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龙道:“这是江湖公道!”
萧月道:“明月神教在武林中本来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你要我讲江湖公道?你要知道,我们不是在和你
比武较技,而是在管教叛徒。”
郑天龙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是说”
于云飞厉声打断道:“不错,我们就是要群殴,有我们教主在,你们只有两个人,能拿我们怎么样呢?”
突听一声缓缓道:“要群殴?那如果再加上我呢?”
郑天龙,萧月一等人不约而同随声音转了过去,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脸色,激动,惊咤,欣慰。
这时,于云飞立刻躬身道:“属下见过少主。”
阿涛没有说话,他看了看郑天龙,又把头转向萧月。
郑天龙表情似乎很意外,微微一怔,但脸上却渐渐露出了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萧月盯着阿涛,申请看来有点朦胧,似乎时而在微笑,又在叹息,当她看见阿涛正在盯着她时,雪白的脸
白中透红,似乎带着一抹春色。
阿涛立刻避开她的眼睛,慢慢朝郑天龙的地方走去,道:“大哥,我来了!”
郑天龙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阿涛道:“我的事你都知道?”
郑天龙道:“我们是兄弟!”
这时,萧月打断道:“涛儿,你难道连看我都不愿意了吗?”
阿涛望着远方的雪山,黯然叹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井水一向不犯河水。”
萧月道:“什么是井水?什么是河水?你在跟我划界线?”
阿涛还是瞧着郑天龙,道:“他是我兄弟,谁跟他作对,就是跟我过不去。”
萧月眼睛盯着阿涛,她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情,她朦胧道:“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阿涛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本来就很难猜测,何况是像萧月这样的女人。
萧月忽然笑了笑,道:“我在想,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阿涛道:“至少,我不是来看你的。”
萧月道:“你来是为了带他们离开这里的?”
阿涛没有说话,她的确猜中了他的心事,她本来就是很了解他。
萧月果然接着道:“你觉得就凭你们能走出蜀山?”
阿涛转回头,道:“你知道我们事怎么进来的吗?能进来为何不能出去?”
萧月没有说话,她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的目光随着阿涛转了过去,看见了唐宁。
她突然柔声道:“小唐,你过来。”
你直到现在才抬起头,看见了萧月那迷人的眼波,动人的微笑,良久才应道:“教主。”
萧月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嗯,你过来我身边。”
唐宁痴痴地走了过去,始终不再瞧阿涛他们一眼。
阿涛紧握着手心,但他的心已沉到心底。
萧月看着他的表情,笑了,笑得很奇怪,道:“你在吃醋,而且很失望。”
“你错了。”郑天龙突然道:“他是在悲哀,为你悲哀。”
萧月道:“为我悲哀?”
郑天龙叹息道:“而且还很同情你。”
萧月笑的更美了,道:“郑公子话中带话,令人不明白。”
郑天龙道:“有些事情等到明白了,就已经后悔莫及了,这道理你不会不知道。”
萧月道:“我只知道,等一下你马上会知道谁为谁悲哀,谁更值得同情。”
郑天龙向前一步,道:“阿涛对你情深意重,你为什么不为他想想?”
萧月冷笑,道:“情深意重?你莫忘了他现在是站在你那边的。涛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一定要
这样对我吗?”
阿涛盯着自己的手,胸膛起伏着,他没有说话。
萧月道:“你现在还不能理解我的感受,有一天你总是会明白的,你还记得酆沙林的事吗?”
“酆沙林。”阿涛抬起头,盯着郑天龙一眼又转回头,眼里露出焦急之色。
“酆沙林。”郑天龙眼睛盯着前方,似乎正在思索。他似乎很熟悉这个名字,但现在却想不起来。
传说中酆都是个异界,酆沙林位于酆都以南的一个平原上,所以酆沙林多多少少也会带有那么一点的邪气
,但它却是辽东通往蜀境的必经之道。
萧月拂衣而道:“如果你还没有忘记酆沙林,就不要忘记你的身世。”
阿涛仿佛瞧了一眼郑天龙,缓缓道:“你也知道酆沙林?”
郑天龙默然的摇了摇头,他没有说话,但心里却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似乎将会发生事情。
阿涛突然盯着郑天龙,道:“那你知道枫栖庄吗?”
郑天龙听枫栖庄,连指尖都凉了,他想起了有人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倘若以后涉足江湖,千万不要去枫
栖庄,酆沙林的枫栖庄,死都不要去。
阿涛慢慢地退了几步,声音有些激动,道:“你真的知道枫栖庄?”
