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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虺路-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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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清贫见袁光不回话,大喝一声“袁光,还不从实招来?”

    袁光闻言,顿时匍匐在地上,不停的叩头道;“大人明察,卑职所言句句属实啊。确实是城令大人临行前交代卑职代其听宣的。”

    孟清贫冷哼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本官便让你死得明白。来人,带城令黄之远。”

    此言一出,袁光匍匐在地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恐惧蔓延至整个心头,撇下的余光乞求的看着陈鹤鸣,然而陈鹤鸣却是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令他霎时心如死灰。

    两名北府卫押着黄之远缓缓的走上堂来,此时的黄之远面sè通红,yu言又止的,让他们疑惑无比。黄之远呆呆的站在堂上,眼睛盯着堂上端坐的孟清贫,好似要活剥生吞一般。然而却是一句话额没有说出来。匍匐的袁光看着旁边呆呆站立的黄之远,惊叫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黄之远,又转眼看了看陈鹤鸣。

    孟清贫冷笑道;“怎么?很惊讶是吧,为什么城令大人会被本官羁押上堂?为什么得到指示的你,说黄之远失踪会出现在这里?可是需要本官让黄之远与你对质一番啊?”

    袁光惊惧的看着孟清贫。颤声道;“大、大人,这些都不管卑职的事情,都是都督大人下令让卑职这样做的。”

    陈鹤鸣闻言大怒道;“好你个袁光,你不要含血喷人。本官何时让你代替城令了?竟敢诬陷上官,难道不知国法森严吗?”

    袁光闻言,痛哭流涕道;“都督大人,你可不能不认账啊,昨夜子时,是你派人将卑职从被子里拉起来,宣称城令大人一夜未归。让卑职明ri代替城令大人来行园听宣的。”

    陈鹤鸣冷哼一声道;“胡说八道,本官何时派遣人去给你传信了。整个都督府的府兵昨夜没有一人出去过。你yu图诬陷上官,是非曲直,还不快快到来,否则,定将你死无葬身之地。”

    孟清贫大喝道;“住口,公堂之上,竟然如此喧闹,与村妇何如?是非曲直,本官zi ;you公论。袁光,我来问你。昨夜前去传信的兵卒,你可确信是都督府的府兵?以何为据?”

    袁光急忙道;“大人,卑职确认,那兵卒穿着都督府府兵的制服,卑职不会认错。”

    孟清贫闻言,目光落在陈鹤鸣身上。冷冷的直视着他。此时的陈鹤鸣在孟清贫的目光下,心里发虚,然而却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大人,都督府的府兵着装虽然隶属于都督府所有,但是府兵的武力并非出众,被强者夺走之事也是极有可能的。所有卑职认为此事不足为凭。还请大人三思。”

    孟清贫点了点头。道;“陈鹤鸣此言不无道理,袁光,除此以外,可还有其它证据?”

    袁光脸sè涨红的怒视这陈鹤鸣,指着陈鹤鸣‘你、你、你’的久久说不出话来。陈鹤鸣报以冷笑,眼光如同看待一个小丑一样,满是不屑。
第二十六章。死无对证
    孟清贫见袁光久久不能言语,眼露失望之sè,喝道;“来人,将袁光这个欺上瞒下,诬陷上官的大逆不道之徒押出辕门,立即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下站各个官吏顿时大惊失sè。畏惧地偷偷看了看孟清贫。两个北府卫走上堂来,便要拉起地上的袁光出去。然而地上的袁光眼中闪过狠戾之sè,勃然跃起,朝着陈鹤鸣扑了过来,口中喝道;“陈鹤鸣,你不得好死,即使我袁光要死,也要拿你做垫背。”

    说时迟,那时快,那两个北府卫还没有反应过来,袁光的攻势已经到了陈鹤鸣的身前。然而陈鹤鸣却未露惊慌,随手一掌劈出,一道猛烈的劲风迎上那袁光的攻势,强烈的劲气瞬间撕裂袁光的攻势,将他身体撕裂成两半,连惨叫之声也没有机会发出。

    被撕裂为两半的袁光重重的落在地上,沉闷的掉落之声震撼了在此的各位官吏,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鹤鸣。

    孟清贫面sèyin沉,冷冷的看着地上袁光的尸体,忽而投向那躬身站立的陈鹤鸣身上,冷声道;“都督大人好修为,竟然如此简单的一击便斩杀了此人。看来已趋先天了吧。”

    陈鹤鸣恭敬的回道;“大人真是慧眼如炬,鹤鸣佩服之至。确实,鹤鸣早在两年前便已经到达先天境界。而今这大逆不道之徒竟然敢公然藐视公堂,yu要行刺卑职,故而迫不得已出手制止,只因卑职出手不知轻重,让公堂染血,鹤鸣甚为不安,请大人恕罪。”

    孟清贫沉默片刻,忽然叹道;“既然此獠乃是咎由自取,而且尔也逼不得已。此事就此作罢,然尔之后行事不可如此贸然,这样的动作有杀人灭口之嫌。所以,不要让本官难做。明白吗?”

