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心病日记- 第38部分

“……那就是说这不是你的座位。”

“猜对了，加十分。”

我面无表情地抬手抽出被他靠在背后的纸，上面写的是伊森的名字，于是我直接把他拉到了一边：“你的老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占别人的位置吗？”

“他死得比较早，很抱歉。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友善呢？”他弯腰倾身挨近我，“酒会你一次都没来过，那位伊森先生和你一样难搞，斯塔克到底有什么魔力，把你们都栓得这么结实？”

我挑挑眉：“你想知道？”

“当然。你得明白我并不比斯塔克差，过不了多久斯塔克企业就得给我俯首称臣。”贾斯汀胸有成竹地说。

“哦，你已经有计划了？”我感兴趣地问。

“是的。”他惊喜地搓搓手，“怎么，你终于想明白了？如果你愿意加入我，那么我会和你分享我的计划。”

他的话刚说完，就被人从后推开了，伊森十分自然地坐到我旁边的位置上，似笑非笑道：“汉默先生？见到你真意外。我劝你还是别幻想了，就算你说破天贝比也不会加入你的。”

“为什么？我不信。”贾斯汀站直身子皱眉盯着伊森，和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

“难道你还不知道她和托尼的关系？”伊森这样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扭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虽然脸色难看但没反驳，悄悄舒了口气。

“我知道啊。”贾斯汀不在意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不才不相信。萧小姐，你和斯塔克分手是正确的选择，他太花心太自负了，完全不适合你，我们俩倒是可以试一试。”

我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将他推到一边：“别挡着我的视线，走远点，我忙着孤独终老呢，没空和你讨论那些不切实际的问题。”

贾斯汀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远处越走越近的小辣椒，他脸色沉了沉，转身离开了会场。

伊森握了握我的手，担忧地说：“手怎么这么凉？”

“这里面有点冷。”我无所谓地敷衍了一句，站起来和小辣椒打招呼，“嘿，裴普！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是。”小辣椒和我握了握手，微笑着说，“有好久没见到你了，你一点都没变。”

是啊，都快六个月了，的确是好久了……我僵硬地弯弯嘴角，坐回了椅子上，小辣椒绕过伊森也坐了下来，侧头看了看她旁边的位置，喃喃道：“哦，詹姆斯还没来。”

“可能是有事吧。”伊森看看表，“要开始了。”

小辣椒站起身朝四处张望了一下，没见到罗迪的身影似乎有些捉急，但还是坐了下来，因为开幕式正式开始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说的应该就是斯塔克吧。

随着一声轰鸣，斯塔克仿若神从天降般穿着战衣由远及近飞到了舞台中央，数不清的美女们穿着火辣的服装跳着性感的舞蹈，胸口仿照着斯塔克的核心那样放了灯，整个舞台的效果简直碉堡了，看得人热血沸腾，尤其是他在众人面前一点点卸掉战衣的过程，人们的吼声都快要把我的耳朵震聋了。

离开了小铁灌之后的斯塔克看起来依旧不是普通人，他穿着高级定制的条纹西装，游刃有余地响应着美女舞者们的簇拥，直到音乐结束，美女们退场，他才缓缓整理了一下西装，潇洒地站到了偌大的舞台中央，单单一个眼神就足以令全场的气氛热烈到爆炸，观众们那震耳欲聋的“托尼托尼”的喊声让人心焦。

这厮真他妈抢手啊……我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件事了QAQ

“回家真好。”斯塔克沉吟良久终于开了口，台下有人大声叫喊着“炸点什么吧”，他风度翩翩地挥挥手，说，“炸点什么？已经炸过了。”

幽默的话语让人们再次兴奋起来，斯塔克如鱼得水地享受着人们的崇拜，淡淡地说：“想我了吧？我也想你们。”他慢慢朝舞台前方走了几步，开始陈述开场词，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可以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清。

“我不想说，因为我世界才享受了多年来最长久的和平；我不想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曾像我一样如同凤凰涅槃般浴火重生；我也不想说，美国政府可以躺在草坪椅上喝凉茶去了，因为……”略顿，他在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勾了勾唇，无辜而又纯洁的表情下是嚣张的宣言，“因为我至今也没有遇到一个够胆识敢在我的巅峰状态和我对峙的家伙。”

……女孩子们要疯了。

对于我这种不主动点根本没人记得住的人种，斯塔克的确是在一个高不可攀的高度上。不过我觉得斯塔克变了。他过去那种“地球没我就不转了”的风骚感从本质上发生了变化，已经进化到了“全宇宙都围着我转”的地步。

“我爱你托尼！”姑娘们已经不知道矜持为何物了OTZ

听着高声呼唤着赤/裸/裸的表白，斯塔克只是淡淡一笑，轻声说：“别这样，我已经名花有主了，而且今天的主角不是我。”

