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江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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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江山美人-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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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血流如注,富察康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皇太后、王子、公主、众文武大臣都惊呼一声,齐齐扑了上去:“陛下!”

    与之同时,孙卫景一刀砍在项云的肩上,再一刀结果了他。

    明哲听见里面的惨叫声,知道是富察康遇刺,心急如焚,乱了方寸,提着刀当先冲进大殿,大叫:“陛下,陛下无恙否?”

    龙啸天也听到殿内的惨叫,料想项云已经得手,不由得喜形于色,当下手一挥:“给我杀进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众兵勇听命地冲了上去,这边禁卫兵迎了上去,双方杀在一起,就听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中间时而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声。

    大殿之内,众人扶起富察康,七手八脚地给他包扎伤口。

    幸亏那刀扎得不深,没有伤及内脏,众人稍稍包扎一下,便止住了血流。

    见富察康似乎死不了,明哲惊喜交集,张口就要喊出来。

    孙卫景立时将手竖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明哲会意,快步走到众人面前,将目光投向孙卫景:“孙将军,可有什么良策?”

    孙卫景看了一眼外面难解难分的厮杀,又环顾一圈大殿,皱了一下眉头,继而又将目光望向富察康:“陛下,这里可有其他出路吗?”

    富察康稍稍犹豫了一下,扫视一圈众人,脸色沉重地说道:“有一条密道,可以直通宫外,到达西城门。”继而又不觉蹙起眉头,“只是,如果我们从密道走了,龙啸天追进来找不到我们的人影,他也会猜到这里面有密道,掘地三尺,总会现这个密道的,虽然我们也能争取一点时间,但恐怕还是难以逃脱他们的追击。”

    孙卫景沉吟片刻,眼睛一亮,继而又不觉闪现出一抹悲凉:“我有一计,只是……”

    “别吞吞吐吐的了,孙将军,至此紧要关头,你就不要再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明哲有些急躁地说道。

    孙卫景望向富察康:“陛下,您看可否如此……”

    ※※※※※※※※※※※※※※※※※※※※※※※※※※※随着杨寒精纯的斗气在余跃体内游走,流过奇经八脉,流过五脏六腑,悄无声息间,余跃体内气息有如大河起落,极尽的顺畅,许多鸿沟高垒悄然间消失无踪,身心一阵轻松,就连大脑都变得无比清新了。

    功行一个大周天,杨寒才筋疲力尽地停下来,顺势倒进余跃的怀里。

    余跃将双手圈住她柔若无骨的身躯,极尽柔情地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上,再也不愿分开。

    “其实你的内心并不像你的外表一样冷若冰霜。”余跃轻抚着她的秀,轻轻地说道。

    “我冷若冰霜吗?我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杨寒撇了一下俏唇,说道。

    不知不觉地,余跃的身下又起了反应,就像弹簧一般,刷地弹了起来,支起了一顶帐篷。

    “娘子,良宵苦短,我看……”余跃呼吸急促地轻抚着她的秀丽的脸,说道。

    “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你又何必急在一时?莫非你怕我跑了不成?”杨寒抬起头来,幽怨地看着他。

    余跃有些气短:这跟跑不跑有什么关系嘛?就算天天在一起,有些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就愣在那里。

    却听杨寒略显伤感地继续说道:“怕只怕,到时候逃跑的可能会是你。”

    这怎么可能呢?纯粹是无稽之谈嘛!

    余跃心里强烈反驳着,面上却挤出了笑容:“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杨寒轻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挣脱他的怀抱,立起身来下了床,回头看了一眼余跃:“我现在就给你写一副处方,将来你照着这处方抓药,按时服用,才会治好你的病。”

    余跃有些苦恼地说道:“为什么急在一时呢?天亮之后再写不行吗?”

    “天亮之后,你就会离我而去的。”杨寒低低地呢喃了一句,像是回应,又像是自言自语,余跃几乎没能听清她的声音,稍稍在脑海里回味一下,才猜想出她的语义。

    他也倏然明白过来,杨寒为什么会这么说:自己现在正在回京受审的路上,肯定是不能在这里逗留的。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余跃立时就在心里倔强道:就为了她这一句话,我就多逗留一天,我后天再走!

    此时此刻,他也想起了自己被雪里不化毒倒那一刻,心中所作的猜想。

    如果猜想成立,那么此刻宫里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

    然而那只是猜想而已,也许,根本什么事都没有生,雪里不化接到了龙啸天的指示,只是想弄死自己而已,并没有什么深层次的东西。

    龙啸天恨自己入骨,在他的世界里早已经容不下自己,恐怕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收拾自己,无疑眼前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杀死了自己,弃尸荒野,然后做出一个自己逃匿的假现场,将自己的死归结为畏罪潜逃,便巧妙地抹平了一切阴谋,神不知鬼不觉,叫人无法追究杀人者的罪行。

    事后他们可以解除禁卫兵所中的毒,禁卫兵只当他们自己喝醉了,而不会产生半点怀疑,即便怀疑,也不可能会有人怪罪到他的头上。

    好,就这么定了,后天再走,而且此一去之后,一定还要全身而退,否则,这一生就要辜负了两个女人了,罪过啊!

