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交集在二人身上,仿佛在二人身上照射了一道光芒,世间只有他们两个。
“你瘦了!”许婷婷伸手搂住了薛飞的脖子,爱怜地摸着他的脸庞。
薛飞轻轻拦住许婷婷的腰,柔声道:“你才是真的瘦了。”
两个人一问一答,却似有无尽的话语都在这平凡的语句中包含了。
领头的大夫见薛飞面色红润,怎么也不像是个‘鬼’的模样,心中有底,大喊道:“要亲热以后再亲热,现在跟我们走吧!”又指着薛飞对一个警察道:“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薛飞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是那个偷牌换牌的大夫,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做出如此煞风景的事。
身穿警察服装的人走上来对着薛飞道:“这位同志,还请你暂时不要离开现场。听这位同志说你是拘留所的犯人,还是等拘留所的人来了说清楚了再走。”
原来是在楼下的四个大夫正好遇上了一个经过的警察,忙向警察说明原委,请求协助,警察当然义不容辞,就跟上来了。
许婷婷才回味过来,眼看面前的警察一脸严肃的样子,说什么也不信薛飞会进拘留所。
“薛飞,这几天你都去哪了?哪里都找不到你!”
薛飞苦笑道:“这不,人家都找上来了!”
“不会吧,是不是他们弄错了?”许婷婷一听就急了。
“没错,他们说我是非法行医!”
“可你本身就是实习医生啊!”
“实习医生不是没有处方权么!”
“没处方权怕什么,有你的老师签字不就行了!”
“可那张处方笺上不是没老师签字嘛!”
“你签字了?”
“这倒没有!”
“没有不就行了,谁能证明是你开的处方?”
薛飞愣住了,是啊,自己没有签字,就不会产生法律关系,在处方笺上写几行字有什么问题,这么说这几天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一伙人正说着话,吴所长匆匆赶来了。
吴所长刚刚到分局的门口还没来得及进门,医院的电话打到了,他一听犯人醒了,绷紧的心一下放下了,人醒了就好。这么说,也就不用和局长商量了,没什么问题,赶紧把犯人放了就行了,以后再出了什么事就和自己没关系了,这点权力他还是有的。反正就是一个小小的十几天的拘留,早几天晚几天没什么大问题。还是早点把人放了,和自己摘清楚关系是第一位的。
吴所长想着快点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薛飞则急于辩白自己的清白,两个人一拍即合,没几句话就决定了事情的走向。吴所长当下决定让薛飞回去写申述材料,剩下的日子不用在拘留所待着,一切等有了确切的结果后再定。相当于当庭释放。
只有那个医生很是不满地翻了翻白眼,却也没办法,这里面本来就没他什么事。只不过这种人是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人物,喜欢干些个损人不利己的事。没有别的原因,纯粹是个人品行,个人爱好问题。
薛飞跟着许婷婷去看她被车撞了的朋友。
一进病房的门,就见一个圆脸胖乎乎的女孩躺在床上正在抹眼泪,见许婷婷进来,更像是受到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妈,泪珠儿掉的更欢了。
“婷婷,你快救救我,你不是医生吗,我不想做手术!”
“何佳,到底怎么了啊?大夫怎么说的。”许婷婷忙走到病床前坐下,拉着何佳的手问。
“他们说我的小腿骨断了,让我做手术,我怕,婷婷,你说我本来就长的不招人待见,这腿再瘸了,还有人要啊!”
许婷婷有些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考虑这些。
“片子呢?让我看看!”
何佳忙擦擦眼泪,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出一个大的档案袋递过来。
“阿姨她们还没来?”许婷婷一边对着外面的阳光看片子一边问。
“我惨死了,我爸和我妈他俩去海南旅游了还没回来,你说我出了这种事,我敢告诉他们吗?他们知道了还不得急死,我只有靠你了!”
“对,先不能告诉他们。大夫怎么说的?看这片子倒是真的做手术。”
“我不做!许婷婷,你要是劝我做手术,我就和你断交。”
“这是斗气是事吗?”许婷婷也有些火了:“你的腿断了,不做手术谁能给你接上。”
“我不管!我不做!”
