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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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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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观一怔,失笑道:“老弟此言差矣!”

    许大路也是一愣,摸鼻道:“谭老话中不是提醒我小心鬼怪么?”

    谭观歉然道:“是老夫没把话说清楚,难怪老弟有此误会。”许大路心道,你说清楚不就得了,弄得老子一惊一诈的,这种玩笑也能开么?面上不由悻悻作色。

    谭观知他不爽,先给他赔个不是才续道:“老夫干脆掐头去尾跟老弟说说算了,今年的重阳在南岳山会有一个大聚会,限武林中各门派年岁在三十以下的门人子弟参加,选出其中优胜的三人,这三人可获得准许进入一处秘洞,洞中倾国财宝是不计其数,更有各种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灵丹秘芨,只要能带出来,就属于你私人所有。”

    许大路几疑谭老头在讲天书,听得是头晕脑涨,迟疑道:“我要做的就是先擂台比武,然后古洞寻宝,就这么简单?”

    谭观颌首道:“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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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许大路心中切齿道:“老狐狸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引老子上钩,就为了送老子这么一份大礼?当真鬼都笑出尿!”凿一句道:“真是如此简单?有这么好的事?”

    谭观知他意思,正容道:“事实便是如此简单,只是若想达成目的,这其中过程难度甚大,也很是危险。”

    许大路心道这还差不多,没把老子尽然当二百五来搞,问道:“这其中难在哪里,险又在哪里?”

    谭观简略道:“大会十年举行一次,每次均有数百人角逐这三个名额,分组比试,生死各安天命。”

    许大路倒抽一口凉气,道:“打死人不用偿命么?政府部门也不管?”

    谭观轻描淡写道:“只要你是正大光明战胜对手取得名额,就算把这几百人全杀了,也不会有人公开找你报仇,政府根本不会理会,也管不着。其实除非彼此间有深仇大恨外,大多在比试时都只点到为止,不会生死相见,上次大会就只死了十来个人而已。”

    许大路矫舌难下,他自小所受的道德教育法律观念与常人无异,此刻十来条人命在谭观口中说出来便如跟死十几只鸡鸭般无足轻重,传统信念登时大大受到冲击,又思及武林中对同类人尚且如此,对常人性命岂不更是视若草芥,国家法规对他们又有何用?当下便将疑虑说出来。

    谭观摇首微笑道:“这只是在特定的场合中才会如此。武林中人也生活在世俗社会中,怎会如此目无法纪?国家制定的法律准绳对之虽是无多大约束,但一般也会遵守。再则大家也要受到门规之类的一些制约,一旦触犯禁律,所受惩罚比政府的刑律更要来得严厉残酷,以后你自然便会知道。”

    许大路自觉问了一个蠢问题,微糗点头道:“那还差不多。对了,不就是去打几架再找宝贝么,你要我小心那些玩意儿干嘛?”

    谭观脸色凝重起来,道:“比试的凶险倒是不惧,以老弟的功力来看,老夫相信你定能顺利闯关夺取到名额”

    许大路难得有谦虚的时候,这会儿也自插嘴道:“谭老对我期望太高了,只是我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恐怕到时会让你老失望。”

    谭观肃容道:“老弟别打岔,会不会招式不打紧,你现今的功力在同龄人中足可横行无忌,随便学几手套路就能解决问题,你先放宽心听老夫把话讲完。”

    许大路见谭老头竟然如此高看自己,不由心中窃喜:“难怪老狐狸这么巴结,原来老子也算是一高手,值几个钱了,真是人在福中不自知啊!可不能白白浪费”当下心思乱转,想自谭老头身上掏出些货色来。口里依自老老实实道:“连谭老都说没问题,那我还担心什么?你老请继续说。”

    谭观续道:“关键便在这藏宝的秘洞中。大会自举办以来,无人从中带出任何物件,除极少数人能全身而退外,余人轻则损神伤体,重则功力尽废,精神失常成了白痴,还有许多人就此失陷在洞内,再不见返回,侥幸得归的人叙说自己在洞中的境遇时,有的道下了无间地狱,有的道入了仙家福地,有的道身处古代沙场,不一而足。各人同处一洞,遭遇却尽皆不同,个中情形太过奇诡莫名,疑有鬼神在中作崇,是以老夫特意提醒你这一点。”

    许大路惊道:“怎么会这样?”忽又思及道:“既然没有人从洞里带出东西,你们又如何知道里面有财宝秘芨,妙药仙丹?”言下颇是不信。

    谭观言之凿凿道:“秘洞藏有异宝是千真万确,关于这点老弟不用置疑。”

    许大路见他说得如此肯定,不好再问,心里打好主意,转言道:“这个劳什子大会办了多久,真的就没有一个人在里面带出点什么来?”

