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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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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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路一拳击晕朱南,在他身上摸了一遍,一无所获。略为思忖,自其口袋掏出手机,捡起皮包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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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章

    穿行在阴暗的过道中,低矮的天花板上水渍斑驳,两边的夹墙上污秽不堪,满是足印啖迹,已看不出原来的本色;空气中充斥的尽是刺鼻的来苏水气味和隐约的腥臭;过道尽端传来尖利的幼儿哭叫和隐隐的痛楚呻吟,气氛极度压抑,让人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许大路的眉头紧锁,侧头对跟在身后的方亚苹道:“这些日子阿生就一直住在这里?”

    方亚苹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仔细地观察地面,避开脚下的杂物,低声道:“开头几天住在市中心医院,但是费用太高了,生哥度过危险期后他家里人就把他转到这来了。”

    说话之间,两人已走出过道,左转到一个小四合院中,院里一个圆水泥池中,稀疏的开着几束桅子花,病恹恹地在风中轻轻摇曳。

    两人转过一条窄窄的走廊,来到一间房前,沿途几间屋里都拥挤地摆放着好几张病床,这间房里也不例外。许大路一眼看见生哥的母亲坐在最里边的床前。

    屋里空气潮闷,迷漫着腥臭和酸涩的汗馊。许大路小心翼翼地穿过几张病床,只见阿生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深陷,面上看不见半点血色,即便在睡梦中,也是将眉棱紧紧锁住。许大路见此光景,登时双目赤红。极力压下声音,向一旁的生妈妈问候一声。

    生妈妈双眼红肿,容色憔悴不堪,双鬓已然染上几许白发,看见许大路和方亚苹进来,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声招呼二人坐下。

    阿生的父母都是一家即将倒闭工厂的工人,父亲上班每月只有四五百块钱,生妈妈几年前就下了岗,身体又不好,无法出去做事只能呆在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刚上高中,全家的生活一直捉襟见肘,这次阿生出事更是雪上添霜,在医院住得这些天,家中已是负债累累,阿生已经把辅助药停了几天。医院每天都要来催上几回帐,公安局也每天派人来监察,生父生母早已心力交瘁。

    方亚苹轻轻地安慰不停啜泣的生妈妈,许大路问道:“阿生的情况医生是怎么说的?”

    生妈妈惨然泪下,道:“医生说阿生他伤了脊柱,失血太多,又延误了救治的时间,以后可能站不起来了。”

    许大路只觉得脑袋嗡嗡一响,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时竟是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阿生竟己被毁了。

    许大路紧紧攥着拳,听得耳边方亚苹轻声呼唤,才惊觉过来,提手看时,掌心刺痛己满是指痕。

    来时许大路把昨晚自朱南处抢来的皮包里数出的两万元钱,悉数给了生妈妈,嘱咐她先把阿生转院,不待阿生醒来就自先行离开。这时才知道朱南所给的竟是阿生的买命钱。

    许大路浑浑沌沌到得街头,疾步前行,胸中尽是怒焰,也不知要行向何处。街上行人见他双目火赤,势若疯虎,面目狰狞,几欲噬人的模样,无不纷纷走避。一路急行,早已过得几个街头,胸臆这才稍稍舒展,缓下脚步,慢慢在心里作了一个计较。

    又转过一个街口,忽见前面小巷中几人拉拉扯扯闹个不休。行到近前看仔细了,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是平常专在街头撞白的几个青皮小子,都只有十来岁年纪,此时正惫懒地匝着一人,口中骂骂咧咧,不干不净;定是吃了亏不甘罢休,犹在胡缠蛮夹。许大路正欲走开,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遂改变心意迎上前去。

    一黄毛小子眼尖,瞥见许大路过来,连忙叫道:“许哥,许哥。”

    许大路向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举目打量那个羊祜,不觉大是惊异。那人衣着极为光鲜,无一不是名牌精品,衣袖裤腿却是高高挽起,套着一双锃亮的皮鞋,衣襟敞开,露出一根粗粗的金项链,活脱脱一幅暴发户模样。

    这人看来二十出头,身材高大健硕,一双眼晶莹剔透,面上笑嘻嘻的,身形灵动,与几人如同顽童般打闹,左一拳右一腿,众人气喘吁吁,只是连人家的衣角都摸不上一边。许大路喑自嘀咕:“哪来的这么一个怪人。”心下思忖,口里也不闲着,道:“这位朋友,你好。”

    此时众人也都住下手,那人也看见了许大路,眼中闪现一丝精芒,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突地冒出一句话:“你是个怪人。”许大路一愣,这厮莫不他是自己肚中的蛔虫?还未搭话。那人又道:“奇怪,奇怪,真是奇怪。”一边摇头晃脑啧啧不已。

    许大路正待说话,那个黄毛小子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迎上来道:“许哥,你来的正好,教训教训这小子,别让他以为咱h市没人治他了。”

    平常黄毛这几个小子在街市厮混,街坊固是避之不及,稍稍有些头脸的混混也是不屑与之为伍,只是许大路兄弟几个对他们平时有些照顾,因此黄毛才向他出声求助,若是换作了别人,这个尊口那也免开了。

    许大路道:“我是你爹?”

