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力量在此聚集,以黑暗神之神圣之名,我召唤吞噬一切的力量聚集在我周围,我召唤沉溺俗世的灵魂听我号令——暗?噬?夺?魂”
任何魔法的释放都需要借助精神念力,但精神魔法只是一种辅助魔法,要想真正有效控制他人精神力,还得倚重黑暗魔法。
面对着这个不知底细的大胡子,为了保证十拿九稳,一击即中,他便使出了黑暗魔法中的夺魂术,并辅之以精神魔法。
大胡子只觉得身体猛然一颤,一颗心就好像失去制动的列车,在茫茫原野上滑翔起来,而整个心灵空间就好像倏然间下起了大雾,到处是一片迷茫。
然后,他听到一个冥冥之音,仿佛来自于天堂的神灵的呼唤:“你叫什么名字?”
“哈里特。”大胡子茫茫然地答道。
“到这里做什么?”
“有人追杀我?”
“为什么追杀你?”
“我身上有张藏宝图。”
余跃心中砰然一动:真的有藏宝图!
“把藏宝图给我。”
下一刻,哈里特真的老老实实地将藏宝图递了过来。
真是搞不懂,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怎么这么容易就到了自己手中!
好吧,既然上天赐给了我,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余跃喜出望外,接过藏宝图,便急不可耐地端详起来,这一看之下,有些短气:这个藏宝图所指示的藏宝点竟然就是云都城?!
真是扫兴!这张图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个宝物,而对余跃来说,它却是一张废纸。
但这至少可以说明一个问题:这张藏宝图是真的。
那么,这张图不能落入别人手中,否则,自己将会失去一座宝藏,找个时间把它毁掉吧。
一念及此,余跃赶忙将那图纸揣入怀中。
然后,他爬出了地道,进入房间,左顾右盼。
哈里特如行尸走肉一般,双眼迷茫地看着余跃。
余跃不予理会,径直绕过他,走到后面的床边,抓起床上的枕头,又翻箱倒柜,找出几件乱七八糟的东西,用一根绳子将它们绑在一起,做成了一个木偶的形状。
做完这些之后,又从地道里回到梅玄霜的房间,梅玄霜有些愕然,刚才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这么这会儿就回来了,莫非外面的士兵全被连城雪摆平了吗?不可能吧?
“你不用关‘门’了吗?”
余跃径直走到富察远面前,说道:“把外衣脱下来。”
“为什么?”富察远圆睁着双眼,弱弱地问道。
小孩子家家的哪里那么多疑问,余跃摇摇头,不由分说按住富察远就把他的外衣和帽子都脱了下来。
这时候吉利忍不住走上两步,说道:“余将军,我听说过你的义胆忠肝,也知道你是以大局为重,可是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来就在这段时间里面,他向梅玄霜打听了余跃的身份。
但若不是有求于他,恐怕这时候余跃没有心情跟他罗嗦,但实际上,这时候,他需要他配合自己。
“简单地说,我是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吉利稍稍明白一点,却仍旧还有一头雾水:“谁来明修栈道?”
“你,和另外一个人。”余跃盯住他的眼睛,说道。
吉利心中咯噔了一下,抬眼看着他:“需要我做什么?”
“你独自走出去,他们有你的画像,见你出去,一定会上来围追堵截,但他们只看到你一个人,一定会留个心眼,而不会全力追击,这时候我再让另外一个人抱着另一个‘小孩’,穿上十三王子的衣服,从另一个方向突破出去,他们立刻就会‘恍然大悟’,认为这是调虎离山,从而在仓促之间会把全部兵力和注意力都放在这个人和这个假十三王子的身上,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带着十三王子,轻松的突破重围。”
“另一个人是谁?”
“是一个身怀藏宝图的人,已经被我用精神念力控制住了,此时任我摆布,他不但听话,而且是许多人关注的焦点,这一放出去,会引起更大的混乱,无疑更加有利于我们的计划。”
“计中计,的确高明,”吉利欣然地点了一下头,继而眼中又闪过一丝冷冽,“可是,这岂不是让我去送死?”
“你怕死?”
吉利惨然地一笑,摇头:“咱家这条命,就是为皇家而活的,为皇家而死,是死得其所。然而此时天下大乱,群雄逐鹿,谁都想将皇室宗亲*纵在自己手中,借以*纵天下,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不是其中之一?”