    谭观叹息道:“此次已是第五十八届水陆大会,前后共计有一百七十一人入洞,无一人能携宝而归。”

    许大路是真唬了一跳:办了近六百年的武林超人奥运会都没能把问题解决,自己又能顶个屁用?当即就势把头摇得有如大风车,吹胡子瞪眼道:“谭老你这不是把我往火炕里推么?这事我可干不来,我看我去找师父他老人家得了。不好意思,让你老费心了,大恩不言谢,以后许大路必定报答谭老疗伤之情,就此别过。”便作势开溜,心中自道且慢。

    果然谭观忙道:“老弟且慢,老夫还有话说。”

    许大路无奈止步,哭丧着脸道:“谭老哇,不是我不想早点医好兄弟,只是我还有一家老少要养活,不能去冒这个险。”

    谭观道:“老弟有把握一定能找到尊师吗?”

    许大路见老狐狸不懂味,明明要把自己当枪使,偏生又不想付出,心生恼怒,摇头大声道:“我到中央电视台打广告去,就不信找不到,总好过白白去送死。”

    谭观有些急了,苦口婆心道:“尊师是世外高人,等闲小事怎会理会?老弟若是怕自己进洞有何不测,老夫到时给你几样本门祖师爷留下的护身宝物,你自身再小心防范,当可保全无虞,何必如此悲观?”

    许大路想得片刻,复又摇头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找我师父来保险一点,免得出了事自己后悔,家人伤心,你老就不要为这事操心了。”

    谭观见他只是推脱,作出一幅贪生怕死之态,与日间态度截然俩样,不觉大是奇怪,急切间望得许大路眼色嘻忒不甚正经,他心思机巧,一想便即醒悟,暗骂自己老糊涂了,把一件简简单单的事弄得如此复杂,到现在几近不能下台。惟恐许大路对之更增不满,只得打开天窗说亮话,恳切道:“老弟呀,老哥哥不该存有私心,还请老弟海涵。”

    许大路见老狐狸已抵不过,面色诚挚向自己致歉,也就不想太过于下作,摆明车马道:“这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事,不欠谭老一个,大家都一样。”

    谭观松口气,要他**裸地全数将事挑明说出来还真觉得老脸有点挂不住,当下与许大路相视一笑,彼此间心照不宣。

    两人此后的谈话就直接多了,谭观对许大路开出的条件无不应允,为表诚意,甚至把能代表他身份的一张金卡都主动奉上,着其收好。许大路问有何用,老狐狸只笑不答,看来是想到时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谈笑间不觉已至阑夜,许大路起身告辞时,谭观又密密嘱他尽快上京相会,以便早作筹谋,神情间甚是着紧,许大路也知此事定是十分重要,郑重应诺,谭观方自放他归去。

    邓芸在旁早已不耐,许大路甫去,便向其师道:“师父,水陆大会我们不会自己参加么?干嘛非要让姓许的去?您对他这么好,他还不识好歹,要这要那的,整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看他这个样子我就讨厌。”

    谭观本不欲作答,但见其神色执拗,遂叹息道:“芸儿你不知其中险恶才有此说,若是此次没有遇见他,为师尚在考虑要不要让你去,现今有了最好不过的人选,为师更不能让芸儿你以身犯险,些许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还只怕弥补不了他所受万一!”言语间舔犊之情表露无遗。邓芸心感师恩,垂首无言,忽想到其师话中未尽之意,惊道:“那他岂不是凶多吉少?”

    谭观黯然唏嘘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望许小哥吉人天相,否则为师也是于心不安,唉,惟有多多补偿一些给他就是了!”

    邓芸犹豫片刻方期期艾艾道:“既然这么危险,那那可不可以不让他去,呃,芸儿的意思是这个,这个大会就真的这么重要,不去不行吗?”

    谭观诧异地望向邓芸,见其面上微泛红晕,双手拈衣,竟自有些忸怩,愕得一愕,陡然明白爱徒情怀,心内磋叹不已,再度长叹道:“非是为师硬要如此,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芸儿,有些事情为师本不欲太早予你知晓,但如今也不能不告诉你了,你且坐到这边来。”

    邓芸依言坐下,谭观自指上褪下一枚玉斑芥,肃穆道:“这是清玄门掌门信物,此后便传与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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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许大路出了谭观房间,见夜已太深,不欲再去吵扰杜若蕊,遂径自至酒店大堂另开一间房,刚从睡眼惺松的前台小姐手中取得房卡,突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回头看见酒店的自动玻璃大门悄然打开,三名西装汉子裹着春寒一前两后踏入大厅站定,先四下打量一番,才分出一人行到服务台前,摸出一张证件压到前台小姐面前,沉声道:“开间标准套房。”腔调甚是生硬冷冰。

    许大路转身自他身旁擦过,不经意碰到这人手臂,感觉有些异常,体内归元诀微微有一丝波动,不禁悚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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