”老人脸色微恼。他看着对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厉声道:“若不是我莫问天把你送到日本,哪有你李千机的今天!晚了一步,你就要被那李家的豺狼虎豹给生吞下去!”
李千机睨了发怒的老人一眼,扬了扬嘴角。
“是么。”她冷哼一声,缓缓地弹了弹即将要掉落的烟灰,不置可否,“确实,人不能忘本,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那么请问我敬爱的外公,”千里迢迢找我来有什么事?我可没时间陪人闲扯。”
莫问天见她一副不将人放入眼中的模样,心里微叹,果然,翅膀硬了的雏鹰,就不再是雏鹰。
“你们李家从骨子里就是无情无义的性子,到底改不了。”他阴风阳气的嘲讽道:“当年我就不该把莫言嫁给李文钲那寡义之徒,她到死都是为情所困。”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唯一女儿不到中年就香消玉损,他心里悔呀。
“既然无商不奸,那么哪里来的情谊?”李千机不急不缓的回敬,“若不是当年你只看重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又怎么会纵容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位道貌岸然的男人?事后才抱怨,有什么意义。”她讥讽道。
“混账东西!别以为你掌控了李家就是天高任鸟飞!老头子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若不是你是我们莫家的单传,我怎会容忍你到今天!”莫问天单手捂着胸口,喝道。
李家给他带来的丧女之痛,他内心一直耿耿于怀。
眼前这掺杂着李莫两家血的李千机,最是扯出他内心最深处的复杂。
逍遥的抽着烟的女人一直不为所动,任凭老人声急色厉也无动于衷。
书房里的气氛宛如千里冰封,冷极。就在万籁寂静的时刻,房门忽然被轻轻的推开,然后一个人径直走了进来。
那人端着煮好的清茶笑着走了进来,顿时房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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