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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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气-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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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李瀚沉声道:“我无丝毫怪罪钟大侠之意,我也明白即使捉了何三也不一定能起多大作用,毕竟他已经老了,没了当年的血性,现在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不过我们今天来主要目的是想帮钟大侠你。”钟仪诧异道:“帮我?”李瀚道:“不错,帮你。帮你摆脱小玉凤的控制。”

  一说到小玉凤,钟仪悲由心生,虎目含泪,李瀚哪承想泰山压顶都不折腰的大侠钟仪,也有其伤心之处。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说什么才好。

  杨旗在旁拿着钟仪喝的酒杯错开话题道:“我们刚才经过你的酒窖,钟大侠珍藏那么多好酒,怎么在这里却喝如此劣酒?”

  钟仪先是一愣,继而明白杨旗二人打洞时肯定经过了酒窖,当下解释道:“那是我父亲珍藏的好酒,父亲喝酒极有品味,每次骂我喝酒如牛饮水,没有一点修养,过去还让我喝一些他珍藏的好酒,这些天我心情烦闷,无酒难以入睡,所以每天都要喝一二十斤酒,父亲也就断了我的酒。”李瀚心中暗骂,你父亲不光喝酒有品味,娶小老婆也有品味,要不怎么会给你娶个对头来。

  钟仪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事一样,急道:“我们在此谈话多有不便,还是去我父亲的酒窖,那里保险一点。”李瀚马上竟识到小玉凤就住在对面,多呆一会儿说不定就会被这小毒女发觉,钟仪提议去酒窖,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当下点头答应。

  杨旗心细,拿起钟仪的一件长衫罩在椅上,在灯光下,外面观看仿佛有人坐在窗前。哪知钟仪反手将长衫拿开,“扑”的一声,吹灭了灯。

  三人顺着地道又爬到了酒窖。杨旗点燃了蜡烛,三人各搬了一桶酒坐了下来。钟仪长叹了一声道:“杨帮主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那女魔头若见我屋内有灯光反而会来打搅,吹了灯,她以为我睡了,就不会在去找我。”李瀚听楚登云打探过消息,知道小玉凤对钟仪看管甚严,可没想到小玉凤做为钟仪庶母,晚上竟还敢上门监管。

  钟仪接着道:“二位如何得知内情。”李瀚答道:“想必钟大侠也知道昨日带走我的老者就是九大高手之首的尧帝,实不相瞒,尧帝是春风的师伯,我们从他口中得知尊父被这女魔头所制之事。”

  杨旗在旁问道:“钟大侠,你人称大侠,气概天下无双,必定从小就修养此性,才能养成现在这人人称颂的大侠。从你身上即可知道尊父也必定是一个伟男子,否则不会培养出你来。但他如何娶了小玉凤,使你被小玉凤控制。”

  钟仪又是长叹了一声道:“父亲他老人家一付慈悲心肠,去年外行期间,遇到几个壮汉调戏一个苗家少女,父亲义愤填膺,上前救了这个苗家少女,这个苗家少女就是小玉凤。这本身就是小玉凤设的圈套,她来到我家,在我父亲酒中下了*,与我父交欢,然后中下情蛊。这事我父亲并不知晓。他老人家还以为是酒后乱性,还觉得愧对这个女魔头,当下纳了女魔头为妾。这个女魔头反过来就来要挟我。当年张雪枫杀我妻,毒我子,钟某连眉头都不皱一皱;但钟某从小即知‘夫孝,德之始也’,生我养我乃父母,没有他们老人家,怎有今日钟仪。我那儿子中蛊身死时的痛苦情形,现在我还历历在目,我怎能让我父亲受尽折磨而死。”

  李瀚不觉听得心潮澎湃,他自幼受教儒家正宗,将孝放为首位,心想此事放在自己身上,自己肯定也是如钟仪般,不由轻声叹道:“孝,天之经,地之义也。”

  钟仪忽正容道:“但钟某可对天发誓,虽钟某受制于女魔头,却从不做一件对不起侠义道之事,何三若非该死,我也不会杀他。我虽杀了何三,但一定想办法捉了鄂无非补偿罪过。”

  杨旗在旁劝道:“钟大侠,你休要不安,我们此次前来,正是有一法可使你摆脱小玉凤的控制。”钟仪大喜,连问:“什么办法?”杨旗道:“这情蛊是通过小玉凤身上的雌蛊来控制尊父身上的雄蛊。若我们将你父亲送出百里,即可使雌雄两个蛊虫无法呼应。二十年后两个蛊虫自然灭之,我们可以暗中用快马将你父亲送走,这样就不怕那小玉凤了。”

  钟仪大喜道:“竟有此事,父亲有救了。”正欢喜之机,忽听酒柜后面“当”的一声响,似有一物坠地。“有人”三人在脑中同时内现二字。他们密谋的这件事如此机密,若被小玉凤得知,将前功尽弃。三人飞身转过酒柜,只见酒柜后面站着一个白发红面老者,那老者眼间与钟仪有许多相像之处,正是这老者打碎了一个酒碗。

  钟仪大叫一声:“爹。”李瀚杨旗心中一怔,他们谁都没想到钟仪的父亲竟藏身于酒柜之后,不由纳闷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二人经过酒窖之时怎么没见到他。