余跃轻哼一声:“但这个时候,如果你谁都不信,恐怕皇家永远不能重见天日了,这样吧,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就杀了我,”说话间,余跃将手中弯刀递了过去,“我们一人一次送死的机会,这样比较公平,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看着他眼中透露出来的坚毅和冷血,吉利不自觉地接过了弯刀,稍作迟疑,手腕一翻,就向着余跃的脖子砍了过去。
看那架势,挟风带势,寒气森森,嗜血的气息,倏然间向着四围空间弥漫开去。
梅玄霜一颗心不自觉地提了起来,樱口微张,差点惊呼出来。
眨眼间,寒光闪过……
定睛看去,那刀停留在余跃的脖颈上,刀刃贴着肌肤,只要再动分毫,余跃必然要血溅三尺。
而余跃自始至终眼睛都没眨一下,依然面不改色,似乎,连脸上露出的微微笑意都没有丝毫减退。
吉利胸口急剧起伏着,似乎还在为自己没有失手而庆幸。
但他眼中却泛起了阴森和冷冽,将刀递还余跃:“若你他日阴谋篡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余跃收刀还鞘,肃然说道:“我没有时间向你赌咒誓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这么出去,不一定就是送死,尽量保住自己,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言毕,余跃拿着衣服和帽子重新下了地道,关上了地缝。
吉利看了一眼梅玄霜,便将目光放在十三王子身上,有几分不舍,还有几分怆然:“殿下,您保重,老奴去了。”
………【第227章 明修栈道】………
这一路走来,富察远与吉利生死相依,已经建立了一种微妙的感情,此刻富察远心中的不舍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眼中噙着泪珠,映着烛光,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但他似乎不善于表达什么,一言不,只是一味的扯着吉利的衣角。
见他落泪,吉利眼中露出了满足的笑意,便带着那笑意,决然转身,走出门去。
余跃回到哈里特的房间里,便将那衣服和帽子套在那木偶上。
哈里特仍是那么呆呆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双目无神,就像他手里摆弄的那个木偶。
摆弄完毕,余跃便走到窗前,透过窗户,密切地关注着门外的状况。
这时候潘越已经受后堂厮杀的吸引,嘱咐另一个小头目万良盯住前面的状况,自己跑后堂去了。
楼下大堂里的一群强盗已经将桌面上的酒肉吃光,见后堂的人迟迟不现身,尽皆在那里大声吆喝,稍后又听得后面一阵厮杀,继而大批的士兵被抽调过去,连潘越都亲自去了,不由得满心好奇,争先恐后地要往后堂去看个究竟,万良立刻指挥士兵们上前阻挡:“回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强盗们哪里肯听啊,纷纷说道:“酒肉都吃光了,还坐个屁!”
双方推推攘攘起来,大堂里顷刻陷入一片混乱。
这时候吉利便大摇大摆地下了楼去,然后旁若无人地向着门外走去,待到混乱中的万良现他时,他已经走出了大门。
万良想要追上去,却反而被洪天等人羁绊住身形,脱身不得,只得高喊:“他是吉利,一定要拦住他。”
只不知急切中,他是对大堂里的人下的命令,还是对外面的人说的。
里面的人想要追上去,也是脱不开身,而外面的人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围了上来。
吉利一开杀,眼就红了,就见他拔出刀来,左劈右砍,迎上来的士兵惨叫着纷纷倒下,他便撒开腿,往左侧猛冲过去,看那架势,似乎就要突围而出。
于是远处潜伏着的士兵也纷纷压过来,像潮水一般地压了过去,吉利仍旧举刀左劈右砍,不顾一切地往前猛冲,血溅在他脸上,斑斑驳驳,形成一道凄惨的狰狞的画布,使得他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那么狰狞,那么可怖,他便挥舞着手中的刀,将那些狰狞和可怖,都毫无保留地倾泻过去。
这时候洪天等人眼见着有人趁乱逃出了客栈,似乎也不想惹事,准备退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万良等人放过去。
要是那样的话,大胡子恐怕就不能顺利通过大堂那,莫说万良等人不允许,就连洪天等人都不会允许他通过。
再制造点混乱吧。
一念及此,余跃打开房门,走到护栏边,对着洪天喊道:“洪兄弟,去后堂看看是怎么回事,我朋友吃了酒菜身体不舒服,这恐怕是一家黑店啊。”
“***,我一看这家客栈就觉得不对劲,果然被我不幸言中了。”洪天怒骂一声,对着一众强盗一挥手,“众兄弟,随我杀到后堂,向老板娘问个明白。”
众强盗轰然应诺,齐齐地向着面前的兵勇撞了过去:“让开,让开,我们也是受害者,我们要去看个究竟,问个明白,你们凭什么挡住我们?”
而账房先生在看到这一阵混乱之后,便弓着腰,悄悄地从柜台后面转出来,然后灰溜溜地逃出门去了。
这时候万良虽然看不见外面的状况,但听着店外一阵紧似一阵的厮杀声和金铁交鸣声,想来是外面的人堵住了吉利,他稍稍安心,便全身心地投入到眼前的困境中来。
就见他声色俱厉地吼道:“我们有军令在身,请大家合作,如果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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