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舍不得她走,连俢肆在她关车门的一刻及时出手挡住,“连个吻别都没有吗?”
“在海边还吻的少吗?”唐翩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么多人,不管不顾的把我压在沙滩上狂啃,要不是我拦着,你都准备……”
“海边是海边,现在是现在。”连俢肆振振有词。
低头去系安全带,唐翩跹烦躁的低吼道,“我现在没什么兴致,改天再说。还有连俢肆,我警告你,在我没跟天丞哥离婚之前,你不许乱来,不许碰我,我不想再往他伤口上戳刀子。”
“你就知道替他着想,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怎么没替你……”
唐翩跹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连俢肆心烦气躁的声音给打断,“我现在正当盛年,那方面需要量很大,你倒好,饿了我整整五年,再这么下去,我要是不能人道,你得负全责!”
说来说去他舍不得她走不过是想把她留下来和她做那种事,唐翩跹怒了,拨开他的手,啪的一声就把车门给关上了,“你去死!”
好在车窗落着,忽然想起什么,连俢肆随即问她,“对了,后天晚上玛莎集团的红酒品酒会你去么,你应该收到邀请了吧?”
扭动车钥匙,发动引擎,唐翩跹淡淡的点了一下头,“收到了,不过我不打算去。”
“为什么?”连俢肆好奇的挑眉。
唐翩跹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对红酒没什么研究,加上也不喜欢这种宴会性质的聚会。”
“那行,你不去我也不去。”了然的点了点头,连俢肆低声道。
好笑的望了他一眼,唐翩跹不明白他这是什么逻辑,“你是你,我是我,我去不去跟你去不去有什么关系?”
连俢肆随之给出解释,“当然有关系,你一出现,免不了招蜂引蝶,我得去宣誓主权!谁敢多看你一眼,我挖了他眼珠子。谁敢请你跳舞,我卸他胳膊腿儿!”
“有病!”骂完这一句,怕车子发动出去擦伤他,唐翩跹伸手很不客气的把他往后推了一把,踩了一脚油门就把车子朝那扇已经打开了好一会儿的铁门开了过去。
眼见着她速度不低,连俢肆怒吼着提醒她,“喂,死女人,你给我慢点开,敢出事我跟你没完,你的命是我的!”
帅气的冲他挥挥手,唐翩跹大声喊话,“洗洗睡吧,连大总裁!”
目送她的车驶离自家大门,无情的绝尘而去,连俢肆满脸沮丧。
回客厅的路上,他忍不住咬牙切齿的直咒骂,“死没良心的女人,真是吝啬,吻别一下会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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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酒会前夕!
第二天下午。
体育馆,足球场边的看台上。
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色休闲裤的湛天丞,双脚轻踩在前面座椅的靠背顶端。
他单手托着夹烟的那只手,性感的薄唇一张一翕,一口接着一口吞吐着白色的烟圈。
旁边地上,散落着一地的烟灰和烟蒂,还有两个烟盒。
微眯的视线从烟雾间穿透出来,落在绿茵场上穿着红与黑两色球服正在比赛的两队少年身上,他眼底浮浮沉沉的是一片除了一望无际的深邃和忧伤,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正看那群少年踢球看得出神,伴着手中没抽完的半支烟被人强行夺走,耳边就传来一道熟悉至极的嗓音,“少抽点儿,这玩意抽多了对身体没好处。”
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湛天丞并没多惊讶。
“你怎么来了?”面无表情的看了旁边正在用脚灭烟的秦奕炀一眼,湛天丞把脚从前座的靠背上移开放回到地上。
他垂眸,抬起右手,利落的拍起了衣服和裤子上散落的烟灰,“今天没手术么?”
“最近太疲惫,我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挨着他坐下,秦奕炀淡淡的冲他笑道,“上午有点私事,就没急着联系你。刚刚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去你家也没人。以为你周末还在公司加班,打去天都国际才知道你不在。猜到你可能来这里,我过来碰碰运气。”
长腿优雅的叠起,湛天丞就电话无人接听一事作解释,“手机落车里了。”
事实上,他也是不久之前想找出手机看看时间,才发现手机没在身上。
“怎么,找我有事?”
“兄弟之间聚聚,一定要有事?”
湛天丞没接话,深不见底的黑潭紧锁好友不放。
他目光太犀利,秦奕炀被他盯得没办法,只好失笑着坦白,“好吧,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笑了笑,秦奕炀如实道出他此行的目的,“合欢她,昨晚给我打过电话,把你们两个人的大致情况都告诉我了,她拜托我,让我有时间多陪陪你,说你情绪很不稳定。”
没想到都要离婚了,合欢还如此关心自己,湛天丞感动的勾了勾唇,“她有心了,我……还好。”
秦奕炀深表质疑,“真的还好么?”