  老者喃喃道:“太迟了,太迟了!”钟仪又大叫了一声:“爹。”老者才缓缓看了钟仪一眼道:“太迟了,有办法也太迟了。我不想连累你,就喝了梦魇和舒心二种酒。你怕我受蛊虫折磨受尽痛苦而死,这种情况在也不会出现。我跟你说过,这梦魇和舒心二种酒虽都是世上珍品,但若是混在一起喝,却是无药可救的剧毒。人会死的很舒服,就像是做梦一般。”

  

第二十四章 钟府喋血
原来老者一心想死,听到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使钟仪受到小玉凤控制之事,当即偷偷喝了毒酒,但随后得知还有解救之法,不觉失手打破酒碗。连声:“太迟了,太迟了。”

  钟仪哭叫道:“爹,你为什么要这样?”老者慈祥的看着钟仪,目光中流露着深深的爱意,缓缓道:“爹对不起你,爹竟然没发觉你近段时间神色不对,爹去之后,你就可以放心对付那女魔头。”

  钟仪突抬头朝李瀚、杨旗厉声道:“都是因为你们,若非你们,我爹也不会这样。”李瀚见钟仪眼露凶光,心中不觉有森森之意。老者缓声道:“这怪不得他们,我终日防你偷喝我的酒,所以这酒窖的布局外人不能动一点,否则都会被我发觉。这洞口虽很隐秘,但怎能逃脱我的眼睛。我还想感谢他二人,若非他二人,爹怎知你受如此的难处,爹从今不能陪伴你了,爹将这里的酒全部都送给你。”声音越说越轻,最后终不可闻。

  钟仪抱着老者失声大哭道:“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爹你。”说着站起身来拳打脚踢,将酒坛全部打碎,口中大叫道:“ 我不要,我不要。”李瀚见他如发疯一般,眼中布满血丝,手都打出了血也不停止,不觉心中也是难受。

  杨旗在旁边道:“钟大侠节哀顺变,维今之计,是要先捉了那女魔头小玉凤。好为老伯报仇。”钟仪一听小玉凤三字,马上停止击打酒坛,眼中露出凶光,大叫道:“小玉凤、小玉凤,不错先杀了她再说。”说着弯腰钻入洞中向他卧室爬去,李瀚与杨旗放心不下,急忙跟着爬去。

  等李瀚与杨旗出了地道,钟仪已经跃出他的卧室,二人急忙跟出,只见钟仪跃到对面小玉凤的卧室门前怒喝道:“女魔头,你给我滚出来,”说着双掌击出,“轰”一声,小玉凤卧室的两扇门被击得粉碎,钟仪正待跃进,屋内飘出两句软绵绵的苗腔汉语:“你要干什么,钟仪?”随着话语门内走出一个女子,穿蓝布染花短袖衣衫,露出雪白的双臂,腰缕一条襄花腰带,裤子直至膝盖,赤着双足,脸色通红,透着一股醉意,正是小玉凤。

  钟仪怒喝道:“还我父亲性命来,”说着一掌劈出,挟着劲风卷向小玉凤。小玉凤睡意朦胧,她以为钟仪心中忧愤借醉酒闹事,哪承想钟仪会向他出手,所以一点防范也没有,被钟仪击个正着。钟仪人称大侠,武功也仅次于九大高手,何况又是含怒而发。顿时小玉凤被击得飞出多远。钟仪这么多天的怒气今天一掌打出后,哪里还收得住掌,“蹬”“蹬”上前两步,第二掌又要击出,只听小玉凤呻吟了一声哽咽道:“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我活着生不如死,早就想死了,死在你钟仪手里,也不枉此生。”

  钟仪一怔,未料到小玉凤会出此言,当下停住脚步,只听小玉凤又道:“你们汉人这么多年百般欺侮我们苗人,在你们皇上封的镇南大将军的封号下,是整整十几万无辜苗人的性命  垒起来的。先宗主仇视你们汉人,苗人自己将他赶走,而你们却又对我们怎样?钟大侠你自认你来天南见到的苗人真的就是青嘴嘹牙的怪物吗?但你们为何一直不放过我们”。几年前皇上封赠镇南大将军时李瀚还在场,他也听说天朝对于少数民族政策采取压迫手段,但今天听小玉凤哭诉,细细从苗人那方面想想,觉得是做得也不对。

  小玉凤忽高声道:“枫宗主,你为什么将这个重任交给我,让我嫁给一个比我大四十岁的老头子,我又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正说其间,忽大咳两声,一口鲜血喷出,钟仪在月光下见小玉凤脸色苍白,嘴角含血,不禁心中极是迷茫。这小玉凤为了本族人的利益,她嫁于自己的父亲,藉而要胁自己,但她又付出了多少?何况小玉凤也从没有逼他做出违背他原则的事情。若非如此恐他早已自尽身亡。而且,这段日子以来,她真如自己母亲一一般照顾自己,所以他实在无法出第二掌,甚至不敢看那双幽怨的眼睛。

  小玉凤又是大咳数声,又连吐数口鲜血,眼见负内伤极重,恐怕性命难保。李瀚与杨旗眼见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也找不出适当的话语来劝解钟仪。只听小玉凤强撑着继续道:“钟爷,你爹他是否真的死了?”钟仪不回答她,小玉凤又问道:“你是不是恨我?”钟仪双眼一扫小玉凤,小玉凤只觉钟仪那双眼睛如野兽的眼睛一般,竟充满了愤怒。她知道钟仪虽不回答她,但眼睛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

  小玉凤叹了一口气道:“钟爷,看在我照顾你这么多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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