    这么想着,余跃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明天不会离开的。”

    杨寒意味深长地浅笑了一下,就径直走到桌案边上,取出笔和纸,就开始挥毫起来。

    余跃不知不觉地下了床,就着杨寒对面的一个椅子,轻轻地坐了下去,然后将手撑住下巴,静静地看着她。

    她专心致志地写着处方,眼帘低垂,细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就像浩瀚夜空中的繁星,那么灵动地忽闪着。

    她穿着一身大红的新娘装,那样喜庆活跃的颜色,披在她沉静如冰山的娇躯上,就像一枝昙花,在夜里静静地绽放着……

    余跃不觉又咬了一下手指头——还是很疼,真的很疼。

    继而他又自嘲一般地笑了:真的不必太在意的,即便是梦,梦得这么美,就继续做下去吧。

    杨寒突然抬起头来,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觉晕生双颊,浅笑说道:“你看我作甚么?”

    余跃像是进入仙境一般,动情地说道:“我在想,人世间最大的幸福是什么。”

    “哦?”杨寒吃惊地瞥了他一眼,“想到了吗?”

    “想到了,就是这样,你享受着你的平静,我又活在你的平静里,我们平静的身外,有一个平静的世界。”余跃双眼迷离,幽幽地说道。

    杨寒痴痴地看着他,不觉陶醉了,继而又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平静,总是很容易被打破的,幸福,也总是短暂的。”

    余跃直直地看了她半晌,有些苦恼地说道:“我总觉得你今天晚上说话总是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到底有什么事,你直接告诉我行不行?”

    杨寒眼睛闪烁一阵,惶然地说道:“没什么事,我只是随意感慨的,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容易感伤的人。”

    继而,她又埋头,一边思索,一边挥笔写下一串串的字符。

    余跃仍旧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杨寒就那么埋着头,一言不静静地写着,就像是在写一部传世巨著一般,无休无止无穷无尽地写着,余跃陷入他的幸福里,竟然没有想过为什么一副处方好像永远也写不完一样。

    而实际上,杨寒也正沉浸在他言语中那种幸福的意境里,她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体验一下这人世间最大的幸福。

    她的人生,也不过匆匆二十年,短暂的二十年,却让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从小无父无母,与爷爷走南闯北颠沛流离,尝尽了俗世的酸甜苦辣,体验了红尘冷暖百态,后来又不得不卷入一场恩恩怨怨之中,可以说,平静,是她一直以来的追求,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但在这一刻,他静静地无声地看着自己,即便自己仍旧在俗世里煎熬,然而心思,却出奇地变得宁静,仿佛在那一刻,自己真的已经然物外脱凡俗了,也许,他的眼神,他的注视,本身就代表着这天底下的宁静,这天底下的和谐。

    这一切仿若虚无,却又是那么真实,一阵一阵的仿佛和煦的春风,暖暖地吹进心窝里,那么清新,那么怡人。

    以至于她始终不忍打破这一刻的宁静,处方写完了,就在下面画乌龟,画了一只乌龟又画一只小鸟,画了一只小鸟又画一只孔雀……

    如此许久许久,直到某一刻,一声鸡鸣打破了这世间的宁静,继而远近一片鸡鸣声,整个世界喧闹起来。

    “天亮了?”二人同时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对方。

    余跃心中是满心的惆怅,第二次洞房了,居然还是什么都没做,这不免叫人遗憾。

    而杨寒一颗深心却已经失落到极致:离别在所难免了,看来,幸福真的是很短暂的。

    其实从鸡叫到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的,挤一挤,完全还来得及,而且即便是天亮了又怎样?想做的话,照做不误,都已经是夫妻了,那还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这样想着,余跃的流氓性格立时就流露出来了。

    面露着猥亵的笑意,余跃三两步跨过去,拦腰抱起杨寒,就往床边奔去:“娘子,办正事,办正事。”

    杨寒灵蛇一般的腰肢一扭,不知道怎么的,就从余跃的手间溜了出去,就在余跃愣神的功夫,杨寒嫣然一笑:“相公,天亮了,洗漱一番,该去拜见父母了,你不有许多疑问吗?你不也想早点见到他们吗?”

    一句“相公”叫得余跃骨头都松了,几乎站不稳身形,晕晕乎乎地几乎要摔倒在地,他很艰难地站稳了身形,十足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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