薛飞听她俩女孩斗嘴,插不上话,伸手想要片子也看看,忽地自己笑了,自己还用看片子吗?凝神向女孩的小腿看去。
果然,透过血肉,女孩的小腿骨确实是断成了两段,而且是那种崩裂开的茬口。同时脑海中自然闪过一副画面。一辆奔驰轿车从路口闯过红灯飞驰而过,何佳正在人行横道上,见状急忙向一旁躲闪,奔驰车也急打方向,后轮却躲闪不及挂到了何佳的。何佳被车轮一带,巨大的冲击力通过转化为强烈的旋转力。何佳单腿在原地急速旋转了好几圈,强大的力量让他的小腿腿骨像拧麻花一样撕裂开。奔驰车没有停,轮子在地面画了一个‘s’形后,绝尘而去。
这种程度的骨折不通过手术是绝不行的,而且要做至少两次手术才行。
第一次是把骨头通过内置钢板连接起来,然后经过大概半年到一年的养护,等骨头都长好了也都结实了做第二次手术,再把钢板取出来。一旦做不好,还真的有瘸腿的可能,并且这种可能性还很大。大多这种手术,因伤腿的养护,骨骼生长的快一些,哪怕是有一点缝隙的存在都有可能造成坏腿比好腿要长的长了一些。
病房的门开了,那个讨厌的医生走进来,看见薛飞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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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教训
第十一章教训(上)
“你们俩怎么在这?”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薛飞很不客气的反问。对于面前的这位大夫,他有一种本能上的厌恶。不是仅仅因为他在打牌的时候偷牌,这种人应该说本质上就不算啥好东西。其实人在赌博的时候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因为做其他事的时候人往往还带有一张人情世故的假面具,惟独是在赌博时,人面对着的是直接的,**裸的诱惑,而且这种诱惑还可以不用加以掩饰直接表露出来,所以,想看出一个人到底是那种人,不妨和他赌一把,应该可以比观察其他的事更容易得出结论。
“这是我的主治大夫,魏腾。”床上的何佳引见道。
许婷婷不知就里,白了薛飞一眼。她对自己朋友的主治大夫很客气,忙站起身来招呼道:“给您添麻烦了,魏大夫。我是何佳的朋友。”
法医医院的骨科在江北市还是很有名的,作为法医医院的资深医生,魏腾还算是小有名气。本来他的年岁不算太大,医术也很不错,在他看来等老主任退休后下一任骨科的主任非自己莫属,自己的副主任的‘副’字也该摘掉了,但偏偏从别的地方调来一个主任,也很年轻,一下子坐在了自己头上。如果这位年轻的主任水平很高也就算了,实力在那里摆着,不服不行。但新调来的主任在他看来,远远不如自己,这更让他忿忿不平。尤其是等这位年轻的主任退休,还得熬多少年啊,这让他的心情很是不爽,但又无法发泄,工作上就有点破罐破摔的味道。
魏腾本来被薛飞吓了一跳,后来在众人面前又丢了面子,加上最近心情一直压抑,见到薛飞就有些莫名的火气。许婷婷是位美女他无法发泄,薛飞他可没啥顾虑,眼眉一挑,指着薛飞道:“你,出去!”
“干什么?”薛飞的脸沉下来。
“不干什么,医生查房!”魏腾仰着头,用蔑视的眼光看着薛飞。
这都是下午了,查的哪门子房,明显就是找碴给薛飞一个难堪。
“我们马上出去!”许婷婷看两个人的情况不对,不想在医院里和医生闹矛盾,毕竟在医院里医生的话就是权威。她和薛飞将来都要当医生的,这点规矩还是要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在医院里和朋友的主治大夫闹起来对朋友也不利。
许婷婷拽拽的手臂,拉着薛飞向外走,没想到魏腾伸手拦住了许婷婷。
“你可以留下,但是他必须出去。”
“为什么?”这下许婷婷也不明白了。
“你是女孩子,留在这里看着检查也没关系,再说你是她朋友还有病情和你商量呢!”
没听说过医生查房还要分男女的,再说伤者伤的是小腿,男的留下好像也没啥大不了的,又不是旧时代,男女授受不亲的,多看一眼都不行。说白了还是找碴。
薛飞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虽说是明显的找碴,但魏腾的一番话说的还是冠冕堂皇,从道理上还真的没办法反驳。而且或许许婷婷没注意到,但薛飞已经看出来这位魏大夫想的是什么。
刚才许婷婷向外走的时候,魏腾伸手一拦有问题,拦的时间和角度正是许婷婷恰好在那一刻自己用自己的胸去撞上对方的手臂,这绝不是无意的,而是经过算计故意的行为,要不是薛飞在后面拉了许婷婷一把,这位魏腾魏大夫就要得逞了。
魏腾见薛飞在后面拉住许婷婷,知道自己的用意被人家看出来了,很是不甘地瞪了薛飞一眼,然后又得意地笑笑,那意思是就算你看出来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薛飞冷冷笑了笑,拍了一个读魂过去,从对方的脑子里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后,说道:“你是不是挺得意的?”