    黄毛怔怔道:“不是。”

    许大路道:“你家有姐妹跟我相好?”

    黄毛摇摇头道:“没。”

    许大路道:“这就奇怪了,我即不是你爹,又不是你的便宜大舅子,为什么要帮你出头?”

    黄毛讷讷无语。余人皆倒。

    许大路也不理他,只向那怪人道:“朋友好高明的身手,若是这些小子们开罪了兄弟,小弟给你道歉。”

    那人还是笑嘻嘻地,道:“不是啊,他们在陪我玩,我高兴的很那。不过他们的手脚太苯,总是抓不到我,没啥意思。你身上的功夫很不错,陪我玩玩吧,怎么样?”说完眼巴巴地望着许大路,一脸殷切,如同一个正向大人索要糖果玩具的孩童。

    许大路心道:“难不成是个二百五?”心下犹疑,不及搭话,那人已迫不及待地上前拉扯,许大路微微侧身避开。那人反手抓向许大路的腰间,爪成虎形,隐带风声,速度竟是奇快。许大路应变也是奇速,肩头一沉,用手肘一格,只听啪地一声,两人一触即分,各自退后半步。

    许大路只觉手肘一麻,火辣辣地一阵疼痛,已是受伤不轻,接触处更是传来一股劲道,钻入经脉中,急运归元诀化解,心头砰砰一阵乱跳,心知当真遇上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他自从莫名奇妙地练成武功后,就知道在常人眼中那荒诞不胫的红线女、空空儿之流的剑侠人物在现实中肯定存在,只是天际之大,无从找觅,没想到突然之间就遇上一个,还跟他交上了手。他刚刚虽然有所警觉,也只是在身上布上三分劲道,出手并未附上多大力度,是以淬不及防下就吃了一个亏。

    抬头看那浑人,也是甩手雪雪呼痛,呲牙咧嘴,心下大定,虽不知他刚刚用上几分劲力,但功力比己肯定颇有不如。自己吃亏在没有系统地习过武学招术,这番交手惟有以不变应万变了。

    那浑人叫痛之余,竟是眉开眼笑,揉身又自扑了上来。许大路这次学了乖,早已运上九分力道把真元附布全身,手上用了七分劲力,见招拆招。

    两人拳脚翻飞中,许大路只是稳住脚步,护住要害,招架不停,悠忽间身上早已中了好几下,却连一下都未击中对手。许大路只觉被击中处隐隐作痛,但真元过处,转瞬即愈,心知对方功力果然比已差了不少。他既已知对手难以伤到自己,索性连脚都不再移动,只专注对手的身形拳脚势道,意欲从中偷得三五招数。

    只是那家伙人虽浑,身手确实不赖,身影灵动之极。许大路只听得到身旁风声四响,眼花缭乱中那里看得实在。忽忽间又中了数下,虽无大碍,只是边上那几个小子在旁大声给他打气加油,自己却全然处于挨揍的地位,面子上大大不好过。焦躁之间,手下稍怠,面目正中捱了一拳,好不疼痛,只觉双目酸涩,似有眼泪欲待夺眶而出。心下大惊,极力把真元运往双目,惟恐泪水一旦滑落,那也不用再混了。传言出去的话恐怕就会是拼命三郎被人打得落花流水,痛哭流涕,最后当街跪地求饶才得以抱头鼠窜而归。想到此处,不寒而觫。还幸归元神功不负重托,功效神速,只觉眉头上松果腺处喀地一响,泪水立隐;忽然发现对手身形慢了下来,一拳迎面而来,鼻尖生风,偏又看似软弱无力。

    大怒。

    喝声道:“还来?”伸手格开,顺势一拳端端正正击在这家伙鼻梁上方,登时那浑人眼泪鼻水双流,被打得跌出几步,怔怔发呆。许大路轻易得手,也是一脸茫然;再看边上众人手舞足蹈,指手划脚的动作奇慢无比,如同在放慢镜头一般,诡异绝伦,才恍然大误自己炼得了一项神功。

    大喜。

    那几个小子在一旁看得头晕眼花,目为之眩,只见到一条矫健人影在许大路身边左右四周,上上下下腾挪跳跃,拳脚如风,有若猿猴,许大路只是苦苦支撑,毫无还手之力,情势极为不妙,加油打气声均已微不可闻。突见许大路一拳把那浑小子打跌在地,均是张目结舌,哈喇子横流。

    黄毛醒得最快,口中本已低至不闻的加油声突地高亢起来,直冲云霄。

    余人皆都醒悟。噼里啪啦巴掌声四下响起。

    一人道:“高,实在是高;妙,妙不可言也”

    一人唱:“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一人叹息:“此拳只应天上有,地上哪得几回见”

    一人深思:“先示敌以弱,后引奇兵,一举击之,精典之战也”

    一人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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