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没有了,这一世里自己已然活了快十九载,这后面的几十年,若不能活的肆意一些,岂不是亏了自己?
萧祁然一只手拿着马缰,松开另一只手,抓住子默的小手,放在他自己的心口处,“默儿,你听这里的心跳,这只心只为了你一人而跳动,若是哪一天默儿不见了,它应该也就不会动了。”
子默听着萧祁然胸口那强而有力的心跳“砰砰砰”,她自己的心也砰然而动,这人平时看着木吶,怎么这般会讨女孩子开心?便是这甜言蜜语也说的比别人要有水准,难不成以前给别人讲过?
“老实讲!你以前给谁说过这般甜言蜜语?”子默用小手指戳着萧祁然的腹部,那人紧绷的脸一下露了笑,“默儿,别闹,这正行军的呢!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还知道这人还在行军途中,那还一把捞起自己,和没事人一般,她楚子默的老脸都被丟光了,子默想着心间便就一阵不顺,对着萧祁然的肚子便是一阵猛戳,这萧祁然不小心松开了这马缰,便见这脱了缰的马儿,嘶鸣一声,跺了跺后蹄子,便往前飞奔而去。
“啊!”那风呼啸着往子默的身上灌来,子默心下一惊,对着萧祁然喊“萧祁然,快!快拉住马!”这马儿速度也着实有些太快,子默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抓着萧祁然的衣襟便不松开。
只听身旁的人淡淡的讲了一句“这便害怕了?刚刚戳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呢?”子默一阵气噎,她哪有想那么多?她哪里知道这马儿脱了僵竟然和野兽一般,这般疯狂,以后果断不能碰着野马!
“呦!这祁王殿下还和这小生玩心跳呢?”“哈哈哈,可不是么?”
这老远便传来袁绍和这士兵的声音,子默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个别的地,这已经给这三军这般个轻浮的印象,以后还如何立足呢?
便就在子默思考的空挡,萧祁然身下的马儿慢了下来,子默一看这厮已然抓着缰绳了,便才放了心。
这越往北,心越凉,只赶了一日的路程,中途停歇了一次,如今天色已然暗了下来,这大片大片的荒芜,迷蒙了子默的眼睛,原来越往北走,越是荒凉啊!
途中只见过几个桩子,桩子里都是一些干巴瘦的老头,老太太,子默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些老人家的孩子都去了富饶之地工作,只这每年的年节回来一次,家里团圆,这剩余的日子便都在外面了。
子默在那老人家里用了些水,看着那家徒四壁的场景,眼睛有些微酸,若这老人病了死了,这儿女过了年才会知道,这是个什么场景?子默走的时候,那眼泪便忍不住掉下来了。
若她做了这世间的主宰,她定然不会让这些老人,孤苦无依!
。。。
 ;。。。 ; ; 子默这药方的最后一笔才落下,外面便听见一声太监的叫喊“皇上驾到!”
糟糕!子默心间暗骂一声,如今这太后已然昏迷,要醒估计得有个十来个小时,这会子这萧正邦竟然来了,这可是个麻烦事。
子默正惆怅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小宫娥快步的冲了进来,见着子默的时候俯身说了一句“莫先生,这皇上来了,您得出去接驾!”
子默暗骂一声,靠!跟在这小宫娥身后,幸好这宫娥没有发现这司徒春雪的异样。
走至殿内这皇帝刚好进来,子默便走上前学着这下人的样子,跪地行了一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平身!快平身,寡人今日里就是听闻莫先生来到母后这里,便就过来看看。”
子默才刚起身,这萧正邦又说了一句“怎么不见寡人的母后呢?”
子默后背有些细汗微微渗出,这要怎么讲?
只子默犹豫间,那小宫娥已经对这皇上颤颤巍巍的讲:“皇上,太后娘娘已经睡下了,刚刚莫公子还给太后娘娘治疗她的顽疾呢!”
子默此时觉得这个小宫娥简直太亲切了,她真想冲上前去将小宫娥搂着亲上一小口,只是此时这萧正邦的脸上还是疑虑重重,他抬起步子往内室里走去。
子默只希望这萧正邦并未发现什么,她也驱步走了进去,站在萧正邦的身后,只见萧正邦望着内室里熟睡的人,眉头紧皱“这往日里,寡人的母后,一听见什么响动,便就起了,今日寡人都走到这内间了,怎的还没有醒?”
萧正邦嗅着这屋内残留的安逸香,对着那小太监讲道:“去,给朕清太医来!”
“莫公子!寡人怎的从来没有闻过这个香味啊?”