郑天龙面上露出了悲咽之色,道:“我知道枫栖庄,但我没去过。”
阿涛咬着牙道:“你还想去?你去干嘛?你们一定要对那里的人赶尽杀绝才安心吗?”
郑天龙突然踉跄后退,他的脸无丝毫血色,道:“阿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涛没有再瞧他一眼,也没有说话,他的心在流泪,他无法接受原来的一切一切都是真的。
这时,萧月说话了,道:“郑公子若是还蒙在鼓里,我们可以为你指点一二。枫栖庄是阿涛的故居,至于
郑公子所听到的枫栖庄,一想便知。”
这里的手在颤抖,指节也因用力而发白,他的脸色更加苍白,道:“阿涛,我”
阿涛还是没有回头,冷冷打断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郑天龙心沉了下去,这句话他本来很容易回答,她只要解释下,或许可以避免这种误会,但如今他一句话
都没有说。他知道有些话如果解释了,不但令人更伤心难受,还会把事情搞得更复杂。
………【惊魂一剑别离情】………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阿涛突然仰起头烈日灿白,但烈日岂非----
烈日犹如被霹雳的闪电照亮的大地,然而倾盆大雨,冲洗着整个酆沙林,土地已被鲜血染红,闪电下,枫
叶到处飞舞,仿佛是血在飞溅
阿涛没有听见任何刀剑的声音,仿佛只有惨呼声他仿佛回到那时的酆沙林,成为了他父亲的化身,血从
他身上溅出,他没有力气还手,对方要他死,他无法选择。
刀光仿佛匹练般的飞舞,阿涛便倒在血泊里
阿涛并没有真的倒下去,因为啊身边有一只手扶住了他肩膀,这只手很稳定也很有力。
有些事明知道不是事实,但却总是令人无法忍受。
郑天龙扶住了他,他出于自身的反应扶住了他,道:“阿涛,你怎么样了?”
阿涛自己却什么都听不见,他只听到一种声音,‘啊’是个惨呼尖叫声,‘涛’是利器砍在血肉上的声音
,这种声音足以让每个人呕吐。
正在照射的太阳,似乎也正要没入乌云中,此时连风都已停止。
但阿涛身上流着的热血并没有停止,他突然一声狂叫,寒光飞出,在郑天龙的眼前闪开,像是闪电。
郑天龙却似已怔在那里,看着这闪光,他似乎也不知道这闪光从哪里来的。这时,他已看见了血,像血带
一样飞出。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了知觉,没有知觉,是否也没有痛苦呢?
大地越来越暗,没有了刚才的光彩。郑天龙心在抽紧,他看见了周慧莲,正挥动着紫色丝绸截住了阿涛的
寒光。
他不能动,也不再说话,整个人仿佛已经僵硬,他的思想固执又矛盾,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想索性死在这
里,那么就不必再将所有的矛盾、痛苦,放在自己的心上。
就在这时,人众中发出了一声大叫,尖叫声刺破了郑天龙的思想,叫声听起来似乎像是平云中的雷声,叫
声处,一连串血肉飞了出来。
后山土坡上已被鲜血染红,剑也被染红。
周慧莲就站在血泊里,动也不动,剑尖刺穿了她的右胸,血流道她的脚下,染红给了她所站的整个位置。
啸清海手里握着剑鞘,剑尖在周慧莲右胸里,血花像烟火一样,在他面前散开。他似也已麻木,动也不动
地站在那里。
突然间,所有声音已停止,丝绸已垂落,阿涛的寒光也已消失,没有任何声音。
众目睽睽之下,周慧莲就这样定定地看着郑天龙,眼中流露出难以形容的情意。她嘴唇蠕动,似乎要说什
么,但没有力气说出来。
就在这时,猛然听见一声刺耳的呼叫声,郑天龙双臂一振,人已飞起,白光闪动。
郑天龙的剑已出鞘,剑光闪,剑光落。
突然间,雪亮的剑锋已到了啸清海的脖子,剑锋凌空一划,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红丝般的血迹,这一
剑的速度是一流的,但并不是致命的。
因为啸清海还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郑天龙已扑了过去,伸指为周慧莲点穴而止血,他的心似被撕裂,眼里含着泪水。
周慧莲抛下丝绸,伸手为他擦拭着眼泪,柔声道:“龙哥哥不必难过,我是心甘情愿的。”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尖笑,尖笑之中一道剑光破空而来,直刺郑天龙背后。
郑天龙正全神贯注看着周慧莲,剑光破空之声却也没有听见。
周慧莲只见剑光射来,面色惨变,用尽全身之力推开郑天龙,想为其挡住这突击而来的剑光。
郑天龙呃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他伸出手将周慧莲的身子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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