    陈鹤鸣躬身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只是被他弯腰的身子所遮蔽。“卑职谨记大人教诲。”

    孟清贫点了点头,示意那两个北府卫将袁光的尸体拖出去之后,便道;“城防营何人统帅?”

    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魁梧大汉越班回道;“卑职郎奇,暂领城防营将军一职。”

    孟清贫点了点头道;“听宣之事便至此处。各位散了吧。郎奇,你留下,本官还有事相询。”

    ……

    陈鹤鸣离开钦差行园之后,怒气冲冲的回到都督府内,一脚踹开二堂大门,后面跟着蜀州司马廖静,也疾步进入二堂之内。

    陈鹤鸣坐在二堂的案几旁,脸sè怒气未减少分毫。蓦然一拍桌子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之远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落在孟清贫的手中,还有今ri堂上那个袁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司马廖静被陈鹤鸣的动作吓了一跳,劝解道;“都督息怒,此事错综复杂,就连卑职也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但是今ri孟清贫的话语。好似有意无意的针对都督大人,这让卑职极为不解,难道是他看出了什么来?”

    陈鹤鸣冷哼一声“他孟清贫虽然贵为钦差,但是我陈鹤鸣也不是软柿子,谁想捏便可以捏的,若是惹怒了我,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到时候大不了鱼死网破。”

    廖静急忙道;“都督大人禁言,孟清贫可是陛下的亲信,而且现在是蜀州的最高行政大臣,我们是斗不过他的,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陈鹤鸣也明白其中道理,但是想到今ri孟清贫话语中隐含的咄咄逼人,怒气更胜。先是以奏折的事情挑问一番,然后发生了出手击杀袁光之事,可是说,陈鹤鸣的形象在孟清贫的眼里,已经是个胆大妄为,yin谋反叛,恼羞成怒而杀人灭口的形象了。

    “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等着孟清贫对付我吗?”

    廖静沉吟片刻,缓缓的说道;“若是等着孟清贫动作,那么我们便被动了,为今之计,我们最好先做防范。孟清贫手握大权,而且是名正言顺的上官,我等根本没有与之相斗的资格。所以不得不想好退路啊。”

    陈鹤鸣点了点头,沉寂一会儿之后,眼中忽然露出狠戾,道;“孟清贫,我陈鹤鸣与你往ri无怨近ri无仇。然而你如此咄咄逼人,那么也不要怪陈某心狠了。廖静,你派人去城防营中请孙副将道都督府一趟。”

    廖静看着陈鹤鸣的样子,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应道走出二堂。

    ……

    此时的钦差行园之内,城防营的将军郎奇疑惑的坐在二堂之内,眼睛时不时的看了看门口,然而令他不解的是,自从来到二堂之后,一直没有见到孟清贫的身影。在此喝茶已经将近半个时辰了。孟清贫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不禁让他心中有些忐忑。

    这时候,一个北府卫从门外进来,躬身道;“是郎奇将军吗?大人有事交代。”

    郎奇疑惑的站起身来,回礼道;“正是,不知道大人有什么事情交代卑职。”

    那北府卫道;“大人说,今ri贸然留下将军,实在是抱歉。现在有事情脱不开身来。所以请将军先行回去,等事情处理完毕之后,自然会去城防营亲自与将军相见,还请将军见谅。”

    郎奇急忙道;“大人客气了,大人公务繁忙,卑职能够理解,既然今ri大人脱不开身来,那么来ri再与大人相谈。郎奇这就告辞。”

    说着,郎奇便踏步出门。那北府卫突然叫道;“将军慢行,大人交代,让将军久待,心中实为不安,故而让小的亲自护送将军回城防营中,聊表大人歉意。”

    郎奇一愣,旋即为难的看了看那北府卫。道;“这、这。郎奇何德何能,竟敢劳动北府卫大驾,实在惶恐之至。请你转告大人,郎奇谢过大人了。至于这护送之事,便免了吧。”

    那北府卫同样为难的说道;“郎将军,小的接到大人的命令,便是要护送将军到达城防营之中,还请将军谅解小的难处,不要让小的难做啊。”

    郎奇见推辞无果,便道;“既然如此,那么便有劳了。请。”

    “将军,请”

    二人步出二堂之际,没有注意到二堂旁边的耳房之内,一双眼睛盯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见他们消失在月亮拱门之处。那双眼睛放在收回,看着耳房之内正襟危坐的孟清贫道;“大人,郎奇已经在北府卫的护送下离开了。”

    孟清贫点了点头。刚刚说话之人正是林青风,然而对于孟清贫的做法却是极为不解,见孟清贫没有说话。便问道;“大人,为什么将郎奇请来却又不相见呢?卑职愚钝,实在想不起其中的奥妙。”

    孟清贫道;“昨ri连夜审讯黄之远得到了什么结果?”

    一提到黄之远,林青风顿时面露气愤“这个黄之远,简直就是个铜豌豆,无论何种手段,皆是缄口不言,实在令人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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