“皇上怎会闻过,这是在下自己研究出来的安逸香,有静心宁神的功效,今日里听闻太后娘娘睡眠不好,便自作主张点上了。”
萧正邦走到床边,替那太后掖了掖被角,这才发现怪异之处,自己的母后,自己是最了解的,她的睡姿谈不上美,因着连年的劳累,这晚年便有打呼的现象,只今日里这呼吸平稳,睡姿优美?
他看着有些怪,他不知道自己的母后为何会不喜欢他新纳的华贵妃,只为了她不伤心,便也见天的过来看她。
当然也是有些个私心,小时候的他便知道自己的母后手中握着万萧国的命脉,他一直想得到,便是如今他也想得到,只自己的母后嘴巴很紧,她说了这个东西得临死了才能告诉他。
要临死了才能告诉他?这该是什么样的秘密啊?
“皇上,太医来了!”
子默攥着小拳头,在想着这一会儿该怎么全身而退?只希望这太医是个庸医什么都看不出来才好,只子默奇怪的是,这皇太后如今只是睡着的模样,这萧正邦为何会这般紧张?
她不知的是,这萧正邦紧张的并不单单是他的母后,更担心那个秘密被他的母后带进了棺材里。
“太医,我母后可有大碍?”
子默眼见着这太医微皱眉头说了一句“回皇上,这太后并无病症!”
“那为何会昏迷不醒?”
“皇上,皇太后这是睡着之症状啊!”子默这才松了口气。
那太医说完看见一旁子默写的单子,“咦”拿起单子便看了一番“妙哉!妙哉!微臣怎的便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
这太医自言自语一阵便又对着皇上讲:“皇上,这药方出自何人之手?”
那皇上看了子默一眼,子默只有微微点了点头回答:“不知太医有何见教?这药方是莫某所写。”
“莫公子,简直是奇才啊!这般精妙的方子竟然可以写出来,这个方子太适合太后服用了,补气养血,宁心安神!皇上,这方子,微臣想收到这太医院。”
“这你要问莫公子了!寡人可不能夺人之果实啊!”这会子才看见这萧正邦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子默心间也坦然多了,就在子默思索着回去的当,这慈宁宫里头又来了一人,那人便是子默的冤家,这上京城里最近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这祁王殿下不爱美人,爱“美男”。
这美男还得打上双引号,因着那一日的花魁大赛之上,子默给这莫如雪漏了一下脸,惊的是满座人都不忍直视,这丑颜的莫如雪算是出了名了!
如今她倚着这莫如雪的身份可是不想再和这萧祁然有些什么瓜葛,若是自己的女人坊哪一天生意败落了也是这萧祁然给害的!只这古代约莫是知识匮乏,没有现代人那般,来出一个便是全能来。
子默也不愿意做全能,这都是生活所迫!
子默的女人坊依旧是热火朝天的开着,便是红袖阁也是日益壮大,这萧祁寒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这红袖阁阁主的身份,萧祁阳和萧祈筠倒是经常光顾。
只这两个人每次都是进了包间,身边也是陌生的人,子默想着估计是在谈论什么机密要事。
“父皇!儿臣说呢,这父皇大中午的还往外跑,原来是来皇奶奶这里,对了皇奶奶呢?”
萧正邦指了指这床上的人对着萧祁然讲“你皇奶奶正在睡觉,我们出去谈,别扰了她休息。”
“这样啊,儿臣还想着今日里可以陪着皇奶奶讲上几句话呢!”
“你这孩子!”萧正邦拉着萧祁然往外走去,子默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出门口便对着萧正邦讲了一句:“皇上,那莫某便就先告辞了!”
“莫公子不陪着寡人用了这午饭再走?”
“皇上啊,微臣的娘子还在家中等着微臣,这若是回去的晚了,她估摸着会担心的吃不下饭的!”
“这到是个大事,唉不成想着莫先生还是个怕娘子的主,改日里再陪寡人吧。”
子默这才如同大赦一般,对着萧祁然和萧正邦微伏着身子离开了。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红袖阁这子默的心还是一上一下的不安分,今日里好险。
她在红袖阁中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时间有些长,只到了次日清晨里才醒来,醒来时收到一条消息,顿时清醒了不少。
“咔咔咔!”那急促的敲门声,扰了子默的清梦,“谁?”子默对着门外问道。
“唐继轩”
“请进!”子默并未洗漱,便就拖拉着疲惫的身子跑到外间,趴在桌上等着唐继轩讲。
“阿姐!古纳尔家族被灭满门!”
“什么?”
“古纳尔家族被灭门了,以兰科为首的古纳尔家族全族被灭!”
子默心间有些微痛,再不济那里也是生她养她十八年的地方,便就这么没有了?这小萝卜呢?他还那么小,她还记得小萝卜说长大要娶她,保护她,虽然她当时只当做一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