……

他说什么？

他的话让我忍不住愣住了，茫然地盯着舞台上魅力四射的他，而显然被震惊到的也不止我一个人，所有的来宾都被惊到了，他们嚷嚷着让他说出那朵“花”是谁，但他全都置之不理，只是接着道：“你们也不是主角。”

他扬着眉梢，意气风发：“你我都无足轻重，关键在于传承，在于我们选择给后世留下怎样的遗产。”他张开双臂，神情志在必得，“因此，从明年开始，这也是自1974年以来首开先河——来自世界各国、各大公司最聪明的精英男女，将整合资源、分享愿景，以便让后人有更美好的未来。这不是为了我自己，所以我最想说的是——欢迎回到斯塔克博览会。”他勾起嘴角，是那一抹招牌式的得意笑容，这一幕注定成为所有报纸的头版，“现在，有请一位特别嘉宾，让我们欢迎这位往生者为大家细细讲解——有请我的父亲，霍华德。”

斯塔克转身从舞台一侧绕到了后台，舞台上出现3D的立体影像，斯塔克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的身影逼真而又清晰，他侃侃而谈，眉梢眼角还看得见托尼的影子。

不，确切地说是斯塔克有他的影子。

我慢慢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耳朵里已经听不到什么了，全是嗡嗡嗡的响声以及自己的心跳声，我神游天外的时候，伊森已经拉起我朝后台走了。

“你带我去哪？”我皱眉地看着他。

伊森神秘地回头，莞尔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

我其实知道，我早就猜到了，他会带我去见斯塔克，只是我们去似乎不太是时候。

斯塔克当时手里正拿着一个四方形的小机器，低头看着上面显示出来的数字，由于外面的声音太大，他没有听到我们的脚步声，直到我们站到了他身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将那个小盒子一样的东西握在手里背到了身后，拘束地看着我们说：“嗨，来得真快。”

我看了他一眼，直接绕到了他背后想要把他藏起来的东西夺过来。

“嗯？这是干什么？这么久不见难道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他躲闪着我，试图转移话题。

“赶紧拿来别墨迹，不然我开枪了。”我蹦了两下，怎么都抢不过来，最后干脆放弃了，直接伸手要。

斯塔克看着我摊开的手掌，摸了摸鼻子诧异地问：“你能把枪带进会场？真厉害。”

“……”我僵硬地用另一只手比了一个枪的手势指着他，“给不给？”

“他当然给！”伊森高兴地喊了一声，趁着斯塔克应付我的时候偷偷跑到他身后突袭了他，将小盒子抢了过来丢给了我。

我急忙接住捂在怀里，朝他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他幽幽地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似乎是打算给我们留点空间。

……过来人就是由惊讶啊，不过那仿佛耷拉下来的隐形竖耳朵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什么，汪星人吗？！

我有些不自在地睨了斯塔克一眼，迅速低头看了看小盒子上显示的东西，然后皱起了眉。

“这没什么。”他试图解释，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脱衣服。”

斯塔克惊讶地瞪大了眼，怔在原地望着我，看上去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钯中毒的指数吧？”我没理会他的奇怪表情，用解释的语气说，“你身体上应该有相对的反应才对，我之前跟你说过了，我看了许多和这些相关的书，最近也没落下。”我边说边将机器放到一边的桌子上，上前几步解了他的领带和衬衫领口的扣子，他完全不反抗，任我作为，我无视他灼热的目光，扒开了他的领口，看见了他心口核心旁边的黑血丝。

那些黑血丝就像一条条死亡射线一向朝四面八方延伸，血管被它们撑得有些凸起，好像黑色的树枝，遮住了阳光，落下黑暗。

“我让你来不是求你回到我身边。”斯塔克握住了我的手，褐色的眸子直视着我诚恳地说，“你也看见了，我现在状态不好，我的心愿就是重新举办斯塔克博览会，继承我父亲的遗志。除此之外你是我唯一的一点念想，我希望你可以生活幸福。”他强调道，“以朋友的身份，这样期盼和祝福你。”

我意外地看着他，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到了他让我来是有什么目的，但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或许是他一直以来对我们之间的事都很积极，突然一下子放开了，我有点不习惯。

“我的要求太高了吗？”他垂着眼疑问道。

我回神，摇摇头：“不高。”说完抽回手，静静地看着他，看了约莫一分钟的时间，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才慢慢地说：“你的要求一点也不高，完全可以实现。不过现在我也得以朋友的身份通知你一件事。”

“什么事？”他眨了眨眼问道。

我郑重道：“你的朋友愿意陪你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直到你找到完全可以替代钯的物质为止。”

斯塔克望着我，一动也不动，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跟着他静止了，他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大惊失色来形容，这种令他完全无法掌控的感觉爽极了。

良久，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