苦闷的叹了一口气,湛天丞似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他,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确定,“痛苦,应该只是暂时的吧?”
说完,自嘲的勾唇笑了笑,他便把视线重新落到了绿茵场上那些奔跑中的身影上。
看着看着,眼前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曾经自己穿着球服抱着足球的洒脱模样。
“天丞?”
直到耳边传来好友秦奕炀的呼唤,湛天丞方才回过神来,“嗯?”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一不开心就喜欢来体育馆,在看台上一坐就是一天。足球场,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这个问题困扰秦奕炀好几年了,今天他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了口。
湛天丞毫不犹豫的点头微笑,“有啊,当然有。”
抿了抿唇,他冲秦奕炀笑道,“绿茵场上有很多今生都令我无法忘怀的回忆,也有我一辈子的遗憾在里面。”
秦奕炀好奇的眼神朝他看过去,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里面隐藏的故事,“什么意思?”
告诉他原因之前,湛天丞笨拙的用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把右手臂上卷起的袖管放下来。
左手因为戴着假肢,穿衬衣的时候他不能也不敢卷袖管,不然假肢和真手臂相接的地方一旦露出来,他担心会吓到旁人。
秦奕炀见他力不从心,本想伸手帮他,考虑到他不会愿意,只好忍了又忍。
整理好袖管,湛天丞薄唇微勾的跟秦奕炀讲起了他方才所说的遗憾,“不瞒你,我小时候的理想其实是当一名足球运动员。我那时候特别崇拜马拉多纳,一心想成为跟他一样出色的球星。上中学的时候,我经常代表学校去澳洲各地参加少年足球比赛,得过不少奖,老师和同学们都觉得我是天生的球员。可惜,我爸并不这样认为。”
大致上猜到后面是个什么情况了,秦奕炀随即插了一句,“伯父觉得踢球不务正业,耽误了学习,不让你继续踢下去,是么?”
“是。”湛天丞点头。
而后,他接着刚刚的话说,“上高中以后,他没收了我所有的足球和球鞋,还烧了我收集的有关马拉多纳所有的资料和海报。每天都派人盯着我,不许我碰足球。他一心要把我往经商的道路上培养,说实话,曾经我真的非常讨厌他。觉得他太**,完全不尊重我的想法。甚至,我还差点动了离家出走的念头。那个时候,合欢,不,那不是真正的合欢,是许薇蕊,我以为的合欢在国内,少了她的陪伴,我已经快受不了,觉得自己好孤单,如果我爸再连球都不让我踢,我觉得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然后呢?”秦奕炀问。
湛天丞继续讲述,“然后我就跟你他闹,绝食抗议,害我妈每天都以泪洗面,担心我身体出状况。我妈最疼我了,没少跟我爸求情,可是我爸那个人太顽固了,就算再爱我妈,什么都可以依她,唯独这件事完全没得商量。再后来,没办法,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只好妥协,答应我爸我会专心念书,再不碰足球。”
了然前因后果以后,秦奕炀笑着感叹,“难怪,我说国足怎么那么不争气,一直进不了世界杯,好不容易出一次线,立马就被淘汰,原来是少了你这个中国版马拉多纳的存在!真是一大损失啊!”
湛天丞斜睨他一眼,“你别挤兑我,成么?”
秦奕炀一脸认真的摇头笑道,“不是挤兑,是替你遗憾。”
“跟你相比,我忽然觉得自己幸福多了。虽然我爸也一直想让我接管家族生意,但他到底没拗过我,终究还是让我学了医。”
湛天丞顺着他的话说,“所以你不知道,自打认识你以来,我一直都很羡慕你,羡慕你可以从事自己想从事的工作。”
叹了口气,他遗憾终生的口吻接着道,“人这一辈子,最快乐的事情之一就是实现自己的理想。”
秦奕炀继续下一个问题,“那你说的那些令你无法忘怀的回忆又是什么?跟合欢有关?”
“对。”湛天丞再次毫不迟疑的点头。
继而挑唇笑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喜怒哀乐几乎有一大半来自于她。她高兴我就高兴,她难过我也会难过。”
“天丞,昨晚接了合欢的电话以后,我虽然很担心你,可是却打从心底里替你开心。”
湛天丞故意调侃他,“你幸灾乐祸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秦奕炀无语。
“我开玩笑的。”湛天丞笑着跟他解释。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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